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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顺利。
作为H。V最晚上班的员工,许忆澄今天也是最晚下班的那一个。
黛妮火急火燎将几张报表拍进她手里:“忆澄,老师家里出了点事,有点急,你帮我把这几张报表送到3606,让boss签名,拜托了一定要送过去!”
许忆澄望着一溜烟消失在门口的指导老师,揣紧手里的报表。
好的嘛。
从35层爬到36层,顺着门牌号一个一个房间找过去。
房门虚掩着,一束光线从夹缝处渗出来,直沿到对面的白墙上。
许忆澄做贼似的伸过头,耳朵贴着门,屏气凝神,听了半分钟。
嗯?没动静?
她深呼吸,酝酿了一下情绪,抬起手轻扣两下门板。
“请进。”偏低偏冷的声音透过一层木质门板传来。
许忆澄抓着门把,向下转了一个弧度,推开门进去。
冷色调的光线洒满整间屋子,一层薄如轻纱的绿色帘幕垂在玻璃落地窗前,白墙边的几具人形蜡像肤色苍白如纸,泛着凉意,气死沉沉。
贺朝影坐在扶手椅里,身体微向前倾,后颈弯出一个勾人的弧度,纯黑的西装衬衫解开两颗纽扣,健美的肤色藏在阴影里,领带被随意丢在旁边的桌子上。
他低着头,金丝边眼镜松松搭在高挺的鼻梁上,明眸深邃,袖口微微挽起,手里紧握着一根铅笔,在画板的硬质纸张上勾出类似于戒指形状的小玩意。
他眼波荡漾,漆黑的眸子倒映出画上每一根婀娜多姿的曲线,一改平日西装革履的模样,浪得色气十足。
此时,他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珠宝设计师。
听见脚步声也没抬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吩咐道:“帮我倒杯咖啡,一块方糖。”
身为boss的怪脾性倒是一如既往。
许忆澄停在半路,换个方向,走到饮水机旁帮他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坏心眼的往他杯里丢了三块方糖。
她含着笑,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捏着报表走到他身后,把咖啡放在他左手边。
“boss。”她眼睑低垂,“这是老师让我交给你报表,我先放桌子上了。”
贺朝影笔锋轻顿,似乎没预料到来送报表的人是她,漆黑的眸斜睨一眼她搭在纸张上的手。
许忆澄任务达成,收回手,潇洒转身。
与此同时,旋转椅滑动,男人伸出长臂,修长好看的食指和中指屈起,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勾住了她肩后的内衣带,并且十分有弹性的拉出一小段距离。
不可言说、不可描述、不可侵犯原本只属于她的专属领域,就这样被两根手指硬生生的破坏掉……
空气静止。
许忆澄僵成木桩,大脑瞬间性停歇,肾上腺素极速分泌,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迅速炸开,吞食掉仅剩的一点理智。
她吞了吞口水,反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操啊!!!
掌风划破空气,在即将到达贺朝影那张俊脸时,手腕被大力抓住。
贺朝影冰冷宽阔的的掌轻松包裹住她纤细的腕部,拇指指腹按住她的血管脉搏往下压。
许忆澄猛烈挣扎:“不要脸啊你!”
“闭嘴。”
他胸口不规律的上下起伏,额冒虚汗,唇色发白,左手无意识的按住腹部,虚着眼,雾气蒙蒙,气若游丝的看她。
表情看起来就跟她在医院实习时看见的胃病突发痛得晕过去的病人一样。
许忆澄愣了一下,慢慢冷静下来。
第12章 扎心了。
还是很难想象每天领着基本工资,走得比员工晚,一人分饰两角,宛如倚天柱一样支撑着整个H。V帝国的男人,如果倒下会是怎样的场景,也许会比喜马拉雅山的万年冰雪倾刻崩塌还要来得惊涛骇浪吧。
但尽管如此,他也只是个人类而已,该得的病一样没少。
“是不是觉得腹部剧痛且伴有呕吐感?”
许忆澄倾过身,单手扶上贺朝影的肩膀,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温烫的热度从掌心下传来,她眉头轻蹙。
这个人发烧了。
额上柔软冰冷的触感让贺朝影又些微的不适,也许是因为生了病,他的大脑比往常迟钝了一些,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
“回答我。”
许忆澄的声音拨高几个度,语气强硬,带着点命令的意味,完全忘了面前这个人是要给她发工资的刻薄老板。
如果现在手里有个胃镜,她可能会立马捏开他的下巴,把那玩意顺着他喉咙插|进去一探究竟。
贺朝影“嗯”了一声,表情恹恹,眼帘往上掀了掀,深眸抬起来对上她担心的目光。
倒映在女孩清澈眼眸中的他模样狼狈,完全没有了平时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架势,跟称霸动物世界的老虎突然退化成家养的猫也差不多了。
凄凄惨惨戚戚,我见犹怜。
贺boss觉得自己还能再拯救一下,他板起脸,气息在鼻间回荡:“你今天胆子够肥的啊。”
潜台词是拿这个语气和我说话,你是想被扣掉一半的工资还是想被辞退来得爽快?
都要死到临头了,嘴还死硬死硬的。
但事实证明,就算是病猫,他的余威也还是在的。
许忆澄缩了缩脖子,悻悻收回手:“现在是下班时间,你无权支配我。”
“哦。”他眼底有光流淌过:“想加班就直说。”
他拾起身为boss的威慑力,目光灼人的望着她:“老规矩,一小时八千。”
许忆澄:“……”
“boss,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这个人其实对钱这种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欲望。”
她顶多只是比较喜欢钱而已。
“那只是钱还没多到能引起你的欲望。”贺朝影连眼都没眨:“一万。”
他发现,每次怼完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人后,他就浑身舒爽,连注意力都明显被带偏了,腹部的刺痛感比起刚才减弱了不少。
许忆澄笑意从眼角荡开,叉腰:“成交!”
