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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文点了点头,问:“瑶瑶那边怎么样了?”
“警察录了口供,已经保释出来了,夫人那边正试图找关系试着摆平这件事。”
沈锦文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想到陆初,他脸色有些凝重:“至于陆初那边……”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连毅眼皮却莫名一跳。
214章 期待,生日礼物
陆初走出包厢,婉拒了连毅想要送她出去的好意,即使在沈锦文面前表现得淡定自若,但是掌心发红的指甲印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她恨,却不愿意自己像个疯子一样乱咬人,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努力才克制了心中嚎啕的冲动。
连毅终究是妥帖的,虽被陆初婉拒,但还是安排了个人给她引路,陆初问了盥洗室的方向,想要将自己的面部情绪收拾好再出去慕云深。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她对着镜子看到那对通红的眼眸时,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陆初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片刻,鞠了抔水泼到脸上,水从她的脸颊上淌下,有些凉,却也带走了她眼底的肃冷之色。
陆初擦干脸,取出包里的粉盒,给自己补了个妆,再走出盥洗室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淡漠之色。
沈锦文的保镖可谓尽职,陆初进去少说也有十几分钟,他却还在盥洗室门口等着她,陆初睇了他一眼,道:“你不用再跟了,我自己知道路出去。”
保镖低头应了一声,但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陆初见状,也便作罢,刚巧手机有人来电,她见是慕云深打来的,嘴角不由弯了,刚想接起电话,眼角余光却瞥见保镖突然贴近她,陆初蹙眉不适地往边上退了一步后,接电话的动作倏地一顿。
陆初记性不错,在她的记忆里刚才引路的保镖穿得是穿黑色的皮鞋,但在盥洗室外等她的这个男人却是穿着褐色的牛津皮鞋。
他……并不是连毅派来送她出去的那个年轻保镖。
陆初脑中这个想法刚涌现,就见一直低着头的保镖缓缓地抬起头,二人视线对上之时,她只觉得后背发寒。
因为,站在陆初面前是一个中年男人,他顶的那张脸曾经在她的午夜梦回出现过无数次,是她噩梦的根源。
……
陆初跟着连毅进去后,慕云深在车上点了根烟,视线游移间,落到了后座那幅还没来得及拆开的涂鸦画上。
慕云深左手手指夹着抽了一半的烟,身子往后一探,便将画拿了过来,他并急着拆画,而是将窗户摇下来,将香烟叼在嘴里后,这才缓慢地拆他的“生日礼物”。
除去纸盒,还有一层防尘纸,慕云深将烟头拿在手里,嘴角泛起笑,如此妥帖的包装,定是他妻子的要求,想至此,他对这份迟来的生日礼物竟然格外期待起来。
慕云深并非没有收过生日礼物,但已经鲜少有这般小心翼翼拆礼物的心思,就好像生怕力道重一分,便会损了礼物一般。
他把防尘纸掀开,就看到了画的真容,目光微微停滞片刻后,原本只是轻勾的嘴角,此时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笑意。
这一刻,若有人经过慕云深的车旁,必定能透过洞开一半的车窗里看到这位刚跻身S市商业新贵的年轻男人笑得跟孩子一般开怀。
陆初身份爆光的初始,慕云深曾让林筝利用舆论的力量展现二人的婚后“幸福”生活,林筝写的那篇帖子从头到尾都贯穿着他要求的幸福二字,在慕云深的纵容下,言过于虚地构建出一帧帧婚后和谐的场景,而这些场景此刻在陆初的涂鸦画里呈现。
画的背景是初云居,只是在画里,草坪旁边的那块空地已经紫霞如云,隐约可以看出是紫萝的模样,一对年轻男女在紫萝架前相视而立,橙红的落日余晖在二人的脸颊镀得格外温暖,低眸浅笑间幸福展露无遗。
慕云深细细看去,果不其然在那一簇紫霞中找到一团灰白的影子,陆初没忘记西西,那胖乎乎的小混蛋把自己埋在花丛里,扑蝶扑得乐不思蜀。
虽然不是自己渴望的素描画像,但陆初的涂鸦画已成功霸占了慕云深的眼球,特别是他注意到画的右上方有一个很淡的“家”字后,心中最深那处没来由地软了。
他太太在画画这件事上的确天赋惊人,纵使右手半残的情况下,却还能用色彩涂鸦出这么一幅生动的画来。
倘若陆初右手未废,这会当是画界冉冉上升的一颗新星。
想至此,慕云深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他看了眼酒店的方向,眸色渐深。
烟头上的火星烧到手指,慕云深手下意识一抖,一团烟灰落在了涂鸦画上的防尘纸上,他蹙了蹙眉将烟掐灭,取下防尘纸,想将灰抖掉,目光触及车窗外时,瞳孔不由自主眯了眯。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宴骞。
宴骞并非一人前来,他身边还有几位西装革履的人,似是生意伙伴,慕云深盯着宴骞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博盛酒店里,这才缓缓地收回视线。他将防尘纸上的烟灰抖掉,刚想把画重新包起来,才发现烟灰也沾了到了画上,与画的颜色混杂成一体,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慕云深的眼皮子却陡然跳动了一下。
心间,莫名有些不踏实。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慕云深将画上的烟灰弹掉,一边用防尘纸将画重新包好,一边接起冯清的来电,“嗯,什么事?”
冯清:“慕总,你还记得不记得上次有人给沈小姐寄照片的事情?”
