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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庄的医生又来过一次,拆线检查伤口,在我的精心食补下,他的伤口恢复的挺好的,庄医生临走时告诉我这几天用碘伏消毒后,再换上干净的纱布,几天后就能好了。
于是第二天,我就大摇大摆走进他房间准备给他消毒,但是!伤口的位置很尴尬,在大腿处,也就是我得先把他裤子扒了才能瞄准伤口!
在我把被子掀掉后,就拿着碘伏直愣愣的看着他,小声说:“要么,你自己脱?”
黎梓落扫了一眼我手中的碘伏,并没有跟我矫情,把裤子稍微往下挪了一点,虽然他穿着平角内裤,包裹的很严实,但轮廓在那,我不自觉瞟了一眼还是满脸绯红!
但是,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我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于是我还是强装镇定的走过去,坐在床边,把伤口缓缓揭开,我感觉到他幽暗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脸上,让我脸颊滚烫的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
我用棉签沾上碘伏轻轻涂在伤口上问他:“还疼吗?”
他摇摇头。
我仔仔细细把缝合处都涂了一遍,感觉没怎么干,下意识低头吹了吹,忽然黎梓落猛地坐起身,用手推开了我的脑门,迅速拉过被子盖住下半身,面色有点不大对劲。
我惊了一跳问他:“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他脸色不太好看的说:“纱布放下,我自己来,回房去!”
第记忆缠流年第47章 难以靠近的距离
我莫名其妙被他这么一吼,有些胆颤心惊的放下碘伏和纱布,回到房间后,还心神不宁的,不知道他突然赶我走到底什么情况!
那件事过后,黎梓落坚决不让我帮他,且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冰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他不高兴了,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很少对我笑了!
医生建议伤口完全好后再下床,因为在腿上,怕走路会影响伤口的愈合,但是他没两天就下床了!
杨妈和我说了后,我便焦急的冲进书房,他的书房有两面很大的书柜,一直延伸到屋顶,满满当当的书,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他站在板凳上,在伸手拿高处的东西。
我赶忙跑过去:“你下来!要拿什么我帮你拿!”
黎梓落听见我的声音,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是条链子,看上去特别复古,就像过去那种老式怀表的设计,只是比怀表小,有个精致的盖子,似乎可以打开。
这个东西,以前我经常看见黎梓落拿在手上,对着它发呆,我还问过他是什么?他当时满脸疑虑的盯着我的脸,半晌后说没什么,我也就没再多问。
如今猛然看见这个东西,我突然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无形中有个声音驱使我打开它,打开它!那一瞬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于是弯下腰捡起,手指刚触碰到盖子,他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夺过链子面色阴沉的对我说:“如果你很闲,去把口语好好练练,不要去到那边连沟通都成障碍!”
说完把链子放进上衣口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感觉他刚才夺过链子的时候,好像有点紧张的样子!
什么东西这么怕给我看到?莫不是他老情人的照片?
他转身往桌子那走,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跳下来太用劲,刀口吃到力了,踉跄了一下,我赶忙扶住他,他像触电一样把我甩开,阴郁的脸色布满深沉,让人难以靠近。
我默默把手收了回来,攥在一起低声说:“那你早点休息。”
说罢转过身一步步走出书房。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第一次认认真真思考我就要出国这件事,我会和现在同学朋友告别,只身一人去一个未知的国度,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什么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知道多久才能再次见到他…
我翻身下床,坐在电脑桌前,打开QQ,对小龙女发了一句:晚安。
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复。
……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手机就在拼命的响,我非常烦躁的拿起来看了看是南休,接起来问他干吗?
他咋咋唬唬的问我起来了没,有重要的事!
我最近遇到事太多了,一听说重要的事就感觉心脏不太好,立马醒了一半,酝酿半天准备接受什么大事。
结果那货来句:“你在蓉城吧?帮我买几袋火锅底料,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记得今天就去排队,我过年要用的,那家现在…”
我“啪”把电话挂断,甚至有种想把南休拖到黑名单的冲动。
一分钟后微信来了,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外加一句话“十包,谢谢。”
啊啊啊!我大叫一声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后跑到对面敲门,黎梓落的声音很快响起:“进来。”
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起床了,在看着什么文件,头也未抬。
我对他说:“我出去一下。”
他“哦”了一声,依然没抬头看我,我转过身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多穿点出门。”
我回过头,他依然埋在一堆文件中…
第记忆缠流年第48章 我一个人的爱情
跑到南休发给我的那个地址后,我就有种想杀掉他的冲动,那场面跟免费领猪肉一样,空前的壮观。
等我买到十包底料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黎梵的车子停在门口,我进门后没看见她,应该在楼上!
便轻悄悄上去想给她来个突然袭击,吓她一把!
结果走在过道上就听见黎梵那个大嗓门:“这条线是断掉了,你要么再去肉搏一下,说不定下次再抓一个回来能问出点什么。”
“你当我铜墙铁壁啊?黎志勋最近忙什么?”黎梓落的声音响起,我脚步停住,忽然想偷听一下墙角。
“忙着给老爷子的松狮配种,老爷子非要纯白色的母松狮,什么怪癖?找只银狐不好吗?”
