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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怀中的真如忽然真的吃了一惊般用力挣扎起来,似乎我的行为超出了她想像,“你……你做什么?!”
神智回复了刹那。
我在做什么?
旋即一股热流将这念头迫开,我颤着声道:“我……我喜欢你……如……”刷地如闪电般大嘴一动,贴上她樱唇。
整个时空似刹时静止。
真如失去挣扎,缓缓闭上双眸。
默认式的屈服令我错乱的神经愈加兴奋起来。
我收回手来,拦腰将她抱起平放床上,剧喘如牛地扑了上去,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最原始的欲望,燎原之火般扫遍理智的草原。
是夜在迷失中过去。
我猛地挣起身来,吐出胸中一口积滞已久的闷气。
伸手拭了拭额头,尽管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冷冷的汗水仍不断溢出。
恍若做了一个辛苦的噩梦,浑身疲惫欲死。
窗外朝阳的光芒穿入来,有些刺眼。
我连续剧喘数息,才稍安下心来。
最近似乎太疲累了,否则哪会做个梦就累成这样?
我正要跳下床,突觉有异,目光移到身旁,顿时整个一震。
脸颊上犹带着泪痕、秀发凌乱的真如,竟正安安稳稳地酣眠在床上——就在我身边!
身体似在零下百度之境,僵得完全动弹不得。
床垫上有明显的血渍。
完全没有被子遮盖的赤裸躯体有如玉雕般精致,此时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不是梦。
刹那间什么都明白过来。
我慢慢移下床,将薄被面轻轻盖住真如的身体,就那么赤身裸体地颓然坐到窗前书桌前。
怎会发生这种事?!
脑中忽然掠过一道灵光。
为什么真如昨天会要我到廖家来?
我大力甩头。
这是不该有的念头,以真如的单纯,根本不会想到下三滥的办法去。
但若她真的变得这么厉害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身后轻轻扯动被子的声音,转头去看时,真如猛地把被子拉得整颗头都遮住。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移身过去,轻问道:“怎么了?”
“你……你没穿衣服……”被下细声传出。
我生出想笑的感觉,却完全笑不出来,找着扔在地上的短裤穿上,才道:“好了。”
真如慢慢从被后露出眸子,看看我,忽然又藏了回去。
我站到窗前,背对着她淡淡道:“你做了什么?”
身后一下子静下去,接着真如的声音起来:“轩……你说……什么?”
我转身过来看着露出整张玉容、一脸受惊表情的真如,一字一字道:“这是怎么回事?”
真如不知所措地道:“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我慢慢道,“昨天你要我来你家,昨晚就发生了这种事?!”
真如吃惊地看着我,对峙片刻,她的眼眶迅速红起来。
下刻泪珠狂涌而出。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上轻轻抱住她,感觉着瘦削的双肩正以剧烈之势颤动,低声道:“对不起,我现在心情很复杂。”这句话一出,真如不但哭势未减,反而嘤嘤地哭出声来。
我忙拥她入怀,连声道歉回安慰,心内疑惑大起。
她的表情绝非作假,难道真是我冤枉了她?
此念一出,愧疚顿时大作。
娇弱如她,怎受得了被自己心爱的人在这种事上怀疑?
从屋内破碎的衣襟和凌乱的状况可以看出,昨夜我必定相当粗鲁,但出奇的是我半点也想不起具体细节来。真如的睡衣被撕得乱七八糟,加上她之前睡时脸上的泪痕,可以想像未经过人事的她昨夜经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我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件衬衫给她套上,才悄悄扶着她回到她房间,自己则清扫好客户内的乱况。但床垫上的殷红却是无法,只好任它留在那处。
夏日天亮很早,虽然朝阳已经升了起来,廖家仍没人起身。
我独自对着大床思索良久,终是疑点重重。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再问真如,她脆弱的心是经不起这么折磨的。
那么就只有廖父。
我立刻排除这想法,因深知其性格,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绝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施用这种手段,即或那是帮她。而且以他的智慧必定想得到,就算这么做了,也不能把我从竹若身边抢过来,反而会增加我对这事的厌恶感。
廖母是典型的柔弱主义者,廖父不愿做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那么剩下的只有廖父的妹妹,真如的小姨。她对真如的极其爱护,在现在我还不太了解她的情况下,能做出这种事的最大嫌疑者非她莫属。一家人中,她的可疑度算是最大。
我绝不信在正常状态下我会如昨夜般失控。
想到这处,我心中一动。
昨晚饭后喝茶时我已觉到茶味有异,但像我这种喝茶而不品茶的人,又怎会对这种细事放在心上?难道这其中下了药?
我端坐客厅沙发上,看着廖父从楼上走下来。
比他早一刻钟起来的廖母已从厨房内端出为之准备的清茶,离开时我感觉到她在悄悄看我,似有异样。
廖父品了两口,才问道:“如儿还没起来吗?”我不答反道:“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让您知道。”顿了顿,“或者您已经知道了。”
廖父眉毛微动,表情丝毫未变地放下茶碗:“哦?”
我缓缓道:“昨晚真如和我睡在一起,并且已经发生了关系。”
以廖父的镇定功夫亦不由一震,一时未语,片刻后才道:“怎么回事?”
我认真地道:“我认为这其中有些问题,希望您能帮我看一下。”接着将昨晚失控之情简略说了一遍,当然还有我自己的疑惑之处。
廖父神色愈来愈沉,听毕半晌不语,良久始道:“我可保证不管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有问题,真如绝对没有参预其中。抛开这些,你打算怎么对待真如?”
我平静地道:“这不会影响我选择我的妻子。”
廖父沉声道:“你该知道,这件事无论谁对谁错,如儿都是受伤最重和最吃亏的人!”
