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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尤仕群调低了音乐的声音:“你在想什么?”他对她的态度,总是那么若即若离。
曾丽丽放开手中的化妆镜,盯着他握着汽车方向盘的双手,他的手指修长而匀称,熟练的操纵方向盘的动作,就像他操纵女人一般——自信,而且果断!
曾丽丽禁不住一时失神的比较起他和尤洋的区别……
尤洋,是她一上大学就开始暗恋的对象,可惜那时候吴彦雅捷足先登,不过,她却又庆幸自己遇到了尤洋的爸爸……这个男人既成熟又多金,比尤洋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好了一千倍。
突然,曾丽丽的眼神碰到了尤仕群那双炯炯有神、写满怀疑的眼睛。她急忙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哦,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尤仕群淡淡的一笑:“紧张?和你的同学,我的儿子一起吃饭,你很紧张?”
曾丽丽的头嗡嗡直响,她不知道尤仕群对她曾经对尤洋的暗恋知道多少。
不过曾丽丽回想起半年前,在他们的关系刚刚开始的时候,尤仕群曾经问过她,有没有和尤洋谈过感情。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曾丽丽当时很奇怪他的问题。
“因为我要先确定一下,”他直截了当地说:“我不会和我的儿子,共同拥有一个女人。”
“当然没有!”曾丽丽记得自己有一点恼羞成怒的回答:“你的儿子有女朋友!”
“我懂了,”尤仕群点点头,微微的一笑,曾丽丽注意到他的眉毛乌黑浓密,长长的睫毛间的眼睛炯炯发亮——他简直是过分的英俊了!
“那你应该清楚作为我的女朋友,应该懂得自己的本分!”尤仕群的目光冰冷如水:“除了婚姻,什么都可以和我谈。”
“我懂了!”曾丽丽的声音低低的:“可是如果,如果我有了孩子?”
有那么一刹那,尤仕群的似乎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愣,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几乎全无血色,完美的面部轮廓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他突然站起身大步地走向办公室的大门,曾丽丽出神地注意到,他走路的姿态真是完美得无与伦比。
办公室的大门被尤仕群打开,他转过头望着曾丽丽:“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作我的女朋友!第二,离开!没有第三个选择!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也只会是尤洋的妈妈!”
曾丽丽呆坐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走向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听明白了么?如果听不明白,请离开!”他宣布道。
曾丽丽可以感觉到他那自信满满的大男子主义的满足感,他打定了主意,她不会放弃他,而她,真的不会放弃他!
现在,当她转过头,望着尤仕群消瘦俊挺的侧面脸庞,曾丽丽的心脏仍然像他们刚见面的那一次一样,在胸腔里像打鼓似的狂跳不已。
是的,每每看到他,她的内心就会浮现这种不安的感觉,这不安的感觉,又很像兴奋的感觉。
只要和尤仕群在一块儿,他们周围空气都会变得那么紧张,紧张……她怕他,怕极了!
“我问你呢,有什么不对?”尤仕群奇怪曾丽丽的沉默。
“哦,没什么,只是,我听说,尤洋要和吴彦雅订婚了?”曾丽丽小心翼翼的看了尤仕群一眼。
“哦!那个呀!”尤仕群漫不经心的调转方向盘,将车驶入城郊的他的豪华别墅的院子:“小孩子过家家!别当真!”
“可是,她说了,尤洋要给她买订婚戒指去!”
“戒指会买,买几个都行,”尤仕群停稳车,转过头看着她:“不过,相信我,那是分手了礼物,而不是订婚的戒指!”
看到曾丽丽的震惊,尤仕群竟笑了,她几乎没有看他笑过,可是他真的笑了,虽然那笑容,只是他那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但那确实是一个微笑!
“你阻止不了的!”曾丽丽喃喃着:“尤洋很固执,他爱吴彦雅,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她带着一丝担忧地看看尤仕群:“很有可能啊,吴彦雅好像近来就是在策划奉子结婚!”
