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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他眼前就浮现出谢橘灯的样子。
ABC男:“……艹。”
A男先开口打断了顾淮描述的标准:“这样的你找的到么?”
“找到了也不一定喜欢你吧。”B男道。
“或许她会喜欢你们。”顾淮无所谓道。
C男对比了一下自己与顾淮外貌的差距,然后轻轻的“艹”了一声。
顾淮笑了,声音不大,但足以压制室内所有还处于青春冲动期男生的躁动。
“睡吧。”他说着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好似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ABC也各自进入了睡眠状态。
顾淮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很黑,瞳孔深不见底,好似潭水。
刚才他一直没有睡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直闪过谢橘灯的面孔。
对于小学时候的记忆,顾淮并不算模糊,毕竟那年之前,他记忆里一直有母亲的身影,尤其是和谢橘灯相遇那一年,他经历了太多波折,生离死别,并且在那一年之后学会了伪装自己的情绪。在新的家庭所有人都对他彬彬有礼,但顾淮知道那礼貌之中其实并没有真实的成分,只不过是虚情假意。
他会在那半年时光里对谢橘灯另眼相看,并亲手指导,不过是因为对方看起来,比他更可怜而已。黑黑瘦瘦脏兮兮的一个女生,眼睛很大,所有的行动看起来都小心翼翼的。
他把对方当做一只捡到的流浪猫对待,带谢橘灯到一个新的世界里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女孩很聪明,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路西法效应》里讲好人如何变坏,他看完之后只想知道如果将自己的三观默不作声的灌输给她,以后的她会长成什么模样?母亲对他的教育让他背地里产生了叛逆的情绪,然后他将想象中自己想要的东西教给了谢橘灯。
他并没有一直想着那年许下的那个诺言,虽然他一直在努力,但从没有想过到时候回去找谢橘灯,如果她做到了,那很好;如果她做不到,那她的堕落甚至消失都将与自己无关。
对这件事的态度到他流泪那天才改变,他忽然觉得埋下这颗种子或许是对的,这样他在无形之中也有了一个寄托,尽管虚无缥缈,但好过没有。
他没想到谢橘灯会出落的这样……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人生自来由自己把握,极少出现意外,所以才能在波动不正常的那一刻敏锐的发现。
顾淮在审视自己的内心,他今天会这样异常的想起谢橘灯,便不得不去想自己到底怎么了。
动心?怎么可能?
顾淮嗤笑,然而想到今天谢橘灯面对自己的不自然,还有她微微红了的耳垂,伸手想要去捏一捏的冲动,还有想要更为亲近的欲/望……
再观察一下,顾淮阖上眼睛,这样告诉自己。
月亮渐渐躲在了乌云的后边,窗外一下子变的黑了一点。
军训好像感觉都不太好,所谓起早贪黑,然后傻兮兮的踏步走,正步走,还有早操……一二一,一二一。
一套衣服要穿两周,男生穿上并不会有英姿飒爽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农民工进城。
女生指着男生的背影小声议论纷纷,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谈论的人之后有男生偷偷看女生的脸,然后议论纷纷。
平行班四个班男女分开成两个连队,十六个班一共是八个连队,实验班和尖子班男女混合,温瑞华和谢橘灯又凑巧分到了邻排,两人脸朝着前方,目不斜视的说着悄悄话。
“你男神站你身后哟……”温瑞华嘴角歪着笑了一下。
谢橘灯捏了她的手一下。
温瑞华哎哟哎哟的叫起来,小声呼痛,“最毒妇人心,你好毒,你好恶毒……”
这时候正在站军姿,教官转到前排,看到温瑞华嘴巴动了,往这边挪动,“刚才说了什么?!为什么不喊报告!”
“报告。”温瑞华有气无力软绵绵。
“大声点!”教官站在她面前五十厘米的地方,暴喝。
温瑞华有点想抬起手擦一下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也有点想对教官喊好好说话行吗能别喷唾沫星子吗……不过她没敢说,怕自己开口的时候对方也开口,那她会直接晕在这里的。
“报告!”气势很足,声音洪亮。
旁边的男生微微往这边侧头,教官发现了他们的动静,头迅速扭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女生吗!”
女生们:“……”
这些话好像她们说起来比较合适,被教官这么一说有点不太合适耶……
男生那边已经有人笑了,笑声很怪异:“呲呲呲——呲呲呲——”有点像是水管有裂缝,然后水压喷出水的声音。
教官好像这时候反射弧的信号终于到达了大脑,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太合适,便扭过来又针对温瑞华。
“喊三遍!”
“报告报告报告——”温瑞华差点提不上气,喊完之后翻白眼了,晃了一晃。
教官嘴歪了一下,“刚才在聊什么啊……不许动!”
温瑞华立刻把自己刚才歪了一歪的脚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废话,这时候缩回去岂不是不打自招?
“报告,刚才我在自言自语!”
谢橘灯心里给她赞了一个,心想死贫道不死道友,我们果然还是能继续做好朋友的!
“自言自语?”教官一听就不信,“自言自语些什么呀,说出来大家听听?”
温瑞华眼珠一转,“教官,要喊出来吗?”