我叹了口气:“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我才没有在明知这其中有问题的情况下爆跳如雷。您该知道,我是多么讨厌别人用卑鄙的手段对待我。”
廖父霍然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容容!叫小律到书房来!”
十分钟后,真如的小姨才敲门入内,看看端坐书桌后的廖父和站在一旁的我,笑了起来:“怎么了哥哥?你们爷俩都石化了?”
“啪!”
廖父重拍在书桌上,连我亦吓了一跳时怒喝道:“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第七十八章 小小阴谋
廖父幼妹廖韵律比其兄年轻足有十岁,从小便深受父母和兄长的疼爱,因此养就了一些小脾气——这些都是之前听真如说过的事,此时我才真正知道她的“小脾气”是怎样一种类型。
廖父迥异寻常的怒火似亦将她吓了一跳,但她随即便镇定过来,不解道:“我做了什么事?”
廖父双目露出寒光:“还要狡辩吗?昨天谁说想仔细看看渝轩,一定要让如儿带他回来的?!”
我微感错愕,想不到原来有这背景。
廖姨理所当然地道:“这是我啊,我也是想帮如儿看看她喜欢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嘛,谁知道会出事呢?”
我不由心下摇头。她的智商由这两句话就可见一斑。
果然廖父立时沉下脸来:“谁告诉过你如儿出了事?这件事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竟然比我还早知道,不要告诉我你晚上没事到处走,恰好站到了客房门口去!”
我所住的客房和廖家人的卧室都在二楼,但廖姨住处却是在楼下,就算夜急她也没有上楼的理由。
廖姨一愣,旋即扬起脸来:“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知道这件事,那又代表什么?这样不好吗?如儿的事一直被拖着,就因为你们没主意!现在不就好了?”
廖父冷笑一声:“好了?什么叫‘好了’?!”
廖姨的声音也大起来:“生米做成熟饭,当然什么事都定了……”
我探手虚按,止住她的话:“如果你认为这样我就必须娶真如的话,我想你是想错了。”
廖姨细眉一挑:“难道你想抛弃如儿吗?我做小姨的第一个不答应!”
“用这种无耻的方法,我才第一个不同意他们结婚!”廖父霍然起身,走离书桌冷冷道,“你不但害了如儿,还丢了咱们廖家的脸!”
廖姨滞了一滞,张口欲说,廖父大手一挥,“啪”的一声响过,五条红指印现身在她左颊上:“你还有脸在这儿丢人现眼!”
连我也没想到廖父怒到这种程度,竟会动手,但这亦说明他对爱女的重视。
一直气焰嚣张的廖姨终于脸色变化,捂着左颊颤着声道:“你……你打我?!”
“这一巴掌不但是替如儿出气,也是代爸妈给你一点教训,叫你知道什么叫廉耻!”廖父铁青着脸说,“你以为自己嫁了人生了儿子就是别人家的人,再不用受管教了是吗?我告诉你,就算你七老八十了,做错了事我一样不会留情!”
廖姨终于接不上话,捂住脸转身奔出书房,哭声由近而远。
我淡淡道:“我还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廖父脸色完全没有回复的迹象,哼了一声:“这个我知道。容容!”廖母应声从门外走了入来,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垂着头,惶恐地道:“对……对不起。”
我醒悟过来。所有的饭菜、茶点都要经廖母的手,如果没她同意,廖姨便很难做手段。
“说!”廖父似连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小律说……说要帮如儿,就……就在渝轩的茶里放了一些……一些药,说……可以促成好事……”愈说她的声音愈低,虽然年过四十,但廖母在廖父面前仍如小孩一般充满畏惧。
我点点头,道:“这件事怪不得廖伯母,她阻止不了廖姨的。”
这是实话,因她柔软的性格其实和真如是一脉相承,和廖姨这样的人完全没有对抗之力。廖父当然明白这一点,却道:“但她却可以告诉我,让我来阻止小律!”廖母慌道:“对……对不起,我……”廖父大手一挥,冷冷道:“如果将来如儿因为这事受到伤害,我看你这做母亲的怎么面对她!”
“爸!”呼声由门外传入来,真如随声而入。廖父皱眉:“你进来做什么?”
我早听出她在门外偷听了良久,却未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形下插话进来,不由大觉有异。
加起来分别不过两个月,她的变化真有这么大么?换了从前,她绝没有迎着乃父风头上的胆量。
被锐目扫过的真如显出怯意来,嗫嚅道:“您别怪妈,她是为我好。”廖母轻声道:“如儿……”真如微垂着头:“这件事我也不怪姨姨和妈妈,我……我很高兴,”她的脸颊浮上红霞,“反正……反正迟早也要经历这种事的,是轩的话,我很高兴,虽然也很害怕,怕他生气……”
复杂的心情在这几句中显露无遗。
我不禁走上前去,伸出左手轻按她香肩:“真如……”
真如红着颊看我一眼,旋似鼓足勇气般向乃父道:“爸,你也别怪姨姨。这是我们的事情,让我们来处理,好吗?求求您了。”
今次我真的对她刮目相看了。会要求自己来处理某件事,这在她的人生中应该还是第一次,亦是成熟的象征。廖父当初决定让她经历两个月的磨炼,看来确是明智,虽然有今天的这种意外,但对真如本人来说,她已得到全面的提升,在思想上。
过去的真如是小女孩,现在她已经有了成为成年人的潜力和征兆。
相比之下,竹若或者比她聪明一些,但思想成熟度怕便有所不及了。
想到竹若,我心神一晃,忙震慑心神,不由暗叹。
到现在我仍在刻意去想怎么对竹若说这件事,因难以想像她会有什么反应。
廖父怒色平静下来,终于大手一挥,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