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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处理学生间的矛盾都头疼,这是一个自成的世界,有着他们的规则,学生不再像是八零后带刺的玫瑰,开始锋芒愤青,但之后被生活磨平。九零后是很奇妙的一代,像是早熟好卖的苹果。”
这个比喻让谢怀有点发懵,“你的意思是……最好上学是吧。”
杨清川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得乱弹琴,摸摸鼻子,“对。”
谢怀若有所思。
谢橘灯回来之后正好赶上中午店里高峰期,谢怀忙的脚不沾尘,她赶上去帮忙。
店里的声音很好,甚至有人问有没有上门业务,这项谢怀倒还没有开发出来,这个时间段也挺尴尬的,招人吧,也快到年底了;不招吧,又忙的底朝天,过年再说吧。
“对了妈,”谢橘灯忽然想起来,“今年回家不?”
谢怀顿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你说呢?”
“你回我就回。”谢橘灯搬家搬多了,对地方并不如何留恋。有家人的地方才算家,没家人的地方就只是暂时的住处而已。
“我想等年后回去。”谢怀轻声叹了一口气,“过年在家肯定被吵死。”七大姑八大姨都会过来,到时候少不了闲言碎语和自以为是的劝解,好不容易摆脱了囚牢,她想缓口气再回去。
至少这段时间的奋斗,可以证明她过得很好。
谢怀想起那些急切的想要她再嫁、好像不再嫁一个男人就从此过不下去日子的人,想问问她们到底在活什么?这个问题她以前从不思考,但赵展出轨这件事刺她太深,她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需要知道自己要怎么走下去,然后她选择了离婚,选择了自己过。
她也曾害怕一个人,每天早上身边没有热气,会让她怀疑自己是生是死,但有一天这种温暖需要以跪着的姿势去接受,她忽然就明白了。
当头棒喝不过如此。
以前恐惧的事情,现在反倒是可以接受了,原来也不是那么可怕,一个人如果好好做生意,也可以养活自己,抱着能赚一分是一分的心态,做老实生意,肯定不会做不下去。
谢怀想到这里展露笑容。
谢橘灯这时候正好把碗筷收拾进来,看到这个笑容,忽然觉得妈妈长得其实挺好看的。
“妈,有没有想过做美容啊?”谢橘灯问。
“哪有那个闲钱啊。”谢怀摇摇头,“橘灯,我觉得,你还是去上初中的好。”
谢橘灯停住手,“为什么又说这件事情啊?”
“我今天问你杨叔叔了,他也建议这么做。”谢怀洗了洗手,转身看着她,“东西自己学会,消化也得人教是不是?你离了学校三年,和同龄人处不来就坏了。”
“哪儿能呢。”谢橘灯不信,“而且我真觉得那些东西特别简单,我不想浪费三年。”
“那你……跳级?”谢怀想了个主意,“你到时候直接上初三去?这样总可以了吧?你杨叔叔说有学校考得好了可以减免学费,你到时候考高一点,这样的话可以接受了吧。”
“呃……”谢橘灯也有点犹豫,其实她也蛮想上学的,只是她真的不舍得让谢怀辛苦一年最后全贡献了学校,她还真没想到这个办法。
“到时候考高中考得好了还能有奖金呢。”谢怀看出女儿心动了,加把劲诱惑,“就明年夏天过去,行不?到时候店里肯定能招到人,你就不用操心了。”
“嗯。” 谢橘灯点头,“我会努力的。”
谢怀欣慰的想要摸她的头,发现女儿长得都比自己高了,改为拍她的肩膀,“妈相信你,你这么聪明。”
“妈,”谢橘灯忽然朝谢怀挤挤眼睛,“你有没有想过再婚?”
“啊?”谢怀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想了一下,最后摇摇头,“还是算了,一个人也挺好的。”
谢橘灯知道她妈妈这是上一次婚姻太受伤了,赵展对妈妈的伤害值太大,让老妈现在都没有走出来。
没关系,谢橘灯心想,妈妈这段时间看起来比那时候在H市好多了,精神也好,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没有那些糟心事,她看起来白了很多,皮肤也变好了,之后肯定能蜕变的更漂亮的!
谢橘灯想让妈妈再找个归宿,因为她今年才三十岁,以后的人生还长。
都说父母参与儿女的前半生,儿女陪伴父母的中间二十多年,这之后虽然仍会父慈子孝,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但也没办法陪伴,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伴侣,另一半参与的后半生。
在离开之前,谢橘灯想要对老妈进行一个“改造”。
她想起顾准从前告诉她,开阔眼界之后,才能知道世界有多大,她可以让老妈也学会玩电脑,然后了解这个世界,让老妈学会保养,从精神到身体都蜕变!
谢橘灯美滋滋的想。
☆、雾电
后来杨清川来了一趟,当时谢橘灯正在专题复习初中的知识。
之前当课外书看了一遍,然后又刷了一遍题,把不会的啃会了,现在专题系统的看,真的很简单。
数学,笼统的分,代数与几何;代数里是函数方程,正数负数有理数无理数,几何里是三角形菱形正方形,再加一个概率与统计,就是全部了。
物理重难点是牛顿三大定律和电学,其余背下来就好;化学也是背出来的,地理生物初三不考,谢橘灯当课外书看完了,觉得地理很有意思生物很神奇;政治历史就更不要提了,看过那么多书要是再倒在这上面,谢橘灯才要跪了。
最让谢橘灯头疼的是英语,跟看天书差不多。打个比喻说谢橘灯在啃书,那她啃英语书的时候一定把牙给崩了。
但谢橘灯很倔强,不懂没关系,把自己逼上绝路,当做自己从来不会汉语,用学习母语的方式来学。
只是收效甚微,这让谢橘灯着急上火,因为到时候考试肯定也考英语。
但急也急不来,只能缓缓图之。
杨清川后来有一次和她碰面,本来只是随意的问了一下谢橘灯的进度,听到谢橘灯的梳理方法眼前一亮,赞不绝口,对于谢橘灯提出来的难题,略一思忖,“你等我回头给你找两张卷子做做——你做过卷子没?还是单纯看书?”
