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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挺热闹的——我边想着边摸上车去,把钥匙抽了出来,然后才发觉靠着墙有一把梯子,关节处有螺丝和折片,应该是可折叠的。
剩下的事就该只有内里的家伙了。我爬上墙蹬开梯子,后者摔砸到车上发出巨大的声音。里面顿时有人惊觉,叫道:“二万?!”
“二万?”我蹲在墙头心里疑惑片刻,正要怀疑是否暗号时另一人叫起来:“老大!二万好像出事了!”这才醒悟过来对方是在招呼外面的同伴。
从墙上看下去一片混乱,电筒射出的光柱不定向地到处乱转,可知“战况”之激烈。我只出来不到五分钟,仓厂内靠西那一片已乱七八糟地倒了一地东西。
“走!”之前说话那人叫起来,接着何南武的吼声窜上半空:“妈的要走?!兄弟们给我往死打,让公司看看咱们不是吃干饭的!”
我摇头唏嘘:“真是四肢强健超过大脑的家伙……”
电筒光线忽慢忽快地向我这边移来,不多时有人爬上近处的大箱子,向墙上跳过来。我想也不想一脚踹出,“砰”的一声那人摔回地上不知撞到什么。
“墙上有人!”惊叫声狂出。
仍有两三人勇不畏踹地爬上箱子跳过来,妄图越墙逃出,我只好一一赏以大脚,接二连三的人掉下去。其实也是为他们好,墙外已没了梯子,若直接向外面的硬地跳下去,不摔断腿才怪,摔到里面则至少有箱子垫着。后面的人见势不妙,吼着:“冲大门!”
我心下暗感好笑,锁上后的厚达十厘米的铁门,高度还要超过围墙一米多,冲得出去才怪。
势乱是败下的先兆,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何南武领着一伙兄弟横冲直撞,见人便揍,到电话出去公司派来维修人员时,所有人已全部就擒。
不出我所料外面三人中有一个竟是个二三十岁的女人,且身上手上还是电工打扮,显然正是破坏了变压器的正主儿。我蹲在墙上看着众人将小偷一一用拇指粗的绳子绑好,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按理说初来便建一功该当高兴,但一看到贼中竟有女人,莫名地微感怅然。
“头儿!”
金永建在下面兴奋地大叫,电筒的光同时照到我身上。
我摆手道:“你们处理吧,我没做过这些事,没经验。”
金永建摇着大头:“不是,头儿你最好下来,墙上有电网,停电前正准备打开的。何哥说马上要打开,叫我请你下来——虽然电不死人,可是受伤也……”还没说完我已扑下来:“你不早说!”
金永建显然吓了一跳,望着四米高的墙骇然道:“你竟然就这样跳下来……”我靠到车上,悠然道:“也不算很同,比我以前在家里时习惯跳的高度矮多了。”向着正走出来的何南武叫道:“别漏了!”
第六章 惊人之物
“你觉得怎么样?”另一刻我靠在仓厂内大箱上,悠闲地和何南武聊天,同时看着恢愎光亮的电灯下仓厂内乱况。
这壮汉明显地对我态度好了很多,至少有问知答了:“你确实很厉害,这伙人来了好几次,我们一个都没抓到过,不像这次一下抓住这么多……”
“不是这个,”我打断他,“我是问你觉得他们像来偷东西的吗?”
何南武愣道:“什么意思?”
这时被抓的人已移交闻讯赶来的何海——他就住在公司本部——亲自押着那批人上了公安局去,西仓厂的保安组兄弟也都被分配去继续守夜。被弄乱的东西仍散在地上,等着明天工人来收拾。
我指着地面乱况:“你看这些被弄倒的箱子。”手指轮了一周,整个空间有三分之一的地方被破坏过,“偷东西的人需要弄坏这些吗?”
何南武想了想:“也可能是打架时弄倒的……”
“你看被破坏的范围,我在墙上看得比较清楚,最东边那块你们可没去过,明显是他们来之后遇到你们之前动手弄倒的。”我截断他,“而且刚才我看过这些箱子了,很多上面都有被敲击的痕迹——偷东西需要这样来吗?”
他搔搔大头,一时把握不到我的意思。
“再想想外面接应那车,装十多个人恰好,要再装载被偷的东西则只好让小偷步行——你当他们是笨蛋吗?”我顿了顿,笑起来,“当然他们确实是笨蛋,不过还没笨到那种程度。”
何南武睁大眼睛看着我,苦恼道:“那他们是来干嘛的?”
“还有一点,偷东西用得着同时进去那么多人吗?而且弄出这些动静明摆着不怕我们发觉,进退从容,显然早就预谋好的。如果不是我在墙上打乱他们的计划,现在这批人肯定是安全撤离。你不知道刚才你们被引得多散?我光看都觉得要自己领这么一批手下肯定力有所不逮。”我斜眼看他,并不口下稍稍留情,因知这是在这处站稳脚跟的关键,那就是让自己显得够强。
这种用四肢思考的莽汉很难被什么大道理说服,直接而简单的方式就是让他知道实力的差距。
他把双眉拧成麻花,接不上口来。
我移步缓行,换回话题道:“普通窃贼被发现后第一件事就是逃跑,但他们不是。有这四个疑点已足以让人怀疑他们的身份,何况他们还有个隐得颇深的破绽。”
何南武不由跟上来接口问道:“什么?”
