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人一个吗?”
说到最后,乞丐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唐晋扬扭头看他,他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夜空,是的,唐晋扬想,他真的没有这个乞丐干净。
那乞丐接着自言自语道:“你以为我愿意当乞丐,每天穿的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地受别人的白眼?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身子有残疾,老婆孩子跑了,可是我得活下去,对,活下去。”
“你?”唐晋扬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反正就是那种治不了等死的病,兄弟,今天是我生日,我把自己好好洗了一遍,买了啤酒烧鸡大吃一顿,我又长了一岁,不容易啊。”乞丐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乞丐喝的太急了,被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起来,唐晋扬抬手拍着他的背,瘦瘦的,似乎一个拳头就能把他的背拍碎。
“谢谢了,兄弟。”乞丐呵呵地笑,“我今天高兴,过了生日,还有人陪我说说话。”
“大哥,你说对着翠水湖许愿会灵吗?”唐晋扬伸手放进河水里,凉凉的水缓缓地冲刷着他的手,很舒服。
“灵,怎么不灵?心诚则灵。”乞丐捏着喝空了的易拉罐指着水道,”我去年许愿说让我活到这个生日,你看,我不活蹦乱跳的吗?”
“大哥,你有硬币吗?”唐晋扬摸出自己的钱包,里面除了卡没有别的。
“有,我这最多的就是硬币了。”乞丐踅回石凳旁,从自己的百宝箱里掏出一把硬币递给他。
唐晋扬只拿了一枚,低声道:“心诚则灵,不用太多。”
他紧紧地捏着那枚硬币往水边走近一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硬币远远地扔去,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想这次翠水娘娘一定会接到那钱的。
他转身回到乞丐旁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大哥给你,密码是六个零。”不等乞丐反应过来,他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弯腰从地上捡起那罐啤酒:“大哥,生日块乐。”
☆、今天第二更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第三更会晚一点。
不知不觉,文城已经进入炎炎的盛夏,火辣辣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要把人给晒化了。这时候,最欢快的就应该是小孩子了,因为他们可以到翠水湖旁边的一个天然游泳池里洗澡游泳打水仗了。
从那次冒充萧叶超的女朋友之后,萧妈就从儿子那里要来了荀芷粟的电话,有事没事就给她打电话说是吃饭逛街,美其名曰培养婆媳之间的感情。
荀芷粟一开始想要拒绝,可是萧妈太热情,她感觉不好意思,便赴了约。没想到这“婆媳”关系异常融洽,萧妈对荀芷粟非常满意,大有一种相见恨晚,非你是谁的感觉。
萧妈找她次数多了,她便找了萧叶超,说能不能告诉萧妈,他们俩已经分手。
不料萧叶超听了直摇头,说这个借口治标不治本,和荀芷粟分手了,他妈还得他介绍女朋友。
荀芷粟急了,红着脸辩道:“萧大哥,也不能总是这样吧,每次出去阿姨都要买好多东西,这样白拿总不好吧。要不,你再让花花试试?”
可是萧叶超不同意,说萧妈不喜欢咋咋呼呼的女孩子,花花肯定不达萧妈的标准。
他解释道:现在他奶奶生病了,他爸爸回老家照顾老人了,他妈妈在家闲的发闷,等他爸爸回来之后,他妈妈对荀芷粟热情自然会消退,所以,她再坚持一下,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一闭眼一跺脚就过去了。
最后,萧叶超又补充道:“芷粟,我妈给你买东西你就拿着,反正也不用你花钱,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荀芷粟看着萧叶超不知该说什么,古话都说养儿防老,可是像萧叶超这样的可真得是养老防儿啊。
上一次,当荀芷粟手腕上戴着一个漂亮的玛瑙手镯回来的时候,李小蔷同学眼睛瞪得像俩大铃铛,羡慕嫉妒恨地说:“芷粟姐,你这假婆婆出手可真大方啊,早知道这样,我当时拼死也要做萧叶超的假女朋友。”
荀芷粟把手镯小心地摘下来,放到花花的手里,叹了口气:“现在也行啊,花花,赶明我就再和萧总说说让你去。”
小李撇撇嘴,拍着自己胖乎乎的脸蛋:“芷粟姐,你不会当真吧,我就是这么一说,我才不上那贼船。就我这样的,萧老太太非得拉着我天天去减肥吃素,我可不遭那个罪。”
对于不喜欢逛街的荀芷粟来说,逛街真的是一个遭罪的活。萧妈上一次给她买了一双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荀芷粟穿上这鞋感觉像踩高跷一般,特别是一开始穿的时候,差点崴了脚脖子。
婆媳俩走进翠湖商场,商场的冷气开的很足,穿着无袖连衣裙的荀芷粟觉得有些冷,下意识的抱了抱手臂,看着萧妈仪态万方地试穿衣服。
“芷粟,过来看看,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萧妈人长得漂亮,又爱打扮,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不少。
“嗯,很好看,阿姨,你穿这件显得特别年轻。”荀芷粟笑着看她,萧妈身材高挑,虽然年过五十,但是身材保持得非常好,穿衣服特好看。
“我也觉得这衣服不错,但是吧,穿这件和我家老萧站在一起,哦,就是和你萧叔叔站在一起,不是显得他更老了?他现在最在意这个了,你不知道你萧叔叔这人可别扭了,别扭了一辈子,我都不知道要不是我谁能和他过一辈子。”萧妈把衣服递给导购员,“姑娘,我再看看能不能找件颜色老气一点的。”
最后萧妈终于挑了一件中意的衣服,便拉着荀芷粟到商场一层的餐厅去吃午饭。
点了菜之后,萧妈和荀芷粟聊起天来,不知不觉就就聊到了萧爸萧妈的浪漫史。
萧爸比萧妈大了将近十岁,是萧妈上大学时的老师。
萧妈娘家做生意,家境富裕,又是家里的独生女,像她这样的娇娇女,什么优秀的男朋友找不着?可是她就偏偏看上了这个离了婚、又比她大很多的男人。上大学时,她每个学期都会选萧爸的课,同一门课一上就是四年八个学期。
