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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
我仍是生嫩了点,他这么一叫,定会令对方知道有人由后而至,对我不利之极。不过这时无暇再计较这些,另一人颇为凶悍,见同伴被一击便倒亦不退缩,扬手便是另一柄飞刀。我矮身避过,贴地再窜。三秒后另一声惨叫正欲出林,被我摁住其口,缓缓喷着白沫倒下地去。这两拳均是为了避免他们还有还手之力而为,下得稍重,估计在两三天内他们不会再有行走的能力。
对方留了两人在后,若只听到一声叫声,或者还会以为我已被另一人解决,予我说不定还有益处。
正要再追时,我心中突然一动,一把撕开面前这人肩头衣服,一朵绽放的花形纹身出现眼前。
果然是滇帮。
我迅速撕开四人衣服,如我所想,最初卧地的两人肩上没有纹身,该是伟人的手下。事情变得简单起来,定是滇帮不甘失败,设伏要追杀伟人,时间则恰选在今天。这两人中后者用的是飞刀,搞不好还跟被我废掉的灰狐有瓜葛。
略一思索,我再次蹑形追去。
惨叫声虽然会提醒敌人我追在其后,亦会通知伟人一方——以他的智慧,加上早先和我的约定,不难猜出来者是我,必会予以相应的措施配合我。换言之,他必会拖着对方主力,好让我能全力施展。
还未追出多远,前方空中忽然一声爆响。我应声上望,只见一朵小烟花迅速消失,心中大喜,知是伟人在设法通知我他们所在。粗略估算一下,除开视觉错失的因素,彼此之距已不到十里,纯以脚程论我大概五分钟内就能抵至他们所在地域范围;换句话说亦是离敌人不远,更须小心。
还未奔出里许,宁静的林内忽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响。我几乎在同一瞬间伏低下去,尖锐而快速到几乎细不可察的破风声由左侧约米许处掠过。我惊得冷汗直浸,想不到今次来的人这么谨慎,后防竟布到这么远。立刻毫不停留地闪身右滚,躲到一株大树后,心中大诧。这人的准头似乎也太差了些,完全不像是个黑帮里出来杀手,难道滇帮真的一败至此,连象样点的人都派不出来了吗?
停了约十秒钟,树后仍无动静。我伏至几乎是贴在地面上,将外衣脱下随手向另侧一扔,同时前穿而出扑到另一棵树后。
没有动静。
这样等下去却不是办法。一转念间已决定下来,我弓身全力冲出,左晃右闪地尽量不在同一地方停留超过一秒的时间,眨眼冲出二十多米,猛地怔住。
前方不远仰躺着一个人,从他紧闭的双眼和惊诧的表情可知是在对发生的事情十分惊讶时昏迷了过去。最重要的是,这人面前有一枝长近一米的枪。虽然并不了解枪界,但从它精致的外形和质地来看,绝非下等品。
我躲到树后惕然四顾,完全没有第三者存在的迹象。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躺在地上那人颈侧有一个明显的凹印,似是被人掌击而成,头部与身体的组合有些不自然。
下刻我改变看法,这人并非昏迷而是已然死亡,颈骨定已断裂,且正是刚才之事。另一个念头闪过脑际——适才这人想拿枪射我时,定是有人从后偷袭他,才令那一枪失掉准星。
第七十六章 意外之遇
一个灵活迅速的前扑,那枝枪到手中时人亦闪到另一棵树后。
入手轻巧。
虽然不能精确测量,但我却讶然发觉这枝枪绝未超过五公斤,拿在手里当作棍子使用虽稍嫌轻了些,但其坚硬的质地可弥补这方面的不足。细看时枪身前后段明显是不同材料制作,末端部位的托把处有一个个弯角,恰可用作抓握。上面还有一个似是瞄准镜之类的东西,我不及细瞧提枪便奔。
如何开枪我不知道,但若以之当冷兵器使用时将枪嘴朝外,就算走火也不会到我身上,何惧之有?
