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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属于画的一部分,只是几厘米地一个背景般的存在而已,可凭我的画技,也可以很容易认出中常侍的存在才对。
我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不像吗?”如果他敢说不像,我就把他拖到外面吊死去。这是对我水平的侮辱!(喂喂,这个时候应该先反省自己技术吧?)
“不……”中常侍愣愣的看着画面回答,他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想要把这幅画铭刻在心里一般。好半天他才古怪的询问道:“那个,凌宝林,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请您,把这幅画……给我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奇怪的看着中常侍,而中常侍依然呆呆的看着画,或者说,看着画里面的他自己,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渴望。
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吗?怎么看都是随笔的写生,而且并不是可以令我满意的那种。
还是说,中常侍大人对画上的自己格外的有兴趣?
“中常侍大人,要不要我给你单独画一张。”看了眼这张图,我笑眯眯的说道。
虽然我已经好几次说过了,想要绘制中常侍大人的脸孔,但是中常侍从来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有今天,现在,中常侍大人先是露出了极度兴奋的神情,然后看着写生画上的那抹细小的影子,迟疑的询问:“也是这个样子吗?”
“您还可以变成其他样子吗?”我奇怪的反问,说完这句话,我才觉得不对。
中常侍似乎确实有别的样子,至少凌云就看见过,他以女性的样子在宫里到处听墙角的形态,而且那个造型,似乎还貌似陛下的女性清纯版本。
我这么想着,却感觉到帘子后面那道目光向着我们,或者说,应该是中常侍大人望了过来,那目光里饱含着毫无疑问的嘲笑意味,简直就好像在看什么笑话一眼。
不过用这种目光看人的玉树公子,并没有出声制止。
“好的。”而中常侍大人显然也和往常不同,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他,这次并没有注意到玉树公子的目光,只是兴奋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回答,并且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么我要做什么吗?画画的话……”
“不,这个样子。”我拿着笔对着中常侍大人比划了一下,然后落笔开始绘画。
就如同我原来预计的那样,单论气质而言,中常侍大人有如皇帝陛下一般的难画。
如果说陛下是因为所谓地王者之气和过人的魄力造成我绘画上的障碍地话。那么中常侍大人的感觉就是过于虚无缥缈,对着中常侍大人,我常常觉得。如果一不留神,中常侍地灵魂就那样消失了。他变得不存在。
好在比起皇帝陛下那简直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的外形,中常侍的外形要好画的多,毕竟绘画的基础是静物素描……这样说起来,绘画中常侍地时候,感觉真的不像是在画人。
国师说中常侍是一具人偶。这个话是真的吗?
我抬起头凝视着中常侍的眼睛,小心的一笔一笔的图画着,但是画中人的表情,还是有些过份的呆板,就是绘画面无表情的中郎将地时候,也不会如此的欠缺情绪。
最后我几乎到了举笔维艰的地步。
“……好了。”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我艰难地说道。
似乎有点惊讶于我竟然画了那么长的时间,中郎将转过头望着我问:“主人,你没事吧?”
而中常侍很体贴地递过了水和零食。并且用眼神示意我,在我点了点头地情况下,他才拿起了自己的肖像画。
中常侍似乎对这张画有着相当地期待。却也有着相当的惧怕,他伸向画的手甚至有些颤抖。我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的在意。简直就好像在前世在确定考试分数的学生一样。
他是如此的紧张,我有一瞬间甚至想要抢回画。不让他看了。因为对我而言,这不是完美的作品。
但是在看见画面的那瞬间,中常侍大人却微笑了起来,和平时那种客气似的的微笑不同,是真正的,幸福的微笑。
刚刚还感觉没有什么感情可以画,显得有些呆板的脸孔忽然的就那么闪亮了起来。
“不要动!”看见他的表情,我几乎是反射性的大叫了起来,并且提笔在纸上飞快的画了起来。
“只是人偶而已,画这个就那么有趣吗?”玉树公子悠悠然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出来,带着淡淡的嘲讽意味。
连玉树公子也这么说吗?但是刚刚那个笑容,中常侍明明是有灵魂的。
不,即使没有刚刚那样的微笑,平时的表情也是有灵魂的,只是虚无缥缈了点,所以才那么难画。
只是这次我还没有说话,中常侍大人却难得主动的辩驳道:“不是人偶……”
“哦?”玉树公子冷淡的说道:“谁不是人偶?”
“……”在短暂的犹豫和沉默后,中常侍小声的回答道:“凌钱姑娘画的画,并不是人偶……”难得他并没有使用宝林这样的称呼。
“画?”玉树公子的声音冷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位公子的声音一反平时的温润,有些尖锐,也有些疯狂的味道。他即使生气的时候,也没有发出这样的声音。
忽然的,我觉得有些害怕。
这时候,帘子却忽然的掀了开来,虽然没有到可以看见脸的地步,却可以看见对方跪坐的长腿,和修长的身材,只是脚踝的地方,看起来比例有些古怪,似乎肌肉萎缩得很厉害。
“把画拿过来,让我看看。”玉树公子伸出手,如此对中常侍大人命令道。
我的注意力立刻从玉树公子的脚踝上转移了开来,因为那双手实在是太吓人了。
那本来应该是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长,纤细,骨节突出,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双漂亮的手上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覆盖在手背的大片灰褐色伤疤还算好的,手指上的皮更是翻了过来,嫩红的肉和伤疤混在一起,叫人看了心里发颤。
他到底是怎么用这样一双手弹琴,而且还是弹出那样的曲子来的?而且话说回来,这只手的形状……?
