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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理他,向着墙下人群道,“测试继续,由现在开始一个一个来,过关的都给我到那边等着第二项测试项目!”停了停,“规则稍微改动一下,凡是能在二十秒以内到达墙外落点——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算过关!”
人群一静,有人大声问:“从大门跑出去绕过去也可以吗?”粗略计算从这处跑出去大概有二百来米的距离,如果用跑也可能来得及,但却要相当的速度。
我露出笑容:“只要你行,就算遁地都可以,但却不可浪费大家的时间。”
人群爆发出呼声。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测试顺利完成,除了十来人自动放弃以及近二十人未能过关外,余下竟有六十多人通过第一轮测试。到剩下人不多时,严源北竟也一声不吭地参加,在八秒以内完成。
我并不多看他一眼,只淡淡道:“通过。”
所有人完成后我让何南武交还秒表,令他下去参加测试。后者对我的一视同仁并无异议,反而欣然领命,最终以十二秒的成绩合格。所有与睹者至此无不晓得我的严格和公平。
检省完合格人员后我并不稍息,宣布第二项:“在我划定的区域内有八个货箱,每个人都由我规定的起点开始作绕箱跑,必须跑完每一个箱子,完成限时为一分钟——何南武,你来计时。”
今次再没人有意见,乖乖开始。
正督视众人测试时景茹这名浦第一实权人走近,看了半晌后忽然低声问道:“这有用吗?”显然并不明白我为什么设这些项目。
对她自然不能敷衍了事,我恭敬答道:“这是对他们冲刺力的考察,而第一项则是考他们的爆发力和心理承压力。我准备了三个项目,第三个是耐力的测试。”
景茹不知是否为免旁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再靠近少许,在近在十余厘米的距离处再压低声音道:“你还有用意,对吗?”
我暗忖茹总你好眼力,表面若无其事地道:“是啊,三个项目合起来则是‘层次递进’式的体能综合测试,可以较好地控制进入公司的人的素质水平。”
景茹凝眸看我一眼,仍是低声道:“算了,你不肯说我也猜得到七八分。”移步去了。
我唇角露出笑意。景茹此人不愧为掌管名浦电子的人,观察力十分惊人。
第二项初时不被人放在心上,因为粗略估算一共需要跑的路程也不过二百来米左右,但实际操作时众人才知说易行难,尤其是每绕过箱子的一个面都需要转折冲刺,还必须尽力,否则根本无法在一分钟内顺利完成。
结束时六十多人被剔掉了近一半,只剩下三十一人。
至此原班西仓厂的保安几乎全被剔掉,仅剩下何南武和他铁搭档牛志忠,虽从感情上有点可惜,但我自知不能对他们优待。在公事上放水,别人就会看不起你——那与我的原则是迥然相悖的。
不待众人有休息的时间,我微笑着宣布第三项:“在十里之外有一个大家来的时候必经的小镇,相信都知道方位了。现在开始最后一个项目,所有人必须跑到那小镇的入口处,然后再跑回来,完成要求就是必须在整个过程中不能落在我之后。”留下片刻的停顿后我接道,“顺便说一句,我今天长跑的平均速度是五米每秒。”
众人面面相觑。来回就是二十里路,如果是平均五米每秒的速度,就得在三十多分钟左右完成,而且是在刚进行过两个项目,体能消耗大半的情况下——能有几个人通过?
出门宣布开始后群人奋力前冲,我摇头暗叹,待最后一人也起步后才开脚跑动。
今次要选出真正合我要求的人,恐怕会有点问题。
不到一半路程,就有六七人因起步时冲得太快致体力消耗过甚弃了权,待跑到小镇入口处时三十一人已经只剩下二十人,其中领头的仍是严源北,第二就是何南武。但最让我注意的排在中间的一人,原因就是他自始自终都保持在第十位左右的位置,绝不前超,也不落后,显出相当稳定的心态和能力。严源北果然有着天生的运动禀赋,开步后一直保持第一,连速度都没慢下来过,拉了第二的何南武整整里许的路程。
我不得不故意放慢了步子,因为公司指标上规了人数,加上对现实情况的衡定,四个仓厂必须保证相当的人数才能保证安全。能将九十二人淘汰到二十已令人员过紧,再淘下去只怕景茹也不得不插手摘选,届时彼此面上也不好看。
不过就现在剩下这批人也该足够了。
想到深处时诸人已不见影子,我收拾心情,追了上去。
第二十五章 元旦家宴
“你对着那么多人连说了两次‘滚’字,”总经理办公室里,景茹微有责意,“对公众需要形象,你不觉这样会影响你、甚至公司的形象吗?”
我轻松地应道:“我习惯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难道你觉得一群粗豪的汉子喜欢那种文绉绉的对白吗?”
景茹露出一个“早知你听不进去”的神情,转移话题:“下午是第二场,我不去了。”微皱秀眉,“你不能和副总好好相处吗?毕竟她是引介你进来的人。”
“这个我会注意的,有另一件事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我稍压低音量,“我劝服了何海帮手,准备让他说出公司内漆河军阵线的同志,你觉得他会不会真心改换阵地?”
