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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来就是微妙,那平衡只要被偶然间打破,所有事物就会像多米诺骨牌那样倾泻而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回到最初。
初徵心还是挂牵着问:“抓到了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他真是很狡猾。”
她有些失望地闭了闭眼,闷闷地也想不出要说什么了,过了片刻,才记得要问:“我的伤是他弄的……?”
“为了争取时间逃跑。”说话的穆泽德走到病房门口,微长的黑发稍微挡住他一根根乌黑的睫毛和半边优雅的侧颜。
“我想和徵心……”
“单独谈谈?”徐阵冷漠地笑了笑,这次却选择回答:“我不同意。”
初徵心清秀的脸还是没有血色,倒是有些吾见尤怜的美感。
“她现在还很虚弱,哪种情况都不行。”
“我会看着她。”
“你?可靠吗?”
徐阵的敌意可以说是从每一个毛孔散出来,穆泽德也不与他动气,而是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一脸疑惑的女孩。
“你不需要说话,听我说几句就可以了,好吗。”
初徵心看了一眼徐阵,他神色不善,五官没有一丝波澜地清清冷冷,黑瞳里有一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绪混杂其中,但她也没法分辨太多,只好先答应穆教授的要求。
徐阵从喉咙里冷冷地哼出一声,还是只能尊重她的意见,静默不语地走出了病房。
穆泽德坐到初徵心身边,看他眸光深邃,像是有太多的难言之隐。
“我必须道歉,这次是我面对‘雨夜乌鸦’的时候也有太多杂念,害你受伤了。”
初徵心轻轻地摇了摇头,当你对一件事没有太多奢求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失望。
“我不想打草惊蛇,也有太多盲目的自信,以为可以独自对付那个杀人狂。”
穆泽德望着眼前容色淡雅的女孩,低声道:“还有一点,对于‘雨夜乌鸦’的一切,我是真的想不起来。”
“……你失忆过吗?”
“应该没有。”男人眉目含笑,但却是苦涩的,“我要向你坦白,我恐惧过。我设想过其实‘雨夜乌鸦’就是我,那个人……他是我的同伙。”
初徵心不知是出于对他的何种信任,她立刻轻声但坚定地说:“你不是。”
“我们做过许多测试,对吗?”她故意笑得轻松,“我相信你不会杀人。”
穆泽德抬头看她,也笑得俊雅:“所以,我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我只是自己的第二人格。”
初徵心神色一变,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单,一个巨大的问号从天而降,整个屋子都变得气氛紧张起来。
“可是,你记得以前的其他事情……”
“如果‘我’是很早就已经出现了呢?从穆泽德立于‘光明’与‘黑暗’之间,我就诞生了。我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他过去的记忆我参与了,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但是却忘了所有关于‘雨夜乌鸦’的事情,取代第一人格住进了卫生中心。”
初徵心还想开口反驳什么,穆泽德打断了她,说:“因为确切来说,我不是很记得入院之前的过程。”
“但是,还不能确定不是吗?说不定你才是‘第一人格’……”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腕,“不管如何,我很高兴遇见你,初徵心。”
☆、第三十四章 吻吻吻
第三十四章
初徵心对“双重人格”也是有些研究的,它被称为一种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也就是一个人在相同时刻存在两种或更多的思维方式,其中,各种思维的运转和决策不受其他思维方式的干扰和影响,完全独立运行。
每一种人格都有它的完整性,有自己的记忆、行为、爱好,甚至可以和主人格完全对立。
第二人格一旦出现,有可能就是伴随终身,穆泽德过去不知是遭遇了怎样的刺激,才会分裂出一个温文儒雅又神秘的“他”。
初徵心是苦于喉咙处的伤势根本没法一直开口,只能用眼神和简单的话语来与他交流想法。
眼前的穆泽德穿着借来的衣服,并不合身,他的衣服拿来按她的伤口,所以已经布满血污不能用了。从前衣冠楚楚的教授,此刻也是卸下了往日的模样,而是表达出更加真实的一面,但幸好眼中的慧黠是不会消失的。
“你的家人一直以来……没有发现吗……?”
