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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晋铭笑了起来,双手合握放在腹前,赞赏地道:“原来你真的很不错,观察力相当厉害啊。难怪会被副总看中。”
我讶道:“副总?”
“具体情节我不知道,只是她曾说过以前见过你的身手,所以要我在面试时加以照顾,现在你明白了吗?”文晋铭顿顿又道,“似乎是在她和漆经理上次在阳光城看到的,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我搜索回忆,回想起当时漆河军找我时的情形,蓦然想起:“那个坐车里没出来的很白的女……”问道:“请问贵公司的副总是女性吗?”本想直说是不是个“女的”,但觉目下场合用这词语不怎么合适,便用了个中性词。
文晋铭点头:“副总姓景,风景如画的景。之所以未要求你作身手的表演是因为她已亲自面试过你,只是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罢了。”想想再接道:“其实让你今天参加面试只是形式上走一过场,避免别的应聘者产生心理上的误解,否则大可直接签订合同。用两个字来说,那就是你是被‘内定’的。”
我微笑道:“后面这个大概不用对我说出来罢?”
文晋铭坦然道:“因为之前跟你对话时觉得你这个人很耿直,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骄傲。换了个人那就要慎重了,有些人虽然能力很强,但如果知道自己受青睐便容易骄傲,并因此而堕落下去。”
这句话已不吝于吹捧,我只好道:“多谢夸奖。”
文晋铭起身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这样罢工作事宜就按合同上说的办。”走到门口,突又回头:“附送你一句:看一个人的性格可以从任何角度,所以面试这种东西是不一定必须用同一种形式的。”
的确如此。我看着他后背微微一笑。
对我的面试并非限于场上那点时间,又或过去那姓景的副总曾看过我的稍露身手,还包括刚才这段对话。我清楚感觉到他之前的言语都是在试我,尤其是后面那“夸奖”,实质上只是试探之语,只是想看看我是否真的不因为被“内定”而骄傲。虽然他未说出来,但我却想到如果回答不正确的话,或者我稍露骄意,很可能便会受到轻视。
但对于一个兼职做保安类型工作的大学生来说,用这种面试方式似乎太过隆重了些。
背后必定另有原因,只是我一时还不知道罢了。
离开名浦电子时脑内仍思索着这问题,再想到前次来时漆河军对我的不冷不淡,怎看也不像是对我这个所谓“内定”者另眼相看——就算是另眼相看,也是负面的。按理说连文晋铭这人事部副主任都知道的事,他这个营销部经理不该不知道,那为何会有那么恶劣的态度?
我轻吁口气,看看表,已十二点正了。立在潮流之柱大厦外面,阳光当头,再听着四下的嘈杂的车声人声和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音乐声,份外有头晕的感觉。
仍未适应城市这种生活。
我心里浮起这念头时,突生警觉。下刻被人从后探手蒙住眼睛,温热的体温伴着熟悉的娇声传来:“我是谁?”
我捉着她手随口道:“逛街两个小时终于回来的方妍同学。”
她轻轻一笑道:“猜对了!”放开手来走到我面前,问道:“面试完了?”
完了吗?我在心里摇头,却点着大头道:“早完了,现在要做的是去午餐,不知道方同学有什么好建议?”
方妍今天一份清凉打扮,白色连衣过膝裙,扎了个简洁的马尾,眉梢眼角都有种天真单纯的美,颇为养眼。她扯着我手向另一边走去,边走边道:“早知道你肯定饿了,刚才我看见一家不错的快餐店,跟我来吧。”
因着跟随散打队来市里很多次的原因,这小妮子很是熟悉不远处的的体院和附近的街道,我这路盲只好跟随她的命令来。
近来方妍活泼了很多,似是把在我面前久经压抑的个性释放了出来,尤其对我。换了在一个月前,她绝不敢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和我开玩笑——假如开玩笑也需要同意的话。今次一齐来成都则是她楚楚可怜的请求下我做出的不得已妥协,否则若我不答应,寝室电话必定受灾,至少也要承受她每小时十次拨打的洗礼。
进餐时我发觉她并没怎么吃,反而时时看我。第五次抓住她看来的目光时,我停下筷子:“怎么了?”
方妍慌忙垂下眼去,拿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没……没什么。”
“小妍!”我加重语气吐出两字。
她停下动作,轻轻道:“真的没什么……不过……不过我想到你以后周末都没时间陪我了……”
我哑然失笑,道:“这也用得着担心吗?我只是夜间工作,又不耽误白天的时间。就算除开睡觉八个小时,每天也还剩八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心中同时微叹,她仍“想着”我,这不是好现象。
方妍展颜喜道:“那你是答应每个周末都陪我啦?”
