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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很想这样做,只是你的理智战胜了你的想法。”顾臻站起身,调侃道:“别以为自己是圣人,你还在对他念念不忘,可人家呢?恐怕早已儿女双全了。”
“顾臻,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的世界你永远不会懂。”即便是珍宝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也不可能明白,不可能体会!
说完,杨珍珍拿起新买的毛巾往洗手间走去,却看到门旁挂着一条粉色长裙,她凑上前闻一闻,竟然还有香味冒出来,刚才路过的时候,她怎么没看见有这么一条长裙挂这儿?难道是他刚才放到这里的?
正满心疑惑,从客厅传来顾臻懒洋洋的声音:“睡衣是胖妞的,借你穿一晚。”
田然?她有睡衣在这儿?她和他……
怎么可能?
先不管这么多,关自己什么事?杨珍珍拿过睡衣径直进了浴室。
打电话给凤姨报了平安,借口是同学聚会,他想拉着姐姐去玩一下,就当驱赶烦恼放松心情了。善意的谎言对于杨珍宝来说,实在是简单,他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让人深信不疑的。
等到这么一通电话,陆凤心里也算是踏实了,这样也好,出去散散心,把什么事都想开些,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个夜晚,对于杨珍珍来说,是彻夜未眠。
医院里,那张熟悉的面孔深深刻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她见到他了,她终于见到他了,虽然只是匆匆一面,在让人还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却是那么深刻,以至于现在回想起,她的心仍然激荡不安。
他还好吗?……
杨珍珍心中漫过一阵酸涩,在chuang头小夜灯微弱灯光的包裹下,她显得很薄弱,很孤寂,坐在chuang头,双手抱膝,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
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亲口问问他:“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工作顺利吗?遇见心怡的她了吗?”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去深究,她只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哪怕是简单地一句问候,也能了却她心中的遗憾了……
十年了,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然会是在医院里,是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下……以至于那些曾经在内心悄悄演绎了无数次的台词,始终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这一晚,对于张思豪来说,同样不是那么平静。自从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他的心也同样激荡不安。更多的,却是担忧与心虚。
“老公,明天就要带你去见我爸爸,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到脸了呢?”珍珠一面嘟嚷着嘴责怪一面不太熟练地替张思豪擦药,“你说你这是碰到哪里了呀?怎么会摔这么严重?眼镜都摔碎了!”
“很严重吗?”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有些恍神。
“可不是吗!都紫了!你这个样子绝对不可以见我爸爸啦,他们会以为你是不良少年的!”珍珠噘着樱桃小嘴正发愁呢,这可是第一次带思豪去见爸爸,第一印像很重要的啦。
“要不就改天再约吧。”张思豪心绪不宁地接话茬。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心情去见未来的岳父。
“那可不行,你以为我爸爸是你爸爸呀,我爸爸很忙的啦,在美国要掌舵那么大一家公司,就连这次回来都是忙前忙后把什么都打理好了的,算是给你面子啦!咱们做为晚辈,怎么可以要求改天再约呢?”珍珠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急于把自己的男朋友介绍给爸爸,又害怕爸爸因为男朋友脸上的伤而对他产生不好的印像。
在拿爸爸们做比较的时候,张思豪的脸上隐隐露出了些难堪,是的,他什么都没有,家境不如杨家,甚至连上大学的生活费和学费都一直是杨珍珍在想办法。
如果谈般配,他除了长相,没有哪点配得上眼前这个含着金勺子长大的美丽女孩。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这个女孩的心,妈妈说得没错,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这份体面的工作,都是杨珍珠给的,所以,他必须好好爱她,好好和她交往下去,这样,他才可能比别人少奋斗十年,而与别人站在同样的位置。
如今这个社会,没有其它,就是有点现实。
“那怎么办呢?宝贝儿?”张思豪长叹一口气,“我也不想的,可摔都摔了,愁也没用不是?”想起张珍宝那条疯狗,张思豪此时才有了些愤怒。以前,他自认为是自己对不起他姐,他甘愿挨拳。可没想到这拳挨的还真不是时候。
☆、她的坏心情遇上他的臭脾气
就在这时,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珍珠赶紧拿过手机,“是爸爸打来的!”她焦急不安地接通:“爸爸……”娇嗔的声音里有淡淡忧愁。
“宝贝啊,受台风天气影响,这两天航班停了,爸爸恐怕是赶不回来了。”手机那端传来杨先生有些无奈的声音,“真是对不起,爸爸要失信于你了。”从小到大,他对于女儿一直都是宠溺有佳,有求必应。
“真的?”珍珠喜出忘外,连这种事情老天也在帮她?
“……你怎么了?”女儿的反常反映让杨先生一愣。
“没什么,爸爸!没有关系的!生命安全要紧!我知道你工作很忙的,要不你就干脆过段时间再回来吧?”珍珠头一次表现得很体贴。
对于女儿破天荒没有胡搅蛮缠,杨先生感到很奇怪,但更多的是欣慰,“你能理解爸爸就好,珍珠,照顾好自己,爸爸妈妈月底就回来,你看好不好?”