我上纵下跃横穿直窜,猿猴般迅速潜移。连续两声枪响过后,那边便归入平静,不知是否战局已然结束,心中不由紧张。伟人的身边可以说得上博击好手我知道的有柳落、方征来,擅长医术的单恒远虽然未见过他那两手术刀出手,却该也是生死阵中闯出来的人。此外跟随伟人往来的护卫也非泛泛之辈,如果纯拼冷兵器,对手又是垂死挣扎的滇帮余党,该不会吃亏。但问题在于对方今次有备而来,连枪都备下了,加上从其布署来看应是志在必得,结果难测。
约五分钟后另两声枪响猝发,我高度集中的精神早一刻感觉到危险,身体本能地斜滚出去,眼角可以看见地面被枪弹击打得四飞的碎石的杂草。我完全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凭直觉揣着枪弹来向扑到一棵腰围粗的大树后。还未停稳,树身随着另两声枪响树皮飞溅,迫得我不得不缩腿藏头。不过只凭这一下便知对方确在我所猜测的方向,这处暂时无碍。
加上前面的三人,滇帮今次来的这批人已分了五人三枪殿后掩护,而既目标不在我,主力当仍在伟人那边。由此可知他们的准备确实非常充分,我心中添上一份担心。
正思索对策时突然另一声枪响传来,却非向我这边。我趁机扑了出去,恰看见二十多米外一人直直地从树上掉落下地,“扑”地一声着地再无动静。余光同时扫到左右两边均有人在动,左边一人迅速在树间奔移,右边一棵大树离地七八米的高枝上一人正端枪瞄准前者,却因对方动作太快,加上林间枝繁叶茂一时难以抓住准星。
我再不犹豫,冲树上那人挥臂高叫:“喂!”那家伙应声转枪,却见我早一刻摆出举枪待射的姿势,被吓得草率开枪,子弹却偏到一米之外去了。
只这片刻的时间,一个黑影划过地与树丫间的空间投去,正中那人右边太阳穴。后者不言不语地颓然仰倒,就那么摔下步了同伴后尘。七八米的高度,就算下面草厚一尺,也必摔得他骨断。
我早一刻看向那助我者,不由一呆。
一块拳大的石头在大汉手上一起一落地掂动,阔脸上似岩石般毫无表情。
赫然竟是陆祥瑞那令我败得彻底的保镖,应天武馆的武师封镇岳!
“你怎么在这儿?”我脱口而出。封镇岳淡淡道:“我只是回陆宅不小心看到你,本来不想管的,但听到枪声,便来看看。”
我这才想起陆宅所在正是山外那条公路走下去,欲待多言,却只说道:“谢谢。”封镇岳轻一摆手,向林中深处指指,我问道:“一起吗?”他微微点头,抢先大步迈动。我哑然一笑,想不到竟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般突然得了个有力的盟友,想是天亦助我。
穿林过去是一道直达山脚的小涧,旁边是两条小路。封镇岳拦住正欲下去的我,指着其一低声道:“我走这边,你走那边。”我明白地点点头,知他是为防两人被一网打尽,矮身走下另一条小径,行不到五十米,右侧一块十余亩大小的崖地上青草耸立,另一端连着竹林。我微感踌躇,因难以判断伟人与滇帮走的是哪边。
正在这时,又一只烟花爆上半空。
我大喜过望,知伟人再次指引前路,再不犹豫,伏低身子鼠窜般踏上那块崖地,正要穿入竹林,一声冷喝迫耳而至:“左边第一根!”话音未落,我左前方第一根青竹随着“嗤”的一声细响“咯呀”拦腰折断,翻倒落地,枝叶划到脸上,我却强忍住前冲躲避的冲动立定不动,抛掉手里预备作冷兵器使用的枪枝,双手慢慢举过头顶,心下大悔。
适才见那烟花起处甚远,我一时疏忽,未料到这崖地背面藏着一人,被他所趁。
那人离我不及三米远,声音纤细得几如女子,字字清晰入耳:“我手里这枝枪和你脚下的一样,称之为‘向导步枪’,一共五发子弹,现在还剩四发,每一发都可以将二百斤重的物体击倒,在这种距离足够将你一只胳膊打断,或者拦腰截掉你上半身,又或把你的头轰碎。如果不想马上死,就莫要乱动,乖乖向前走。”停了停再道:“你能闯过我手下的阻截想必有几分本事,不过朋友都叫我锁命枪,你最好还是不要乱试。”
我苦笑道:“能不能告诉我尊姓大名,好让在下死也安心?”那声音冷冷道:“闭嘴!走!”同时枪嘴戳到背上。我前跌几步,听出后面那人正俯身拾我扔掉那枪,一时犹豫要不要出手。
旋即知道自己已失去了动手的机会。在这种时候犹豫等于从心理上输掉,再拿命来试绝不划算;何况这人枪法之准,彼此距离之近,我实不敢冒这险。
入林走了两分钟,感觉还未走出两百米,一人在前方叫道:“枪神回来了!咦?你抓他做什么?”身后那人冷冷道:“奉五你如果再不改掉这乱叫乱饶的习惯坏了雇主的事,回去后我就打断你左腿。”他虽未有生气的迹象,但立令那人噤声。身后者猛地一脚踹在我后臀上,令我失却平衡前跌时低喝道:“绑起来!”