景茹思索道:“何海是名浦初成立就请来的,但平时比较喜欢独来独往,我不怎么了解这人。不过我心中另有一份嫌疑人的名单,到时可以和他说的比较一下,如果没有大的出入,应该可以说明他是真心实意的。”
我点头道:“也好。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准备在近两周内革去漆河军的职务,希望你预先找好顶替者。”
景茹愕然:“你这么有把握吗?漆叔叔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微笑回应:“随便他是什么灯,只要我是擅长砸灯的人,结果都一样。”
有伟人作最坚实的后盾,加上何海的内应,以及我的头脑,这一次绝对要速战速决。
景茹显然不信空口白话,只道:“到时候看罢。对了,上周我请廖叔帮忙追查漆叔叔藏东西的地方,但不知道这次他用了什么方法,连廖叔也一时查不到,可能要多耗时间。”
“你上次是怎么知道他藏货在西仓厂的?”我奇道。
景茹没好气地道:“当时他又不像现在这么警觉,行事自然有点粗疏,但现在不同。总之你如果要这结果,恐怕就得多等点时间。”
我沉默片刻,心中忽然一动:“我听说公司在城里有租用别人的仓库,你查过没有?”
“公司的储货点我一个都没查过,因为肯定会被他知觉是我在背后。我只是让廖叔找人盯着他,从他行踪摸痕迹。”景茹想也不想就说。
我成竹在胸地道:“你太过小心了,如果我是他反而会生疑心。你大可诈作派人找个例检存货之类的理由——何况我感觉十有八九这次他的东西就藏在城里的储货点处,至于理由我会在你查过后说出来。”
午后再去仓厂,入门时被金永建拉到休息室,只见一室俱人,顿吓一跳。前者忙解释道:“头儿你别误会,我们请你来只是想向你道谢。”
我讶道:“为什么?”按理说我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全淘汰出局,理应对我不满,甚至心生恨意才对。
金永建诚恳地道:“我们都知道头儿是公正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有什么不满。而且如果不是头儿,我们肯定都还像以前那么混日子;现在不一样了,大家决定暂时先去像头儿说的那样增强自己的实力,希望以后能真正地凭自己生活。”说时周围的兄弟纷纷点头以应。
我看着这群无不比我高了半个头以上的粗汉,一时无语。
他们都是可爱的人,希望将来能有所作为罢。
曾跟严源北一起和我同时享受公司的“特殊待遇”的另一人,张仁进,在下午出现,却没像前者般跟我作对,结果同样顺利入选,还跟严源北取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优秀成绩,以第一的身份完成所有项目。上午二十人,加上下午的二十二人,今次我从两百人中选出这四十二人,在副总和人事部的同意后,名单上交给景茹,最终成为名浦的保安组成。
摘选完全结束后景氏姐妹和人事部一起问我对保安人事安排的计划,在听到准备每个仓厂分配十人,公司本部留两人的回答后,景茹问道:“这样分配人手是否少了些呢?原来每个仓厂的保安人数是现在的两倍还要多。”
不知是否对我信心大增,我感到她的语气里商量的意味大增,答道:“四个仓厂都有相应的设备作防护,何况以前的保安和现在的素质有上下的差别,再稍加训练,十人已经足够。还有,我希望公司能稍微提高一下他们的薪水,以表示现在重视人才的意思,同时也能促使他们更尽职。”
人事部主任插口道:“公司的薪水本来就是按比较高的水平给付的,再提升恐怕不行,不过我们可以考虑增加别的待遇,比如福利。”
我点头道:“这方面在场都是小弟的前辈,就交给你们了。至于公司本部,恕我直言,大厦本就配有保安,没必须再多费人手;何况如果这里面出事,保安恐怕也做不了什么,所以人数在一到两个已经足够。”
这是事实。说到底名浦虽然在市场上颇有影响,但在规模上仍然只是中等,否则也不会租用楼层来作本部。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一点,无不点头表示同意。
刚到下班时间,漆河军踏入门来:“小植!今天很辛苦吧?走,去我家吃顿便饭,顺便帮你庆祝。”
我迎他入座,大讶道:“庆祝?”
他呵呵笑道:“庆祝你顺利完成摘选会嘛。今儿我特地让你阿姨做了几道精品,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歉然道:“恐怕要辜负漆经理的好意了,我还有人等,去不了。”
漆河军似觉意外:“你还有同伴吗?没关系,一起去好了。”
想到本来最初和方妍约定两个人一起过元旦的,现在却没实现承诺,我心里只有歉疚,只是摇头:“实不相瞒,我们约好两个人一起的,而且她不太习惯和陌生人相处,怕到时失礼那就不好了。”正说时敲门声起,两人一齐看去时,不觉一愕。
竟是廖原靖,亦在回看我们:“河军也在啊。”
廖真中的声音在外面怨道:“爸!你别挡着门,都进不去了!”
我大觉尴尬,想到廖寓之大和这办公室之小,颇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漆河军脸色微变,勉强道:“原来是原靖,那我不打扰了,先走一步。”就那么离去。
廖原靖让出门位时其女挤了进来,四外一望:“这就是你哥哥的办公室呀妍妍!”
方妍的声音和人一起进门来,欢喜地直扑至身前:“哥!”
我正想漆河军是否跟廖原靖有什么过节,微笑道:“怎么和廖叔叔一起来啦?”
“明天是元旦,”廖原靖沉浑稳重的声音接过话头,“今晚我家里有个元旦家宴,真如希望邀请你们参加。”
“妍妍说你答应才算数,非要先问你不可。”廖真如甜美的声音飞入耳中,“看吧!我早说他肯定会同意的。”
我看向方妍,触及她期待的眼神,点头道:“那么打扰了。”心中却在想既然被邀请参加“家宴”,那是否说明我们都成了廖真如最好的朋友呢?
当晚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云海晨、景茹一起,最出乎我意料的是景荟竟也出现。后者不知是否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小小矛盾,笑容自然,还拉着方妍为早上不许她参加摘选会的事表示歉意,弄得我们都莫名其妙。待看到景茹意有所指的微笑时我才略微明白了点,定是她在背后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