杨珍珠弯着指头数了数,还差十几天呢,“好啊好啊!爸爸再见!”她估摸着,到时候,思豪的伤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思豪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虽然比自己大了几岁,可是她有一种预感,爸爸肯定会喜欢他的。只要爸爸喜欢他,那他们的婚事就不远了。
她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男人,想和他组成一个家庭。
看到杨珍珠长舒一口气,张思豪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叔叔……回不来了?”他表示关心般询问。其实回不回得来,他已经听得很清楚明白了。
“什么叫回不来?”杨珍珠不悦地噘嘴,转身高兴地从冰箱取出一瓶红酒,笑容甜蜜地说:“思豪,你就放心养伤,我帮你请假。”放下红酒,她又拿起手机准备拨打张思豪主管电话,却被他温柔地制止:“我没事,珍珠,我不想受点小伤就被人误会成有多娇贵,你也知道有些人嘴巴天生就收不住,那些闲言闲语我听不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珍珠紧紧挽着他的胳膊:“你黑鼻子黑眼的, 我才不想让你被别人误会嘛!你明明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还怕有些嘴巴使坏的人到处议论你被人打了呢。”
张思豪默然点了点头,轻抚她的长发:“谢谢你的关心,可是工作……我还是不想怠慢,你也知道,我很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不想让人说闲话。以后我想靠自己脚踏实地的努力,总不能处处让你帮着我。”
“好吧……”见他说得很执意,珍珠也不强求,她伸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她真的好担心他,哪怕是被人言语攻击,她也会好难过,觉得好心痛。
“等爸爸回来,我们就结婚。”这样,他曾经那些竞争对手看到他,都会对他礼让三分。
“好……”他点头应着,脑海里却闪过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夜,渐渐沉下去……
顾臻的公寓。
杨珍珍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双手环膝,依然静静地坐在chuang头,泪水打湿了她的裙子,浸透了被褥,往日点滴犹如昨日,因为这匆匆一面,虽埋藏多年,终于被唤醒了,她的心只觉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什么无声地碎裂……
所有的希望,在他明明见到她,却没有任何一句解释的情况下,化为乌有。
杨珍珍终于明白,这么多年,他并不是找不到她……而是压根就没有找她。
泪,再次无法克制地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哪怕是给她一个答案,或许她的心里也会好过一点。
“思豪,你觉得十年以后我们会在哪里?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在彼此触手可及的地方吗?”那是杨珍珍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并决定辍学以后,一个黄昏,她压抑着内心的不舍与酸涩,面带憧憬问出来的。那一刻,她真觉自己仿佛就是童话里的公主。
“十年以后啊,只要你愿意,我想我们已经结婚了,并且生了一儿一女,有了温馨的家庭,有了满意的工作,孩子可爱听话,成绩优异,我们一家人健健康康。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永远幸福平安。”那个男生牵着她的手,骄傲地回答她。
昔日的承诺好像还响在耳畔,可再次回想,她却觉得滑稽可笑,那个回答她的男生,当初应该也是这种心情吧。
杨珍珍晃了晃脑袋,想让那声音远离,可是却更加清晰了……
“张思豪,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为什么……”
不知哭了多久,泪也似乎流干了,杨珍珍只觉浑身无力,口干舌燥,她擦擦眼,没有开灯,摸索着穿上拖鞋,准备去客厅打杯水喝。
刚开门,她竟然看到沙发上亮着微弱的灯光,隐约还有敲打键盘的声音,定睛一看,是个男人。
这么晚了,顾臻还没睡?
随着脚步声移近,顾臻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女人,“你失眠了?”
“没有,口渴,打点水喝。”胡乱应着,杨珍珍避开他的目光,弯身倒水,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狼狈,不知他是猜测还是有所察觉,只听到他试探着询问:“你哭了?”
握着水壶的手指一顿,“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柔柔弱弱经不起任何打击的女人吗?”倒了水,杨珍珍一饮而下,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她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电脑屏幕,却看到屏幕上是一张室内设计图,真是敬业啊。
“你也能看懂?”顾臻打趣着眼睛有些红肿的她,虽然没有开灯,但仅借电脑屏幕散出的微弱灯光,他依然可以看出来。
“这张图……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杨珍珍有些疑惑,太熟悉的感觉。却一时没想起来,也可以说是没心情想。
“蠢猪。”顾臻莫名辱骂,又埋头修修改改。
杨珍珍被骂得有些憋屈,她本来心情就不好,打算转身离开回房继续伤心,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不打算坐下来一起探讨吗?”从她的简历了解到,她一直热衷设计。又通过一些其它的手段,他对这个女人有了大致的了解。
探讨?关我什么事?
杨珍珍脚步一顿,听见顾臻说:“这张室内设计图是你设计的。但我觉得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如果擅自修改,就显得不尊重原著作者了。”
杨珍珍才猛地想起,原来这图是出自自己之手,可是,又怎么会到他的手里?
她转身走回他身旁,“这张图怎么会在你手里?”可是问出口以后,杨珍珍又觉得自己问得很可笑,他是老板,自己是员工,面试时交的稿子,流入他手里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电脑里可不是只存有你这一张,人事部招聘新人的时候所提交的设计稿,我都有备份。”顾臻说的全是实话,他喜欢设计,喜欢研究别人的设计稿,然后取长避短。
“你……”
“哪来那么多问题啊?”顾臻不悦地看她一眼:“坐下来,我不喜欢跟站着的人讲话。”
。。。
反正睡也睡不着,想想设计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