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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令兄的主意?”我坐到他对面,隔桌发问。
他答非所问地道:“明曦是我的!”
刹那间我明白过来。他并没有把我的话转告高仁义,而是自作主张。这么一来事情便简单许多,但同时也陷入尴尬境地——总不能暴打他一顿、打到他无力阻止为止,才带洛明曦走吧?反而若真的是高仁义的主意,无论用暴力和舌锋都可以尽情。对着这只为痴情的纨绔子弟,我很难下这样的手段。
我冷冷道:“刚才一脚只是为了教训你不顾她健康的行为。现在我告诉你,除非洛明曦自己心甘情愿地答应,否则你要是再碰她一个指头,我就打断你的腿。”
高仁文蓦地脱口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
我猛然伸手,“啪”地扇了他一耳光,打得他愣在当场,左颊上巴掌印血红。
“这句正是我要说的,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以前我还以为你虽然无能,却还是个人,现在我才明白,你连人都算不上!有你这样,对自己心爱的人都不怜惜的人吗?!”我毫不客气地斥去,“现在大家不再是朋友,也不需要留着情面。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可以试一试,明曦就在房里,你不妨去碰碰她。你很厉害吗?相不相信我随便从朋友里挑个人出来,都能把你揍得下半辈子再起不了身?”
一直气焰嚣张的高仁文终于颓然缩到沙发内,软弱地道:“你说得对,我连人都不如……”
他这样我反而心软下来,表情随之变化,叹了口气才道:“专一是好事,但因此而试图影响爱人的人生,甚至禁锢她的生活,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从某个角度来说,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手正是洛明曦,但身为一个男人,要懂得从自己身上找到错误所在,这亦是我对男人要比异性严格得多的原因。
“这样吧,看在交往这么久的份儿上,你冷静下来后我教几招怎样才能获得明曦的芳心。到进你来找我吧!”我站起身,“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告诉令兄我的那几句话。无论今后你和明曦怎样,她都不会再和高仁义扯上半点关系。这是我要做到的,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止我!”
原本身体素质就不好的洛明曦,加上大伤未愈,虚弱得连路亦走不稳。我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出门,刚走出大楼门,无奈止步。
迎面冷风吹来,带进少许雨丝。洛明曦不禁打个颤,向后微退,我忙侧过身把她挡在后面。
只这片刻功夫,竟已下起雨来。
我踌躇不决,终决定不冒让她淋雨的险。正要扶她回楼上,她忽轻扯住我:“我不回去。”我看着外面不大不小的雨:“但……”“没关系。”她轻声道。
我想了想,终答应:“好吧。稍等会儿。”把她扶到大门内避风处,我才打了个电话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等了十多分钟,车声才从外面传来。我奔到大门口,打手势示意开车者移到近处,才扶着洛明曦迅速钻入车内,温暖立刻包裹住我们。
我向驾驶位上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洛明曦的刘安业笑道:“开车吧业哥,病人还需要休息哩。”
刘安业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夸了一句:“这位小姐好漂亮!”
洛明曦半闭着眼眸,似谁都没看见般半倚在我右臂处。
当天晚上,我便直接将她移到闻弈书的诊所,向后者托付了一番,这才离开。
次日一大早赶到诊所,闻叔叔在病房门前截着我,道:“她受了点寒,又曾失血太多,现在必须好好休息,你注意着点儿。”我明白地点点头,正要进去,他却又拉住我问:“她是什么人?”我忙解释一番,他才恍然,突地露出个暧昧的笑容,在我肩上重重一拍,笑道:“还以为你真的桃花罩顶,一个两个还不算,又弄了个女朋友哩!”
我苦笑道:“两个已经让我吃够苦头,难道我还不识趣吗?”
洛明曦仍在眠中。
我静立床边看她,只觉实是上天能造出来的最美之物。无论是轻阖的眼皮,还是小巧的鼻子,又或粉嫩的面肤和乌黑的秀发,修长的玉颈,一点一处均赏心悦目已极。
这样的一个人儿,绝不该受苦楚。
从幼时起,我便对美丽的事物有着天生的喜爱心。那无关感情,只是视觉和心理上的一种感觉。入大学后第一个予我“美”的震撼感的,正是真如。那时她还和云海晨在一起,当时的我并没有半点爱慕或渴求,只是欣赏,如此而已。
见惯了她的美丽的后,后来即便再遇到毫不逊色于她的竹若,我亦能泰然相对。只有眼前的洛明曦,让我重温了当时那种震撼感。
但一如前次,我并没有半点异常的感觉,只是欣赏,如此而已。
不过正如莫风逸所说,我的坦荡不会让别人的眼睛纯洁——这就是我请他帮忙的原因。他绝对不会监守自盗地变心喜欢洛明曦,而且他的女友绝不会吃干醋,引起他们之间的误会。从这些方面来讲,他比我更适合照顾洛明曦。
待她稍好一些,再介绍他们认识吧。
半晌后,我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这刻决心是如此坚定。剑舞的离家出走还是由她的意愿决定的,我只是辅助性地帮了帮忙;而洛明曦的事却是我主动出手。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高仁义彻底放弃她,而不是阳奉阴违的背地搞手脚。
我要给她一个真正安定的生活环境,再让她在这之内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作好了心理准备,和高仁义这样的老手较量须下十分小心。
但事情却未如我所想般发展。
