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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苏臣的心在狂跳,他感到了强烈的生机:“我了解家里的情况,一下子拿出来一千五百万有问题。”苏臣假装胸有成竹,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但是眼前唯一的希望是和家里取得联系,至少让家人知道自己被绑架了,而且还活着。
“我无所谓,把你交给全力,以后还会有活干,你自己再想想吧。”戴眼镜的绑架者丝毫不留商量的余地,说着,戴眼镜的男人背着手,往外走。
苏臣憋着气,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默默地数着戴眼镜男人的脚步,尽量让那个脚步和自己的心跳合拍,“咚,咚,咚……”那声音无限度地扩散。
就在戴眼镜男人伸手拉门的那个瞬间,苏臣说了一句:“等一下。”对方却丝毫没有停留,头也不回,走了。门再次在男人的背后无声地关了起来。
一阵强烈的寂寞立即袭来,苏臣颓然坐了下来,眼前一阵眩晕,他有些后悔没有早早答应绑架者的要求。实在话说,一个高中生能把事情处理成眼前的样子,已经非常不容易。可是必定谈判失败,苏臣唯一的希望再次破灭。一阵一阵的饥饿再次袭来,苏臣有些茫然。
228生死谈判
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时间是完全消失的,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也再没有人打扰苏臣,一阵困意袭来,苏臣连续打了几个哈欠,看着死死关闭的房门,躺倒床上睡了过去。睡得迷糊的时候,苏臣再次被人用力的推了一把:“醒了。”
戴眼镜的男人再次出现在苏臣面前,苏臣在起身的那个瞬间,佯装不经意抬手试图把他的眼镜碰掉,谁知道对方的伸手矫捷,好像早已经看透了苏臣的心事一样,一把抓住苏臣的手腕,一阵剧痛,他的手非常有力量。
“别耍花招。”戴眼镜的男人警告道,“我再说一遍,一千五百万成交。”说着,他拿出来一个移动电话,在那个时候,移动电话是很少见的,苏臣的心头一阵发热,要不是戴眼镜的男人在眼前,怕是已经哭泣起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苏臣才发现自己是很会控制情绪的,他低下头小声地说:“我不值一千五百万。”说着看着自己的脚尖。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落到移动电话上面,苏臣非常担心在关键的时刻因为自己微小的举动,让一切成了泡影。
电话上的绿灯闪了一下,苏臣再次狂喜起来,那一点荧荧绿光在此时是那样的美好,他恨不能钻进电话里,从自己家爬出来,去洗个澡,好好地吃一顿饭。想到吃饭,苏臣轻轻地舔了一下嘴唇。低声地说出来自己家客厅的一个专线电话,那盘电话的号码从不公开。
在另外一边,苏家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苏臣的妈妈接到了眼珠受到强烈刺激,被人送回家,立即就遭遇到另外一种恐惧,苏妈妈得知苏臣失踪,便开始疑神疑鬼,硬是哭,一直不敢说出口,开始担心礼物盒子里的眼珠和鼻子是苏臣的。
苏家人立即把家庭医生喊来,为苏妈妈注射了计量不小的镇静剂,这才把苏妈妈放到了床上,昏沉沉地睡着。
姑奶奶也神经了起来,她干脆抱着一条披肩死活不离开沙发,什么神经衰弱,什么失眠,所有的毛病统统好了,因为,从苏臣和她失去了联系之后,姑奶奶就再也不肯合眼,联系熬了三天三夜,就连最后是在忍不住了,也是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盹,佣人轻轻的脚步声都可以让姑奶奶跳起来,去抓电话。
她一直责怪自己没有把苏臣接回来,才造成了眼前的后果,教苏臣活不见人死不……那些天,在苏家,那个不吉利的字是绝对没有人提及的。
