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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听着,不置一辞。这番话确是正确,世上没有一个能成功的公司是由平庸者成就的,人才才是成功的关键。
景荟忽然一笑:“上面这番话是四年前我从远天来到名浦时我哥哥对我说的,是否很有道理?”
我这才真正愕然,非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不知为何她要告诉我。
“然后他就对我说:‘我要你在五年内给我找到一个能帮我的人!’”景荟双手合握肘在玻璃制的办公桌上,“你明白他的意思吗?他要的是能帮他的人,不只是能帮他一点点,而是要能帮他撑起公司的一只角,甘愿为公司受苦受累的人!”
只为找一个人才而把时间限定在五年内,可知景思明要找什么样的人才。我点着头,试探着道:“副总是因为这个看中我的吗?”
“你是备选者之一,”景荟平静地说道,“而名浦就是你的试炼场,如果你不合格,不仅会失去进入远天的资格,而且再没呆在名浦的价值。从某个角度来说,名浦的作用就限于‘寻找人才’四字上。”
我皱起眉头:“副总有话请直说罢,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心中却大觉不对,以景茹的表现,她对这公司有着浓厚的感情,绝对不只是当它为什么“试炼场”这么简单,但眼前这副总的言下之意显然并未将它当一回事。
景荟重新沉下脸:“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知道,人才不是靠上班时间调戏女同事调戏出来的!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不仅龌龊,对别人是人格侮辱,而且更会减低你本身的价值?!”
我摇摇头,说道:“你误会了。”
景荟画得清晰如刀刃般锋利的双眉一挑:“噢?是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屑意味,似在嘲讽我是在作无谓的分辩,顿惹人反感。我目光凝瞄过去,看得她亦花容微微变色时淡淡道:“看事情得看清前因后果——你看中我不外是要完成令兄的意愿,那么我可以正面告诉副总:我就是这样的人才!但要请你注意:一个无法令人心服的上司是无法驾奴人才的。”顿顿补上最后一句,“尤其是你想找的那种人才!”
景荟气得杏目圆睁,戟指怒道:“你!”
我毫不客气地接下去:“而不能分清事情原委的人,就是最不能让人心服的管理者!”
第十九章 再回廖寓
气氛一时激烈。
这么强烈的顶撞下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是自认为一手带我入公司,并且一直受人尊重的副总经理。但我必须这么做,对于别的人或者可以忍耐,对她则不行,否则定会养成她居恩自傲、永远将我看低一等的心态。
敲门声再起,同时伴着副总秘书小曾的声音:“漆经理来了。”
和漆河军错身而过时这男人向我使了个眼色,我顿时明白过来。定是秘书在外听见我们的争论声音,转而告诉漆河军,他这是解围来了。
微笑浮出嘴角,我对他点点头——当然非是感谢,而是因为把握到这副总秘书已和他联为一气,否则何须为这种小事专门去通知他?自然是为了向我示恩。
那景荟呢?是否也已经……
半个小时后我正坐在办公室里漆河军推门而入,迎头就道:“小植你究竟办了什么好事?竟然弄到跟小荟顶撞的程度?”
我苦笑着说出原由,他哈哈笑了起来:“原来是个误会,没事儿,找个时候我向小荟解释一下。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丫头,放心吧。”
我淡然道:“我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她生气就生好了,大不了解雇我。”
“这不行,你是我们公司的人才,怎么能拱手让给别人呢?”漆河军又捧了我一句,随即正颜道,“不过小黎也不错,难怪会让小荟误会。”
我微觉尴尬:“漆经理也来笑话我。”
“哈,年轻人脸皮始终是薄一点,好了,继续做你的,我先回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再次微微一笑。这一场误会真的有令人欣悦的奇效,定会给下他“这小子虽然有一定能力,但肤浅莽撞,容易控制”的印象,倒要多谢景荟。
午后景荟亲自前来,歉然道:“对不起,上午我误会你了,请别放在心上。”
我上下打量她,怎么看也不觉得她像是在做伪,洒然笑道:“我也太冲动了些,该请副总别放在心上才对。”心中仍在琢磨她是真的调查清楚了还是受漆河军的授意来向我屈膝,若是后者就麻烦了。
“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空?我请你喝杯酒,以作陪罪行吗?”景荟柔声说道。
我骇了一跳,定睛看她。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向下属道歉也不必屈到这种程度。一时不明白她意下何为,同时心中一动,坦白道:“今晚廖靖原廖先生说要找我,恐怕没法接受副总的邀请了。”
景荟神情一讶:“你认识廖叔吗?”听我简单叙说原由后不知想到什么,垂头想了片刻,忽然回复正常娇笑道:“那下次好了,我没关系的。”
她走后我只觉身心舒畅无比。说出廖原靖并非随口而言,这么是一个极好的试探机会——她若是漆河军方面的人,定会把廖靖原与我相识一事告诉他;否则这可能性将大大降低,有利于我对她判断。
隔了一个小时,我走入漆河军的办公室:“漆经理?”正立在窗边不知想什么的漆河军惊醒过来般回头,见是我方霁颜:“小植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有事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啊,我忘了敲门了。是这样的,你比较熟悉成都,我想问一下晚上成都有没有发往龙泉那边的车子?我想今夜赶回去,明天还有课。”
漆河军讶道:“你不是跟原靖有约吗?晚上恐怕找不到回那边的车。”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仍忍不住心神微震。适才因见他从副总办公室回来我方过来试探,结果果然,景荟真是他这边的人。但表面上当然要做足功夫,亦讶道:“漆经理怎么知道廖先生的事?”
