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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正古玉哦,是明朝一个大官为了表示疼爱他的妻子,特意找工匠寻的蓝田玉做的呢!看后边吧!你那块有一个‘坤’字,本来指的是女子;我这块有一个‘乾’字,本来是指男子。现在呢,你戴那块,以后看到它就要想我。”真如微红着颊说,“我会把这块玉一直戴在身上,直到老死掉。”
我噗地失笑,看着她细心地用红绳将那玉石穿起来,笑道:“想不到美丽如真如小姐也会想到‘老’和‘死’这么恐怖的事情——不过冬天也罢了,夏天也戴着它不会不舒服吗?”
真如摇摇头,颊旁散发随风轻柳般随之轻晃:“真正的玉石会冬暖夏凉,贴着身体戴着,不但不会舒服,还对身体有好处。”
我伸指轻触着她颊边肌肤:“乱七八糟的懂得真多。”
她穿好绳,道:“来,我帮你戴上。”
片刻后我细意把弄着吊在颈下的玉石,动容道:“摸起来像有生命一样,真神奇!”
真如浅浅一笑,忽然道:“你……喜欢它吗?”
我乃闻弦歌知雅意之人,哪会不明白她内里之意那“它”字实指自己,微微一笑,探前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礼物——我会一直戴着,直到老死掉。”
绝非敷衍。
“那是我回送的圣诞节礼物——一个承诺。”我心里说,并未言诸于外。
少女绽放出动人而幸福的甜美笑容。
***
圣诞节刚过,莫风逸约我,见面后直接道:“有一个极好的机会,你要不要?”
我爽快地道:“老莫你说是极好,那肯定没错,我要了。”
若是换了另一个人说这话,我的反应只有一种,那就是先问清楚再说,但对莫风逸,尽管认识时间不长,我仍直觉感到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莫风逸微笑道:“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没机会提升网络硬件的使用经验吗?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公司上次竞标成功,我劝服我爸做一个标准和规模化的门户网站,现在已经找到高手做。如果你愿意,我把你当作副手安到他身边,怎么样?”
我大喜过望,扑前道:“太好了!”
对出身普通人家、又没有足够经济实力的我来说,要获得这样一个“实习”的机会真的是难之又难。能够自己有服务器硬件的公司一般有机密材料,不会让普通人随便加入其阵营,我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对路由器、防火墙等设备进行实地学习、了解和掌握,他等于给我个晋级网络高手的绝好机会。
更难得的是他如此信任我。
“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你是没有任何酬劳的,而且还要负责高手的一些杂务。”莫风逸一本正经地道,“但你原本的网站样本很受那高手欣赏,说是不会修改基本框架,只会有优化、安全和细节上下功夫,这样以后建站工作人员列表上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你添到他后面去,怎样?”
我大笑着点头。要是为了钱和名誉,我哪会对这机会如此重视?
事情很快定下来,每周我要分三次、每次抽半天时间去成都,时间上愈加紧张,不得不从陆祥瑞处走后门,免修了几门选修课程——当然相应地我得在其它课余时间自修,以补上成绩。陆祥瑞还迫我立了军令状,若有一科成绩达不到他要求的水准,所有“后门免修”科目全数计为不合格。
这么一来陪真如的时间便不得不减少,温柔体贴的她没有丝毫怨言,至少未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很快元旦节也过了去。
莫剑舞恢复了活泼的样儿,令人放心不少。更令人欣慰的是,她和真如之间的情谊完全未受到减损,反而愈加默契,那比得到莫风逸所给的机会更让人高兴和愉悦。
入冬,路人都裹入厚厚的冬装内。偶然几次路遇欧阳竹若,这耐冷的美人儿亦不得不换下裙装,发型仍是多变,却总予人赏心悦目的感觉。唯一不变的只有酒涡,时深时浅,鲜有不见的时候,每每看到那对酒涡,便有种亮光划过天际的味道,分外动人。
相较下真如便比她懂衣着多了,无论是春时秋令,她均能换上合时、美观而大方得体的衣裳,恰到好处地衬出她自身的美丽。
这个时候,我开始关注一些房地产信息——在我心里有一个小小的秘密,决定将来给真如一个惊喜。
在莫风逸老爸的公司工作了一个月后的一天,回程时我在镇上一处墙壁上发觉本地的房地产海报,驻足观摩。
正看到入神处,身后忽然一声娇呼:“喂——植渝轩!”