下午正工作时,高仁文打来电话,说是乃兄指示,洛明曦可以毫无条件地让我照顾,但他和她的收养关系却不能解除,官面地说了些什么相处这么多年,彼此都有了亲情之类的话。我大感意外,因这么便宜的事实不像是精于计算的高仁义会做的。
除非他另有算计。
我一时想不出来,索性亦来个官面化相对,道了谢之后又打太极地说了半篇不着边际的话,绝口不提其它。之后着手为洛明曦安排住处相关事宜,不过这亦只是暂时之计,水逸轩还没有查出更多资料前,我保持低调亦是明智之举。等到足够的筹码到手,我会让高仁义彻底与她断绝关系,不留任何后遗症。
一个星期后我亲自去给远天川区公司递交完成的项目。完整的项目已在两天前通过网络传递,今天则是处理对方检验成功后的余下手续。办完交接后,我正要离开,却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一把娇媚入骨的女声:“小轩——”
我浑身顿起一片鸡皮疙瘩,汗毛都为之倒竖起来。通常和我相处的人,同龄者常因我行事老练和稳重称之为“老植”;或者如伟人手下都统一以“植哥”相称;换了异性朋友,如柳落,便以“轩哥”相称;如果是长辈或关系较淡的人,便是直呼我名字;最亲昵的不过是真如的单字——“轩”,或者竹若私底下私自给我取的爱称、取拟声词而作的“当当”,但两者都不是娇媚的类型,声音或温柔,或清脆,悦耳舒服。
但却从未有人会叫我“小轩”——且还叫得这么媚。
转头去看时,浓妆艳抹打扮入时的年轻女性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英俊男子。
我叹了口气,迎上去道:“荟姐,好久不见啊。”
来者正是当年“慧眼视英雄”、将我拉入当年的名浦电子的景荟,亦即景茹的亲姐姐,景思明的亲妹妹。
第六十八章 风逸出手
对于这曾一门心思脱离名浦回到远天的女人,我实是有着不轻的厌恶,相较之下,死板而强悍的乃妹予我的观感反而更好些。若说姿色景荟不会逊色于后者,但浓妆将她裹住,立刻便让人从心里把她降了一个层次。
景荟近前来笑吟吟地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哩。想不到你离开名浦和廖氏仍然这么厉害,业界好多大老板都知道了你这工作室呢。”
我看着她轻度的矫态,强忍下扭头就走的念头,勉强回应:“你过奖了——对了,这位是?”
景荟立刻半搂住旁边那英俊男子的胳膊,亲昵地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友,米乐公司少总,乐鉴文。”
那男子怜爱地轻敲她额头一下不,似责非责:“这么多人,不怕失态吗?”后者媚笑道:“怕什么?”男子这才向我伸手道:“你好,早听过你的名字,想不到原来这么年轻。”
我听出少许蔑视之意,不过早习惯了这种眼光,大方伸手相握:“乐先生你好,就不打扰两位了,再见。”两人一起微愣,景荟反应过来,急道:“等等。”转头向乐鉴文央道:“文,我和他说两句话,好么?”腻得几乎让我心跳停止。
乐鉴文毫无异态地点头答应,但我仍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不满。
景荟向我示意走开五六步,才低声道:“听说小轩你在找环路高科的资料,是吗?”
正想着为什么听真如和竹若撒娇的声音时没有此刻这种腻觉的我讶然道:“荟姐也知道了。”心中暗暗警惕。景荟能知道这事,说明至少她在盯着我的行动,说不定景思明一直派人在监视我,只是我未发觉。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总该不是好事。
她欣然道:“那就是真的了,我能帮你这个忙,不过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呢?”
我淡然道:“你还不知道我要哪方面的资料哩,怎么知道能帮我?不过我更有兴趣的是你要我怎么回报你,大家熟人,不妨直说。”
景荟却转移话题:“这个以后再说不迟。我知道你要找高仁义的一些秘密资料,用来帮助另一个小姑娘,是吗?要是这样,我就能帮你,透过远天的资料库,这点点小忙没有问题。只要你一句诂,我就帮你。”
我哑然一笑:“荟姐你好像第一天认识我的样子,植渝轩如果会贪这种利害关系不知的事,早不知掉到哪个角落去了,哪还有今天的发展?算了,我心领你的好意,再见。”然后再不理杏目圆睁的她,大步离开。
这事的奥妙处定在她一再强调的那“回报”上,看不清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何况不依靠她的帮忙,我仍有把握能做好这同,只是时间长短的差别罢了。
到诊所时,一身病服的洛明曦正努力扶着床边,试着行走,身体似随时会倒下般虚弱感十足。
我停在门外不出声地看她全神贯注地努力,只觉“老怀大慰”,不枉我费这么多精力帮她。
半晌后她终支持不住,停下来休息。我才走进去道:“比昨天有进步,昨天连脚都控制不好,休息太多也有坏处。”说着扶她到旁边椅子坐下。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看着窗外的阳光说道:“我想出去。”
我打个响指:“好啊,正好上次我用过的轮椅该还在,我去找护士问问。”
她却说道:“不用,你扶我就行了。”
我一愣,随即摇头道:“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怕扶不好,还是坐轮椅吧。”
她一语不发地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挨向门口。
这时闻医生在门口探了个头,奇道:“怎么回事?”
我无奈地向他说明事情,他会意过来,回身叫了个年轻护士进来道:“让她扶你吧。”洛明曦却毫不理睬地自顾走着,把伸手却扶却扶不下去的护士弄得尴尬不已,直回头看闻医生。
我不禁皱起眉来:“明曦……”她慢慢抬头看我,说了一句:“你不是怕接触我吗?不用这么亲密地叫我名字。”刚说完,已然支撑不住软倒下去。
稍后在办公室内闻弈书笑道:“这孩子好倔,怕比你都不逊色。”我心不在焉地回应:“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刚说完便突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