“我受伤的事,估计老爷子心里有数,找个由头把他放在身边,我倒觉得这事和他没关系。”
黎梵叹了一声:“对了,大白的事怎么说?你真准备带她送出国啊?”
我一听,心脏立马提了起来。
却听见黎梓落顿了一下,声音响起:“你不用帮她求情,我有我的安排。”
黎梵有些嘲弄的说:“那不提出不出国的事,那天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打算怎么办?对她的少女心视而不见?你到底对她什么态度啊?”
我贴着墙壁,死死攥着手上的袋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紧张的屏住呼吸。
只听见黎梓落淡淡的说:“她还只是个孩子。”
黎梵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孩子?你真应该看看她发育的多好!”
“我和她不可能!”
黎梓落很快打断了黎梵的话,我的心口像突然被人拿铅球砸了一下,隐隐作痛!
良久他再次开了口:“我可以把我拥有的全部给她!但唯独这件事,我不会妥协!”
黎梵出声质问:“我不懂为什么?难道你打算听从孙虹衫的安排娶那个姓吴的女人,或者其他姓张,姓李的?你有想过大白的感受吗?如果真有那天,你要至她于何地,她没有看上去那么没心没肺,她的乐观都是被生活逼的,你失去她,对你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但她失去你,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压着自己的心脏,低下头握紧手心。
我没有勇气再继续听下去,转身跑下楼,夺门而出,一口气跑上大马路,寒冷的风如刺骨的刀子吹在心间,我仿若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里,冷得不停哆嗦。
一辆出租车从远处开来,我伸手拦下对司机说:“去火车站。”
我买了最近的去往江城的车票,火车开的那一瞬,时间定格了,仿佛回到了三年前,我独自拉着行李坐在候车厅,我以为他会来找我,就和以前很多次我闹脾气一样!
但是…他没有来!我等到很晚,在冰冷的椅子上蜷缩了一夜,第二天赶了最早的火车去江城。
事隔三年,我又是这么狼狈的一个人走了!
只是这次比上次更清楚的意识到,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对我的好,包容,宠溺,教导,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基于哥哥对妹妹,或者长辈对晚辈的照顾,所有,都与爱情无关!
我们之间的爱情,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
第记忆缠流年第49章 唯有逃避这残忍
曾经看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像鲸鱼缺氧于六千四百米的深海里,乐此不疲。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绿绿葱葱,身边忙于春运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归家的喜悦,仿佛只有我不知道下一站在哪?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家?
直到火车停在江城站,我才恍恍惚惚的下了车,随着人流走出火车站,所有人都归心似箭,没有人会注意到默默掉泪的我。
那一刻,我才忽然意识到,我无可救药的爱上黎梓落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这个人早已不知不觉扎根在我心底,不管时间变换,亦或是我到了哪里,都始终无法忘记他淡淡的眸子,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倨傲的神色,和那温暖的木槿花香。
可当我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却是在我最无能为力,最绝望的时候。
穿过张灯结彩的街道,到处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福字春联满街贴,唯独我,只稍稍用力想到他,都会不自觉哭出来。
我的行李除了那十包火锅底料,什么也没有!
我拿出手机拨给南休,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喜气,我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火锅底料给你买好了,我在江城。”
南休很讶异,让我站着别动,他马上到。
挂了电话手机传来音乐声,我拿出来看见是黎梓落打给我的,我看了很长时间,终究…挂掉了,然后把手机关机!
我无助的蹲在路边,几年后,我终于明白十几岁的我,所有的胡搅蛮缠,都藏着患得患失,别人碰他一下我都会觉得那是抢,哪怕我经常看上去像个傻逼一样,但我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能让他眼中有我!
只是到头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南休的车子很快杀到我面前,他下车后,我看见他的样子,吓得眼泪立马憋了回去!
就见他脸上裹块黑布,露个眼睛,不知道的以为他才从银行打劫回来,只不过他长得太扎眼,这么一搞有点卡卡西既视感!
虽然遮着脸,但依然能感觉出来他笑得很开心,跑到我面前:“哎呀,大白,还特地给我送过来,发个快递不就行了,你太客气了!”
话刚说完,他突然很吃惊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我,非常夸张的吼了句:“我带你去警局备案!”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为什么啊?”
“你不是钱包被偷了吗?不然我想不到有什么能让你哭成这样!”
我抹了一把鼻涕往南休身上擦了擦语重心长的说:“我失恋了…”
南休松了口气,把我肩膀一勾搭塞上车:“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还失恋呐?你有恋过吗你!”
说完很不以为然的走回驾驶室,把面罩拿了下来:“哥哥请你吃饭,多大点事啊!”
我嗅了嗅鼻子:“这个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基本上算是南休铁铁的饭搭子,他每每找我约饭,也实在因为找不到人了,自从南休火了后,那帮学姐学长和他出来过几次,不是被拍到剔牙,就是抠鼻孔,翻白眼,从此以后,大家就避南休,得永生!
第记忆缠流年第50章 日料店里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