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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篱的心一沉,晃了一下脑袋,不,不会的。
如果这些是言新心里的话,那为什么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言新会对她说那样的话。
虽然听着像是离别的话,可却是很不放心的叮嘱。
“那是你的意思,不是言新的意思,不要乱代表别人。”
“我的话,就是堂主的话。”从丁伯的脸上,半点心虚的表情也没有找到。
知道莫篱一定不会信他,丁伯又补了一句,“他是堂主,又是言新的大少爷,而且他的本事是怎样,你应该也很清楚,就是这样的堂主,我又怎么可能把他藏得起来,我又怎么能代表得了他,除非是他自愿。”
丁伯的话,就如同一个重物一样,狠狠地撞了一下莫篱的心。
是呀,这个世上,谁又能代表他。
除非他是自愿的。
自愿的!
自愿!
“既然这是他的话,那你就让他当着我的脸面说!”莫篱的声音有一些些发颤。
言新,你敢自愿,你敢!
谁让你身上有那样的味道,谁让拥有那样味道的你,长得那么迷人。
谁让你让本姑娘看上了。
你已经没有逃路,也不可以有逃路。
“难道堂主没当着你的面说过吗?”丁伯反过来质问莫篱,但是他根本就没有质问的意思,而是肯定的意思。
丁伯的话越多,莫篱的脸色越难看,脸上的青筋也越来越明显。
丁伯却好像没有看到莫篱脸上的青筋一样,继续道,“我看堂主说过很多次吧!是你自己死皮赖脸地贴……”
“吼!”丁伯的话,被一声愤怒的僵吼声打断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这个老头乱编出来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莫篱已经接近了失控的状态。
她的一双绿眸睁到了最大,手上的劲也不停地加大。
丁伯的脸色,从最初的红色,变成了紫色,呼吸也越来越弱。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在莫篱的手里。
“莫篱!”在莫篱和丁伯的身后,响起了言新的声音。
“老公!”一听到言新的声音,莫篱急忙放开了丁伯。
“老公!”放开丁伯的莫篱,兴奋地回头。
回过头的莫篱,脸上的惊喜慢慢变成了疑惑和慌张。
因为她的身后,并没有言新的身影。
☆、926。第926章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因为她的身后,并没有言新的身影。
“老公,老公!”莫篱的声音越来越着急,不安,她一边叫着老公,一边三百六十度地找着言新的身影。
可是好都找了好几个三百六十度,都没有找到言新的身影。
“老公,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你出来好不好?”莫篱跃上屋顶,转了一圈。
她以为跃上屋顶,视野开阔了,就可以看到言新,却仍然是没有看到言新的半个人影。
“砰!”就在莫篱跃上屋顶的时候,言海堂的大门,就突然关了起来,原本在言海堂大门外的丁伯,早已没有了踪影。
莫篱惊觉到自己是上当了,急忙俯身想要冲进言海堂,但是言海堂的八封阵已经重新设置,她根本就进不去。
“老公!”进不去的莫篱反而更开心。
这重新布上的八卦阵,恰恰就说明了,刚刚叫她的就是言新,不是她的幻听。
“老公,你知道是你,你都来了,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言新的话,是质问,但更多的是委屈。
老公他太可恶了,明明一直在这言海堂,为什么不出来见她。
不求每天可以见到他,像以前那样,几天,或者是十几天让她见他一次就好。
这一次都几个月了,几个月不见他,她有轻微的脸盲,他要是再久一些,她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虽然记得他的味道,可是又得重新辨认他的脸,再一记熟悉他的脸。
言海堂内,并没有声音回答莫篱。
言新的味道很浓,很近,她知道他在。
“老公,你出来我见一面好不好,让我见一面就好,我想记住你的脸。”
“……”一墙之隔的言海堂,依然是一片安静。
“老公!”这一声老公,里面所含的思念之意,听着让人心悸。
真的好想念想念他呀。
想念他对她酷酷的样子,想想念他教训她的样子。
在她的记忆中,除了上一次言新对她稍有一些些的和言,其它的每下次都是恶狠狠的。
可即使是那个样子,她却是无比的想念。
想念他所有所有的一切。
“老公!”言新没有回答她,可是她仍然是一遍遍地叫着言新。
“老公!”
“老公!”
莫篱那一句句思念,委屈并带着丝丝哀怨的‘老公’,不停地从墙传来。
言海堂的弟子,这几个月来,在莫篱骚扰和威胁下,对莫篱既怕又恨。
现在听着她那一句句直钻人心的‘老公’两字,众人都不由得动容。
“唉!”言海堂内终于声音了,只是不是回话莫篱的话语,而是一声叹息声。
但是对于莫篱来说已经够了。
“老公!”莫篱兴奋地朝着言海堂冲过去,因为太过于兴奋,她已经忘了前面有言新亲自布下的八卦阵。
“唔!”一道痛苦的闷哼声传来,莫篱被重重地弹了出去。
被弹出去的莫篱,根本就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不适,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朝着言海堂大门而去。
“莫篱!”莫篱才跑出没几步,言海堂里便传来言新的声音,“首先,我不是你老公,请我以后不要再叫我老公。”
听着言新的这话,莫篱怔了一下。
她侧了一下耳,确实是言新的声音没有错,声音是一样,但是为什么感觉那么陌生。
☆、927。第927章 言新,你怎么蔫了
她侧了一下耳,确实是言新的声音没有错,声音是一样,但是为什么感觉那么陌生。
“老……公……老……”当莫篱想再一次叫‘老公’,却发现她的嘴里,只能发出一个字,可以说老字,也可以说公字,但就是不能连在一起喊。
“言新!”莫篱急了,只能叫言新。
“莫姑娘,你请回吧!”
