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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重重打断我的话,认真道,“但仍然一样。我不敢说水逸轩一辈子当你是老板,但至少我张仁进在时就会这样保持下去。你和廖先生的事我们不管,所有水逸轩的人都只知道,如果没有你,今天连水逸轩都不会存在!”
我心生感动,烦躁的心情也不由好了些,道:“明白了。”
我所拥有的关系中,没有一个地方比水逸轩更熟悉和更有探查信息的能力。当初我创立它时,便打下了坚实的信息获得途径,加上有廖氏人力作为后盾,无论是正或反的消息,均有法获取。要查清高仁义做了什么,它是一张王牌。
而如此做的原因,就是我要找到足够的资本,让高仁义兄弟和洛明曦完全断绝关系。
我再不能容忍如此美丽和值得人珍惜的她过着过去那种生活。美丽需要大家共同欣赏,而不是珍藏起来飘在云端,更不是拿来作肮脏勾当的工具。
洛明曦并没有向我透露更多的这方面事情,我也不想刺激她,遂决定不从她处询问,而完全依靠水逸轩的能力。但只要有个头绪,这并非什么难事。
离开水逸轩后我考虑片刻,拨通家里的电话。
片刻后父亲的方音传过来:“喂?”
我将声音振作起来,道:“爸,我现在在成都。这边有点事,我要呆几天。”父亲那头迅速接道:“没事,年轻人忙自己的要紧,你空的时候再回来好了。”我嗯了一声,再道:“忙过这几天我就回去,妈呢?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一声。”
挂上电话时心下不由暗叹。小时候什么都不觉得,到了假期就只知道玩耍,现在长大成人,承担的责任更多,假期也变得不成假期。最对不起的是耽搁了陪伴父母的时间,但若要我抛开洛明曦的事立刻回家,我不会心安。
接下来的两天,高仁文完全没有再去医院,每天有近六个小时我都在医院陪着洛明曦。她一时仍未能从旧的生活态度中完全恢复过来,但我深知这种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自不心急。偶尔她也会主动和我聊天,虽然说不上几句,但问话时开始懂得用上升调,我开玩笑时也不再总那么死板地回应。晨起时也不再似前几天般任凭头发披散、一副看破红尘的造型,懂得自己整理秀发和精神。
她在改变中,虽然进度不快,但迟早有一天会回到人间,完全恢复对人生的信心,充分展示自己的美丽,好好地活下去。
她休息的时候我就工作,莫风逸更从“公费”中抽拨了一部分钱为我购置手提电脑,让我享受到不同一般成员的“特殊待遇”。
两天后我正在病房内为洛明曦剥香蕉皮时,病房门被打开,喷着满口酒气的高仁文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冲了进来,眼红耳赤地扯住我手臂,口齿不清地叫道:“出……出来!”我现在一见他就不禁火冒,手臂一抖,使上颤力,顿时从他手上摆脱出来,起身将香蕉递给洛明曦,回首冷冷道:“堂堂副总,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高仁文摇摇晃晃地道:“老子爱……爱什么样子……就……就什么样子!”显然已喝醉的他完全不顾在洛明曦面前失态地说着粗话,我向床上的人儿投以一个“安心”的眼神,大步上前将高仁文推出病房,直拖到卫生间,将反抗之力已极弱的他整颗头按到洗手池里,拧开水龙头,直接冲他脑袋。
高仁文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水,猛地全力一挣,将我推得退出三四步。他狼狈地退到墙边坐倒,张着嘴剧喘如牛,闭着眼的脸上满是水滴。
我冷喝道:“清醒了吗?!”
第六十六章 彼此手段
十足街头流浪汉模样的高仁文突地长长叹了口气,视而不见地抬眼看我,目光似穿过我看到另一个时空,微哑着声音说道:“没有我的话,明曦……早被大哥当王牌的打出去……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她不接受我?!反而……”
我皱眉道:“你以为我和她有暧昧关系?”
他惨然一笑,比哭还难看:“我全看见了!你们抱在一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和男人抱在一起!”
我冷笑道:“你这种人脑子里除了男女之情外还有其它吗?世界上高尚的情操,你不知道的多了!”再无和他废话的耐心,转入正题道,“你回去告诉高仁义,从现在开始,洛明曦由我管,如果他不肯,哼!”我走近他身前,直盯入他眼睛一字一字地道:“我能帮他免于被景思明操控的命运,就能够再让他重重地再跌一跤!”
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开,心中畅快无比。
自知道洛明曦的经历后,心情还是首次如此舒畅。任意决断别人的命运,让她失去生存的意志,这种人怎么对待也不足惜。对方确是实力强横,但此时我再无和他们周旋或敷衍的耐性。如此直接地吐出威胁的语言,我已算是很客气了。
洛明曦正静静地将香蕉咬下一小截,态甚悠闲,见我回来,只是眼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在床边站了片刻,突道:“你……还想回你亲生父母那里吗?”
她木然摇头,低头继续去对付半截香蕉。
“我决定帮你脱离高家的人,现在开始,你再也不用被高家的混蛋欺负,可以自由地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我平静地道。
她低着头说道:“他们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我哂道:“现在事情由我说了算,哪到他们来捣乱?出院后我会帮你重新安排新的住处,当作你的新家,平时你可以住在学校里。不过唯一的坏处是你再做不成坐享其成的娇娇小姐了,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其它的我都可以为你安排。”
洛明曦抬眼起来,茫然道:“但我不懂怎么照顾自己。”
“所以才要学,说到教人这方面的事,我可算行家老手了。”我想着莫剑舞刚来时的情景,“人不会被事困死,什么都可以解决。我保证在你有足够的自立能力前一直照顾你,不用担心。”
她轻轻“嗯”了一声。
心中忽有异觉。
算上剑舞,这是我收的第二个“妹妹”了,两者的年龄相当,同样都算是孤儿,毫无主见,想想都觉得凑巧。
晚上回到茵如工作室的地下室,我和莫风逸说了这事,他摇头叹道:“我有预感,你的桃花劫要再上一次新的高峰了!”