似有似无的香味飘入鼻中,令我不需回头亦知道来者是谁:“欧阳同学,下午好。”
“你在看什么?”欧阳竹若移到和我并肩处,抬首前望,“房子?你也想买房?”
她语声中带上轻微的笑意,我知她是在取笑,事实上以我的身份和财力,要实现买房这种愿望,确仍属天方夜谭级的难题。不过或因当初曾着重指责过她的“撒谎”,我不愿对她做出这种事以给其话柄,从鼻中道:“嗯。”
她侧头看我:“自己买还是……”
我点点头。
眼角余光中欧阳竹若的大眼睛露出惊讶:“你说真的?!你……你买得起吗?”
我仍只点头,目光并未稍离墙上海报。
另一个声音带着倍盛的怀疑道:“真的?”
我早听出身后还有一个,此时才听出正是上次那被呼为“云云”的黄叶,遂淡然道:“三环路以外的地价,以别墅价论,一平米四千左右,一百平米只需四十万,并不是多大难题。”
欧阳竹若跳到我面前,不能置信地睁大眼睛:“是四十万耶!不是四十块!”
我轻笑一声,道:“我现在确是没那么多钱,也没说现在买。但只要我有百分之十的资金,就可以申请按揭,付上首付后月供,便可以轻易解决这问题。不过我个人不大喜欢这种方式,一次性钱货两清比较符合我性格。”
欧阳竹若微蹙秀眉:“尽管只有百分之十,也要四万以上,还要保证以后每月有固定收入——对一个还没离校的学生,这是不是难了些?”
我摇摇头:“我没去细致了解过月供的情况,不大清楚,这也是我现在不买的原因,还是一次性实在些。只是难度也很不小,我买的话,大概不会低于一百八十平米,这样要挣足那么多钱,恐怕这两年要辛苦了。”
身后的人没再说话,大概是认定我是在吹牛。
欧阳竹若上下反复打量我两遍,引得我不得不移目她脸上:“你没见过我吗?”她眨眨眼,忽然酒涡现身,轻笑道:“你还是学生,需要房子吗?”
我哂道:“学生之外我首先是个人——十八岁以上就是自由和成年人,什么事都该考虑了。”
欧阳竹若呆了呆,回味片刻,突地饶有趣味地问道:“你看了这么久,真的懂行吗?给我讲讲好不好?”我微微一笑:“我只懂怎么住得更舒服。像这种布局,”指着墙上海报下方提供的四型房间布局,待她转首去看后才接道,“两层式,四卧三卫双厨,本身布局不错,可是厨房数量多了一个,虽然可以增添情趣,诸如夜宵等功能,可是排烟排气就需要考虑好。但你看它的两个阳台,有一个的位置靠在第一主卧和小厨房之旁,难免有些煞风景——谁会喜欢在阳台上小憩时突然烟气袭鼻呢?还有这个入口的卫生间,因为要辟出挂衣架的位置,就设计得过小了些,尽管有空调,在夏季仍会有些闷气。”
欧阳竹若咯咯地笑起来:“你真的懂行哦!我以前都只想房子好看就行,从来没想过这种东西的。不过你这样分析,那恐怕很难找出完美的了吧?”
我叹了口气:“可惜的是不能自己改建,只好在矮子中选高的,暂时勉强凑合,以后经济实力足够了再考虑自己设计罢。”
欧阳竹若眼睛再次睁大:“你似乎不知道什么叫自负,还想自己设计房子?”