“放心!”尤仕群推开车门,下了车又帮她将车门打开:“如果他们有了孩子的话,我很高兴尤洋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只要那个孩子真的属于他,那个孩子就属于这个家。”
斗智
尤仕群的别墅,座落在这个城市远郊的一处风景区,整栋建筑物按照欧洲的贵族豪宅1:1的比例修建,单单是一楼的大厅,就有200多坪。
在大厅中央有宽敞的螺旋式的楼梯可以盘旋而上,透过一排郁郁葱葱的盆栽热带植物,可以瞥见落地窗外面的后院,好像有一个玻璃房的室内游泳池。
正厅的另一边就是餐厅啦,又是纯粹的欧式风格,所有的餐具全都是昂贵的薄胎瓷器、还有整套的威尼斯水晶酒器,更不要说摆在餐厅中间的那张足可以坐下十八个人的古董长桌啦。
曾丽丽默默的跟着他,这宽敞的饭厅、发亮的是木地板、擦得锃亮的银器餐具,每一样都是那么精致,她还是第一次来尤仕群的家。
曾丽丽甚至有一丝紧张,是的,她曾经冲动的打电话去挑衅吴彦雅,故意说得好像是自己已经把尤仕群抓在手里。
可是,事实是她和吴彦雅一样,都没有得到尤仕群的认可!甚至,她还不如吴彦雅,起码吴彦雅还有希望成为尤洋的妻子。
尤仕群快步走近房间里的一处吧台,他的手在那黑色大理石做成的吧台边缘触动了隐藏着的一个按钮。
轻柔的音乐顷刻间回荡在房间里面,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悄无声息地在饭厅的另一面出现:“晚餐准备好了,先生……下午好……女士。”
曾丽丽推断这一定是吴彦雅口中的那个吴妈,这个老妇人一看就是精明能干的管家类型,曾丽丽不好意思的想起自己讽刺她是吴彦雅的亲戚,狠狠的伤了她的虚荣心。
尤仕群哦了一声,然后平静地说道:“这位……小姐是我请回来的客人,吴妈,给她先弄杯热茶。”
“好的,小姐!”吴妈似乎对曾丽丽的出现很好奇,她有意的又向她确定一下“女士,绿茶还是普洱茶?您还要点什么别的东西吗?”
曾丽丽暗暗思忖:这位吴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绿茶吧,碧螺春就可以。其他的没有就不必麻烦您了。”
吴妈点点头转向尤仕群。“您呢?”
“我也一样,尤洋还没到家?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半个小时后开饭。”
吴妈点点头,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几乎就像是应合着尤仕群的话,尤洋和吴彦雅的车子无声的驶入前院。
“爸爸!”尤洋一走进饭厅,先是向曾丽丽点点头,然后转向尤仕群:“我要和你谈谈!”
“谈什么?”尤仕群不动声色的拿起小小的茶盏,啜饮着杯子里的茶水:“小雅也来啦?你爸爸好么?”
“尤叔叔!”吴彦雅温柔婉约的向尤仕群鞠躬,礼数周到的递上包装精美的小礼盒:“我爸爸刚从印度回来,知道您爱喝茶,给您带了一点儿大吉岭的红茶。这是以5…6月的二号茶哦。”
“哦,上好的‘红茶中的香槟’让你爸爸破费了!”尤仕群接过礼盒,放在一边:“听说你爸爸的公司现在财务上有点困难?你回去告诉他,有困难可以找我么!”
“谢谢尤叔叔!”吴彦雅眉开眼笑的,退到一边和坐在沙发上的曾丽丽小生的交谈。她没有想到尤仕群竟然这么客气有礼,前几次在公共场合碰面,尤仕群可是将她和她的父亲当成空气一样视而不见。
“爸爸!”尤洋上前一步:“我有事情和你说!”
“什么事?”尤仕群的眉毛一剔,目光瞥到吴彦雅正在向曾丽丽展示手指上的一枚的钻石戒指,大约有三克拉。
“去书房!”尤洋拽了他的衣袖:“这里不方便谈!”
