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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高建军搂住他的肩,闭上眼,懒懒地问。沈安宁笑了起来,他果然不知道郑楠是谁。他轻声说:“他是很红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哦,然后呢?”高建军浑不在意,含糊地问。心爱的人在怀中,他觉得很安定,睡意立刻向他袭来。沈安宁伸手搂住他的腰,漫不经心地说:“他让我加入他的工作室,跟他去上海。他想为我出专辑。”高建军立刻清醒了,马上问道:“你呢?怎么回答的?”“我说我要考虑一下。”沈安宁仍然说得很平淡。“你呢?有什么意见?”高建军犹豫片刻,忽然将他抱得紧紧的,声音很压抑,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安宁,我知道我自己很自私,可是,请你不要走,我不愿意离开你,更不愿意在深夜里想念你的时候只能给远方的你打电话。我是做房地产的,不可能把土地和房子搬到上海去,但我实在不能忍受无法与你在一起的生活。安宁,不要走。”沈安宁的心里涌起喜悦的狂潮,将脸埋进他的胸口,用力点了点头。高建军开心至极,继而又觉得歉意,便道:“安宁,如果你想出专辑,我愿意支持你。”“不用。”沈安宁摇头。“我并不是很渴望出什么专辑。事儿太多了,得有人专门为我写歌,然后还得录制、宣传,去各地登台炒作,讨好记者……实在太烦人了。其实只要有人愿意听我的歌,我就很高兴了。我喜欢简单的生活,悠闲自在,不累。”高建军紧紧搂着他,轻轻吻了吻他的额,郑重地说:“我一定会让你一直可以过这样的生活。”沈安宁笑着点头:“好。”高建军抚了抚他的背,温柔地说:“你累了,睡吧。”“嗯。”沈安宁靠在他怀里,安心地睡了。高建军凝视着黑暗,决定找人查一下郑楠的来历。他无条件地相信沈安宁,却绝不会轻易相信其他的任何人。沈安宁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高建军早已去上班了。他起身拉开窗帘,又躺回床上,缩回温暖的被窝。看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淡淡阳光,他出了一会儿神,忽然跳起来去拿手机,然后又跑回床上,拥着被子给甄陌打了过去。甄陌正在商场里忙,但看到来电是沈安宁,也连忙扔下手中的工作,接了起来。沈安宁呱啦呱啦地把昨天夜里遇到郑楠的事全部告诉了他,然后问他:“你觉得我该怎么做?”甄陌被他的语气逗得笑起来,毫不犹豫地说:“先告诉你的高哥哥。”“我一回来就跟他说了。”沈安宁的口气变得柔和了。“那他怎么说呢?”甄陌轻松地问,似乎并不担心高建军的反应。“哦,他要我不要走。”沈安宁很开心。“他说不愿意离开我,自己又是做房地产的,不可能把土地和房子都搬到上海去。”“他说得很对。”甄陌莞尔。“那你呢?怎么想呢?”“我当然也不想离开他。”沈安宁很肯定,随即又有些烦恼。“可郑楠很认真,他有句话挺让我感动的,他说,要让全世界都来倾听我的声音。”“嗯,这话很煽情,也很有诗意。”甄陌想了想,对他说。“这样吧,你跟郑楠解释一下,你因为个人原因,不能长期离开这里,看他怎么说。如果不行,也就算了,我相信如果你真想出专辑,凭高建军的地位、人力、财力,一定可以助你成功,也不必非得跟着一个并不了解的人。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点好。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听到最后一句,沈安宁哈哈大笑,便把这事扔到一边了。他与甄陌闲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然后精神奕奕地跳起来,去找东西吃。正在把果酱往土司上抹,手机却又响了起来,居然是郑楠打来的。“怎么样?安宁,考虑好了吗?”郑楠的声音很温柔,与他的歌声一样具有诱人的魔力。沈安宁犹豫片刻,也玩不来东拉西扯那一套,便直接说:“我很谢谢你的看重,可我不能长期离开这里。”“为什么呢?”郑楠不紧不慢地微笑。“你父母也不在这里啊。再说,你很快便成名的,那时候就可以把你父母接到上海去住了嘛。”沈安宁有些忸怩:“不是我父母,是……是个人原因。”“哦?”郑楠似乎明白了。“是女朋友吗?”“那个……”沈安宁有些苦恼地想着措辞。“也差不多吧。”“这样啊。”郑楠略带调侃地笑道。“也可以理解。”沈安宁更不好意思了:“对不起,郑先生。”“没关系。”郑楠想了一下,又说。“那如果我在这里训练你呢?你愿不愿意接受?”沈安宁这下没法拒绝了:“那……那……那不是太麻烦您了吗?您的工作室在上海,怎么能长期呆在这里呢?”郑楠很柔和地笑道:“我在哪里,我的工作室就在哪里,这并不冲突。”“哦……”沈安宁下意识地抓了一下头发,这才说。“那好吧,我接受,谢谢郑先生。”郑楠非常愉快地道:“那么,安宁,你下午到我住的酒店来吧,我们谈谈合作的细节,好吗?”