萧爸知道自己的条件,是无论如何地高攀不上萧妈的,又是为人师的,所以,萧妈上大学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告白。
后来,萧妈大学毕业,便开始了穷追猛打地追夫行动。她趁着萧爸不注意,偷偷地配了一把钥匙,每天下班后买上食材跑到萧爸的宿舍给他做饭吃,帮他洗衣服,甚至连萧爸放在床底不知多长时间的臭袜子也洗的干干净净。
看着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每天风雨无阻地来照顾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萧爸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了女孩美好的人生梦想。
他清楚地和女孩说了他不是和她想象中的那般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他会发脾气,会把脏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他会打嗝放屁便秘,他把他一切一切的缺点都夸大了数倍告诉了萧妈。
萧妈当时听了很淡定:“我知道你老家是农村的,我知道你老婆嫌你穷和你离了婚,还知道你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可是,这些又有什么重要,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自然包括了你所有的缺点。你不给我机会,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你不好的一面。萧东财,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想通了就来找我,即使我们最后不在一起,也会是朋友;如果你想不通,那我们以后就是陌生人,连师生的情分也没有了。”说完之后,萧妈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剩下不知如何反应的萧爸。
萧妈讲到这看了看荀芷粟,故作神秘地问她:“芷粟,你猜猜,第三天,萧爸找没找我?”
当然是找了,要不,俩人怎么会结婚,然后又有了萧叶超?
萧妈摇摇头,得意地说:“像萧爸那样固执的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还能治得了他。”后来的他们的故事也是蛮曲折的。
第三天,直到最后一分钟,萧爸都没有来,萧妈心里自然很郁闷,便约了刚从美国回来的表哥去旅游,待她和表哥说说笑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自家门口胡子拉碴的萧爸。
当时萧妈已经知道主动权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她便拉了表哥的手,非常亲热的介绍说:“这是我大学老师。”然后又对萧爸冷冷地说:“你走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说完这句话,她看到萧爸苍白憔悴的脸低低地垂着,一步一步地走出她的视线,她心疼的要命,可是为了让他彻底地接受自己,她必须这样做,她要让他知道失去她的日子是一种煎熬。
当天晚上,萧妈便去找了萧爸,衣不解带地照顾了生病的他一晚上。当然萧妈留了一个小心眼,她没有告诉萧爸,她的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是她的亲表哥,她想让这个刺长在萧爸的心里,时不时地刺他一下,提醒他要好好地待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因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还有另一人在觊觎她。所以,他们婚礼的时候,萧妈就硬没让自己亲姑妈家的表哥参加。
其实,萧爸萧妈的爱情故事一直不是一帆风顺的。萧妈的家人非常反对这门婚姻,萧爸岁数大,离过婚,家住农村,这些都是硬伤,但是反对最终无效,谁让他们的宝贝女儿喜欢这个不讨喜的男人呢?不过,为了挽回颜面,他们提出让萧爸辞职,到公司来,因为他们本来打算为女儿招一个上门女婿,经营他们的产业。
当时,萧爸大学教师的工作虽然挣钱不多,但是确实极其体面的,而且他也非常热爱自己的研究工作。可是,为了那个为他付出了太多的女孩,他还是忍痛辞掉了工作。
商海沉浮,实践证明,萧爸或许会成为一个受学生欢迎的好老师,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商人,由于投资失误,他们家的公司最终以破产告终。
那一段时间,是萧家最难熬的日子,萧妈知道萧爸的愧疚,怕萧爸想不开,一分钟不敢离开他的身边。
夜深人静失眠的萧爸问萧妈后不后悔嫁给他,萧妈还是那副淡定的语调:“萧东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你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要我了,我立马找别人去,我这么年轻漂亮,肯定很抢手,你别忘了,我那英俊帅气的前男友可等着我呢。”
萧爸不服气地哼道:“啥帅气英俊,我年轻时也不差,学校里的女生都争着上我的课,我就不信那五十多岁的假洋鬼子会比我六十岁的帅哪里去!”
听到这话,萧妈知道萧爸没事了,又可以和她斗嘴了。
“阿姨,萧叔叔娶了你真幸福。”看着萧妈淡淡的笑,荀芷粟赞了一句。
“芷粟,其实,能够嫁给你萧叔叔,我才感到幸福,这一次,我婆婆病了,他回老家去,我也想去,再怎么说他也是六十岁的人了,可他说农村蚊子多,让我留在家里。有一个人总想着你,并时时刻刻为你考虑,怎么不幸福呢?芷粟,叶超,是个好孩子,患难见真情,你能够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和他在一起,我想你们会幸福的,就像我和他爸一样。”萧妈说的动了情,鼻尖发红。
“阿姨,我和叶超……我们,其实,……”荀芷粟迟疑着,面对萧妈的真诚,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我呀,早就和叶超说好了,待会他来接你,你们年轻人好好玩一玩,我老婆子就回家了。”萧妈知道儿子和荀芷粟在一起工作,但是也不能不娱乐一下,所以便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