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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在办公室内闻弈书笑道:“这孩子好倔,怕比你都不逊色。”我心不在焉地回应:“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刚说完便突觉不对。她虽然漠视自己和周围的人,但一旦做起某事来,真的一直都是倔不可逆,像前次在桃花沟时,为了看我打架,还有为了不跟高仁文走而自杀,均是明证。
洛明曦末一句实是倒出了她的心声。这些天我刻意保持彼此距离,正是在为向莫风逸交接照顾任务作准备工作,一向漠然的她竟也察觉出来,一句话更让我尴尬和忐忑。关键是她仍未完全融入世间来,心扉仍紧锁着,我不知道她的心态,更不知怎么做才最好。
似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恐怕难以交托给莫风逸。
闻医生忽道:“渝轩你不会是和她……”
我吓了一跳,忙道:“做长辈的怎么也喜欢乱想?这样冷而不体贴的类型,闻叔叔你觉得我会有兴趣吗?”他哈哈笑道:“那倒不一定,美人如玉,你抛下点男子气概来将就她也未尝不可。”
我正容道:“请不要再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已经有了真如,绝不会再和别人扯上暧昧关系。”
他带着暧昧笑意地看我:“那你上次被打,又是为了什么?”
我一时语塞。
“不过你有这种想法就好,不要沾染太多感情债,这是一个前辈给你的忠告。”他微笑着说。
我愕然。
这刻的闻弈书神情恬淡而微带忧伤,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有过“情伤”。
回到病房,洛明曦睁大眼睛看我,完全没有异态。我淡淡道:“我不能和别的女孩子接触太近,你该知道的。”真如和竹若她都见过,就算之前不知我的情事,她现在也该猜得出来。这样明说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长年的习惯让她不惯于拐弯抹角,直说反有益处。
“我让你很为难吗?”她轻轻问道。
我摇摇头:“只是现在个人原因太多,如果接触太密,清白的也被人说黑了。舆论的压力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洛明曦别过头去再看窗外,平静地道:“你准备把我交给谁?”
我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她似答非答地道:“习惯了,就知道了。”
我心内一震,想到她从小被父亲卖给别人,又别人卖给高仁义,对这方面的事显然特别敏感。想到这处,我沉吟片刻道:“我本来决定让我一个好友照顾你,但既然你不喜欢,那有另外一个选择,就是你自己照顾自己,但相应地要辛苦些。”
洛明曦无动于衷地“嗯”了一声,连动都不动。
我无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两个选择之一。不用急,出院前你都有考虑时间。”
晚上回到地下室,我冲仍坐在电脑前的莫风逸道:“你不怕得自闭症吗?一直坐在这阴暗的地方。”
他转头奇道:“你气冲冲的像丢了老婆一样,谁得罪你了?”
“还不是洛大小姐。”我没好气地丢下一句,直接扑到床上,整张脸都埋到枕头内,“我遇见这么多女孩儿,数她最难侍候。最麻烦的是什么都藏在心里,让人很难把握她的想法。”
莫风逸问明情由,微微一笑:“你不是说她经历坎坷吗?这种环境培养出来的人,自然心理有些扭曲——当然未必有害。看来我出场的时候到了。”
我怀疑地别过头看他:“你搞得定吗?”
他面无异色地说:“高手总在最后出场,不是吗?”
第二天两人一起到诊所,在病房门口他拦住我:“你去逛会儿,半个小时后再来。”我知他做事有分寸,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在闻弈书的办公室敲了半天电脑后,我才依时回到病房,推门先虚看一眼,见无异状,才踏步入内。
坐在椅上的洛明曦转头问我:“他是谁?”
我看着正微笑着站在窗边的莫风逸,奇道:“你还没做自我介绍吗?”他打个“说你的”的手势,再无言语。我只好道:“这是我的好友,也是照顾你的候选人,大名莫风逸,小名逸逸的就是了。”
洛明曦淡淡道:“以后你不用来了。”
我指着自己鼻子:“我?”
她连回应都省了。
我夸张地向莫风逸喝道:“你说了什么让她这么绝情?竟然不顾我这恩人的心理感受,就这么狠狠地抛弃了我!”
后者早适应了我的夸张语法,神秘一笑,说了两个字:“秘密。”
心内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我收回夸张姿态,道:“那以后就交给你了,记得不要让她饿着冻着。”他笑骂道:“滚你的吧!婆妈!”我嘿嘿一笑,再道:“还有,不要被她美色迷住,小心悦儿妹妹发脾气。”他一拳捶来时,我已躲出门去。
整颗心都舒畅起来。
虽然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但我相信他一定能照顾好洛明曦。抛下这事,我更可专心其它,也不用再担心被人误会。只要高仁义的事完全解决,我和她从实际上就该如同路人了。
第六十九章 心的磨炼
“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帮助?”景荟直白地道。
我站在车外路边,耸肩道:“早说过了,我不接受结果不明的帮助。”
这是距上次见她两天后的下午,我正赶向一个客户公司时被她拦截在公交站前。
“什么叫结果不明?难道我会害你吗?”她蹙眉不悦道,“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我,你上次的项目根本连接的机会都没有。”
我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会指定要我做,原来是有她掺杂其内。
旋感好笑。听她的口气,好像我不靠她帮忙就连生意都做不了一样,但实际情况却是现在不带远天公司,我们的客户群也足以让我们工作室继续大步发展。
“那就多谢了,”我不着边际地应了一句,“有机会时再请荟姐吃饭,以表我对此的谢意。”
景荟杏目圆睁:“你什么意思?难道还不相信我只是为你好吗?”