苏臣的爸爸在和警察局长大卫见过面之后,就回到家里,陪着姑奶奶一起熬,他的心里是最焦急的,苏臣是他的长子,一直以来倍加受到宠爱,而且之前苏臣除了在学校,也没有离开了家里,更别说连续几天没有消息。
苏臣的爸爸找到大卫的时候,是用私人交情请求帮忙的,他反复强调不能大张旗鼓地立案侦查,大卫处理这类的案子不少,可是对这个案子也是格外警觉,他悄悄地派出了一对人马去监视全家的动静,一边秘密派遣技术人员到苏家给相关的通讯工具上了技术,用的是最好的技术,以便,万一遇到了绑架的话,能够最快的速度跟踪。
虽然大卫在这件事情上面体现出来充分的合作,但是,他的心里和表面想的并不一样,通过以往的经验分析,他觉得苏臣回来的希望渺茫,而且他觉得这不是一桩绑架案,而是谋杀案,他悄悄地吩咐手下,密切注意公园建筑工地等场所,希望尽快能把尸体找出来,也算换了苏家老爷的一个人情。
当然,大卫之所以如此配合,如此积极也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钱,苏家有钱,在这件事情中早已经明确告知,不惜成本,要的就是活着的苏臣。
苏家养的人也没有闲着,能调动的线索都调动起来,到外面撒网寻找苏臣,可是,苏臣偏偏就像在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而且蒸发的毫无线索。
有那么几次,苏臣的爸爸几乎怀疑苏臣不在本地,可是,是在是可以用的线索太少,就连在苏臣的学校,也几乎没有同学在上课铃声响过之后在看到苏臣,好像所有的线索,都从上课铃响的那一刻消失掉。
有一个女同学曾经提供过一个线索,说在走廊里看到过一个戴眼镜的教授摸样的人,那个人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在仔细的询问过那个女孩对那个陌生人的描述之后,这个线索便宣告废弃,没有人怀疑一个文质彬彬戴眼镜的人会是罪犯。苏臣的爸爸对这个线索曾经有过一线希望,又去找了那个女生两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致的,最后的那次,那个女生已经把印象中的教授摸样的人和学校里新来的一个老师的形象重叠了。她一口咬定,曾经看到的人就是那个老师。
苏臣的爸爸立即派人跟踪,结果却大失所望,那个老师婚姻稳定家庭正常,而且最近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无论怎么调查,那个老师都没有不合适的地方,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苏臣的爸爸也很只好作罢,把希望寄托在另外的线索上面。
那个时候,姑奶奶和苏臣的爸爸靠着坐在沙发上,互相搀扶着,姑奶奶的手上已经开始长老年斑,她的头发好像一夜之间就白了一样的,原先保养很好的面容呈现出老态,嘴角耷拉着,有些松弛,眼袋鼓了起来,苏臣爸爸拍着姑奶奶的手,说:“别着急,别着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们有希望,相信我。”
姑奶奶含着眼泪点头,使劲点头,“嗯,嗯,一切都好,小臣贪玩,出去玩了不回家,等他回来我用家法惩治他。”姑奶奶虽然努力俏皮,表情却是心疼不得了。
“是呀,是呀,小臣太调皮了,等他回家我和他算账,看把姑奶奶着急的。”苏臣爸爸也故作轻松,拍抚着姑奶奶的脸,心情却是异常沉重,感觉苏臣凶多吉少。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姑奶奶立即像年轻人那样,一下子蹦起来,抓起电话,“喂,喂?哈罗?”姑奶奶叫着,苏臣的爸爸在旁边示意姑奶奶冷静。
229小鸟小鸟,二变八
电话铃声牵动的不只是姑奶奶和苏臣的爸爸,在客厅后面的小客厅里,那里曾经是女主人的客厅,而现在却是秘密地隐藏了不少警方的技术人员这侦查员,他们立即挂上耳机严阵以待,以便用最快的速度查找到电话的源头。
电话机旁边安装的设备上,红灯亮了,说明监控已经开始了。
“喂,喂?哈罗?”姑奶奶说话的声音带有哭腔。手一直在发抖,好像立即要崩溃。
“姑姑,是我。”是苏臣妈妈王素真的声音,“有消息没有,我一直心跳。”苏臣妈妈虚弱地说。