二十四
今天是周末,高建军一早就回了家。他答应了带儿子去游乐场玩,自然必须说到做到。而伊琳作为孩子的母亲,肯定是要跟着去的。为了避免麻烦,他又特别约了韩卫国一家一起去。韩卫国已经知道了他们夫妻之间的真实情形,也理解高建军,便带着老婆和女儿出来,与他们在游乐场会合。孩子们自然喜欢刺激的玩意儿,两个做父亲的便义不容辞地陪孩子开卡丁车、碰碰车,做海盗船、激流探险,听着孩子快乐地尖叫,他们的脸上也都是笑容。等到做旋转木马这些不惊险的设施便由孩子的母亲陪同,高建军和韩卫国站在外面看着。韩卫国忽然问他:“你是铁了心要离婚了?”“是啊。”高建军淡淡地笑。“我没办法逢场作戏,太累。我这辈子就想好好跟安宁过日子。”韩卫国耸了耸肩:“所以不能让专一的人有外遇啊,像我们这种人,自然有免疫力,就没这么多麻烦。”高建军摇头:“你是乐在其中,我看着就替你累。”韩卫国也笑了起来,随即略有些担忧地说:“伊琳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吧?”“是啊。”高建军苦笑。“她那个性格,太好强,总觉得这么离婚没面子,定要拖着。其实,有什么意思呢?”韩卫国叹了口气:“女人嘛,是这样的。不过,伊琳手里有太多的股份,如果她一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联合某些居心叵测的人调集资金,在市场上吸纳一部分股票,就可以从你手上夺走明珠集团。此事不可不防啊。”“我知道。”高建军沉静地看着伊琳。她正站在儿子身边,看着儿子坐在木马上,随着木马的起伏旋转而开心地笑。“建军,我们是多年好友,我也就多说几句。”韩卫国诚恳地劝道。“反正你和安宁又结不了婚的,何必定要离婚?就这样不好吗?你保留婚姻,给伊琳名分,让儿子有个完整的家庭,这并不妨碍你的安定在一起生活,正是一举数得。”“那我就太自私了。”高建军摇头。“伊琳还年轻,完全应该开始新生活。凭她的条件,一定会找到新的感情,这样她也不用虚度光阴,为什么硬要用名份拘住她,让她年纪轻轻就被捆在这个婚姻的空壳里?至于儿子,我和伊琳即使离婚,给他的爱也依然不会少,他长大以后也能理解我们的。”正说着,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脸上露出了愉快的微笑。这是沈安宁打来的。他走开几步,到了相对比较安静的树下,声音温柔地说:“喂,安宁。”沈安宁的声音有些哽咽:“建军……刚才有个车轧了我的脚,却跑掉了,我好疼啊,走不动了。”高建军大吃一惊:“你现在哪里?”沈安宁吸了一下鼻子:“在我家附近的超市外面。我本来是出来买东西的,刚刚下人行道,那个车就开过来,我躲闪不及,车轮就从我的脚上轧了过去。”“好了,我知道了。”高建军柔声安慰着。“我马上就来,你坐在那里别动。”“嗯……”沈安宁一向最怕疼,这时真是很想哭出来了,只是在大街上,这才强行忍住。高建军心急如焚,过去找到韩卫国,对他说:“卫国,安宁被车轧了脚,我要马上赶过去,送他到医院。这里你帮我解释一下。如果安宁的伤不要紧,我明天会回家陪儿子吃饭。”韩卫国也吓了一跳:“那你快去吧。”说着,两人都同时看向伊琳。旋转木马的速度正在慢下来,马上就要停止了。高建军拔腿便跑,飞奔出游乐场,跳上车便疾驰而去。沈安宁坐在街沿上,伸长了左腿,苦着一张脸,眼泪汪汪,瞧上去可怜极了。