我微微一笑:“有什么好呢?如果真是为我好,为什么不说出你要我还的人情呢?”说着打个再见的手势,上了刚到的公交车。
十分钟后下车时,我才愕然发觉她竟驱车跟在后面。
“怎么样?你不答应,我今天就跟着你走。”景荟不无得意地道。
我愈来愈觉得这女人虽然商业头脑较发达,但心智还不成熟,叹道:“荟姐你这么大一个人,又是公司重要负责人,怎能做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呢?事情不是很简单吗?只要你说出要我还什么样的人情,我就考虑是否接受你的帮助。”
景荟犹豫片刻,不耐道:“哪那么啰嗦的?你是男人吗?反正不是对你不好就是了!”
“那我索性直接回答你好了。”我沉下脸来,“我不答应。”
回到工作室时莫风逸拉着我道:“我准备把工作室另迁到新的地方去,就像你说的,这里环境既阴暗又潮湿,无论对人还是对机器都不好。”我点头道:“你决定吧。”旋忍不住问道:“洛明曦怎么样了?你好像今天没去医院吧?”
他细眼看我片刻,问:“你究竟是想知道她有没有乖乖听话地疗养,还是后悔了让我接手?那可是对我能力的极大否定,是人身攻击哦!”
我只好拱手告饶:“莫老大恕罪,是小弟问错话了,麻烦您赐告洛小姐有没有异常?”
他禁不住笑起来,重拍我胸膛:“放心吧!她乖得很,闻医生说不出十天,就可以离开诊所。至于住房问题,我和仁进一起就在这附近找了一处,便于我近距离照顾她。我还准备带悦儿去认识她哩!”
我放下心来,说道:“后天吧,我再回家去休养几天,这里就靠你了。”他翻着白眼夸张道:“老天保佑!幸好你走了,现在我每天晚上听你睡前接某个女孩电话时的丑恶声音都快崩溃,真是天不薄我!”跟我相处日久,他也开始沾染我的习性。
我笑道:“这就羡慕不得那么多了。不过谁收竹若不能像你的悦儿一样天天来看我呢?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算聊表情意嘛。”“恶……”莫风逸忽道,“怎么不见你另一位打电话来呢?分手了?”
我摇摇头,心里也觉奇怪。真如已经有许多天没有和我联系,难道她在小姨家受教,真的抛下一切?
当晚睡前我忍不住给她拨去电话,半晌后那边才接通:“喂?”
我愕然道:“请问你是谁?我找廖真如。”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声音显然已不再年轻:“是你啊,我是如儿的小姨。她现在不能接你的电话,有事的话开学后再说吧。”说着就那么挂上电话。
心内“咯噔”一下。我看着手机屏幕,不好的感觉升起。
什么事能令真如连接个电话都不行?
我翻身而起,拨下廖父的号码。
凌晨不到四点,张仁进在我身边打着呵欠埋怨:“真是服了你了,这个时候还外出,还是出那么远的地方,逼得我也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我面色凝重地道:“不好意思,不过这次事情有些严重,我怕真如出了事。”
此刻我们是在张仁进从别处调来的轿车内,车子正在黑暗中全速奔驰。
他不解地看看我:“廖家人有消息吗?有事也该他们先知道吧?”
我叹了口气,道:“就是连廖伯伯也不肯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才怕是她出了事。不过耽搁你些时间,下次我再让你耽搁我的时间,当作回报好了。”因为我本人没有驾照,一进又找不到驾驶员,所以只好请他作我的司机。
张仁进笑骂道:“谁稀罕你的时间?”
我强振精神,转换话题道:“最近你好像愈来愈外向了,是否爱情的功劳?”
“这个嘛,就恕难奉告了。”他神秘地道,“不过我们已经开始准备结婚的事情,到时候时,自然会通知你——伴郎哦!你是推不掉的……不过伴娘就麻烦了,总不能用两个伴娘吧?哈……”我知他在调侃我,只是勉强一笑。
这个时间,我实是没有玩笑的心情。
“西安也算是座古城了吧?听说这是历史上建都朝代最多的城市。”张仁进灵活地在街道上驾车行驶。我心不在焉地应着他,眼睛看着地图。
到这儿后我才发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完全不知道真如小姨家的位置!除了前一次被廖家司机送来时记下了街道和门牌外,我半点如何找到她家的概念都没有。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我只好买来地图和询问路人,渐行渐进。
直到傍晚,我们才终于找对位置,到达她家门外。
我下车确定了没有找错,正要到小区门卫处查询,两名保安中一人已走了过来,喝道:“这里不能停车,没看到牌子吗?”说着指着不远处的木牌。
张仁进从车内探个头出来:“我到前面等你,不管有没有结果,半个小时内记得通知我一声。”
车子刚一开走,我转头看见一个身影,不由一愕。
大门内一对身影亦是呆住不动。
我抬腿就往大门里冲去,两个保安大概以为我要伤害谁,一左一右地夹击过来,叫道:“你做什么?”
我一矮身,从缝隙间穿过去扑到真如面前,急道:“你没事吧?”
浅蓝连衣裙装的真如微张着樱唇,一时似没反应过来:“呃?”
五分钟后我已坐在客厅内,气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真如惶恐地轻按着我胳臂:“我……我不知道啊。”她小姨端来冷饮,笑吟吟地看着我:“还真有心哩,昨天晚上的电话,今天就跑来了,看来你是真的担心如儿呢!”我哭笑不得地道:“就因为您这个‘暂不能接’,我今天早上三点就冲了来,到现在连休息都没有过!”
心内确是有火气,问廖父时他也是语焉不详,只说什么“没事没事”,虽然是实话,但那时的我怎知真假?这两兄妹无论谁只要说句明白的真话,我都不会没事找事时横跨两座城市乱跑。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