“能够想出用调变压器的方法来断电,可知这是有预谋的。谋定后动的偷窃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漏洞让人察觉,除非他们根本不是来偷东西!”我走到其中一个散倒的箱子前面,蹲下身拨开乱散的晶体管,察看下面的物事。
何南武突地发出一声醒悟之音:“我明白了,他们是别人派来捣乱的!”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目光突地触到底下一袋白白的东西,停了片刻,不动声色地重新用东西盖住,站起身来:“何科长马上就会带警察来,你让兄弟们小心点,别弄乱了现场……”还未说完,牛志忠忽然跑了来,说道:“营销部经理来了!”
何南武一愕,看着我道:“那个姓漆的吗?他来干嘛?”
我心中一亮,若无其事地笑道:“这么大动静,他作为公司的高层领导来视察一下也是应该的。”
同时知道自己在这伙人心中已有了相当的地位,否则何南武不会用这么“温和”的态度对我说话,且还是用询问的态度。
漆河军是名浦电子第一个认识我的人,但前后对我的态度不知为何冷热不定。启门后他领着一群工人走了进来,解释道:“不能耽搁明天的工作,所以我一接到通知立刻就集结了这些工人,趁今夜早点儿把这些清理好。”不待我说话已下令开始工作,周围西厂保安组兄弟都莫名其妙,有几个忍不住就要说话,但被我止住。
请他到休息室闲聊时我把兄弟都派到外面巡视,只留了何南武陪同。这营销部经理随意说笑几句,又说了些嘉许和勉励的套话,对我道:“小植你刚来就立了一功,明天我会上报,前途无量啊!”我谦逊几句,何南武终于忍不下去,向我说道:“组长,你不是说要保护好现场吗?现在却……”他大概自知跟漆河军直说无用,转向我发威。
我止住他,笑道:“有漆经理在,什么都没关系?”对他眨眨眼。
漆河军显然听出我有把一切责任推给他的意思,但却没有反驳,只微微一笑,转头去看外面工人迅速而有效的工作。
何海领着警察来时已是一个小时之后,几乎所有箱子都被整理好。他见到漆何军和工人时也是一呆,露出未料到你会这么勤奋工作的表情。在分别找了保安组兄弟问话作好记录后,警察归了队。漆河军和何海寒喧了几句,带着工人离开。
直至凌晨三点仓厂内才回复安静。我打发本组兄弟去守夜后独自一人在厂内散步,趁无人看见时将其中一个箱子开启少许,探手进去摸了半天,心下了然。
接着又找了几个箱子施为,结果相同。开到第五个时何南武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组长!你在干嘛?”
我叹了口气,合上箱盖转头看他,半晌方道:“你跟踪我很久了?”
何南武点点头:“你一出来我就盯上你了,本来只是想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和兄弟们说话的。你到底在干嘛?”
我吁出口气,仰面看天:“我可以随便找个藉口蒙你,但又不愿意这么做。可是如果说老实话你会有麻烦,而我也不愿意你卷到这里面来——你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他想了想,不解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我转头微笑道:“我决定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因为这是为你好。”
何南武显出少有的谨慎:“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别人?”
我凝目看去,轻描淡写地道:“那算了。”抬步便走。
“等等!”何南武抢到我面前,“我这样答应也没用,随口说的话你不怕我随时可以反毁吗?”
“你不轻易答应我,反而说明你不是喜欢自毁诺言的人。”我止步笑看着他,“我猜得对吗?”
何南武犹豫了片刻,无奈道:“好吧,我答应你。”
我示意他跟在我身后,慢慢散着步,随口说道:“刚才我说过这批人不是来偷东西的,你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吗?”
“捣乱。名浦电子在成都市场上知名度很高,市场份额也最大,肯定有些卑鄙的人光明正大抢不过公司,于是就出这种下流手段,想破坏公司的生意。”何南武胸有成竹地说,显然也思考过这问题。
我却摇头:“开始我也是这样猜想,后来看见一些东西才发觉这想法不对。”
“看见什么?”何南武疑道。
我并不直接说出来,转口道:“这批人虽然是破坏,表面上范围也很广,但却是有规律的。东边和南边两处最先遭殃,但却破坏却轻,被敲过的箱子虽然多,破损的却少。西边那堆箱子是你们最后的战斗点,箱子的破损量远在东南两边总量之上。之前我特意把三处的箱子都揭开看过,发觉西边箱子里面有些东西是不应该有的。”
何南武微感不耐烦:“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仍不说出来,再转口道:“以前我爸是在云南那边当兵,对当地和周边的情况和东西都很了解,他曾经教我认识了一种市面上禁止流通的东西。可惜当时我还小,只勉强认得出来,却分不出究竟是什么品种和等级,想不到今天却见识了。”
壮汉耐性失却,伸手扳我肩头:“究竟是什么?”
我看他一眼,淡淡道:“毒品。”
“什么?!”何南武不能置信地失声叫了出来。
第七章 不同等待遇
“漆河军带人来整理后就没了——对此你有什么感想?”
何南武仍未平静下来:“你真的看清了吗?”
我缓缓吐出自己的判断:“有人知道了这里藏有非法物品的事,故意找了这批人来,想将这些东西暴露出来——而且也只是暴露出来,这可以从箱子被打破却没什么东西被拿走知道。”
“但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何南武声音大了起来。
“谁会管?”我打断他,“入仓的东西确实不经过你们审查,公安局可以查出来你们确实跟这事无关——但那又怎么样?我相信对方目标肯定不是你们。”
何南武神色稍安,犹豫道:“那漆经理是不是有问题?”
“之前我不让你们说话,就是为免卷到其中去。既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到底;在漆河军那方面无论我们是假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只要态度是这样应该就没关系。我爸常说是非由口舌而生,你要记着这一点,无论对谁都不能说出去,否则结果难料。”我压低声音,“有毒品肯定牵涉着黑社会,卷到里面的无论是在黑或在白都会有麻烦。”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