书房的房门一关上,还不等尤仕群说话,尤洋就开口了:“爸爸,我想和吴彦雅分手!”
“分手?”尤仕群大出意料,他转身望着几乎比自己还高了半头的儿子,笑了:
“这是怎么说?前几天你不是还哭着喊着要结婚?还骂我是冷血的魔鬼啥的?”
“对不起,我太冲动!”尤洋烦躁的耙过头发,他转身走向落地窗前:“我现在想明白了,我想分手,可是她不会答应的!她一哭,我就……”
“心软!”尤仕群接了他的话茬:“你这孩子,现在又是为了什么,让你狠下心来了?”
“你不必知道!”尤洋沉吟了半晌:“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你越是和我说不喜欢她,我越是和你对着干,但是,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原因!”
“我能问问吗?”尤仕群半靠在办公桌上,看着儿子渐渐变得宽阔的肩膀:
“我一直想和你做朋友,你妈妈……她死之后,你就再也不和我说实话了,我现在想听你的实话!”
“小雅她……,不能生育!先天子宫发育不良。”尤洋握紧拳头:“我本来不在乎,可是她太过分了,弄了一个代孕的女孩子,说是人家自愿的,说那个女孩子就是乡下来的,就喜欢钱,有钱就能帮我们生孩子!”
“然后呢?”尤仕群皱起眉头:“你相信了?你想用一个孩子,逼我答应你们的婚姻?”
“对不起,爸爸!可是……”尤洋困惑的转过头:“我一直觉得我爱她,她也爱我,我甚至会为了她和你脱离关系,可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念叨的就是生孩子、结婚!”
“你就听了她的?先天子宫发育不良,是不会有卵子的。”尤仕群审视着儿子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你不会真的听她的,傻呼呼的和那女孩子见面了吧?”
“是的!”尤洋诅咒一声:“我头脑发热,我以为那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女人,没想到……”
“却是一个美女?”尤仕群带着纯然的好奇:“你爱上她了?”
“没有!”尤洋烦躁的转身:“我根本不知道她的样子,我们是晚上见面,我……我喂了她事后避孕药!”
“儿子!儿子!”尤仕群笑了:“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尤洋冲到尤仕群的面前,年轻的脸庞扭曲:“第一个晚上,那个女孩子哭着求我慢一点,可是我以为她就是矫情呢,我强暴了她,是的,那就是强暴!她不敢反抗,第二天……”
“第二天?”
“第二天吴彦雅她好像知道了我不想再去和她相会,她……爸爸,你不要问了!”尤洋烦躁的踱步:“我现在好乱!那女孩子好像急需钱给她妈妈治病,要是她生不下孩子,就没有钱拿。”
“明白了!”尤仕群点点头,“我们先去吃晚饭吧!其余的,事后再谈。”
餐厅里面,四个人隔着宽阔的餐桌,可口的餐点一道道递上来,可是四个人里面,曾丽丽和尤洋两个人都不作声,只有吴彦雅和尤仕群在谈着家常。
“小雅戴的戒指很漂亮!”尤仕群笑着:“是洋洋给你买的?”
“是啊!”吴彦雅得意的抬起手:“您看看,尤叔叔,尤洋给我买的订婚戒指!”
“订婚?”尤仕群一挑眉,看向尤洋:“这么快?”
“啊?尤洋没和您说?”吴彦雅用带着戒指的手,优雅的掩住嘴,呵呵笑了:“也是,等有消息了,告诉您也不迟!”
“消息?”尤仕群叉起一枚虾仁,挑动眉毛:“洋洋和我说过有惊喜,但是他说你会在餐桌上宣布!”
“我就知道!”吴彦雅爱娇的瞪了一眼尤洋:“是这样的,我们打算给您添一个孙子!”
“孙子?”尤仕群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小雅,你在开玩笑,我还这么年轻,你舍得让我早早的就当爷爷?”
“唉呀!尤叔叔说笑了!”吴彦雅咯咯地笑了:“谁敢说您老啊,可是,您不是也是在尤洋现在的年纪,生的他么!再说,早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