“当然要做卷子。”谢橘灯是个彻底的速度爱好者,“数学卷子如果不算最后一道题最后一问,一般情况下十五分钟就可以做完,奥赛题很难,而且我的思路感觉有点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儿?”杨清川饶有兴致,“你说说看?”
“太过于理所当然。”谢橘灯对他描述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题就知道答案,但反过去说怎么得来的,很痛苦。”
直觉?杨清川想起了他从前变态的同学,那些吃个西瓜都要目测体积的人,又回想到刚才她说的十五分钟一张卷子……不是吧?
他反射弧绕了地球一圈终于回来,“你说十五分钟……”
谢橘灯这才想起来问一下:“杨叔叔,中考数学考试是多长时间,六十分钟吗?”
谢橘灯虽然只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概率保证自己那些题都对,但她还是想抽时间检查一遍,二十分钟做最后一问,然后再检查一遍就正好了。
杨清川:“……中考数学是一百二十分钟。”算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去了。
谢橘灯瞪大眼睛,“那么久?”尿急怎么办?
杨清川以为她想沾沾自喜,想要压一压她的傲气,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谢怀会这么放心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这么拿主意了,这简直成精了:“实验班考试要难很多,说实话,全国录取四十个人,参加考试的至少上万,各个省也分设了考点,需要涉猎不少高中知识,等高中了甚至要提前学大学的数学教材。”
谢橘灯颤栗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些觉得很……兴奋,血液里都有因子在不停的鼓噪,一颗心蠢蠢/欲/动。
“实验班学习高中知识,同时也要提前接受某些知识的专精,比如数学,物理,生物或者化学,拿到竞赛奖有加分,成绩优异者可提前报送,但比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是十万里挑一。一旦失败,还是要回来高考的,做两手准备。”杨清川别有意味道,“你确定你要选择这条路?”
谢橘灯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杨清川点头,“我回头给你拿几张卷子,你可以提前试试手。”
谢橘灯眼前一亮,“真的吗?”
杨清川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谢橘灯激动的两只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但你最好还是待一下初中,最少上一个初三,要去参加中考,懂吗?”杨清川道,“虽然很简单,但它算是一项考验。人的一生有两次考试算是相对公平的,一次是中考,一次是高考,这是一种体验,考过之后会有一种成就感,而且成绩好极其优异的人可以获得学费减免,亦或者奖金,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试试。”
“我会的。”谢橘灯点头,“谢谢杨叔叔。”
谢怀听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才把自己特地弄的小炒端出来,温声道:“麻烦你了,杨先生。”
“叫我清川就好。”杨清川已经准备好筷子大快朵颐了。
因为认识的早,杨清川又是这里的常客,谢怀索性给对方备了一双筷子。这份细心让杨清川觉得很感动。
隔了几天杨清川来,身上还带了一整份的卷子,七套,难度由简到难,囊括了中考会考的六门课程,还有两本书,封面很简陋,白底,图案是一把剑。
“历届白皮书。”杨清川放到谢橘灯跟前,“你先把这套卷子做了,我掐表。”
他抽出最底层的那一套卷子,“做数学和物理好了,其他的我暂时不看。”
谢橘灯坐在角落,伏案写卷子。
她进入状态之后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的,眼睛里只有卷子和符号,脑子里的定理飞快的旋转,颇有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杨清川一直以为谢橘灯之前掐错表了,但看到她做卷子的势头,便知道她说的没有一句假话,十二道选择题除了最后一道,其他的连演草纸都不需要,写卷子的之后嘴巴翕动,但没有声音,应该是在心算。
关键她嘴巴动的太快了,其他人想要读懂都难。
十五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卷子除了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其他全部写了出来,虽然有些题过程很简单,但可以看出来她的思路非常清晰,而且走的是正规路子。
中考试卷按照学生一般水平出的,所谓20分的难题,40分的中等题,剩下的全是简单题目,考得是考生的认真,所谓给所有人一条路走,用难度把学生都难住了,这个老师反而是不合格的。
谢橘灯写完之后马不停蹄,开始做物理卷子。
这次,杨清川倒是开始观察起谢橘灯的眼睛,她怎么读题的。
这次他直起了自己的背。
谢橘灯看题,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去看的,而是一行扫过去,把重点的部分扫过,常规的陷阱部分应该在她脑海里都有一个记录,哪些错过,就不会再错了,公式是什么,数字也不用笔算,直接得出答案。
这次卷子也做的很快,但物理中考是六十分钟,谢橘灯用了和数学一样的时间,十五分钟。
“停!”杨清川按下了定时器。
谢橘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笔,题目做完了,她刚才刚刚把卷子翻过来放好。
这时候的她看起来有些疲惫,就像一台机器在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