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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们也回过神来,摇摇晃晃地跑着追赶着林玲,林玲丢盔卸甲,头发散乱完全失去了风度,,鹅们在后面“嘎嘎”叫着。
小伙伴看到林玲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林玲狼狈的样子拍着手哈哈大笑,唯独苏臣的脸色紧张,他驱赶着伙伴们散开,躲到树林里面去,自己则提着铁锹从树林里出来,刚才他用那把小铁锹刚把鹅毛埋到了土里。
鹅是他们比较陌生的动物,之前庄园里没有养过鹅,谁都没有注意过这种长脖子的东西。
苏臣拄着铁锹站着观察,发现林玲已经脸色苍白,他立即跑过去,拖着她往回跑,鹅仍旧在后面,追赶,一直追到了树林边,鹅们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在树林边寻觅起来,“嘎嘎”地悲鸣着,围着刚才埋藏鹅毛和内脏的地方,在头鹅的带领下转圈,林玲脸色惨白,倒在苏臣的怀里发抖,“表哥,吓死我了,它们追我。”林玲带着哭腔。
“别怕,别怕,有我呢。”苏臣安慰着,紧紧地抱着林玲,林玲在苏臣温暖的怀抱里安静下来。眼泪悄悄地流着。“它们太凶了。”林玲紧张地盯着那些鹅,恐惧地看着鹅围着那块地方转圈。
苏臣低头看着受惊吓的林玲,她的眼睛非常软弱无助,和平时顽皮的林玲迥然不同。一种保护幼小的情感油然而生,他拍着林玲的后背:“好点了没有?”
林玲抬起头,喊着眼泪,重重点头:“嗯。我讨厌家禽。”林玲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苏臣听到林玲小小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一把拉过林玲的手腕,大拇指按在林玲的脉搏上面,“跳得厉害。”
林玲却突然间提出来一个要求,林玲说:“表哥,帮我杀掉它们。”
苏臣愣了一下,定睛地看了林玲一眼,她的头发散乱,脸上已经抹上了土,鞋子什么时候掉了一只,都没有意识到,脚趾蹭掉了好大的一块皮,却浑然不觉。
林玲期待这看着苏臣,把一切复仇的希望都寄托在苏臣的身上。
苏臣点点头,默默地走到树林边的另外一侧,从地上捡起猎枪,告诉小伙伴:“都呆在那边,谁都别出来。”说着,他拿起腰包,开始往里面装子弹,在庄园里枪不是陌生的东西,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会和大人一起去靶场玩,稍微大一点的时候,有了气力了,就可以学会使用武器,也就是说,在这个家族,男人女人学会使用武器几乎是必须的事情。
小伙伴们也都经过狩猎训练,自然不会往枪口的方向撞,只是,在生活中,他们还从来没有真的使用过枪,所以看得都有点心跳。一个小孩,立即悄悄地从树林的另外一侧跑掉,回到庄园去报告给大人去了。
苏臣走过去,那些鹅仍旧排成队,转圈,仰着长脖子冲天悲鸣,苏臣的猎枪就抵到了头鹅的背上,“砰”地一声,头鹅应声而起,飞了出去,苏臣立即拉到枪栓,对着另外一头鹅开了下一枪,之后,向后跑了几步,往里面装子弹。
鹅们正在给死去的同伴举行葬礼,突然间头鹅就飞出去,血肉模糊,一时间,鹅们也傻掉,动物大多如此,一旦失去了头领就变得盲目,四散奔逃。
连续傻掉了两只鹅,苏臣已经杀红眼,立即追杀余下的鹅。
即使那个报告的孩子不去,听到枪声,大人也不会置之不理,几声枪响,大人们立即警觉起来,最早到来的是庄园的保卫,看到苏臣在追杀一群鹅,纷纷停下来饶有兴趣地在安全的位置上观看,有的冲这苏臣举起大拇指。
