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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沉默良久,又道:“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
眼看着江御行就要从眼前消失了,许忆澄鼻子一酸,撑着地面爬起来,跑过去抓住他的衣角,拼命的拽在手里不肯松开,鼻子皱皱的啜泣,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他衣服上,委屈的喊了一声:“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唉,哥哥会找到好女孩的哎……
第41章 夜半电话。
这一声“哥哥”把江御行的心境从四季最冷的严冬彻底拉入了极寒之地;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冻结,他全身僵硬,再也挪不动步。
是了,他是她的哥哥; 他们是家人; 也只能是家人。
他冷静下来,偏偏头; 侧目看了眼拽着他衣角的手; 冷声道:“放手。”
闻言许忆澄反而拽得更紧:“就不放!”
似嗔而娇。
她向来都是特别怕他的,此时却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 理直气壮的抬头瞪他的样子颇有气势:“哥; 你都管了我十几年了,不该半途而废的!万一你妹皮得杀人放火怎么办?”
江御行气极反笑; 转过身,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开:“我还有一堆公司的事要处理,哪有那么多时间管你; 以后只怕管你的人也不该是我。”
他释怀的拍了拍她的头:“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公寓,爸妈那边你再另找时间和他们解释。”
两人从健身俱乐部出来已是星辰满天,夏季的最后一晚温度骤降,夜里刮起了阵阵阴风,许忆澄冷得直哆嗦,搓了搓手; 看着走在前头带路的江御行的后脑勺,小声问:“哥,你真的不反对我和boss在一起啦?”
江御行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我反对你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这不大可能,我的意思是得不到你的支持我们在一起会很艰难,我比较在意你的想法。”
江御行双手闲散的搭在方向盘上,盯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许忆澄赞同的点头,被他凌厉眼神一扫又赶紧摇头,声音急而快的辩解:“哥,你别误会,我从小就没见过爸爸,比起江伯父,你反而更像是我的小爸爸,外面的小姑娘谈恋爱哪个不希望得到家人支持,我也是一样的!”
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上帝故意派来折磨你的,此话一出,江御行脸黑得如同这夜色,字从嘴里蹦出来:“下车!”
许忆澄:“啊?”
“就你,自己打的回去,我去找你那位boss打麻将!”
“……”
许忆澄十分不情愿的拉开门下车,目送着黑色世爵消失在夜幕尽头。
晚上有点凉,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裙子,冷得捂着嘴哈了哈气,走到路灯下等出租车路过。
临街店铺大多已经关门打烊,路上行人渐少,她环顾四周,发现只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旁道树下。
在本市生活了十几年,这地方她却从来没来过,陌生得很,心里不禁生出许多可怕的念头,比如万一被人贩子拐卖或者被抢劫了怎么办?
她吓得拿出手机,边叫滴滴打车边往远处还亮着灯的超市走。
江御行车开到一半又从另一条路折返回来,借着夜幕和其他车辆的遮掩不远不近的观察许忆澄。
他本意是想惩罚她,到头来担心的却是自己,简直就是天生的操心命,看见她慌乱的模样,心里的火气也跟着被浇灭了不少。
算了,小爸爸就小爸爸,跟一个心智只有三岁的小女孩生什么气,又不是没把她当闺女养过。
许忆澄点完寻车信息,碰巧有车灯从侧面照过来,她转过头,强烈的光直射到脸上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用手虚挡着。
现在滴滴打车效率都这么高了吗?
模糊中看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车,她欣喜若狂的抬手拦住:“师傅,去xx公寓吗?”
江御行:“……”
灯光弱下去,许忆澄没听见回答,放下手定睛一看。
黑色世爵,江御行的专有款。
车窗摇下,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中,下颚线流淌着路灯淡淡的橘色光晕:“上车!”
“……”
这一次许忆澄彻底学乖了,一路上紧闭牙关,实在忍不住就歪在座位里闭眼暇寐,打死也不敢再和开车的男人讨论“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这个意思是支持我和boss谈恋爱吗?”诸如此类听起来比较智障的话题。
江御行把她安安稳稳的送到公寓楼下,走时特意吩咐:“好好睡一觉,要是以后你和他在一起不幸福,或者他对你不好,我不保证不会让他跟高中时那个地痞流氓一样腿折住院三个月。”
许忆澄从贫瘠的大脑中勾勒出贺朝影被打断腿坐在轮椅上怼人的画面,心慌慌的点头敬礼:“哥,您放心!”
人走后,她全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僵硬了许久的肩膀垮下来,手撑着旁边的树杆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座公寓离大学城有点远,孙维上完公选课坐车回来看见树下的许忆澄时整个人都雀跃了,远远的和她打招呼:“学姐,好巧!”
许忆澄不晓得这个学弟是不是脑子瓦特了,学校住宿条件不算太差,校门口附近也有可供选择的学生公寓,他非要跑到这十万八千里之外来。
想不通,但两人也只是聊记姓名的关系,她不太好管。
许忆澄从唇边挤出一抹明艳灿烂的微笑,颇有慈祥学姐加好邻居的模样:“晚上好。”
孙维看了眼她挽在手间的包,热心肠道:“上班这么晚才回来很辛苦吧?我帮你提!”
