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时候我离大肚男最近,两人一直在对话,久美子插不上嘴,突然我看见刀臂寒光一闪,在森腾舞衣的刀快要刺到大肚男的同时,我一跃而起,刀子从我右膀子狠狠划了过去,几乎同时那个警察逮到了时机,一把抱住了森腾舞衣!把她从天台拖了下来!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旁边人一起朝我拥了过来,疼是真疼,但隔着衣服伤口不深,董大哥和久美子把我送到医院,打了麻药缝了几针,大家都对今晚的事心有余悸,不敢想象要是森腾舞衣真跳下去了,那估计明天我们酒店就上头条了!
折腾完出医院都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我眼尖看见对面停下来一辆熟悉的车,赶紧和久美子他们告别说朋友来接我了。
然后匆匆跑到马路对面,刚走过去,黎梓落就从车上下来,我还没看清他呢,他就一把将我狠狠揉进怀中凶道:“就你特么胆子大是吧?你怎么没拿心脏堵刀口呢!!!”
我真的很少听到他会说脏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朝着他笑,他脸上却阴云密布,难看极了,双手捧住我的脸,眉头皱得紧紧的:“白凄凄!你下次再敢做这种不要命的事,我把你皮剥下来!”
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他把我狠狠拉开拽上了车,一路上他板着脸。
我偷偷看着他冷毅的线条轻声说:“我受点伤其实是最好的结果,不然那两个日本客人,任何一个人出事,酒店多少都会有些麻烦。”
黑暗中黎梓落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泽:“看着挺懦弱的,胆子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说说看为什么!”
“跟你学的。”
他瞪我一眼,我顿时闭嘴。
还没到家,我就睡着了,醒来都是第二天了,一觉睡到下午,接到通知,酒店放我几天假,养养膀子,礼宾司还亲自打电话给我慰问情况,让我好好养伤啥的,我也就没多问那对日本夫妇后来怎么样了,只听说那晚都给带去了警察局了。
黎梵是第二天下午到的江城,她拎着个大行李箱过来的时候我被吓到了,问她咋了?
她把我从头看到脚:“梓落说你受伤了,我来陪陪你,他这段时间要去外地有事。”
说完把行李往旁边一扔斜眼看我:“你有本事了,往刀口上撞。”
“他生气了?”
“能不气吗!估计被你吓死了!早上五点就打电话给我了!”
五点?我们应该四点多到家的,他一晚上没睡吗?
我顿时一阵内疚,我貌似昨天睡得很死!
她问我:“你知道最近梓落在干嘛吗?”
“我怎么知道,他又不会和我说工作上的事。”
我看黎梵表情有点不对,问她:“怎么了吗?”
她摇摇头:“没什么。”
南休很快听说我受伤的事,吵着要来看我,于是,我、黎梵,还有南休就一起出去吃了顿饭。
因为我右手受伤的缘故,就拿左手夹菜,南休吃惊的看着我:“大白,你怎么左手还能这么溜啊?”
“哦,我11岁之前一直是左撇子,跟黎梓落回蓉城后他硬把我掰右的。”
南休一脸嫌弃:“我就说他有强迫症吧,好好的左撇子,掰什么右啊,闲得蛋疼!”
我夹了一块毛肚放嘴里:“他说很多东西都是为右手设计的,左手不方便。”
南休不以为意的说:“什么啊?”
“我还真问过他,他说剪刀、瓶盖、鼠标,反正说了一堆…”
黎梵笑道:“小落落这个人能把歪理说得一本正经,我个当律师的都怕和他争论!”
我点点头,反正我从来没有吵过他的时候,他属于那种不骂脏话不吵架,一句话就能把人噎死的类型!有时候甚至不用说话,光靠气场就能把敌人震的退避三舍,这种内功,让我望尘莫及!
不一会黎梵去洗手间了,她刚走,南休就凑过来说:“你没发现,你这个姐,不对劲吗?”
第勇攀荆棘峰第109章 那八年的感情债
南休这么一说,我立马放下筷子:“哪里不对劲了?”
“刚才已经夹了三次辣椒放嘴里又吐出来了,心不在焉的,看不出来啊?”
我还真没看出来!
南休扒搭着我的肩一脸奸笑:“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懒马效应忘了和你说下半段了。”
我眼睛一斜:“还有下半段?”
“废话!下半段就是做事要做在刀刃上,那匹马跑得快的前提是得让主人看到,如果主人没在意,跑得再快也只能自己累死!”
“你有屁不知道早放,等老娘壮烈牺牲了你再把后半段拿出来有意思吗!”
南休贼笑着说:“高人说话一般都是要说一半留一半,给你们这些凡人自己悟去!”
“悟你妹的悟!”
刚说完,黎梵回来了,经南休那么一提醒吧,我还真注意观察了一下黎梵,发现她是有点反常,比如她不太喜欢吃豆制品,那晚夹着冻豆腐,豆腐皮啥的就往嘴里放,着实有点诡异,不会灵魂给人掉包了吧?
吃完后,黎梵刚准备掏钱,南休很大方的说:“不用不用,这顿我来。”
黎梵也没和他客气,我心说南休总算像个男人样了,结果他下一句说道:“大白,就在我替你哥垫的房租里扣。”
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算知道南休为什么当初不让我还钱了!我深刻怀疑他能用这件事勒索我一辈子,我打算回去把这几次的饭钱记在小本子上,等房租钱一扣完,我就砸他脸上,跟他两清!为此,我还特地跑到前台开了张发票留存!
于是回去的路上为了考验考验黎梵是不是真的黎梵,就有意问她:“我十二岁生日那年你送我什么的?”