我纠正道:“不是答应,而是尽量——你该知道我也有很多事的。”放下筷子,“好了,差不多该回去了,工作要下个星期才开始,这周不妨放松一下。”
第二章 众态
不知觉间已入学两个多月,时入仲秋,校内外草坪都枯黄了大片。每次散步,均有微凉的感觉。
非是身体,而是心头。
好像突然之间盛夏就过去了,十一月的地界,热力已然不足。清楚记得方妍寝室四人众中最爱着长裙的廖真如亦收拾了装束,改为隆重的秋衣,虽然因着天生的惊人丽质她无论如何穿着都是一样的美丽,但相较而言夏装更能显出她优点中的优点。
“就是身材!”君子白沫横飞地兴奋不已。
从出院后到如今前后不过半个多月,君子见了廖真如不下百次——自然并非都是正大光明地拜访,否则怕他得重回医院去;被林芳揍的,如果她那体格儿能揍得动人的话。
揍的原因则肯定不是因为嫉妒他转移目标,而是因为心烦。像她这种不苟言笑的女孩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但每每去接方妍时总会从林芳神情之上言语之间看出听出些端倪,对于君子这种喜新厌旧加天性风流的性格她有绝对排斥的态度。
对此君子另有自己的说法:“没得办法呀,我追林芳这么久了,她屁点回应都没得。也不能被一棵树掉死是不是?那就只好……”说此话时他相当苦恼,然而表情轻松得好像喝可乐。
君子此生最大的爱好是美女,然后就轮到喝可乐,其中尤其最爱百事的可乐,每每喝毕大吼我支持了中国经济发展,然后四体放松到瘫痪般“散”在椅子上——他自己的说法是第一爱好讲义气,可乐排名第三,不过就其讲义气的频度来讲,我和伟人王壮都觉得讲义气排名第三还差不多。
方妍在第一次见到君子时被他天花乱坠式的口才弄出了好感,后者的甜言蜜语是不拘一女的,而且风格屡屡更换,往往在不经意或突然间就把对方夸了一顿,过后对方想起来就觉得这人忒厉害,崇拜之情难免涛水般上涨。这致使方妍屡次不幸被骗成为其青鸟,做了一回又一回的信使,然后被室友骂了一顿又一顿。
她很委屈地对我“哭”诉:“她们说我是未成年少女,人贩子的主要工作对象,诈骗犯的服务目标……”我除了好言安慰外惊奇于她们之中有谁有如此口才,细想了半天也只能张蕊芳那小丫头会吐出这么经典的句子。像方妍这种少女的思想成熟度也就在未成年与成年之间徘徊的样子,有着初恋青涩的味道,会被我和我身边的兄弟骗得信以为真是正常的,而我又不好在她面前撕下君子伪善面具下的好色,因为搞不好会吓着她纯洁的心……
在多次对君子说明廖真如已经有了一个叫云海晨的又高又帅又斯文的另一半无果后,我也只好放弃,任他坚持自己的原则:“在美女未嫁给别人之前,任何人都有机会夺她芳心过来!”
四个女生中最不受君子欢迎的就是“黑框张”了。这是他首次见面会后根据她的眼镜量体而下的绰号,不幸被其听到,顿时也被她打入“最不受迎者”的冷宫,至今偶见都是冷面相对;同时我们两个寝室剩下六个人也都很了解了为什么她会用“人贩子”和“诈骗犯”来形容君子这么的狠。
替君子传递过十来回信件后,连方妍也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从此拒绝屡起;而要命的是她拒绝的理由单一无比,句式都是“嗯,今天我要陪哥去买东西呢,要好一会儿的,回寝室很晚,还是你自己交……”,顶多把“买东西”改为“上自习”、“勤工助学”或“去图书馆看书”,于是我回去后便成为君子批判的对象,痛斥我的“罪恶行径”——原因是为可爱的方妍小妹妹制造骗人的理由!
我则捧着头呻吟着上床埋头睡觉去了。
“这是一场异场艰苦的攻坚战!我军战士必须坚持到底,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为了人民的解放和正主的重申,一定要攻下敌人坚固的堡垒!”君子在试了半个多月而仍无果后以指点江山的雄姿在寝室里下了严令——当然是对自己,因为伟人的目标早定在另一个堡垒处,而王壮老婆入学前就内定了。相较下我是唯一没有女友的,或是没有要找女友倾向的。
茵茵的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到这刻止,除了我、吴敬外,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封如茵在我心中的地位。
在乐观积极的生命态度下,只有我知道自己一直挂念着她。我不知道她伤到底好了没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从毁容的阴影中走出来,更不知道能否真的再和她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发觉自己从未这样担心过一个外人,这种比担心自己的份量更重的担忧向为只发生在父亲和母亲身上,而现在却展移开到了另一个外人处。
或者我的感情基调在变化。晚上睡前自省时,我开始这样想。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我不喜欢讲给别人知道,因为由衷地不愿她被人拿来作为取笑我的笑料——不是我受不了,而是发自一种不原她受到一点亵渎的动机。
伟人仍在,除非我亲口发问,他已不再跟我谈论任何关于黑帮的事情。这是理所当然,我的拒绝已表明态度,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清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同时滇帮那边并没有动静——指针对我,似乎还不知道当时剁下灰狐手指的“神秘高手”是谁人。
十月末时才知道原来不是侥幸,伟人给了我解释:“火狐并没有说出曾见过你这号人。”具体原因不明,我也没有精神和能力去追究这事,加有对伟人有相当的信心,便把它抛开到了一旁,专注于学习和工作方面的事情。
自上次亲自到名浦电子去探看情况后隔了足有一个多月才接到面试的通知,而在堪称“坎坷”的等行面试过程后的面试竟是如此顺利,令人难以不生出怪异的感觉。
近来似乎生活的重点被缠绕在“工作”上。在内是学校的勤工助学岗位已失去了学习的价值,但因为是别人善意的推荐,不好这么快就辞掉,我仍在那边;在外则是这兼职,那和我所学专业截然不同,然而被我看中的不是其内容,而是其环境。
我相信在这样一个真正的社会环境下我这种还是学生的人会有不小的收获,从中学习到日后生活的一些要诀。陌生的东西,才能令真心学习的人学到真正有用的知识。
两个寝室间最近有结成联谊寝室的趋向。虽然君子宁死不承认,但实际上我比他更受方妍寝室四人众的欢迎,张蕊芳可以忽略不计,态度尚算一般,廖真如大概因着彼此有过一扶之恩,对我态度远比对君子好得多。
麻烦的是林芳。
她和男友分了道扬了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