漆河军若无其事地道:“刚听副总办公室小曾说的,说是你还因此拒绝了副总的邀请呢。”
我顿时哑口,不由暗骂自己糊涂,一番做作全白费了。副总秘书能轻易探得副总知道的事,漆河军说是从秘书那处得来的消息,就不能据此判断景荟的立场。随口敷衍后溜回办公室,对自己摇摇头,又忍不住笑起来。
终仍是经验浅薄了些,否则何至弄出这种被人知道定会笑死的所谓“计”?
下午下班后我步出潮流大厦,才惊觉不但廖靖原的车子停在了外面,连景茹竟也坐在了车子后座。见我发呆,廖原靖笑道:“不认识你的老板了吗?小茹是要补上昨天没去给我女儿庆贺生日,还发呆?”边说着眨眨眼。
我会意过来,彬彬有礼地向景茹道:“失礼了,总经理。”被她白了一眼时入车坐到廖父旁边,问道:“不知道今夜有没有车能赶回龙泉的?”这次却是真的想知道答案,若是否我只好立刻离车,否则赶不上明天的课那可不是我所愿的。
“放心,每个星期真如都是我在星期一开车送去的,今晚你就住我家里,明天跟真如一齐去,绝对不会让你迟到。”说着他想起某事般再接道,“对了,你那几个女孩子都回去了。”
我感觉到后面投来异样的目光,窘道:“廖叔叔说笑了,同学而已,同学而已,嘿。”
廖原靖失笑道:“是吗?可是我倒觉得她们都很喜欢你,不知道是不是年老了,容易生出错觉……”我窘得无以复加时,这态度亲切不逊于漆河军的商界高手才驶车离去。
下车时我莫名想起以廖家之富,不知为何竟不让女儿读所重点又知名的大学,却任她在这么普通的高校读书。不过却不能直接问出去,因为太觉失礼了些,只好日后有机会时再问。
“茹姐姐!”娇美的身形伴着同样娇美的嗓声扑了过来,直入景茹怀里,旋即那人儿在后者怀中仰起头来,嗔道:“你怎么今天才来呀,昨天我等你都等得茶饭不思了呢。”
景茹宠小孩儿般搂着她,笑道:“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怕你同学笑话,还这般撒娇。”
我适时凑上去疑道:“真如你昨天吃不下饭吗?看不出来啊,尤其是在你把那块大蛋糕分了一半去的时候……”
“讨厌!”廖真如从景茹怀里脱离,微红着粉颊辩道:“爸你作证,我哪里分了一半去,明明只吃了那么一小块儿!”双手合用,纤指在空中比划出梨子般大小的面积。
我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哦,眼误了,原来只有四分之一大小……”
廖真如气得轻跺秀足,旋即自己也笑了起来,白了我一眼:“看在妍妍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哼!姐姐我们进去,别理他。”拖着景茹的手自顾而入。
廖父笑着走过来,摇头叹息不停:“我这迂木女儿只有和小茹最亲,外人从来见不到她这么长不大的样子的。进去吧。”
我心说那我岂不是算“内人”了?应声随入。
饭时我和景茹分坐廖真如两边,这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儿悄悄传音来道:“妍妍要我跟你说,回去的时候记着跟她打电话。等不到你电话她不去上课——她说的。”
昨天来的人已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我一个还留在这儿。连景茹算起这餐饭也只有五个人,颇有点家庭会餐的味道,份外给人舒服的感觉。我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说出这些话,亦悄悄传音去道:“辛苦了,尊敬的四分之一蛋糕……”
“砰”的一声,在座的人目光齐聚过来:“怎么了?什么声音?”
我看看脸蛋一下红透的廖真如,不好意思地道:“我以为有蟑螂要咬我,吓得不小心踢到桌脚了……”其实是她气得想踩我,却被我早一步移开了脚,一只秀足顿时撞正纯木制的餐桌一脚。
众人“哦”地一声时,我看看廖真如:“结果仔细看的时候才知道看错了,不是蟑螂……”嘴型悄无声息地做个“是四分之一蛋糕”的嘴型。
“咯”立时响起,众人刚要驶离的目光重聚过来:“这又是什么声音?”
我眨眨眼:“刚才踢中桌脚,反弹力太大了,把我的脚反弹回来又踢在了椅子脚上……”桌布下面却是廖真如二次踩来的秀足跟我的椅子做了亲密的接触。
廖父廖母一愣:“啊?”
下刻笑声四起,饭厅内溢起温馨的气氛。
第二十章 三大原因
整顿饭就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下进行着。饭后借口看书,我跟着廖父入了书房,开门见山地问道:“您要我今天回来,不会是没原因的吧?”
他点头道:“因为我知道小茹要做什么,所以想听听你想怎么做。”
我疑道:“但你怎知她选中了我替她做这事?”
“没人比我更了解小茹了,就算是远天又或她兄长姐姐也不行,”廖父满怀感慨地说道,“她如果不是到了不得不的时候,是不会把事情让别人分担的。所以今天中午在得她电话知道把事情交给你时,我立刻决定要帮你。”
我大觉有面子,因为这等若说景茹已经到了没有别的办法的时候,却把重任让我来分担,从侧面赞我有能力。思索道:“但我首先想知道漆经理为什么会沾上毒品。”
廖父赞赏地再次点头:“单凭这句话就知道你不是莽撞之徒。我个人认为他要这么做不外三个原因:首先是漆河军这小子从小野心勃勃,一直想出人头地,但却想不到远天在事业有成时却把他冷落到了一旁——这不能怪远天,因为漆河军恃功生骄,屡次冒犯公司规章,否则远天这么重情义的人是不会这样对他的。为此他很可能会心生怨懑,做些超出常规的事。其次就是对享受的追求,他的花费一向很大,正常的收入根本支撑不起来。”
我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