黎梵一边开车一边拿眼睛斜我:“海绵生日蛋糕!”
这个绝壁是我收过最恼火的生日礼物,当时那个蛋糕做的各种漂亮啊,看着就好吃,结果一口咬下去…是海绵,黎梵当时看见我的表情,笑得都躺地下了!
同年,黎梓落送我的是四大名著…
“那你说,我第一次穿小礼服是什么时候?”
“黎梓落20岁生日那天,你还让我给你画了个妆,被黎梓落说丑死了!”
说到这,我的心都在滴血,黎梵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那天你真的挺可爱的,你知道当天很多人找梓落定你的亲吗?”
我有点惊讶的说:“我不知道。”
“嗯…不过梓落拒绝了,说你还小,以后婚姻大事让你自己做主,你说他这人腹不腹黑?”
我点点头:“是有点。”
才发现我怎么和黎梵聊开了,于是在我又问了她一个问题后,黎梵瞪我一眼:“我又没老年痴呆,你跟我玩什么你问我答啊?”
我讪讪的闭了嘴。
在家待了两天,黎梵出奇的安静,没有接不完的电话,和写不完的报告,大多时间安静得像不存在似的,看看书睡睡觉,的确有点反常。
后来文清海选了,非让我去,我就拖着黎梵一起去了,文清选了一首很热血的歌,加上她的大高音,稳稳的往上一飙,立马入选。
结束后我们去喝酒,我有伤在身不方便喝,黎梵倒是喝了不少。
文清他们都很亢奋,说着对未来蓝图的勾勒,对音乐的一腔热忱,和一场场未打之战的信心!
我虽然没有喝酒,但也听得十分热血澎湃!
在成功的道路上,每个人都饱含信念和意志,虽然如今,我们奋斗的方向不同,但大家都朝着各自的目标狂奔,我很替她开心,做着自己向往的事情,朝着理想迈进,人生最幸运的大概就是能不畏将来的做自己,所以纵使她在婚姻上有遗憾,却依然那么朝气蓬勃,感染着每一个人!
只是她从来不会在人前提到霍凌,而且也总是很闪躲这个名字,我不知道为什么!
黎梵之前和文清见过一次面,很早以前我还没毕业的时候,那会两人就有点不对盘的感觉。
今天酒一喝,我上个厕所的功夫,两人就吵了起来,把我吓一跳,究其原因,也不为个事,大概就在文清这帮年轻人热血沸腾的时候,黎梵冷不丁泼了一盆冷水,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反正文清听得不痛快两人就吵了起来!
我吓死了,赶紧跑过去拉黎梵,把她带走!
要说黎梵也真是奇怪了,以她的逼格,就是再看不惯顶多走人,像上次一样,绝不可能找人吵架啊,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一上车,我坐上驾驶座准备开车,她往副驾驶一倒,车子还没发动呢,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来看的时候,我正好扫了一眼,就看见“小落落”三个字,好像是黎梓落发给她什么东西。
她看完后突然脸色惨白,把手机一锁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我忙问她:“没事吧?”
她没说话,沉默的让我觉得车内空气骤降,我从来没有感觉黎梵如此颓败过,她很疲惫的闭着眼对我说:“大白,陪我回趟蓉城,现在!”
我的膀子没法开长途,黎梵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赶来,然后我们便直奔蓉城,她浑身透着酒气,整个人却沉默异常,让人难以靠近,我发了条信息给黎梓落:我和黎梵在回蓉城的路上。
他很快回:到了告诉我。
便没有其他内容。
我们到达蓉城的时候是将近夜里十二点,车子直接开到了一个五星级酒店,直到停车后,黎梵才终于睁开眼,那一瞬,我在她眼中看见一丝暴戾!
我发了条信息给黎梓落:我们到了。
他回:知道了。
黎梵已经打开车门,我也赶紧跟着她下车,刚进酒店大厅,就有人跑上前毕恭毕敬的对黎梵说:“黎总让我把这个给您,1618房间,这是房卡。”
黎梵低头扫了一眼,接过后眼神复杂的说了声:“谢谢。”
我开始越来越摸不着头脑,黎梓落为什么让人给黎梵一张房卡,到底要干嘛啊?出了什么事?
然而更奇怪的是,我本来以为黎梵要上楼,她却转身往大厅边上的休息区走去,往沙发上一坐,手上缓缓转动着那张房卡,眼神一直停留在上面,美目之间流转着浓重的愁绪,垂顺的直发贴在脸颊,卷翘的睫毛带起丝丝危险的妖冶,看得人惊心动魄!
随后,她把房卡往茶几上一放,伸出手捋了捋一头长发,绑了个高高的马尾,立马显得英气十足,像即将赶赴杀场的巾帼!
我问她:“梵姐,我们深更半夜到底来干嘛啊?要上楼吗?”
她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等着看戏吧。”
说完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就听见她对电话里说:“你就跟他说我出车祸了,随便报个医院地址。”
挂了电话,她的眼神便一直盯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黎梵的神色在时间的流逝中越来越冰冷,我已经意识到可能真的出了什么事,不敢再去问她!
终于在第二十五分钟的时候,黎梵缓缓抬起头,放下交叠的长腿,踩着细高跟一步步朝着大厅中央走去!
电梯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冯凯,而当我看清另一个挽着他的女人时,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中!
她居然是…吴老虎!
我太震惊了,以至于整个人僵在原地,呆愣的看着他们!
而冯凯和吴老虎看见大步朝他们走去的黎梵也很懵,我无法形容冯凯那瞬息万变的表情,让他那高如山峰的颧骨显得如此戏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