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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办,呆会儿我会着钟秘书把资料送到你办公室去。好了,暂时就这样吧。”
回至办公室时眼前焕然一新的局面令人身心舒畅,我改步走到接待处,笑道:“谢谢你啊。”昨天走前因见黎思颜的布置能力似乎很强,故请她帮忙收拾办公室,结果果然。
黎思颜立了起来,以甜笑回应:“举手之劳而已,科长您不用放在心上。”
“舒适的环境才是好工作的前提,可惜保卫科长不能像总经理一样有秘书,不然一定请调你去。”我半开玩笑地说着,“又在看书吗?这样爱学习法,连我这真正的学生都望尘莫及了。”
黎思颜赧然道:“您笑话了。”
我看着她面前的大堆报表,奇道:“这些也该你负责吗?”
“不是的,是帮帮营销部刘姐的忙,她很忙的,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撑着,所以我请她把这些杂碎的统计工作给我来做。”她黯然道,“她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的。”
我愈奇道:“就算你心肠好也不用替别人的婚姻担心到自己也痛苦的程度吧?看你这副表情,难道是在为自己的那个那个担心?”
黎思颜抿着唇低头不语,我吓了跳,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开开玩笑,你别生气,下次我绝对不敢乱说话了。”这可爱过人的女孩失笑道:“我哪里生气了?没事的。”我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真的不生气吗?”她有点心虚地移开眼睛,声音仍然那么好听,语气却有点底气不足:“当然是真的……”
我摇着头道:“不行不行,你得多腾点时间出来再学习那几本交际书啊——只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言不由衷,还是没学会说谎的本领啊。”
这时黎思颜也听出我只是打趣,笑了起来:“哪有那么多时间呢?杂事很多呢。”
我想着也是,虽然接待处本身工作不多,但以她会主动替人分担和轻易答应我的求助的性格,杂事必会分去她大部分的精力。在这地方不可能好好看书,遑论是为了学习的看书。看着她面前的大堆表格和资料,我心中一动,说道:“不如我帮你做一点,这样你也可以多挤点时间出来。”
黎思颜螓首直摇:“那怎么行?您是科长,会很忙的,哪会有时间来做这些?”
我笑道:“保卫科有啥好忙的?除了看看文件签签字,剩下的都给刘副科长做了,我什么都不用忙,空的时间多得很——你不能这样啊,把表现‘热心助人’优点的机会揽在自己怀里不让别人表现一下,我坚决抗议!”
黎思颜噗哧失笑:“您总爱开玩笑。”想想又道:“可是您懂怎么弄这些东西吗?”
“学习是我的长项,”我轻松地说道,“何况还有你这么细心的老师,我怕什么?”
抱着厚厚一叠纸地二次回到办公室时副科长刘安业迎前道:“总经理办公室的钟秘书来过了,说是给您送一份资料,我把它放在了桌上。”
我道谢入门,思索片刻又转头叫住他问道:“不知道今天还有什么工作要做的?”问明除了下周四个仓厂保卫安排计划还未递交外一切妥当,这才收首。
看完景茹送来的资料,我顿觉长了一层见识。在这什么都可能发生的社会中,“人力”亦成为商业产品出售,内容大体分为体力与智力的培养、租借和售卖等系列过程,通过一定的组织机构完成,那便是人力资源类的公司或集团。
廖氏人力就是其中之一。相较东部发达地区的大城市而言,这方面成都还是个新手,廖原靖便是这方面的眼光独到者。他二十多年前看出人力潜在的巨大脱离远天,独力下海拼搏到今天,终于造就廖氏人力资源公司在成都的独霸地位,创造了巨大的商业利益,成为中国西南地区具有颇大影响的公司之一。
名浦之所以跟它发生关系,就因为景茹手下有好几个人是送交廖原靖公司培养出来的人才;而她本身更曾跟随廖原靖六年,由他亲手带出的高级人才。名浦成立至今的四年,包括远天集团四川地区的直属子公司,廖氏始终与之保持着密切关系。
亦是通过这份资料我才知道原来远天在成都另有直接下属子公司,尚要比名浦更高一级,总裁是景思明堂弟景莫海——整个远天集团几乎就是景氏独裁统治。而远天集团总部的最高执行官仍是景思明乃父景远天,前者虽则已负责实权,但名义上仍只是后者副手。
这份资料非常详细,连一些我并未要求的内容都加了进去,其中有部分还是手写体,字迹娟秀,显然是她经过考虑后加入的。这无疑表明廖原靖是足可信赖的人,否则她不会细节到特意将自己随之学习的过程添加进去。
收拾好资料后我找刘安业拿来下周仓厂的保卫安排计划表,一齐拿到总经理办公室。获准进入后还未说话,景茹蹙起秀眉:“你我这么频繁地见面,会引起漆叔叔怀疑的。”
我扬起手中的计划表:“有什么好怀疑的?谁都知道我是来递交计划表的。”将资料与之一齐放回她桌上,“请总经理看一下可不可以。”
景茹狐疑地看了我几眼,拿起计划表只看了一眼,抬首道:“这不是你做的吧?”
我当然不会做否认这种愚蠢的事,坦然道:“时间紧迫,我又是刚来,只好暂时把这事交给熟悉情况的刘副科长做,应该没有问题的。”
景茹重新垂目看计划表,随意地道:“我希望下周能见到你做的。”
我不置可否地接下一句:“我也希望有你认为绝对可靠的人员的名单——或者直接告诉我名字和职位也行。”
她答非所问地说道:“有件事你该知道,计划书一般是直接交给副总,然后由她审阅后呈交给我,下次记着别弄错了。”旋又道,“这份计划我稍后再看,下午再交给你。”
我会意道:“那我先出去了,总经理。”看她颔首时转身走向门口,突又回头道:“副总不知道这件事,对吗?”
