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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中暑?”
阿姨转身去找药,放到厨房煮着后自己出门准备去看看,“中暑才会发冷的,你们小孩子不懂。”
席杭默默回忆了自己十多年前的一次中暑,困惑,“我小时候也有过一次,好像不冷。”
阿姨边走边回,“人身体不一样,中暑也分很多种反应,但她这会儿冷,肯定就是中午太晒了中暑了。”
席杭确实不懂,直接进厨房去看着药了。
原淮跟着去隔壁,上楼,一进屋他就觉得自己要中暑了,她居然把冷气和窗都关了,但人却真卷缩成一只小虾米。
阿姨去摸摸金霖的脑袋,完了叹气给她盖好被子,转头跟原淮说:“你热你出去,可别开窗哦。”
说完她去浴室拿了毛巾出来给金霖擦擦脸,末了又回去把药倒了拿过来。
金霖困到能睡个昏天黑地,被喊醒后整个世界毁灭般的可怜巴巴,差点一秒又睡着,闭着眼睛吃了药还没两分钟就又躺倒。
这一睡睡到了晚上八点,身上有些热了,流汗,她醒来,睡眼惺忪浑身酸软地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出来才勉强精神一些,人在卧室里擦着头发转悠,正要去阳台吹风,刚好听到敲门声,她哒哒走去开门。
席杭站在门口,端着碗面,见她醒了,立刻笑了,“好点了吗?还难受吗?”
金霖放下擦头发的手,笑眯眯地侧身让他进,然后关门呢喃,“好了吧~不是很难受了,就是没什么力气。”
席杭扭头看她,也确实好像精神还没有全部回来,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洋洋的。
他把面放到桌上,起身摸摸她的额头。
金霖站停在他面前,转头他摸完抽走了她的毛巾,“吃吧。”
她有些不舍地去桌边,跪坐在地毯上,结果刚拿起筷子,身边沙发却坐了一个人。
席杭把毛巾盖在她头上,捧起她一头长发擦了起来。
金霖静默须臾,笑了,边吃边感受着头上温柔恰好的力道,眼底的星光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流泻满屋了。
她一时间不愿意快点吃好,她吃好他是不是就不给她擦了。
她一口一根面条,慢悠悠慢悠悠地吃。
等到吃完面,头发也差不多擦干了。
金霖屋里还只开着窗,没有开冷气,席杭自己起了一身汗,他说:“想不想出门,要的话我去洗完澡来带你出去玩?”
金霖很想和他出门,但是,人真的有些没力气没精神,就望着他鼓着腮帮子犹豫。
席杭诱哄:“带你玩玩你就有精神了,嗯?出去吹吹风,今晚外面不热,天气很好。”
她问:“我哥哥呢?”
“不管他,我们要是出去他就也找人玩去了。”
“哦,”金霖看着居高临下的高大少年,还是无法抵挡住,“那好啊。”
席杭转身时,嘴角勾起来,回去火速冲了个冷水澡后,头发随便擦两下,就拎着手机出门过来了。
金霖已经在院子里望月等他,一听到脚步声,她眉眼涌过开心,然后慢悠悠假装淡定地起身朝他走去。
“好了呀,这么快。”
席杭笑笑,内心泛过一句不快,他恨不得十分钟就过来,但那样也太明显了,怕她多想。
金霖边走边问要去哪里。
席杭侧眸时,发现她今晚穿的一身白色连衣裙,露出了两只纤长白腻的腿,脚下踢踏一双小白鞋。
人跟在他身边,脚步慢悠悠地像只懒倦地小动物。
他道:“涂宥他们在台球厅打球,我们去找他们。然后,听说边上广场今晚有场喷泉表演,遇上的话,就先带你玩玩去。”
金霖点头点头,只是末了想到,“喷泉,那……人很多嘛~”
席杭马上摸她头,安抚:“不怕,我在。”
金霖想了想,“我们不去吧,直接去那个……”
“金霖,喷泉表演挺漂亮的,你肯定会喜欢。”
金霖闻言,忽然歪头问他,“你是不是其实是想带我去广场,不是要去台球厅。”
席杭微顿,没马上说话。
金霖:“你专门挑这些人多的场合带我去的。”
席杭缓缓浅笑,想否认,但是……算了,她已经答应好好努力一起去读大学了,再骗她就没有意义了。
他点头,“对。”说完侧眸,“专门要带你去玩的,去这些场合。”
金霖鼓起腮帮子,回想:“元宵节,还有后面的校庆也是吗?还有没有?”