“他们只是说,觉得我有时会情绪莫名失控,我的‘躁狂症’也是因此而来。”
也不能怪朝夕相处的人们发现不了穆泽德的“双重人格”,他早就站在另一个高度,他们是无法用正常人的思想去理解的。
看着穆泽德,真的没法想象一个人,哪怕是一个男人,怎么能扛得住如此可怕的精神压力。
初徵心沉吟片刻,说:“不管怎样,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些事,穆教授。”
就凭那些笑谈人生哲理、美食菜谱的日夜,还有心中的直觉,她仍然愿意相信他是“超然存在”的穆泽德。
是的,不管他是“穆泽德”,是不是第一人格,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是怎样的人,她可以拿性命担保。
当然男人也感受到了对方给予的信任与情意,他甚至不愿意用那些优美的言语来介入他们之间的这种联系了。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穆泽德笑了笑,又再次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说:“我始终记得你说的,初医生。不管我们身在何处,或者,又有过怎样遭遇,但愿我们的心是自由的。”
她和他都喜欢这种洒脱与感性,这也就是她一直以来崇拜向往他的原因。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还会给我留下线索,我会和徐阵合作。至于能不能想起过去那些事,也许还要看机遇。”
穆泽德很专注地做着小动作,将她额前的刘海轻轻地拨开:“但我不能让身边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是不是。”
……
徐阵没听见他们谈了些什么,但至少也能猜到大概,他进来以后,喂她喝了一些水,默默地坐到一边守着,刚才已经替她挡了一些警察的问话,眼下她需要的只是安静地平缓一下情绪。
再如何坚强的女孩,遇到这种变/态杀人狂,还差点被谋杀,内心总会有难以释然的波动。
气氛似乎有些冷场,初徵心勉强地笑笑:“幸好我妈已经离开了,否则我都不知道她会怎么骂我。”
“伤口不疼了?”他瞟了她一眼,气质生硬,“别说话,睡觉。”
她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从刚才开始他就在生什么气。
“你们怎么知道‘雨夜乌鸦’是安辛以,他会来找我。”
徐阵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初徵心看了他手里拍下的那张照片,她一下子感到厌恶,猛地扭过头去,不再去看那令她觉得无地自容又愤怒不已的画。
“心理变/态的人都是自恋狂。”
他淡淡地说着,她慢悠悠地再次转过头,看见这个年轻人漆黑的瞳仁,修长的眼线,脸颊也是白皙,神情看似倨傲可是隐隐有一股油然而生的暖意,鬓发比之前长了,大概自己都没有空剪,但更显得气质脱俗。
真是帅啊……
初徵心想起近来他对她的态度,还是有些郁闷,收拾起难得花痴的心情,说:“徐阵,有些人如果找不到所有的真相,它们就会成为‘心结’,那你呢?”
从认识他到现在,好像都不在乎什么真相与结果,甚至连理由他也不需要。
“我不想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缠住。”
徐阵的眉目清晰如画,此刻,眉宇之间又被一种隐隐未定的情绪笼罩,翩然清俊而又明朗。
初徵心不敢直视他,徐阵也是一种回避的态度。
他的感觉非常复杂、紊乱,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症结都在这一刻汇聚,已经快要爆发了。他根本不能隐瞒,也不能不承认,刚才那一刻是真的彻底怕了。
怕她受伤,怕她离开,怕她做出错误的选择,还怕……她心中的那个人是穆泽德。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她牵肠挂肚,要知道,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在乎一个人。蠢蠢欲动的焦躁都是有它的原因,而解药或者就在眼前这位女孩的身上。
徐阵自嘲,为什么能在她的眼中,总看到不断坠落的自己?
渐渐沉沦在她温柔的笑容里,灼热的气流不停在四肢来回游荡,她的呼吸声都能让他觉得兴奋和颤抖,想要占有她,哪怕只是一个柔情蜜意的眼神。
这段关系中的暗涌本就快要按捺不住。
他怎么还能不去正视它呢,也许再晚一步,她可能就会跟穆泽德走了,或者,被其他什么男人拐跑。
徐阵不在乎初徵心身边那些黑暗迷雾似得过往,事实上就算是再深的黑暗,为了她,他也会只身前往了。
终于在这个瞬间拿定主意,徐阵决定行动。
突然,几乎是在初徵心没有料想的一个瞬间,他走过来逼近了她。
徐阵的胳膊撑在她的脸颊旁,她近乎是“逃避”似得低垂着脸,但仍然知道他的目光在她脸颊流连。
他低声问道:“这房间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
初徵心陡然就被问得傻了,这个疑问句抛出来,炸得她心底七零八落。
怎么会没有,但怎么承认有。
她双颊发烫得都快超过负荷,根本来不及做掩饰,只能把所有真实的反应在他眼前暴露无遗。
徐阵看了她一会,笑意渐浓,不知是不是因为诡计得逞。
“你的体温上升,心跳加速,还产生了明显的防御型态度……也就是说——是有的。”
但这病房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初徵心咬了咬下唇,板正脸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总是说这些有意思吗?”
“初徵心,也许别人会说,我不能爱你,因为你会成为我的软肋,我就不可能再无懈可击。”
她闻言,惊愕地抬头,看着他此刻清凉逼人的目光。
“但我要说的是——恭喜你成为我的软肋,让我护你无虞。”
初徵心知道这无疑是最直白的对话了。
而他的黑眸幽静,眼梢微微斜飞,简直是老谋深算。
她静静凝视了他一会儿,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水色,答案其实早已经在嘴边,只是,总要再认真地想一想,或许才知道什么是更恰当的回答。
“不对,我想成为你的软肋,还有你的利刃。”
徐阵浅浅一笑,牵住她的手。
“那么,很荣幸能成为对方的利刃。”
——让我为你披荆斩棘。
初徵心的心中涌出欢喜,整个人几乎都被徐阵环在怀里了,他的气息喷在她耳朵上,顿时奇痒无比,令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他的告白很特殊,并且意义非凡,但就是她喜欢的词句,那么的直白又美丽。
“所以,你算是答应了?”
初徵心微窘,还是嘴硬地回道:“那你还要我怎么回答?”
“那么,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可以吻你了。”
徐阵俯身,不等她说出半个字,他的嘴唇已经凑过来,发丝、气息和唇瓣开始不断地碰触,初徵心的心头像有一根羽毛不断在轻颤,灵魂深处有一种被压抑许久的渴望,发出低声的呜咽。
体内的荷尔蒙像是要爆炸,她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身体的幽香变成无数把锁链把他困住,同时,又是一种*的气息,只能不断地缠绵,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