中常侍看了看那只手,再看了看我的画,犹豫了一会儿,虽然眉眼间露出了微末的不情愿的的表情,但是还是很艰难把画递到了那只手上。
“公子到底是陛下的什么人?”看着那只手接过画,我冷不防的询问道。
“你没有问过中郎将吗?只要你问的话,他应该会把我全部出卖给你的吧?因为你现在是他的主人。”玉树公子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把手缩回了帘子后面。伴随着他的动作,我似乎看见玉树公子的手臂上有着比较新鲜的伤痕,而且还是血淋淋的那种。
这皇族是怎么回事?大皇子也满身是伤,这位也是……但是听说除了陛下和中常侍,没有人会来这里,这些伤是怎么来的?难道陛下和中常侍大人,也有鞭打人的恶劣爱好?
话说回来,拿鞭子抽人可是一点都不有趣啊,昨天我才挥了几下,就觉得手很酸了。只是换其他的方法,我不知道什么才可以对中郎将造成打击,反正就物理上,我对中郎将攻击无效…………即使是那鞭打,现在看起来,也完全不是什么。
“这是凌宝林你画的……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呢!”这时候,玉树公子却冷冷的说道,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寻常那温润的音色中夹杂着濒临发狂的那种尖锐感觉。
那个,我的画,哪里刺激到他了?
第三十四章 忽如其来的邀请
“想象力?”
听见那样的声音,即使是我也不由得微微有些惧怕,但是既然是在谈论我的画,所以我还是忍不住奇怪的询问道:“什么想象力?”
“把没有生命的人偶画出活人的样子来,不是想象力是什么?”玉树公子的声音让我想到了绷紧了头发,好像再用一些力气就会断掉的感觉。(1*6*K更新最快)。用着这样的声调,玉树公子冷冷的说道:“即使有灵魂,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种话,对中常侍大人是不是有些失礼?”发现玉树公子语气有着相当的不对劲成分,我还是望了眼中常侍大人,缓缓说道;“再怎么说,说人是人偶……”
“我制作出来的,为什么不可以说?”玉树公子却这样问道。
“唉?”
“谢和,把手伸过来。”听见我奇怪的发出了低呼,玉树公子如此命令道。中常侍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却还是把手伸进了帘子里,我还没有想通他们在做什么,就听见帘子里传来了咯的一声,然后一个东西从帘子里飞了出来,对着我的脸的方向砸了过来。
中郎将前踏了一步,伸手抓住了那个东西,我终于没有被那东西砸到。不过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后,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不让自己惊呼出来。
那是手,一只……木头做的手?
虽然雕刻的很精致,但是那是木头做的吧?我下意识的转头向着玉树公子和中常侍望了过去,就看见中常侍有些尴尬的对着我苦笑着,他右手地袖管里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刚刚还完好无缺的右手已经消失了。“哼。”我不知道这一刻我脸上地是什么表情。但是玉树公子似乎觉得很有趣一般的,发出了一声冷哼,从帘子后面把另外一个东西推了出来。
这次他没有用丢地。但是那个东西是圆的,所以很容易就滚到了我的大腿旁边。我低头看了看,发现那是一颗头……同样是木头做的,但是从五官却雕刻得栩栩如生,在晚上看的话,一定非常吓人。
我拿起那颗头。吞了口口水问道:“这是中常侍大人地雕像?”
“不是雕像,就是他的头,备用之一。”玉树公子在帘子后面冷笑着说道:“你拿着这个去找国师,就可以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中常侍的脑袋在你面前了。”
唔,哪里来的恐怖故事吗?我拿着那颗头打了个寒颤,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中常侍却背着玉树公子的方向,一脸焦急的对着我挤了挤眼睛,同时。我也听见中郎将的声音在我耳边忽然的响了起来:“不要再刺激他了。”
我转头看了中郎将一眼,他依然站在原来地位置看着我,刚刚那句话。却是用隔空传音表示的。
仔细看中常侍大人的唇形,似乎也是相同地意思。
这样一说的话。皇帝陛下和丞相大人似乎也对玉树公子地情绪非常地在乎。原来我只是觉得他们可能是关心玉树公子,现在看来。似乎另有猫腻?
不过,我虽然大咧咧,但是并不迟钝,玉树公子音色中的失控成分我听出来了,自然不会愚蠢到继续去踩对方地痛脚。于是我很识时务的转移了话题,微笑着说道:“话说回来,公子你,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本人?”好在玉树公子没有一直揪着刚刚的话题不放,见我问了他便回答道:“这种事情,你问问席孟修就可以知道的吧?现在你是他的主人,我相信你问什么,只要他知道的,都会回答你的。”
看来席家的主人规则,这个所有人公认的,国师没有撒谎。
但是我没有看中郎将大人,只是微笑着说道:“可是,不管怎么说,径直在背后调查别人,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亲耳听见。何况,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亲耳?”明明因为转移了话题,玉树公子的话语已经转回了之前的温润,但就是用这样的嗓音,玉树公子笑着回答我:“你等一辈子吧?”
唔,即使没有抓狂,这个人的性格也算不上好!
“……这样吗?”我抽搐着嘴角看着帘子的方向,简直对这样的回答无话可说。基本上,除了凌前以外,我很少可以遇见比我还要任性的家伙。
“是的,顺便一说,现在没有人提我真正应该有的称呼和名字,也是因为很容易刺激到我,所以我不能讲解。”玉树公子在帘子后面缓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