我否认道:“这不同,她是我收养的,不存在男女之情。”
“年轻男女在一起,又不是手足,看在谁的眼里都会有些变味的——尤其她如你所说的那么漂亮的话。”莫风逸悠悠道,一派过来人格局,“尽管你心怀坦荡,但试问如果你常常和一个漂亮女孩在一起,你两个女友会不多心吗?听我一句,你过去招惹的桃花劫,就是因为你太坦荡了些,没有考虑足够这方面的因素。”
我哑口无言。
他说的确是道理。前次真如怀疑我和洛明曦“有染”,就是一个明证。以我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再和异性有纠缠。
想到这处,我灵光一闪,笑道:“我接受你的建议,所以决定请你帮个忙。”
他悠闲的表情凝住:“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照顾她吧?”
我鼓掌道:“有见地!由你照顾我才能完全放心下来,当我欠你个人情,拉小弟一把,以后你有这方面的困扰时,我再还你人情好了。”
莫风逸哑然一笑:“这算是引火自焚了——不过还在我力所能及之内,好吧,帮了你这忙。但我怕那位洛美女会不愿意。”
我拍胸膛道:“放心!她现在对我言听计从,一句话的事。”
次日一大早我兴冲冲地赶到医院,推门入房后愕在当场。
病房已经空了下来,而且已被清理和打扫过,显示出病人是离开了这里。
“昨晚病人家属说要转院修养,我们也没办法。”主治医生无奈地摊手道,“她的身体很弱,本来该至少再多留五六天的。”
我看着病历上的家属姓名,心凉如冰。
养父高仁义。
好快的手段。
我把他想得简单了,实际上无论是法律上还是其它拿得上台面的方面,我都缺乏和他抢洛明曦的理由。他直接将她接走,摆明是告诉我,我的威胁不值一哂。
想到这处,神经冷静下来。
好!既是要和我玩,我就奉陪到底!
水逸轩内,张仁进取出一份薄薄的资料道:“由于查得仓促,暂时只得到很少资料。环路高科的老总确是用过一些非法手段,主要还是以贿赂和美人计为主。我派人根据你提供的线索,从人口贩卖和失踪人口的纪录开始查,暂时还没有一份证据能证实他的秘密训练美女的勾当。至于对洛明曦的收养,官方文件说明是合法的孤儿认养,但她从哪里来和怎么会沦为孤儿,官方文件只是一笔带过,没有有用的资料。”
我冷静道:“既然是非法手段,当然要掩饰,这事麻烦你多费心了。”
他点点头,道:“刚才你说他带走了洛明曦,我想他们未必离开了成都。一是洛明曦大伤未愈,恐怕经不起什么颠簸;二是对方只怕也不愿和你完全闹翻,否则就不只是单纯带走个人那么简单了。这种心理下,他们该不会做出太绝的手段。”
莫风逸之外,他是我最好和最值得信任的朋友之一,故什么事都可告诉他。我微笑道:“我已经找了有办法的朋友全城检索,如果他们真的没离开,消息很快就会有。在咱们的地头上,还怕斗不过他们吗?”
晚上十点过,我单身进入一座公寓大楼,到六楼后在一扇房门前停步,按响门铃。
耳内收入门内轻细的脚步声,但对方却未就开门,反而移离。
我心中冷笑,拿出手机拨下高仁文的手机号。灵敏的耳力不片刻即听到从屋内传出来的细微铃声。
半分钟后电话才接通,那头发来问语:“谁?”
我淡淡道:“副总明知故问吗?三十秒内你如果还不开门,我立刻离开,但你们能否离开,我就不敢保证了。”
那头顿时无声。
我不怕他不屈服。我和义字门的关系,他高家兄弟是少有的知道者,因为前次高仁义中景思明的计策对付廖父时,义字门曾发挥出极大的助力。现在我能神仙般直追到这里,外来的他们当然会猜疑,最张的结果就是屈服,因为他们在这里没有和义字门对抗的实力。
果然不到二十秒屋内脚步声再起,随即房门打开,露出高仁文的俊脸:“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当然没兴趣告诉他,为了他不惜请动伟人和魏芸倩,将义字门和蓉城会的力量都用了上,方能在十二个小时内找到这隐密的地方,表面上故作神秘地一笑:“你说呢?”
他又惊又疑地看看楼道两边,确定没其他人之后,才让开半边门:“进来吧。”
我笑容加深,目中露出讽意,猛地抬脚直踹。
毫无防备的高仁文连反应都来不及,被踹正小腹,整个儿向后摔去。
我跨入屋内,反手关上门,大步向痛得蜷在地上的高仁文。
第六十七章 私自行动
没有第二个人冲出来。
我毫不犹豫地跨过他,直走入屋内,一一推开各间屋子的门,终于在其中一间卧室中看到洛明曦。她正躺在床上,脸色和神情都显示出并没有被恶劣对待过。
不知是否错觉,尽管她并没有表情,但我仍感到她对我的到来有着期待。
我走进去问道:“他欺负你了吗?”
洛明曦点点头,说:“他逼我跟他离开医院。”
没有过多的问话和感情表达,这已是她的特色,这一刻则连我也被感染。我说道:“多待一会儿。”关上门走出去时,高仁文已捂着小腹拖着身体坐到沙发上,狠狠地看着我。
“告诉我,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令兄的主意?”我坐到他对面,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