苏臣对那些置之不理,追上去又是一枪,第三枪没有打中,那只鹅受了伤,连飞带跳跑掉,一直跑到厨房,倒在阿三大叔的脚下,死掉。
阿三大叔,平时很喜欢这些鹅,看到那鹅遭此待遇,很是忿忿不平,阿三大叔在苏家已经服务了快二十年,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平日里仆人们都让着他,不和他起争执,时间长了,阿三大叔,在仆人中有土霸王之称,因为资格老,也就一直由着他。
这样一种脾气的阿三大叔,看到自己精心养的鹅,中枪死掉,那种感觉可想而知,他当然没有想到是苏臣干的,他以为是他的鹅闯祸,被庄园的包围干掉。立即怒发冲冠,提着死鹅就跑出来,一边跑一边骂:“妈的疤子的,哪个混球这么眼瞎,也不看看是谁养的活物,还用枪打,不想活了啊。”
阿三大叔,骂了两句越想越生气,索性回屋也拿了猎枪出来,一只手提着枪一只手提着死鹅,循着血迹一路骂了过来,一过来,阿三大叔,就愣住了,铁青着脸瞪视着苏臣,看到那么多的鹅倒在血泊里,幸存的几只早就跑掉,再也没有回到厨房附近的鹅房,成了野鹅。看到人就很仇恨。
苏臣野正生气,阿三大叔提着猎枪,把死鹅扔到地上:“小兔崽子的,你杀了老子的鹅,你活腻了啊你。”
苏臣听到阿三大叔恶骂,非常生气,平时,他并不喜欢阿三大叔,根本不和他说话,背地里小孩子都戏称阿三大叔为“卡西莫多”,苏臣说:“给我闭嘴,一个仆人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阿三大叔看到自己心爱的鹅陈尸一地,早已经忘记了主任仆人的区别,“小驴进的玩意,你不想活了你,敢动老子的鹅。”
苏臣丝毫不示弱:“你还是我家的,鹅更是我家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怎么着。”必定是小孩子,苏臣的话很幼稚。
阿三大叔挑着过来,抬手往苏臣的头上拍:“小王八的,看我打不打你。”
可是话音刚落,就已经傻掉,停了下来。苏臣已经把冰冷的枪管抵到了阿三大叔的脑袋上,苏臣说:“举起手来,退,往后退,把枪扔掉。”
林玲看到眼前的情景非常的着急,喊了一声:“阿三大叔。”
小伙伴可并不紧张,他们看到苏臣制住了阿三大叔,非常兴奋,纷纷拍手起哄,“噢,噢,赢了。打他,打他,打他。”他们跳着从树林市出来,围着苏臣和阿三大叔起哄。
阿三大叔被一个少年苏臣制住,很不服气,横着抬起枪抡起来,抵抗,小伙伴一看阿三大叔像疯子一样,横着猎枪乱闯,去追赶苏臣,立即四下哄地散开,奔逃。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拍手,继续挑逗着阿三大叔,“来呀,来呀,卡西莫多追我呀。”
“追我,追我,卡西莫多,嘻嘻。”小孩子仗这人多,戏弄起阿三大叔。
“小王八羔子的,”阿三大叔每次张嘴的时候,都换上不同的动物,大现在已经好几种了,“看我追上你怎么打你。”阿三大叔像大猩猩一样,左右突击,汗已经冒了出来了。
突然,阿三大叔一个踉跄,扑身倒了下去,脚上下绊子的正是刚才受到惊吓的林玲,她绊倒了阿三大叔之后,小心地蹲下身体,揉着刚才绊倒阿三大叔的那条腿。
阿三大叔已经很疯狂,在地上摸着自己的猎枪,突然,脑袋一凉,苏臣的枪管再次冰冷地抵在阿三大叔的太阳穴上,接着就听到拉枪栓的声音,苏臣严肃地说:“别动,我不是闹着玩的,再动我就开枪了。”
阿三大叔根本就没把小孩子苏臣放在心上,手仍旧在地上划拉,试图把枪拿到手上,苏臣枪口抬了一下,阿三大叔立即看到一团火光,苏臣没有开玩笑,他一枪打在了阿三大叔的右腿上,之后,迅速地装上子弹,仍旧用枪顶住阿三大叔的脑袋。用眼睛直视着阿三大叔,冷冷地说:“别动,我叫你别动,你没听见吗?”
