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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者群声迭起。
孙晨山终于跳起,以一个十分优美的姿势双手恰在跃起最高点处抱住篮球,稳稳落下。刚露出得意笑容转过身来,突地“噗”的一声响,笑容立转僵硬。
我偷球得手,运球离开两米许的距离,立刻跳起转身,双手以标准姿势将球投出。孙晨山清醒过来,狂吼着凌空跳起,因着冲势过猛,巨体直撞上我身体,可是起跳过晚,只能眼睁睁看篮球跃过头顶。
滚圆的球体撞上篮板,然后才滚落框内。
这时我才被撞得横向至少多飘出一米,稳稳落地。
鼓掌和喝彩声轰天响起。我向着场边喜出望外的真如一笑,孙晨山则恶狠狠地瞪着我,同时眼中带着一丝不解,大概还未明白过来我是怎样从他手中偷走球的。
第二局攻守方改易。
一开局孙晨山便以标准的中锋打法硬挤着我向篮下迫去。我从未打算过在力量上和他争先,随便摆个拦阻的造型,脚步却非常合作地后撤。对手挤到篮下后握球在手,猛地转身高跳。以他超过一米八的身高,加上出色的弹跳力,几有灌篮的实力,球可以在出手时与篮框几乎没有高度差,自然跳投十拿九稳。
我生出泰山离地升空的错觉,动作却并未减慢,早他一刻屈腿弹跳而起,似脱离地心引力般眨眼盖过对手的高度。
围观者忽然静下来,没有丝毫声音。
“噗!”篮球在离手前被拍落地面。
孙晨山不能置信地看着只手抓着篮框吊在上面晃悠的我收回手去,落回地面,与围观者一起呆住。
我保持了至少两秒钟的“猿式”吊框法,微微一笑,松手落地,闪电般绕过他抢球在手,迅速运球出三分线,再回来时明显失去精确判断力的孙晨山凌空扑近,但这种无意义的拦阻毫无威胁力可言。我灵活地运球过他,篮下漂亮地反手上篮。
球进。
因失了先着而做出错误举动的孙晨山回头看我,似看怪物般怒道:“不可能!”
我暗道老子练弹跳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在哪处跟人打架斗殴或学球呢!笑道:“怎样?两胜了!”
孙晨山铁青着脸转身过去:“五局三胜!”
场边一片嘘声。我心中好笑,抛球给裁判,示意接着来。
他当然输得不服气,第一局我利用他抢球得手后刹那的松懈,加上本身远在他之上的速度优势,第二局则是他根本没想过我能跳到那种高度,才在疏忽下被我打球得手。两局均未表现出他自己的所有实力,任谁也不能泰然接受这种带着极大取巧成份的“现实”。
第三局孙晨山仍采用中锋打法想硬挤到篮下,我哈哈一笑,双脚脚掌全力张开,随即牢牢抓地,以肩对背地硬抵住他。对手巨体挤过来时只令我上半身晃了两晃,随即拦住,被迫回三分线外。
场外吹口哨声响起,自是嘘他连我这身体劣势十足的对手都挤之不动。
孙晨山脸上一阵发红,狂吼一声猛地后撞。我挠着头收脚侧身,他巨大的身体几乎是擦着我撞入内圈去,眼看错体而过时,我左手一抄,篮球似被磁铁吸付的铁球般粘到我手上。
下刻成功破入内圈的孙晨山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木瓜般呆住。
围观者再次陷入静寂中。
我只手将篮球平托掌上,冷冷看着孙晨山,道:“还要比吗?”
孙晨山脸上胀得通红,狂吼一声扑来,目标却非篮球,双手准确无误地捏正我脖子,怒道:“你耍诈!”