“我奶奶的寿宴,也是我专门喊你去的。”
“为什么?”金霖茫然。
席杭笑着叹气,“这还能为什么,想让你试着迈出这一步,你不试着去克服它,那一辈子就也这样了,哪都去不了。”
“一辈子就一辈子嘛,哪都去不了就哪儿都去不了,我无所谓,这两年不也这样过来了吗。”
席杭忽然站停,看她。
金霖也停了下,小小声问,“怎、怎么了?”
席杭蓦地低头,捧起她的小脸,“你知道一辈子多长吗?你才十七岁,就算到八十岁死去你知道还有多少个两年吗?你确定要两年两年地这样待在家里?”
金霖抿着小嘴巴,有点委屈地扭开头。
席杭心疼,叹气把她抱入怀里,紧紧裹住,“怎么了这是,没有说你这样不好,我没有这个意思的金霖。”他手掌抚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安抚,“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嗯?你知道我多心疼,我们认识一年了,不是刚认识那儿的了。”
金霖呜呜蹭入他胸膛,吸吸鼻子迷恋地待着不想起来,北凌街长长的月光披洒在人的身上,往地上投下悠长的影子。
其实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就好了,往后怎样就都无所谓了。
去到市区,喷泉广场上还没动静,席杭就直接带着金霖拐去了边上的台球厅里,她问,“我们不看了吗?”
“算了,懒得等了,你害怕。”
金霖迷茫,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现在就愿意因为她害怕不去了,他不想要她好了?
进了场,金霖见到涂宥他们几个在一个台球桌边拿着杆在打了,边上还有两个他们一直玩得好的,总共五人。
所有人见席杭带着金霖来,也是惊讶,随后人走近了,几人见到今天穿着白色短裙,披一头长发,简直宛若仙女的小精灵,整个眼睛都直了。
祁昇个只会说不会做的,抵着台球杆连连感慨,“我们精灵是真仙女无疑,我眼光简直了。”
谢之匀扫他一眼,又看看金霖,最后止不住勾起唇瓣,却低调地一字没说,打进一个球。
涂宥那个没上场的,在桌边调侃席杭:“自从原淮被他女同学勾走魂魄,杭哥你现在是上位替他当哥哥了啊,哈哈哈,小精灵走哪儿带哪儿。”
金霖跟在席杭身边,闻言,声音不是很有精神地、软绵绵地问,“你们不想我来吗?”
“没没没。”涂宥马上摆手,“天地良心,金霖你一来你涂宥哥哥开心死了,千万别误会,我还巴不得席杭次次带你呢。”
他指着边上谢之匀和其他几个人,“呐,这几个都希望的,都开心的,金霖来谁不开心啊。”这正是真心话,刚只是没忍住揶揄一下席杭。
席杭揽着金霖到一边坐去,“别理他们。”
涂宥笑,刚好谢之匀和祁昇一局打完,席杭顶替祁昇上去。
金霖不懂台球,没近距离见过,此刻见席杭拿了球杆上去打,有些许新鲜,歪头闲闲看着。
祁昇在边上见她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就觉得好玩,逗她,“金霖,你不会打是不是,待会儿祁昇哥哥教你好不好?”
“真的?”她扭头看祁昇,淡笑。
我去,这还有假,祁昇差点立地发誓,待会儿他就手!把!手!教!
