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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虽然听起来不好,但谷静所在的这个小区建的还是比较全面的,加上B市早就有人这么租地下室了,后来工程方也想了个办法,就是把地下室里也弄上厕所,弄个自来水管,不过都是公共的。
好在一层才四个屋子,而且这个小区的人大约也不差钱,不想把地下室随便租给外来人,所以这一层也就谢怀一对母女而已。
木板床一米八宽两米长,占了房间的四分之一的面积,剩下的地方谢怀盘算着弄个电磁炉,给橘灯留张桌子,衣服之类的可以买个收纳箱,两人都不是什么讲究的人,简单大方穿的合适就好。
床褥和被子,还有一张原本放在地下室的旧床垫,没来得及处理掉,也正好被合理的利用起来,不过一个小时,这二十平米的地下室也感觉有了点生活气息。
事情倒是进展的很顺利,那家二十平方米的店至今还没有盘出去,所以得到信息的谢怀当机立断的缴纳了房租。
但因为房东的坚持,她们只能预缴两年的房租,毕竟B市的房价日新月异,说的更夸张点,就是火箭的尾巴,蹭蹭蹭的往上涨,签的多了,之后没办法涨房租,反倒是亏了。
但就是两年,也是一大笔钱,谢怀根本就是咬着牙给的,在合同上签字加上按手印,转完账之后,账户上剩的钱,还是五位数,但估计只够简单装修一下和买厨具。
谢怀先前打听了一下在B市上中学的钱,觉得就是扣完房租,也还在可支付范围,但后来才知道所谓的九年义务教育根本就是在开玩笑,择校费一大笔,她根本缴不起。
而且,连路子都没办法走,那根本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不,应该说是没有足够的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况且重点中学和民办学校简直是天壤之别,民办学校的教育质量并不知道,但谢怀想着第二年盈利了就将谢橘灯送进去,但现在看来,她除非中一张彩票,否则根本别想。
谢橘灯心中有想法,所以很淡定,“妈,上学先别操心了,先把店里的事情给弄好吧,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赚钱吗?”
看着比自己还操心赚钱的女儿,谢怀心中有一些羞愧,但仍然想坚持一下,“可是你上学的事情怎么办?我原来想让你一年之后上,可是现在……”
谢橘灯当时趴在桌子上,眼睛里都是光,“妈,打个商量吧?”
谢怀知道女儿爱看书,书里能教人的东西很多,女儿也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但谢怀就是怕她出什么馊主意,毕竟社会上和书本,还是有些差距的,她也就抱着听听的心情问,“商量什么?”
“我不上学……”谢橘灯这四个字刚说出来,一句话还没说完,谢怀断然否定:“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这个,说什么也没有用!”
谢怀有自己的遗憾,所以不允许这种遗憾遗传下去。
谢橘灯不肯放弃,坚持道,“妈你听我说完!”
“不听!”谢怀瞪她,“你给我好好学习,我明天就找学校把你送进去!”
不能让谢橘灯有这种危险的念头。
谢橘灯本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挺直了自己的背,这会儿听到母亲连自己的话都不打算听完,整个人又摔回了桌子上,有气无力道,“听我说完嘛。”
谢怀站起来,残酷的看着谢橘灯,“必须上学,除了这个,其他的我可以考虑。”
说着就要往外边走。
谢橘灯一个脚步蹿出去,拉住谢怀的胳膊,“我保证好好学习,我保证绝对自制力,我还想上最好的大学,绝对不放弃组织给定的路,但妈你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啊。”
谢怀简直泄气,一屁股坐在床上,谢橘灯小狗似得跟在她身后,也一屁股坐在床上,先诅咒发了个誓,“我绝对十分以及肯定的说我要上学,但我不准备再读初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坚冰
谢怀听得一头雾水,谢橘灯觉得自己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组织了一下才继续道,“我想跳级,直接跳过初中三年,用两年自学,然后去考高中。”
谢怀觉得异想天开,“怎么能不上初中?你在外边野三年,能跟人家比?”
谢橘灯觉得自己的能力被小瞧了,“我看过初中的教材,很简单的。”
“简单也得上学啊,你肯定还有不会的。”谢怀笃定道。
谢橘灯去桌子上拿了几张纸,上面记录着她搜到的信息,那是从谷阿姨的电脑上搜出来的,“你看,这是B市的实验中学搜到的信息,他们有一个班,是实验班,面向全国招生,这个班招四十人,只要能考上的,都可以进去,不论原籍在哪儿。”
这是她的机会。
B市的实验中学是一所重点中学,有初中部,有高中部,全校共近两万人,教职工三千人,师资力量十分强大。
实验中学是一所老牌学校,全国十佳优秀高中之一,百强学校就更不用提,年年都居前三位,实验班是一个学校的一个项目,是为了招揽那些优秀的外来学子。
国内现行的学籍制度并不允许原籍的学生在异地考试,所以无论原来在哪里学习,都需要在高考的时候回到原籍。
而中学就更有限制了,中学因为九年义务教育,学生基本都是就地划分,该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要想换学校,就拿起钞票。
规则十分简单,道理十分血腥。
但实验班的好处就在学籍制度上,他们收学生,就是看成绩,看能力,看天赋,因为实验中学不缺少去B大、去Q大这些优秀学子,但缺少一些国际上的重要奖项的证明,那些奥赛成绩,金牌之类,也是一种证明。
哪怕现在教育部一直呼吁着减负减负,大家也都知道这是加重的表现。
实验班简直是在规则之外产生的,也是一种默许,毕竟国家在奥赛上强悍,也需要后继有人,那么就需要一些方式,筛选出最优秀的潜力股。
到时候,参加数学/物理/生物/化学世界奥林匹克竞赛,并且拿到奖项,就可以直接被大学预录取,如果在高一高二的时候都能拿到,那么就直接破格提前录取,不需要待满三年。
甚至曾经有学生在高中的时候发表了高因子论文,被破格录取走的。
无视原籍在哪里,只要够聪明,够努力,就可以。
谢橘灯知道自己是玩火,但如果能选择一条更好的路,她也不想这样。但更好的要不上,就去讲究,何必呢?