我扔掉篮球,轻松扳开他双手,退后一步道:“愿赌服输。”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确算耍诈,抄球那一手用上了格斗的技巧,指节处使上从郭奉辉处领悟来的“黏力”——亦即依靠指关节的快速细微动作来增加磨擦力——正面从他原本抓球甚稳的手上硬生生把球“抢”了过来。至于先抵后躲,则用诈的意味更重了。
若只用平时的打法,在对方无论玩球技巧还是身体都对我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要赢难如登天。但经过我精心布置的策略,立刻轻松获胜。
孙晨山气得虎躯颤抖,队友慌忙奔近抱住他。真如碎步跑近,语声带喜地道:“我们走吧。”我点点头,向猛男道:“谁更没种一点?”才在十多组惊异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第三十八章 纠缠不休
早在初跟真如交往时我就预料过有这种事——以她的美丽出众,怎会缺少追逐之人?——亦早准备好捍卫自己的“家庭”,是以稍遇有人挑衅便主动搦战。
那代表我对她的态度。
是日她甜笑保持了整天,眼眉间都洋溢着不可言喻的幸福。身在幸福中的女孩愈发显出惊心动魂的美丽,令我直觉就算只是欣赏她的美,也是种不可多得的享受。
但麻烦接踵而至。
当晚回校后刚与真如分别,就有几人在拐角拦住我,言来语去,威吓之意此来彼往。我藉着灯光认出对方中有孙晨山的队友,一时拿不准是他找了人来,还是别人擅自为他出头,又或这批人只是受不了本系系花被外系矬男夺走,冷冷看对方表演。
对方言语上威胁一番便离去,幸未动手。
接着的连续三天,几乎只要与真如在一起,便会“偶遇”她班上男生,数来数去都是篮球队那几个,耳中自免不了受些冷言讽语。真如始终以息事宁人为基本原则,每在我想发作时劝阻,我也只好当对方冷语如耳边风。
到了周四,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树’的概念可以用现实中的树来比喻,一颗种子等于一个根结点。种子发芽后伸出主干,向上攀长,而根结点类似——当然这颗假树不是积极向上型,而是钻山甲型,倒着长下去……”
课堂上老师正滔滔不绝地发挥语言才能。
我懒洋洋地靠坐椅背上,耳朵和大脑却以高速运转着,将他每一句话都摄入来再解析开,继而渗之入髓。做笔记绝非本人爱好,理解才是关键。
“老植。”旁边君子忽然低声唤道。
我睁眼见他指向后门的手势,顺向看去,恰与一双眼睛接个正着。
那人眼睛一亮,径直走入来,浑不顾自己成为别人的焦点地停到我旁边,俯首近耳道:“出去聊聊。”我向君子点下头,起身向台上露出不快之色的老师躬道:“不好意思。”随着那人离开。
那人领着我上到教学楼顶层,空旷的平台上赫然已有十来人,其中至少有三个是管理系篮球队中的人。那人停步,下巴一扬:“过去吧。”自己却停在入口处,显是想守着我后路。
上来前我早预知有事发生,自是不惧,一笑前迈。原本分散的人聚向前来,以孙晨山为中心地围成半圈,与我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对峙。
“你该很清楚我们的意思。”孙晨山面无表情地开门见山,“不准再碰我们管理系的人!”
我皱眉道:“你果然是个没种的男人,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愿赌服输’这句话吗?”孙晨山怒道:“我没有输!”我冷笑道:“那就是我输了?”孙晨山一时语塞。
旁边一个瘦高个儿恶声插口:“是输是赢现在是我们说了算,哪轮得到你说话?一句话,你答不答应!”周围的人跃跃作试的样子,似恨不得我立刻否定回答,好藉口冲上来扁我一顿。
我从容一笑,忽然道:“各位不准我碰真如,不外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货销内部罢了。但不知道你们是把她放在什么位置看待?”
那高个子一愕,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却挠着头哑口无语。
我慢慢道:“说明白些罢!一般男人看见美女,有两种心态,其一只是贪图美色,想搞她罢了;另一种就是真心想追求她,得其芳心,进而恋爱,再而婚姻。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想的?”