我但笑不语。
“那……阳台呢?你不觉得阳台的位置有些……有些不合适吗?”她回首向墙上海报,“我觉得二楼靠南的阳台跟花园隔了老远,该取掉或者移开的……”
我再摇头:“那该是为了便于观街景设的,倒是不用去掉。欧阳同学如有兴趣,不妨看看一楼布局,看是否有什么不妥。”
欧阳竹若以指指腮,细想了片刻,终于放弃地摇动脑瓜:“还是你说好了,我都不懂这个的。”
第十六章 以树论人
约半个小时后。
“咦?云云呢?”对布局问题表现出极大兴趣、和我聊了半天的欧阳竹若忽然醒悟过来似地四望,“怎么不见了?”
我记起和来的同伴黄叶,心忖刚才小姐你突然就和我聊起“建筑学”,把人家抛下不管,别人自然不会傻到一直在这儿等你,遂道:“可能回去了,我也得回校了。”
欧阳竹若沮丧地道:“唉,都怪我……一起走吧。”
边走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时,她忽然问起人生哲学问题:“你说做人究竟该高调一点呢,还是低调一点?要认真回答哦,我要作为参考的。”
我凝思片刻,才道:“这并非是所有人都能面对的问题,其中有些矛盾。像你,有着天赐的容貌,如果不张扬,不给尽量多的人欣赏,那就会辜负‘天赐’两字,却会避过很多麻烦;但如果高调起来,尽管会得到很高的名誉,又不会暴殄天物,但麻烦却一定会增加。”
欧阳竹若笑容绽放开来,捧着脸笑道:“多谢夸奖啦!”
我哭笑不得,唯淡淡一笑:“没什么。做人要高调低调,其实全凭自己喜好,别人大概很难给出正确答案。”
她想了想,蹙眉道:“呀!你等于什么都没说嘛……那你呢?你自己喜欢高调还是?”
我笑了起来:“还是头一次有人问我这种问题,不过看看在下尊容,欧阳小姐也该知道本人属于想高调也高不起来的物种。”
欧阳竹若嘴唇微微上撅,露出一个可爱的“不同意”表情:“怎么可能是?!忘了上次对着印象公司那个老板时的凛然正义吗?那不是高调是什么?全院一两万学生,恐怕敢那么‘高调’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我从容道:“表达自己的不满和‘高调’是两回事,要保持低调不代表必须保持缄默,不是吗?”
欧阳竹若突地拍掌喜道:“你终于露出马脚了!既然是‘保持’低调,那你肯定是能高调的人!”
我失笑道:“哪有这样抓人话柄的?我只是以一句话来举例子,并没有特指某人包括自己。不过,”我顿了顿,“见你如此有诚意,我可以给你作个小小提示。”
身侧少女眨眨眼:“什么提示?”
“以我为例罢。我这人的相貌属于‘无伤大雅’型,混在人堆里就像一滴水进入大海,毫无出众处。但像你看到的,我不甘心像千千万万其它普通人一样甘于平庸,随便找个配偶,就那么混一辈子,完了淹灭在人海和历史里。”我徐徐道,“于是我给自己立下了一个最低的生活标准,就是找一个——恕我拿你打个比方——要能和欧阳同学你这种秀外慧中之人可媲美的妻子。那该怎么办?”
不待她有所回答,我自问自答:“要达成此愿,再诚如同学看到的,不能依靠先天条件,我就只有依靠积累后天‘内在魅力’,又或称‘才力’和‘财力’——不要听差了,两个‘才财’是不一样的字。”
欧阳竹若似听得呆了,半晌始反应过来:“嗯,是吗?可是……可是人家觉得你除了油腔滑调健谈,唔,说的话还算比较有几分道理外,也看不出有什么‘才财’之力的——我记得你的成绩是班上第十七名,对吧?该只算得上中等……”
我愕然道:“你怎么会知道?”
她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