树后闪出两人按我在地一翻折腾,麻利地用一根拇指粗的麻绳将我双手背在身后绑了个结实,却任我双腿自由。我双臂暗暗用劲,心中有了分数,并不反抗。
“灰狐呢?”那被称为“枪神”的人这时才走到我面前,向旁边一人问话。我仰首打量了他一番,暗暗称奇。这人眉清目秀,一脸的细皮嫩肉,若换上女装必是不俗的美女,想不到竟在这群显非善类的人中有如此之高的威望。
同时心中大愕,想不到这次竟有灰狐掺在其中。又想不知他是否知道废了他右手的人就是我,若答案是肯定的,恐怕我的苦难将要开始。
“带人从后面绕去检查,说是怕义字门的人从后面跑了。”旁边那人简洁回答,低头轻拭着手中枪枝,却仍是被那枪神称为“向导步枪”的品种。
枪神冷哼道:“他是不相信我的眼力了!如果不是早知这处仅此一条出路,我怎会有空闲分身去抓这没用的家伙。”之前被训那叫“奉五”的凑来谄笑道:“不如给他点教训,叫他知道我们‘林虎’支部的厉害?”
“啪!”诌脸被一耳光扇得后仰,那家伙惊恐万状地后退时枪神才收回右手,淡淡道:“下次再叫我听见你说这种无用的废话,你自己给我去撞树罢。”他声音仍是纤细,听不出半点怒意,但那奉五却连忙答应不迭,不过连我都看出他心有不甘,只是无力反抗罢了。
就在这时,右侧走来三人,当头者脸长如马,眉眼间尽是戾气,走近看着我皱眉道:“老枪你抓的什么人?”那枪神随口道:“这人从后面来的,搞翻了你我清场殿后的手下,被我捉了来。他可能是义字门的人,或者可以帮你引林强出来。”那马脸者沉吟片刻,转头向身后手下道:“你去林外告诉林强,说他兄弟被我捉住,如果五分钟内还不出来,我就断这家伙一只胳膊。”那手下应命而去。
我低下头不敢说话,因已知这马脸者是谁。他右手仅剩半边,本来该长拇、食二指的地方只有一片恐怖的伤疤。另一边的左手袖筒空荡,显然已经没了半截小臂,除了灰狐更有谁人?想不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幸好当时我废他右手时天色黑暗,加上我蒙了面巾,他似乎并不认识我,否则该不只这么简单。
林外传来那手下的喊话声。
灰狐恶声道:“我早说过对方手上只有两只枪,只要冲进去不怕不宰了那家伙!何必废这么多事?!我雇你们跨境过来是要杀人,不是谈判!”枪神冷冷道:“我现在手上还剩六支枪,就算加上你手下四个人也不过十个人,对方两只枪却还有二十发子弹。那洞口太窄,我没有把握在我兄弟死光前杀了林强。我的责任是完成任务,不是送死。”尽管声音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