那边席杭瞄了眼他们俩,勾勾唇没说话,继续去打。
谢之匀也看了,然后再低头时,不知道是不是神思没有彻底回笼,一杆下去,把席杭的球撞了。
一群人都笑了,席杭懒洋洋地瞥了眼他,随即自己点了球,进了两个。
金霖眼底的懒倦幻化成星星:好棒好棒。
谢之匀为了找回场子,也是拼足了力了,下面两人打得很热烈,来来往往的一场很快就完。
最终席杭杀完谢之匀休息,把杆子丢给涂宥,自己过来走近金霖,坐在她边上,“无聊不?”
“不。”她摇头,慢悠悠地呢喃,“我可以看你打一晚上。”
席杭喝一口水,低笑,满心温柔地揉她头发,“人怎么样?还不舒服没?”
“唔,没怎么不舒服,就是没精神,你不用担心我。”
席杭又灌下一口水,轻轻呼气,“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金霖歪头瞥他,随后笑一笑没说话,看涂宥和祁昇打。
谢之匀也走了过来,揉揉手骨,“金霖怎么了?今天不舒服?”
金霖颔首,“嗯,没事了。”
谢之匀冲她笑,“没事就好,不过你脸色还有点白的样子?”
另一边的席杭捏着矿泉水,听着谢之匀的话,转头看金霖,他觉得还行,她皮肤本来就雪一样,一个夏天都快过去了也晒不黑。
金霖也马上看席杭,“我我……脸白吗?”
他温柔道:“应该没事,你本来就白的。”
金霖安心,可可爱爱地轻呼口气,把手缩进她的长袖里,扭头跟谢之匀说:“没事,就是白天中暑了,这会儿好了。”
“中暑了呀。”那边几个在打球的闻言都看过来,然后边打边说,“我们小精灵果然是糖做的,不耐高温,温度一高就化,”涂宥指着祁昇和边上几个男孩子,“你看这几个,皮糙肉厚爆晒三小时也没事。”
祁昇拿杆子就要抽他,“你明天去晒晒呗宥哥,三小时内中暑不是男人。”
众人大笑。
金霖也笑倒。
等他们打完,祁昇招呼金霖,“小精灵,来,哥哥教你打。”
众人:???
金霖笑,有些犹疑,“不要啦,开玩笑的。”
这时,席杭牵起金霖的手说:“起来玩玩,我带你,和他打。”
祁昇:?????
众人瞬间大笑,笑得差点倒下,涂宥马上报仇了,跟祁昇说:“你是不是想要手把手教金霖?哈哈哈哈哈,让席杭哥哥教你做人吧!”
祁昇差点怀疑人生,这群人里面,他最不愿意和席杭打了,他台球技术很恐怖,跟他打几乎就是被虐的场,输得很没面子那种。
现在倒好,还把他心上人带着,要手把手一寸寸虐他。
祁昇恶胆从边生,直接开骂,“席杭,你不是人!”
席杭:“待会儿你就知道我是,还是你爸爸。”
众人捶桌大笑。
金霖捂脸,仰头看着席杭。
少年站在她身前,弯身望进她瞳孔里,诱哄,“没事,带你玩你就有精神了。”
“我不会。”她眉眼都是软软的样,白天被这场小病抽干了力气了。
席杭摸她的脑袋,“我教就会了。”
金霖眨了眨眼,起来,跟着走到桌边。
席杭拿起杆子放她手里,“弯下身。”他站在她身后,紧挨着她的身子,手盖住她撑着杆子的手,背后另一只从她身上揽过去。
边上几人见着这个动作,纷纷吸气:妈的!!杭哥让我来行不行!我想当你妹夫!!
金霖瞄了眼他的人,觉得自己呼吸都烫了起来了。
席杭见她分神,问:“怎么了?”
“没。”金霖屏住呼吸,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