“也还好啦。”许忆澄拒绝道:“这个很轻,我自己提不碍事的。”
两人并肩往公寓大门的方向走,孙维思索片刻,嬉皮笑脸的嘿嘿两声:“学姐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警惕的皱起眉头:“你说吧,我看自己能不能帮得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孙维翻开书包,在里头摸索半天,拿出一个红色盒子捧在手里,“我昨天惹白学姐生气了,这个礼物是买来送给她的,本来准备自己亲手送,但今天实在是太晚,她可能已经睡着,我不想打扰她休息,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去学校上课,无法见到她,学姐你看能不能帮我拿给她?”
许忆澄眼尾微微上挑,勾出一个诱人的弧度,笑眯眯的盯着孙维,一副老奸巨猾恍然大悟的样子:“孙维学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看上了白学姐?还从学校追到我们公寓?”
孙维但笑不语,竟是默认了。
这一切看似不平常的事终于有了明确的原因,许忆澄唉声叹气的从孙维手里接过盒子:“我可以帮你送,不过小白接不接受,我可不敢保证。”
“谢谢学姐!”
许忆澄摆手:“少来这套。”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进了公寓大门,一直藏在对面楼拐角里的车缓缓开上公路,车主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拨通电话:“喂,夫人,诱拐小少爷把他迷得魂颠倒的女人我已经找到了,看长相好像是位三流模特。”
“模特?”那边鄙视的哼了声,“怪不得什么事不学好,偏偏学狐狸精做勾引人的勾当,能查得出来是哪家公司的吗?”
“能。”车主垂眸看了看照片里的女人肯定道:“是H。V的签约模特,不久前似乎还被人起诉过。”
“有案底那就更好办了,敢诱拐我的儿子,我明天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许忆澄回到公寓白夜歌已经睡得一塌糊涂,她脱掉高跟鞋踩了双棉拖,轻手轻脚的踱到白夜歌卧室里,把那个精致的红色礼盒放到床头柜上,末了还贴了张便签“隔壁小学弟送你的道歉礼,我只是个跑腿的,接不接受看你自己了”。
做完这些她默默退出白夜歌的卧室,挪回自己房间,从衣柜里挑了套睡衣去浴室准备洗澡。
贺朝影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打来的,在她脱得□□,全身都是泡沫,被热腾腾的水汽蒸得满脸通红的时候。
她抹掉眼皮上的泡沫,用毛巾擦干净手,赤着脚挪到墙边点开搁在架子上的手机,犹豫几秒按下接听键并开了免提。
男人浑厚性感的声音被淋浴的水声冲刷得有些不真切。
“喂,睡了吗?”
她挤了些沐浴露细细的涂在锁骨上,舒服得眯起眼,像躺在屋顶晒太阳的猫星人那般知足而慵懒,语气也随之变得濡湿了起来:“没有啊boss,我刚回到公寓,有什么事吗?”
那边似乎听到了淅沥沥的水声,沉默良久,听筒里只剩下男人沉稳规律的呼吸声,在许忆澄以为他已经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在洗澡?”
第42章 喘。
许忆澄关掉花洒; 伸手从衣勾上拉下一条干毛巾,慢慢擦掉身上的水珠,没什么诚意的敷衍道:“没啊,我在帮家里的狗洗澡。”
“哦。”贺朝影坐在卧室的靠椅里; 灰色睡袍松松裹在身上; 衣领向两边拉开露出腹部结实精壮的八块腹肌,窄腰处系了根带子; 透着那么一点引人犯罪的禁欲感。
他腿上放着一本书; 已经翻了几页,捏着页脚的长指松开; 从桌上端过咖啡轻啜一口; 淡淡道:“狗的皮可没你这么厚。”
“你又没见过,怎么就知道我的皮厚了?”
她轻笑一声; 甩了甩头发,拿睡衣包住身子,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打开浴室的门往卧室走:“我们女孩子的皮肤再怎么糙; 也很定比你们男人嫩,你不信我可以牺牲一下色相发张自己的果照给你做对比。”
她说完不等他回答直接拿手机对着脚趾头拍了张特写,转发给他。
手机嘀哩震了一下,贺朝影拇指抵着下唇,目光深邃如望不见底的深渊,蒙着一层可怕而神秘的情绪,轻轻点开图片。
没有果照,有的不过是一双踩在白瓷砖上刚沐完浴粉嫩的冒着水汽的的双脚; 秀气的脚趾故意对着摄像头微微翘起,像是在和他示威。
有点皮还有点小可爱。
他莞尔一笑,嗓音低哑:“以后除了我之外,任何人在你洗澡的时候给你打电话都不许接。”
许忆澄悻悻的躺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啊了一声:“boss,你这是在搞特权呀!”
“喜欢你本来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特权,想逃开现在还来得及。”
一向毒舌的人说起情话来真是遂不及防,许忆澄指尖一颤,连脊椎都充斥着酥酥麻麻的热流。
她闭上眼,捨起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卷在食指间,声音软绵绵的像含了蜜糖:“万事讲究等价交换,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你也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按照傻瓜式的思维来讲,你可以这么理解。”
“既然这样,那我提前行使权力,boss没意见吧?”
她大概是刚洗完澡,脑子进水了,误把老虎当病猫,竟想趁机欺负一下这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贺朝影眸光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却控制得极好:“哦,说来听听你想行使哪方面的权利。”
他起身,懒洋洋的拎着书坐回床上。
听筒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许忆澄壮起胆子:“boss,我有点失眠,能娇喘一声来我听听。”
“……”
那边声音骤停,许忆澄不用看都能想象出贺朝影被她气成什么鬼样,心里爽歪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被他怼了这么多次,这一回终于能扳回了一局。
她笑弯了眼,准备关机睡觉,那边安静了有一会儿的男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