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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师挤出一点笑,显然刚才的交涉并不愉快,她对大家道:“大家的成绩我看在眼里,在我心里,我们是最好的,没有之一。”
有些女生心理比较脆弱,这时候眼圈也红了,天之骄女天之骄子,谁没有个争取第一的想法?虽然在运动会前各种借口自己不去,但之后都悄悄找体育委员报上名,心里想着重在参与,总不好一个班连人都凑不齐吧?
好容易有了一个拿得出手的成绩,那么多人参与,却出了这样的结果,谁也不服气。
然而再争执,也没什么意思了,文老师一个一个过去摸头,“哎呀哭什么,我们没得第一,那不是扔给别人的么,有什么呀,大家都是骄子,以后争得第一的地方,有的是。”
“可这次还是没了……”蓝静可弱弱的说,拿纸捂着自己的鼻子,说话闷闷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文老师心里也不服气这次比赛结果,她的小朋友们表现多好啊,就硬生生被打压了,“这比赛,咱们来年再战,明年还有机会。等明年老师掐着表,录个像,到时候他们说不是,咱们也有证据。”
谁会留着一个掐着的表?所谓的证据,被对方说成了空口白牙,无凭无据。
那体育老师油盐不进,文老师温声细语和他说话,最后的结果是场地也被收拾了,体育老师见时间已经拖过去了,之后说抱歉,来年吧。
比赛不可能重来了,那个心目中的成绩,最终也只铭记在实验班同学的心上。
一分二十七秒。
最后十五人十六条腿成绩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那张表格前看了一眼,然后沉默的离开。
第一名的成绩是一分二十九妙,是平行班五班,比实验班的既定成绩还慢两秒。
“明年今天,我们的对手,是我们自己。”李丹枫晚上在班会上沉着道,“来年再战,我们仍是冠军!”
这场比赛实验班终究只是无冕之王,然而他们的心中已经埋下了奋进的种子。
大概化悲愤为力量,下午的四百米比赛里男生拿到一个第三,加四分,女生拿到一个第五,加两分,收获六分,他们倒数第二的成绩□□,没有掉到最后一名。
谢橘灯晚上学不进去,偷偷摸摸溜到操场,从后门出去的时候发现顾淮也不在。
谢橘灯:噢噢噢噢~不是我一个人逃课,法不责众,就是责了我也不是一个人。不过人跑哪里去了?
这么一观察发现没来的人还不少,有四五个呢,因为分散在各个角落,所以一时间没有被人察觉。
而且走读生在运动会期间可以不上晚自习,学校对他们这些人还是非常仁慈的。
谢橘灯从另一侧楼梯偷偷摸摸下去的,避开班主任的办公室,出了大门,往操场那边慢慢走过去。
九月底秋天的味道已经很浓郁了,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慢下来也懒下来,只想躺在水底,看着上面的光折射进入水中,不再焦灼,不再刺眼,而只是一团模糊的光,而人是水底静静的石头,呆呆的立在原地,千万年都是这样。
月光很亮,都说银辉洒遍大地,今天却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太亮了,让眼睛也蒙上了滤光。
到操场的时候听见打球的声音,球篮被砸的哐哐响,谢橘灯心想不是吧,这么晚打篮球,看得见吗?
没有太阳有月亮是吗……
会是她们班的人吗?
过去一看,果不其然,顾淮、杨有陪,应常在,李丹枫,还有一个男生,平时里存在感太低,谢橘灯半天才想起来他叫何处,记住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名字天生光环,何处是个自带官职BGM的男生。
谢橘灯不太懂篮球,了解只限于知道往球篮里扔球,二分球和三分球的区别,剩下的真是七窍已通六窍——一窍不通。
不过这不影响她在角落里看他们打球,因为其中有她喜欢的人的身影。
高处有一盏灯,在月光之下这盏灯反倒是显得逊色起来,谢橘灯甚至能看得到他们挥洒的汗水,常年波澜不惊的心此刻也动了,不过她没有动,而是借着建筑的地形优势躲在暗处看。
如果非要问这么做的缘故,大概是想要看顾淮在其他人面前的样子,他的多面性让人很有探索的欲/望,倘使爱上了一个人,便不由自主的想了解更多。
“谁?”顾淮将篮球扣进去后,忽然朝着谢橘灯的方向出声问,声音冷冽。
谢橘灯举着双手出来,“偷看篮球不犯法吧?”
顾淮&一干众人:“……”
应常在先出声的,声音不怀好意:“嘿嘿,小灯泡,你逃课哦。”
谢橘灯摇摇手指:“NONONO,我是奉命而来,老佛爷派人出来找你们,准备让你们回去接受十大酷刑。”
应常在的脸立刻垮了,把矛头转向了李丹枫班长:“你不是说班主任不来查吗?”
“她是这么说的啊!”李丹枫头发都竖起来了,“她是不是忘了自己说过这话了?!”
应常在暴躁:“你这是说班主任老年痴呆了吗?!”
李丹枫立刻竖起双手做投降状,然后指着应常在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顾淮又看了一下谢橘灯的表情。
谢橘灯憋得眼角都抽搐了。
“她骗你们的。”顾淮淡淡道。
“你还敢说……什么?”应常在停止了李丹枫相互推诿责任的举动,“什么意思?”