关于陆初的事情,慕云深自然记得,他收画的动作稍稍一顿,“怎么?”
“是宴骞,我查到宴骞和林平有私下的接触,他和沈家的关系好像也不像最近传闻的单纯想要联姻那么简单,要不要派人盯着他?”
慕云深眉头一皱,“之前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查到的消息,这次怎么如此轻而易举?”
冯清一惊,“莫非……?”有人刻意引导。
慕云深敛眸沉思片许,问:“警局那边今天有没有什么动静?”
冯清以为他问的是沈歆瑶,答道:“如你所料,沈小姐已经被沈家保释出来了,另外……”
“我问的不是沈歆瑶,是林平。”
冯清一愣,似是察觉到什么,连忙道:“我马上打电话去问。”
慕云深挂断冯清的电话,推开车门下车,神色略有些急躁地拨通陆初的电话。
215章 救赎,欠债要还
陆初的电话没人接听。
慕云深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朝酒店内走去。
酒店内的员工训练有素,慕云深一走进酒店就有侍应生过来引路。
慕云深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到前台,问:“你们沈董在哪里?”
前台是个年轻的实习学生,并没有认出慕云深是谁,很有礼貌地开口:“这位先生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慕云深闻言,脸色骤沉:“刚才被你们沈董带进去的人是我的妻子,你可以不告诉我他在哪里,但我的妻子要是在博盛酒店出个好歹,我完全可以将你视为共犯。”
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学生,被他冷厉的神色吓得一哆嗦,但为了饭碗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先生,这是酒店的规定,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你不和我说也行,那你等会和警察说吧。”慕云深说罢直接当着她的面拨通了110,前台的脸色霎时就白了,双唇颤颤道:“牡丹轩。”
慕云深收回拨号的动作,“怎么走?”
“二楼出了电梯左拐最里面一间就是。”
慕云深不再跟她多废话,朝电梯口走去,这厢的前台恍然想起刚才这位脸色不太好的客人,似乎就是商界炙手可热的商业新贵,差点成沈家姑爷后来但却因为一个女人和沈家翻脸的慕云深。
想至此,前台小姐的脸色不由更白了一些。
慕云深还没走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就打开了,只见刚进入酒店没多久的宴骞与几位西装革履的客人走了出来。
宴骞看到他,率先朝他点了点头。
慕云深与宴骞在沈家有过一面之缘,但二人不曾深交,见状他颔首回礼后,便算打过招呼了。
几人错身而过。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慕云深低头再次拨通陆初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但这次手机很快就来了条短信。
陆初:“我快出去了。”
慕云深看到短信,眉头稍松,电梯缓缓闭合,他抬头朝电梯外看了一眼,宴骞正一脸歉意地和几位客人说着什么,慕云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眯眸打算再看去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彻底合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电梯外,宴骞和客户重新约定合同签订时间,目光掠过闭合的电梯时,嘴角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慕云深走到牡丹轩外时,正好沈锦文和连毅一前一后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脚步一顿,视线在二人身侧搜索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陆初。
慕云深朝沈锦文颔了颔首:“沈董。”
沈锦文对慕云深的出现显然十分不悦,方才被陆初拂了颜面,心里难免有几分不痛快,沉着脸问:“你怎么来了?”
与他想比,慕云深的脸色显得淡然自若,他道:“阿初胃不好,得定点吃饭,她中午又吃得不多,我怕她和沈董谈太久,误了吃饭的时间又犯了病,就上来接她,还望沈董莫要见怪。”
沈锦文一听,气得不打一处来,他岂非听不出慕云深的弦外之音,慕云深找这么个借口,说白了就是怕他再对陆初下手,冷哼了一声,道:“你可真有心!”
原想逼着慕云深和沈歆瑶结婚,将来好帮衬沈歆瑶打理沈氏,但没想到,慕云深没有和沈歆瑶结婚,却阴差阳错地成为他的女婿,虽然结果与沈锦文当初预想相同,但意义却不同日而语。
慕云深闻言脸色未变,淡淡笑道:“阿初是我的妻子,别人可以对她不管不问,但身为她的丈夫,我对自己的妻子上心是应该的。敢问沈董,我太太在哪?”
他话里有话,听得沈锦文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走了。”
“走了?”慕云深皱了皱眉,“我刚才上来并没有看到她。”
沈锦文扭头看向连毅。
连毅道:“我让小刘送陆小姐出去,刚才我隐隐听到她问小刘盥洗室的方向,想必是去了盥洗室。”
慕云深听罢,朝沈锦文颔了颔首,“沈董,既然阿初已经离开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他说完本想直接离去,却在转身的时候想到什么,脚步微微顿了顿。
慕云深看向沈锦文,道:“沈先生,或许你应该知道一件事,阿初在初云居种了一棵椿树。《庄子。逍遥游》里面有这么一段话,‘上古有大椿者,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大椿是长寿之木,因此后世常用椿树比喻父亲。阿初种椿树的时候并不是最恰当的季节,但那棵椿树却意外地长得枝繁叶茂,她有好几次想把树挖掉,可最终只是站在树下发呆,你猜,那时候她都在想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阿初最爱看的书是雨果的《悲惨世界》,书里面的主人公为了不让孩子饿死偷了一块面包从而获刑,刑期十九年出狱后,他受到主教感化,改名换姓成了大富翁后乐善好施,兴办福利,救助孤寡,然而法律不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