初中教育对于她来说是不可或缺,但她心中的天平早就倾到了一边,与其用一半的价钱读一个不足别的学校十分之一教育资源的学校,她不如自己省钱下来学习,一边帮衬家里。
她其实不那么想给自己留下后路,只有在绝境中才能激发自己最大的潜力,不是么?
有后路总是让人懈怠,既然想要最好的,就为着最好的去拼搏。
谢怀听了谢橘灯的一番话,明白了自己女儿的野心,也知道她的苦心,她将手放在谢橘灯手上,“你委屈了,是妈无能。”
“哪儿辛苦……不就是学习么?”谢橘灯笑笑,“你还不相信我?我一定是最好的那个,肯定是的。”
“我知道,”谢怀觉得女儿是自己最大的安慰,“以前参加家长会,别的家长去的时候总是会跟我说,你家女儿好让人羡慕,听话又会好好学习,一直问我学习方法,我说哪里有学习方法,都是女儿自己搞的……那时候妈觉得脸上都是骄傲……妈这辈子就指望你呢。”
谢橘灯点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她拿了一抽纸,想要擦眼泪,但却沾湿了很多张,怎么都断不掉,觉得丢人极了。
“怎么哭了……”谢怀笑她,“有什么好哭的,最苦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吃的好穿得好,明天还有事情要忙,哭什么呢……”她说着自己也哭了。
谢橘灯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的抽纸,给妈妈擦眼泪。
谢怀妈妈哭的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很像是母狼,受苦了,也自己躲在一边流眼泪,从来不跟人说,都是到了受不了的时候才会这样。
生活一定会更好的,谢橘灯想,还有明天。
易心远问过几个下海的同学,简单的把计划说了一遍,那些同学商海沉浮了许多年,基本都是从这样的小店白手起家的,这时候说来倒是头头是道,谢怀这样的计划还是可行的,地理位置很优越,只要把握好饭菜质量,以后也不是问题。
既然事情可行,谢怀也没打算浪费时间。租到的门面很小,所以更是要精打细算。厨房是五平方米,外边是十四平米多点,分作了两旁,都是凳子,中间过人。
早点供应大致分作粥,豆腐脑,还有豆浆,而食物是各式各样的饼,生煎包。
中午这些东西也经营,不过粥的样式倒是增加了一点花样,比如早上供应的豆腐脑还有豆浆,中午都不会供应,毕竟人中午吃的要多一点,这些根本不饱腹,所以换了一些饱腹的,又膳食美容的粥,因为附近有高中,初中,离得不远还有一座大学城,算得上是地理位置极其优越。
这里还提供打包,谢怀和谢橘灯都计划等店里的情况稳定了,试着送外卖服务。
其实周围的人流量已经算是极大了,光是店里的事情估计到时候都忙碌的要命,所以这个只是提上议程,作为备胎,到时候实行不实行,再说。
这天两人在店里,谢怀在厨房中煮粥,谢橘灯在外边看书,那些初中的教材谷静阿姨帮忙找给了她看,她领了这份情,知道了谷静阿姨喜欢喝美容粥,便煮了百合薏米粥,给谷静阿姨端去。
谷静阿姨当时又嗔又喜,说她太见外了,谢橘灯三言两语说这粥的功效,谷阿姨笑着心领了。
初中的东西看起来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谢橘灯没有做过测智商这种有点傻的事情,不过她从小喜欢碾压奥赛题,有些小孩被家长压着去上,愁眉苦脸,她却很喜欢思考,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种破解出来的成功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毕竟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欢拿这种事情找虐,奥赛的世界很精彩,但外边五彩的世界诱惑更多,能在少年时期坐得住的人,本就不多。
像谢橘灯这个年龄的女生,好多都已经萌生了“美”的概念,还有“爱情”这种近乎禁忌的话题,很多都怀揣着各种各样的美好想象,比如白马王子,比如青春偶像,都是枕头下藏着的旖/旎梦。
这个年纪也是男生荷/尔/蒙/激素开始释放的时候,男生送女生情书的,悄悄在一起的,拉拉小手的,大胆些的,都有了第一步接触。
谢橘灯活的像是一个苦行僧,比起外界的绚丽,她大概更喜欢这种简单而纯粹的生活。其实还有一个念想没有说出来:她的心中曾经有过一盏灯照亮前行的路,那么其他的萤火之光,便再也吸引不了她。
所以她才能做出最郑重的姿态,一丝不苟,对待数学,实践那个承诺。
谢橘灯看的太过于投入了,以至于没有发现有人进入了这扇门。
作者有话要说:
☆、生意
杨清川进来这家店纯属意外,他本身只是出来锻炼身体加觅食,半路上闻到了香味,便顺着粥的清香味来到这里的。
粥的香味并不特别,是那种米本身的味道,带着家的感觉。
母亲还在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