“爱妃,你今夜红杏出墙老佛爷都不会管你咯。”谢橘灯笑嘻嘻,“莫要担惊受怕,卿甚得陛下龙心,陛下怎会……”
“说人话!”应常在暴走了。
“今天没人管,你是自由的!”谢橘灯立刻改口,“逗你玩玩,你不是当真了吧?”
篮球回到应常在手里,应常在抛给谢橘灯,力道有点大。
谢橘灯不谙其道,还是接住了那个高速球,缓解了一点速度,手腕差点崴着。球撞的胸疼,暗暗呼痛,她没把求扔回去,而是放在地上,一脚踢了出去。
大家风中凌乱了。
谢橘灯被砸的有点胸闷气短,本来腿也不舒服,声音有些冷,“不好意思,有点冷,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走,腿一瘸一拐的,对于一个不常运动又那么竭尽全力跑步的人来说,她昨天的表现已经可以打满分了。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开心,说个笑话舒缓一下,经不起逗啊?!
谢橘灯觉得有点委屈。
操场上。
应常在一干人站在原地,谁也没去拾那个球。
李丹枫指着应常在的鼻子:“你,你啊!”
顾淮沉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直接离开。
“去道歉啊!”李丹枫吼了应常在一句。
应常在觉得委屈,“我又不知道她接不住那个篮球……”
☆、野心
“你当女生都是熊啊!”李丹枫觉得应常在没救了,这辈子注定孤独一生没有女朋友,就这情商……
应常在跑去把球捡回来,李丹枫先看着他,又看顾淮的身影,发现他已经不见了,一掌拍到自己额头上,“你啊!”
另一边。
顾淮追上谢橘灯,发现她在拼命背孟子:“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然而人看上去还是有点气吁吁的。
“没事吧?”顾淮问她,但没有看她可能受伤的地方。
一个男生盯着女生那里看,会被当成色狼的吧!
谢橘灯摇摇头,“没事,就是刚才一下子有点受不了,不过现在没什么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是我太弱鸡了。”
“你别这么说。”顾淮道,“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大家心情都不好,还是不要闹矛盾了。”谢橘灯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以后我不会乱说话了。”
“别这样。”顾淮拉住他的手腕,“记住不是你的错就不要乱自我反省,有时候该出手就出手。”
谢橘灯一下子笑了,“我又砸不到他,难道去踩他两下?没意思。”
“走走吧。”顾淮索性不再提这个话题,至于应常在,等回去再收拾他。
他对谢橘灯本能的回护。
谢橘灯深呼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感觉好多了。”
“这边晚上的空气比较好。”顾淮道,“我有时候放学会从这边回去,感觉很好。”
“很好?”谢橘灯看他,“孤独很好么?”
“你为什么这么说?”顾淮眉毛拧了一下。
“我听说你这个月都没有回家。”谢橘灯道,“国庆节也不回么?”
顾淮摇摇头,“那不是家,只是旅馆而已。”他似乎有些无奈,微微低头,眼睛中带着一点茫然和无措。
谢橘灯第一次看到他眼睛中出现这种感情,那样子就好像你面前战无不胜的奥特曼忽然有一天懂得了悲伤,而你这只果子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谢橘灯想到这里微微囧了一下,开始是他来安慰我没错吧,为什么现在换我去安慰他了呢……算了谁安慰谁不重要,我们现在一块走,感觉很幸福就好。
“对了,我妈要在国庆节结婚,”谢橘灯笑着看顾淮,“我要了两张请柬,你去不去?”
顾淮神色恢复了正常,又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不过是幻觉,“还有一张给谁?”
关注点有点不太对耶……不过谢橘灯不介意,“另一张给阿花。”
“阿花?”顾淮显然不知道这外号究竟对应了谁。
“温瑞华。”谢橘灯扮演破折号的作用——补充说明。
“哦。”
哦是什么意思?答应了吗?谢橘灯心里暗自揣测,却没有继续问,她觉得顾淮在思考问题,却不太清楚他在想什么。
唉,男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不明白。男生来自火星,女生来自水星,自古水火不相容,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好像不懂夜的黑……
“我要穿什么吗?”顾淮左边的眉毛一挑,站在谢橘灯面前。
“啊……还有这个讲究吗?”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淮笑了。
谢橘灯感到自己的心脏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笑我傻么?
不过谢橘灯以前确实没有参加过婚庆活动,应该说这么正式的婚庆活动。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什么早点不百度?
“穿着需要正式一点吧。”顾淮的牙齿很白。
“那就是去咯。”谢橘灯捕捉到最重要的一点。
顾淮点头,“你妈妈……这是再婚?”
谢橘灯点头,左手和右手的手指相互缠来缠去,“她这辈子很不容易,终于找到一个懂得尊重她、理解她的人,而且有了自己独立的事业,我长大之后也会保护她。”
顾淮似是陷入了回忆,声音中带着怅惘:“你真幸福。”
谢橘灯反应到自己又二了,“对不起,我没想让你难过。”
“没什么,都过去了。”顾淮低声道,“你继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谢橘灯踮起脚尖,顾淮微微俯身,靠近她的嘴角。
校园的路上此刻空无一人,他们身上披着淡黄色的光,影子重叠在一起,比主人更主动更亲近,好似两条吐着泡泡的鱼。
“他是杨副校长。”谢橘灯小声说。
顾淮感觉自己耳朵很痒,那感觉就像微电流走遍了全身,让你感觉到刺激,却又不会让你丧命,你会爱上那种感觉,如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