姑奶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跟着瘫软下来,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谁呀?”苏臣的爸爸摆这口型问道。
姑奶奶用手捂住听筒,“是素真啊。”
听到这句话,苏臣的爸爸立即火了,一把抢过姑奶奶手上的电话,“你再自己下楼,别沾这部电话,懒惰的女人。”说着,把电话狠狠地扣了起来,站在边上喘粗气,那只手久久不离开电话。
接着,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苏臣的爸爸也差点跳起来,他定定神,迎着姑奶奶期盼的目光,按耐住心里的复杂情绪,一直等着电话响了三声,看到监听设备上的红灯亮了起来,才拿起电话。
苏臣爸爸接电话的方法与众不同,他拿起电话,一直不吭气,等着。
“是苏家吗?我说话你听着,苏家的大少爷苏臣现在在我的手上,你们准备一千五百万美金等着取货吧,时间是五个小时以后。”一个压低嗓子的男人在说,这个人正是戴眼镜的绑架者。
苏臣的爸爸一直保持沉默,对方没有听到回音,继续说:“果然是苏家掌门,够稳,我知道你再听,凌晨五点。”说着,他想扣掉电话。
“我在。”苏臣的爸爸稳重地说。
“我的决定不能更改。”眼镜说了一句。看了电话一眼。
正在这个时候,苏臣扑过来抢过了电话,“爸爸,我不值这么多钱。”刚说了一句话,苏臣的后背就挨了眼镜一掌,他对苏臣抢电话非常恼火。
正是因为苏臣的这个举动为拯救自己的生命赢得了关键的时间。苏臣被眼镜打了一掌,胃口一阵剧痛,他忍耐着把一口酸水硬吞了下去,没有吭出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对戴眼镜的绑架者说:“我要见全力。”他尽可能拖延时间,这个是军事课程里提到过的,虽然苏臣没有把握这招是否有用。
苏臣的一句话触碰到戴眼镜绑架者的软肋,他和苏臣私自交易是背着全力的,万一无法和苏家谈判,那么苏臣就一定死定了,不是死在全力手上,而是绑架者的手上,当他决定冒险背叛全力和苏臣谈判的时候,就再也不会把苏臣交给全力。如果这个事情做不成,那么苏臣就必须死在他的手上。
戴眼镜的绑架者愤恨地看着苏臣,一句话也不说,扑上来继续抢夺手机,苏臣把戴着手铐的双手送到前面,做还手机的姿态,“好了,你赢了,我爸爸同意交易了。”
苏臣的爸爸一直在电话里听着儿子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没对劲,而那种说话的感觉,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他知道苏臣曾经遭遇到暴力殴打,他的心一直在绞痛,姑奶奶瘫软的在沙发上抱着苏臣爸爸的大腿,她一直在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小客厅的门静悄悄开了,侦察组的组长做了一个“OK”的手势,苏臣的爸爸这才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二十分钟以后,第一组二十三个人已经乘专用飞机飞往南边境的小镇,半个小时以后,又有一队人马开车出发,八百多公里的路程怎么也要走六个小时,天亮之前可以到达,一个小时之后,另外一对人马乘直升飞机也出发。
苏臣的爸爸已经和大卫谈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抢回苏臣,派出去的人多半是大卫多年培养的心腹,他们曾经为大卫立下了汗马功劳,关键是,那些特警有经验,他们有足够的经验有很多套方案来对付这些事情,还有一些是苏臣爸爸派出去的精英,这些人的衣服上有想通的标记,警方的方案之一也是用便衣,所以,那些便衣是另外的一个暗标,这样大家不至于动起手来乱套。
哦,对了,这个南边境的小城,已经不在本国,而是周边国家的开放小镇。也就是说,苏臣被绑架到了外国。
挂好了电话之后,戴眼镜的男人便再次走出去,再次剩下苏臣一个人,在封闭的房间里,他感到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