“喊出来呗。”教官漫不经心道。
“教官你好帅教官你最帅教官你今天为什么穿小白鞋啊!”温瑞华这句话不带喘气的出口,大家没有立刻笑,愣了一下之后整个队伍都发出了呲呲呲的声音,那是想笑又憋着的后遗症。
教官立刻往自己脚上看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摘下帽子抓了抓头,复又把帽子扣上,嘴角抽了一下,“昨天把鞋晾阳台,不知道谁从楼上往下倒水,鞋子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军训
自此以后教官得了一个外号叫小白鞋。
小白鞋其实不严格,相反,他有些吊儿郎当,这种样子在军训休息期间会表现出来,高中的女生们其实很有野性,都鼓动他唱歌,晚上没什么任务量,他也不推诿,大大方方的唱了张信哲的过火,声音富有磁性,跟张信哲不同,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点沙哑。
班里的女生对他都很有好感,这点在早晨跑步女生请假得到痛快的同意后更是让小白鞋人气高涨起来。
不用跑步的女生们在操场的铁丝网边的石台上坐着,谈笑风生,结果总指挥不高兴起来,下来视察的时候问起了缘故。
温瑞华首当其冲。
迫害总是如此轻易的来,就像龙卷风。温瑞华站起来,站不直,一副弱柳扶风一吹即倒的模样。
“站好!”总指挥怒道。
温瑞华心中Q版小人嘴角抽了抽,面上却是另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报告……我肚子疼……”说完假模假样的半弯着腰,咬住唇角,眼睛里都是一汪春/水。
当时谢橘灯正在静态踢正步,分解动作都快把她给折磨死了,看到温瑞华演戏演的这么出神入化,左右摇摆了一下。
身后有一双手扶着她的胳膊,让她没有摔倒。
她身后是顾淮。
谢橘灯觉得刚才被捏过的地方热辣辣的,脸有点烫。
这时候小白鞋到了她面前,把她打量了一番。
谢橘灯心里念叨:刚才没看到刚才没看到……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他的名字叫红领巾……
“脸怎么这么红?”小白鞋蹙眉。
谢橘灯硬着头皮撒谎:“报……告……快……坚持不住了!”
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十分痛苦的想要直起自己的背。
“放下吧。”小白鞋摇头,“真是小弱鸡。”
谢橘灯没什么争强好胜的心,在这时候跟教官反驳岂不是自找苦吃?她又不傻,在原地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脚腕。
“原地休息两分钟!”小白鞋下命令。
谢橘灯立刻转身,“刚才谢你啊。”
“伸伸手的事儿。”顾淮若无其事,“不过就这么一点时间都坚持不了?”
他说着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谢橘灯。
谢橘灯被他看的全身上下爬满了虱子,瘙痒瘙痒的,嘴角抽了一下,“我平衡能力有点差。”
“小脑不发达?”顾淮闻言评价了一句,虽然是疑问句,但有着肯定句的意思。
谢橘灯:“……好吧你可以这么理解。”
顾淮拿衣领扇了扇,露出锁骨,形状很漂亮。
谢橘灯瞥了一眼之后又扭到一旁,看温瑞华那道校园里最闪亮的风景。
她还在和总指挥斗智斗勇。
总指挥:“你知不知道流血流汗不流泪,掉血掉泪不掉队!”
温瑞华:“报告,肚子疼!”
总指挥(眼角抽搐):“……就不能忍一忍吗?”
温瑞华:“报告,忍无可忍!”
总指挥(额前三道黑线):“什么痛不能忍的!”
温瑞华:“阵痛!”
总指挥暴走。
温瑞华看到谢橘灯视线朝着她那边,悄悄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总指挥好像脑后勺长了一双眼睛,这时候忽然转身,不出意料的看到温瑞华的手指,“你做什么?”
温瑞华顺其自然的变成了兰花指,“报告,手指抽筋了,正在做手保健操!”
最后她终于以厚脸皮打败了总指挥,总指挥败退下来。
那些胆子比较小的女同胞们在痛苦中坚持完当日的活动,回到宿舍之后躺在床上体会血流如注的感觉,简直泪流满面沾湿了枕巾,但也不敢请假,因为不知道下次总指挥会不会找她们的茬儿,到时候嘴巴不利索肯定会哭的!
那就太丢人了!
第二天依旧如此,只不过晚上的活动增加了一点花样,底下的同学可以选择到主席台上唱歌,自荐枕席。
谢橘灯盘腿坐在原地,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开始假寐。
然后偶尔睁一下眼,看身边的顾淮。
离得太久反而不能正大光明的看,如果她离顾淮几排,应该可以偷窥对方的后脑勺……吧。
顾淮好像有捕捉视线雷达一样,谢橘灯统共偷看了三眼,最后一眼就被逮到了。
然后她很不自然的扭过去。
顾淮心里的触手开始往外爬。
他和谢橘灯之间好像有一层朦朦胧胧的膜,这层膜从他们两人重逢的那一刻就出现,之后开始逐渐加深,这层膜让他们看彼此有些模糊,像是隔雾看花。
主席台上的灯忽然闪了两下,然后爆了,连带其他四盏灯也熄灭。
那灯开始燃烧,爆发的火花四射,掉在塑胶跑道上,碎片和火花坠落,实验班作为离那盏灯最近的班级,引起了一场混乱。
事发的时候所有人连忙往后退,谢橘灯离得最近,第一反应是腿软,没顾上站起来,这时候一双拉住了她,连拖带拽,谢橘灯撞到一个怀抱里,本来冷静的心慌乱起来,好在对方的手劲大,没有松开她。
身后议论纷纷,操场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没人注意到他俩之间的小动作。
顾淮松开了她的手,只是两人靠的仍然很近。
“……谢谢你。”谢橘灯声如蚊讷。
周围的声音是在是太大了,顾淮并没有听到谢橘灯说什么,只得凑近,“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