又惊又吓,阿三大叔尿了裤子,哇哇的大哭,“没良心啊,没良心啊,我在你家工作了十多年,你用枪打我。”
看到眼前的变故,胆小的孩子也开始躲在大孩子身后,用手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苏臣喊着小兄弟,“别哭,谁都不许哭。”那是苏臣第一次用枪伤人,他的心里也没底,有些紧张,他迅速的在心里回忆了一下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给自己找好了借口。
远远的,苏老爷,苏二爷也都闻声赶来,看到现场一片狼藉,苏臣用枪顶着阿三大叔的脑袋,而阿三大叔已经尿了。苏老爷子的嘴角撇了一下,差点笑了出来。他沉住气,冷冷地说到“把枪放下吧。”
苏臣这才低下身体,照着军训时学到的那样,把枪放到了脚边,举起了双手,眼睛仍旧警觉地盯着阿三大叔,苏臣对父亲和二叔、三叔说到:“他想杀我。”
221 苏臣爷爷之死
阿三大叔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看着东家的脸色,听到大少爷苏臣的控告,阿三大叔脸色惨白,拖着双腿辩解,“大老爷,二爷,三爷,我没有,我在找鹅啊——”
苏臣的父亲一言不发,仍旧冷冷地看着。
二爷发话,“提着猎枪找鹅?”
阿三大叔,“我没有,我怕有坏人,出来保护少爷,小姐。”
“哦?”二爷故作震惊:“咱家的护卫呢?”
刚才躲在远处看光景的几个保卫,这个时候,也走出来作证,苏老爷子绷脸脸,在现场走了一圈,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什么也没说,命人把阿三大叔送到线上私立医院去治疗枪伤。
从第二天开始,那些躲在远处的保卫就被调离,再也没有在庄园出现过。
苏老爷子买那个时候还很年轻,四十出头而已,他挥手说了一句,“通知家人两个小时之后到这里野餐,咱们吃烤鹅。叫佣人把灯给我拉过来,小玲,你先回去收拾一下,等会回来吧。”苏臣爸爸,看了狼狈不堪的林玲一眼。
苏臣走过来搂住林玲,准备和带她离开,林玲小鸟依偎状,苏臣爸爸叫了一声:“小臣,你过来。”
说着等也不等苏臣自己转身走掉,苏臣至今还记得,那天父亲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裤,T恤上面套了一件苏格兰格的毛背心,那种背心是那个时代最迷人的象征,但是,苏臣却总也想不起来那天父亲穿了什么鞋子。
很多年以后,苏臣拿着小小的钓鱼竿,坐在池子边上钓金鱼的时候,林玲抱着一瓶水坐在边上看书,苏臣说:“小玲,你几步记得,那天我爸爸穿的是什么鞋子?”
“什么?你说大姨夫?什么时候?”苏臣的话没头没脑,林玲一时跟不上节奏。
苏臣也笑了,“我刚才就一直在想阿三大叔。”苏臣这么一说,林玲也笑了。也不知道多少年,大家早已经不会去想那么久时间以前的事情。
“也真是,那天大姨夫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裤,鞋子我还真没注意,那天我最悲惨,脚上掉了很大一块皮,都不知道,叫鹅追得逃命。”林玲微笑着。
“不疼?”苏臣少有的欢快,调侃林玲。
“开始不疼,野餐结束了之后疼得要命,换了好几贴伤口贴。”林玲至今想起来那天的尴尬仍旧不好意思,“那是我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林玲也陷入了沉思。
绿水的空气非常好,鸟儿鸣叫,两个人再次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下午,过了一会,林玲抬起头,看着苏臣的头顶,阳光在发尖跳动,空气好像在颤动,“表哥,谢谢你。”林玲申请地说。
苏臣没有立即回话,他慢慢地拉起鱼竿,猛地提了一下,火红的金鱼在空中,就像过年的吉祥画那样,苏臣伸手从空中把金鱼抓在手上,解开鱼钩,接着一伸手,把金鱼放回了水池,“呵呵,这个小笨蛋上钩。”
林玲瞪着丹凤眼,看着苏臣把金鱼放回水里才继续说:“小时候,一直是你在照顾我。”
苏臣笑了,转过头来在林玲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女大十八变,那个时候你是个小胖墩。”
“没有那么夸张吧,稍微胖一点,没到胖墩的程度吧。”女孩子当然不肯当胖墩,即使说的是小时候。
“当然没有,那个时候你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