孙晨山脱口而出:“当然是后一种!”身旁的人纷纷附和。
我微微一笑:“这么多人想娶她吗?那你们不就都是情敌了?”一人叫道:“别妄想挑拨离间!廖真如是咱们孙嫂,咱们都是看不惯你这种人也想跟我们大山抢老婆!”我失声笑道:“这么团结?也罢,换个话题,告诉我,既然是后一种,谁知道真如究竟好在哪里,值得你们这位篮球猛男连信誉都可以丢掉?”
包括孙晨山在内所有人都没了动静。
这是个没人可以代答、又难以回答的问题。我敢保证男人第一眼都是因为本身对异性的欲求,孙晨山自不例外,然后才说到了解之后的爱慕;没有了解就只能停留在欲望层次,孙晨山自是不会自暴其丑,旁的小弟更不会没事乱言。
那瘦高个儿抗声道:“你又是看中她哪一点?”
我欣然道:“问得好!我本人喜欢她第一原因就是她身材和脸蛋儿一样好,睡觉时搂着肯定非常有手感。”对面群人中有人失声轻笑,随即强压住。
“相信这原因是大家的共识,”我微笑着向那几人行注目礼,“但如果只因为这种原因,那也没有喜欢真如的资格。”
众人被我的镇定所慑,一时都接不上话来。
“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情不自禁想保护她这样美好的女孩,相信这也是大家的本能共识,可是……”我凝神目光横扫,“谁有自信能保护好她?”
孙晨山冷冷道:“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能保护她?!”
我笑容加深,道:“举个例子,换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谁够胆在我现在的情况下仍能保持镇定?如果连这份镇定都没有,等于连自己都没法保护,更别说保护她了。”
十来人脸上均露出不服的神色,瘦高个儿冷讽道:“镇定不代表能够保护自己,假如我们一拥而上,你逃得了吗?”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要逃?”大步前迈,双手齐伸抓向孙晨山的腰部。后者反应相当迅速,横手格时叫道:“你干什么?”左右四个人亦陪叫着抓向我。
我陡地脚下加速,从他手臂下穿过移到他背后,双手抓住他粗腰,脚下一伸一绊,手臂一较力,他顿时整个侧向倒去,“轰”地摔倒地上。
包括孙晨山本人在内,所有人都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若无其事地站在人圈中,平静道:“我要动手,你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我宁愿选择用嘴来较量,正是要告诉你们,武力并不能解决这种问题!”
全部抓空的四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愕然回头看我。瘦高个儿眼神一动,声音软下来:“谁说要动武……”我身形一侧,随手抓住从后方伸来的一只手,冷冷道:“跟我耍诈,你还嫩了点儿!”一拉一绊,后面偷袭那人整个儿一记前空翻,“啪”地翻摔地上,痛叫出声。
围着我的人无不脸色大变。
我目光环扫一圈,冷然道:“假如真如倾心于你们当中任何一人,若我要抢她,现在谁还有把握保护得了?”
孙晨山从地上爬起来,铁着脸什么话也不说地向楼口走去。瘦高个儿叫道:“山哥!”前者漠无表情地道:“我输了!”竟就那么离开。剩下的人大眼小眼互瞪片刻,纷纷追之而去。
第三十九章 不情之请
真如不知从哪处听到了这事,近十天的时间里眉目间都被快乐占据。
她自不会追问我事情详细,温柔的性格决定了她怎样处理大多数事,但孙晨山那群人的再未来找麻烦证明了事情的真实性。
我只要她未感到跟着我是受罪和不幸福,那就行了。
转眼到六月中旬,素来怕热不怕冷的我正感叹将进入生命的磨练期时,不速之客到来。
来者名名浦老总景茹。
她挑了晚上时间,似是不想被人知道有过此行。
下楼见见到她的时候,我险些以为是乃妹景荟的高雅版出现,因她竟然穿上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黑色连衣裙,明显打扮过的脸和刻意拉直披垂肩后的齐肩发显出绝不逊色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