高建军开车停到他旁边,立刻赶过来,急急地问:“怎么样?轧到哪儿了?”沈安宁抽噎了两下,指了一下左脚,低低地说:“从脚背上辗过去的,好痛。”他穿着系带的软皮休闲鞋,高建军连忙替他脱掉鞋,将左脚托在手上仔细观察。沈安宁的脚本来偏小,这时却肿得高高的,像个小馒头。沈安宁一看,包了满眶的眼泪一下就滚落下来。大概是那辆车刚刚启动不久就轧了上来,速度不快,因此对他造成的应该是软组织损伤,对筋骨的伤害估计不大。不过,到底是沉重的汽车压过去,那是以吨计的钢铁,肯定对血肉之躯会造成很大的痛苦,尤其是沈安宁这种平时不怎么运动的孩子,肯定会很痛的。高建军心疼得不行,一把抱起沈安宁,放到车上,便直接去了医院。他要求医生做全面检查,拍片,做CT,直到确认骨头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医生给沈安宁的脚敷上了药,再用绷带包好,看上去像个巨大的粽子。高建军去拿药时,他就闷闷地坐在椅子上,垮着一张脸,打电话到自己表演的五个酒吧去,分别向那里的经理说明情况,请假十天。高建军拎着装药的袋子回来,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反正也要到国庆了,休息一下也好。”“嗯。”沈安宁嘟着嘴,点了点头。“你国庆不出去玩吗?”“不去。”高建军微笑。“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正好陪你在家。”“好啊。”沈安宁高兴了。他本来想一瘸一拐地自己走,高建军却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他。医院里其他的人也不过认为他们是兄弟或者叔侄,都不以为异。高建军大步走出门诊大楼,直奔停车场。沈安宁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微眯着眼,嘴角慢慢扬起,笑得很开心。高建军送到回家,这才随口问道:“你看见那辆车的车牌号了吗?”“嗯,看清了。”沈安宁撇了撇嘴。“NP419,好变态的车牌号,我一眼就记住了。”高建军哈哈大笑,随即拿起电话,跟一个人亲热地寒暄了几句,然后淡淡地说:“有辆车轧了我朋友就跑了,我要找他出来说个明白。他的车牌号是NP419,你帮我查查车主好吗?”那边立刻说:“那是肇事逃逸,性质恶劣。你不如来报个案,我们立刻去抓他。”“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处理吧,就算是私了。”高建军轻松地笑道。“你们警方不是规定了,小型车祸可以私了吗?”“那倒是。行啊,我马上就帮你查,一会儿告诉你。”对方也很爽快。沈安宁换了宽松的家居服,躺在地毯上看影碟。他把受伤的脚伸直了,另一条腿曲着,晃来晃去,看上去很开心。他一向就不是计较的人,刚才是疼得厉害,这才难过得不行,现在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便不再郁闷,就如云开雨收,整个世界又变得明朗了。在高建军心里,他跟孩子也差不了多少,这时见他那悠闲自在的模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