她俯身,完全忽视了性别,纤白小手隔着衬衫顺着他的八块腹肌抚到上腹部,控制力道轻揉两下。
男人沉声在她耳边倒吸一口气,拉下脸:“你想干嘛?”
“你这是急性胃炎。”她对自己的判断颇为自信,松手放开他:“以后少喝咖啡,按时吃饭。”
她暗搓搓的瞅了眼他空空如也的口袋,问:“boss,你的药呢?”
贺朝影强忍着难耐的疼痛感,声音淡如水:“吃完了。”
“你需要休息。”
她擅自倒掉他的咖啡,给他换了杯热水。
贺朝影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的身影,搁在椅子上的手轻握成拳:“一点小病而已,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许忆澄把杯子塞进他手里:“一小时一万,我或许会考虑要不要当你的私人医生。”
“当保姆,手脚都不够利索。”
许忆澄:“……”
“boss,你现在还是单身的吧?”
贺朝影:“……”
嘴这么毒,活该你单身。
许忆澄心情愉快的拎起包,挎在肩上:“你先休息几分钟,什么也不要做,我下去给你买药,很快就上来的哈。”
她哄孩子似的语调,让他面色微赫,眼里温度骤降,闷哼一声别过头。
许忆澄轻轻带上门,才转身走了没几步,屋里突然哐当一声,她急忙返回:“你怎么了?”
“别进来!”
贺朝影看着垃圾筐里的呕吐物,厉声道:“去买药,复方颠茄片。”
她的手停在门把上,没有进行下一步。
叱咤非洲大陆的老虎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濒临死亡前的困境被他人所见。
同理,人也是一样的,特别是金字塔顶端的佼佼者。
许忆手臂垂下,不再过多停留。
H。V总部的斜对面有家药店,她轻车熟路跟售货员买了一瓶复方颠茄片,握在手里,火速往回赶。
过马路后,在路边的停车位碰见熟人。
是何媛。
她垫起脚尖双手搂着一个男人,攀在对方身上腻歪。
这位应该就是何媛上次说过的男朋友吧?两人看来确实挺恩爱的。
许忆澄余光随意扫过去,就见男人把何媛塞进了一辆宝马里,他左顾右盼,神色慌张,似乎生怕别人瞧见一样。
但一般这样做贼心虚的表现反而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比如她。
许忆澄惊了一下,这位大兄弟不就是百宝莱珠宝公司的掌舵人唐多令吗?
虽说恋爱自由是没错啦,但H。V公司的员工和死对头公司的老大是情侣,简直……细极思恐。
许忆澄不敢再往下想,万一人真的只是纯洁的恋爱关系,那这脸打得就有点狠了。
她加快步伐,从旁边掠过。
买药用了七八分钟,不知道那位最讨厌别人迟到的boss是不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许忆澄把玩手里的药,看向不远处的房门。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再忙也要记得按时吃饭,保护好身体,你偏不听我的话,如今还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你要是垮了,你让我怎么办啊?”
屋里响起女人刻意为之的哭腔,委屈的声调颇为惹人怜。
许忆澄特意看了眼门牌号。
是3606没错,她并没有走错门。
“别担心,只是一般性胃炎,我没事的。”
贺朝影缓而温柔的声音像春风拂过耳畔,听得许忆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哪里还是他们的毒舌boss啊?
声音这么暖,里面的女人莫不是他女朋友?
“脸都苍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喏,先把药吃了。”女人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句。
贺朝影轻声笑道:“嗯,好,都听你的。”
许忆澄靠在门外的墙壁上,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有些泄气。
思绪万千,正犹豫要不要进去,薛迟就来了。
许忆澄一脸市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计从心来,把药塞给薛池,对着门的方向抬抬下巴示意:“你boss的药,我家里有点事,急着赶回去,你帮我把药拿给他,拜托了。”
跟黛妮老师的托词差不多,她果然是个三好学生,都不用教就会了。
薛迟呆愣当场。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
都走到门前了,还让他帮忙送药?
目送着许忆澄逃也似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薛迟无奈摊开手,望了眼手里的颠茄片,摇头:“神神秘秘的,神经病。”
他推开门,大咧咧的走进去,完全不避讳:“夫人,boss。”
余美纪倚在桌边监督自家儿子吃药,闻言,露出一个不失礼仪的端庄笑意,打招呼道:“小薛来了啊?”
薛迟小兄弟不好意思的拍拍后脑勺:“来给boss送点东西。”
他把怀中的一叠文件递给贺朝影:“boss,这是你让我去华溪公司取的文件。”
贺朝影接过来,条件反射想打开查看,余美纪顿时不悦,一个眼刀飞过去:“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
贺朝影没法,只得放弃:“好,我先休息,明天再看。”
他放下文件,视线对上一旁愣神的薛迟:“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薛迟回过神:“噢,你说这个啊?是颠茄片……”
贺朝影打断薛迟:“她人呢?”
“谁啊?”
贺朝影摆着一张愠怒的脸,不说话。
薛迟立马反应过来:“哎,您说的是小许,她刚才还在门口……”
声音逐渐弱下去:“说是家里有急事,先走了,这瓶药就是她让我帮忙拿来您的。”
第13章 趁他病。
“单侧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