“……”言海堂里的这一段话,让莫篱愣在原地。
莫姑娘!
这一声莫姑娘,不是出自丁伯的口,而是言新的。
他叫她莫姑娘?
不是莫篱,不是臭僵尸,而是莫姑娘!!
如此的疏离,如此的陌生,如此客气。
他们一起共榻过,他看过她的光身,帮她洗过澡,抱过她,吻过她。
她莫篱虽然不聪明,可就是不相信,他言新做了那么多,会一丁点也不喜欢她?
她只认定,爱与不爱,才不会相信什么身份,地位。
是的,他是天师,她是僵尸。
可是不管是在阴界还是人间,没有哪一个地,有明文规定,天师和僵尸不可以相爱的。
莫篱突然跃上屋顶,冲着言海堂内大声道,“莫姑娘?言新,你叫我什么,莫姑娘?”
“是的,莫姑娘。”言新的声音,淡如水,淡到感觉他和莫篱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言新淡如水的声音,却在莫篱的心里,激起了千层万层浪,是愤怒巨浪。
“莫姑娘,你请回吧。请不要打扰言海堂的清静,我和你并不熟。”莫篱的心情是如何,言海堂内的言新并不晓得,他继续道。
“哈哈!”莫篱突然大笑了起来,“不熟,言新,你说我们不熟?”
“我们确实是不熟。”言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
“抱过,亲过,不熟?”
言海堂内,言新就站在正堂里,他的身旁,垂立着他刚莫篱手里救下的丁伯。
再远一些,就是言海堂的一众弟子。
一听到外边的莫篱说,抱过,亲过的字样,那些弟子脸上立即有一些异样,纷纷瞅向言新,甚至有一些窃窃私语。
不过,那些窃窃私语,大多都是维护言新,而恼莫篱的。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真的被莫篱扰得有些烦燥。
烦燥还是其次,还常常被莫篱羞辱。
为了逼言新出来,他们当中的好些人,就被莫篱吊在树上好多回。
如果只是单纯地被吊在树上,只是有些难为情而已,问题是这莫篱,并不是单纯把他们吊起来。
而是把他们扒得只剰下内衣,吊在言海堂下方的马路上。
幸好,言海堂下边的马路上没什么车辆经过。
弟子们在窃窃私语,言新的表情,平淡得没有风吹过的湖面一样,平静,无波。
“言海堂的规矩,你们似乎又忘了!”丁伯严厉地瞅向那一众窃窃私语的弟子。
一众弟子虽然停下了,可是仍旧是一脸的愤怒。
“言新,你怎么蔫了,怎么不出声了?”外边的莫篱还在叫嚣。
“师父,我们出去把那只僵尸废了,居然敢这样羞辱我们言海堂。”
“对,师兄,你说的对,我们去把那僵尸废了。”
“对呀,对呀,我们单个打不过她,可是我们一起上的话,就不一定了。”
“走,走!”
这事,大弟子颜知挑了头,心中早已是怒火焚身的一众弟子,纷纷往外走。
个个都是一副要与莫篱一战生死的感觉。
“回来!”言新喝住了一众弟子。
“师父!”众弟子一脸的不甘,但是因为言新已经下命令,又不得不听。
“言新!”外边的莫篱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说我们不熟是吧,你不仅亲过我,抱过我,还帮我洗过澡,我的身体你还……”
言新的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不自然,也有一丝微微红晕。
从莫篱开声以后,言新就一直是言海堂众弟子的焦点,言新脸上的这一个变化,言海堂的一众弟子自然是看得见。
他们看见,言新的脸不自然了,红了。
言新没有做过的事,不管对方说得有多么难听,多么的不堪,他都能镇定自如。
可现在不行,那……言海堂的众弟子,脸上纷纷写着。
原来师父你真干了那样的事。
真干了,现在却是不想承认?
言新的形象,在他们的心中开始……
众弟子的注目之下,言新更加是不自然,他有意解释,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
因为莫篱说的确实是事实。
但事实又和莫篱说的有点不一样。
“嘭!”一道人影从言海堂内冲出,快速地撞向莫篱。
这一系列的动静,众弟子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言新,结果一看,言新还在原地。
再一看,言新身旁的丁伯不见了。
其实,丁伯这一个地作实在是太突然了,说弟子们没有想到,言新也是没有想到。
有那么几十秒钟的时间,他怔在那里,看着原本丁伯站的位置。
“你这个信口雌雄的东西,居然害我堂主的名声,我要拿你的狗命。”
丁伯的声音,把言新惊醒。
抬头看向屋顶。
丁伯已经完全被莫篱激怒,几乎是用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本事去对付莫篱。
但是这丁伯哪里是莫篱的对手。
莫篱的性子又不似人类,她的脑里基本没有什么情面这个意识,对着冲上来的要和自己拼命的丁伯,丝毫没有留手之意。
“拿我狗命,老头,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娇俏叱咤的声音从莫篱的嘴里发出,俏脸上满是恼意,随着口的话,对丁伯步步紧逼,丁伯很快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