景茹默然不语,良久方从鼻腔中给出答案:“嗯。”
第十八章 误会
将一切抛在一边、先按着黎思颜所说的方法来处理过从她处分来的一堆营销部销表格后,我大感不虚此忙。静坐思索片刻,我抱着表格和统计结果来到接待处。她亦在收拾,见我甜笑道:“科长大人做完了?”
每次看见她可爱的脸蛋儿听着她总爱在每句后面添加一个语气助词的话,心里都会有种赏目悦耳的感觉。虽然比之廖真如惊人的美态尚差两筹,甚至比诸林芳亦要稍逊,但就凭这声音我相信已足以令天下男人中的百分之五十拜服。
“就是不知道对不对,不如还是你估算一下吧?当作帮我检查。”我放下表格,笑道,“下午再请教你,看我是否有资格继续帮这忙。”顺势看了看她作的,眉头立时耸起,“刚才没注意到,想不到你的字这么漂亮!”
黎思颜微窘道:“您过奖啦。”
我站到她身后,仔细看她写下的内容,大摇己头:“不对不对,用漂亮来形容还差了一点,该是完美才对——你不去参加书法大赛还真是亏了!”说着把一张写满数字的纸条抽出放到她面前,“不过这张纸上怎么只有数字没有标记的?都看不明白。”
“有吗?我看看。”她认真看了看,突地咯咯笑出声,“这不是单独的——这上面四张都要和最下面这张合起来看,我把统计数据合在了一个大表格里,因为纸不够大,所以把表格分成五份,第一张上面才有文字标签信息。唔,您看,这样不就好了。”边说边动手,片刻后一张整齐有序的表格铺现在我面前。
我瞪着眼睛看了良久,颓然道:“算了,我还是退休好了,就算练习一百年也不可能比你做得更好……”作个黯然垂首的叹息姿态时,俯下的头恰好对上她上仰看来的脸蛋儿,这才惊觉上下之距不过十来厘米。
两人一齐愕了两秒。
“小颜!帮我……啊?”副总景荟的声音蓦地破墙般穿透而来,嘎止在半中。
两个人一齐转脸去看她,这刻连中枢神经都还没将不妥的讯息传到大脑皮层,只见景荟一脸愕然如同我俩地以支手推门、半身探入的姿势僵着看来。
下刻她暧昧的笑容如花朵般绽放:“刚好路过,有点事情来请小颜帮一下忙,没想到……”随即沉下脸来,似想起自己身为上司的职责,“胡闹!植科长你跟我来一下!”说着摔门而去。
我垂下眼来与黎思颜对视,莫名地想着头下之人梳垂在双肩前的两绺秀发真是好看。黎思颜“啊”地一声轻呼,两颊霎时红透,从椅上抽身移开立到三尺之外,留下空保持着一只手按在椅背上、另一手指点表格的姿势的我。
我这时才意识到刚才的误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老脸亦不觉一红,但仍洒然做个耸肩的镇定动作,双眉一挑,微笑:“不好意思,不过请放心——这个误会我来解开。再见。”大步踏出门去,脑海中仍残留着她新蕊初吐般的动人神态。
或因自恃有景茹在后撑腰,我心中并不当景荟的话在意,反而想到不知为何景茹竟不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姐姐,难道后者有问题?
敲门获允进入后景荟沉下艳丽的脸道:“知道我为什么会看重你吗?”
我很想说当然是因为我比较有能力,随即猛然一懔,想到自己其实并未细想过这问题。景茹看中我是另有别情,但景荟是不知情者,她怎会在当初仅偶见一面的情况下选中我、还在应聘时开了那么大的后门?
“你清楚名浦和远天的关系了吗?”见我呆然不语,景荟稍缓语气,突改到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上去。
这种情况下做白痴才是明智之举,我茫然点头。
景荟天马行空般又抛出更在九天之外的别样话题:“你认为自己是否会终身局限在名浦这样影响力仅一座城市的小公司内呢?”
我心想再闷声不作不大好,但这问题无论答“是”或“否”都是不对,从容道:“如果我是公司的负责人,我会尽自己的力量使名浦不再是限界成都市的地区性小公司,这样有能力和雄心的下属才会忠心为公司工作。”
景荟微愣:“你这回答虽然比较滑头,但也不无道理。不过当初我揽你进来时并不只是想让你留在这里,明白吗?”
这句愈显奇怪,但我反而明白少许,表面装憨道:“请副总指点。”
“我是要把你培养成能够承担比这儿更重的责任的人才,”她缓缓道,“直接地说就是,我要让你进远天!”
虽然已猜中,但惊讶的情绪仍然让我变色:“啊?”名浦虽然名义上并非远天直属的子公司,但确实是依赖着远天生存,为何她想这么做?
景荟显然很满意我的表现,吐出这石破天惊般的一句后放松气势,指点江山般说道:“一座大厦能够达到惊人的高度,关键在于有坚实的基脚。远天从建立到今天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却仍然成长到现在的程度,其间只有二十余年,其中一个原因就在于有无数人才作为基脚为之奋斗过。这一点,我相信你能理解。”
我点头不语。
“但是人总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衰老,再好的人才也会凋落,人起人落,本来就是常情;但公司不是人,我们需要的是公司的长盛不衰,而要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就是人才的补充。”景荟这刻再不像是平时艳妆浓抹的美丽女人,开始显现出高层领导的风范,“远天需要人才,尤其是能撑起重任独挡一面的人才!”
我默然听着,不置一辞。这番话确是正确,世上没有一个能成功的公司是由平庸者成就的,人才才是成功的关键。
景荟忽然一笑:“上面这番话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