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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坦抬起头,注视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孔,注意到他的下嘴唇在轻轻在颤抖:“是的,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在你肚脐右边上,有一块儿红色的胎记。”
静之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听到这一句。
是的,即使尤洋否认,静之也知道这是真的,有一块不规则的红色胎记,静之还研究过它的形状。
尤洋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我还以为你不会记得自己生过儿子呢,还能记得我的胎记?我是不是要感谢您?”
“呵呵,看起来你对我很感冒啊,不过,我不会责备你的。”爱坦向尤洋伸出手掌,她似乎在等待尤洋的谅解或者是别的表示,可是等待了一会儿,尤洋并没有对她友好的伸出手表示会应,相反地,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疑惑的表情。
“不会责备我?难道你当年把一个五岁的孩子扔在大街上是做了一件好事?你不会责备我?”
尤洋握紧拳头,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目光变得冷漠起来。
爱坦注视着他,被他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你这孩子还很记仇啊。”
“不是记仇,而是记忆深刻。想谈谈为什么你会丢掉我吗?”
永远也不想!她根本不打算同他谈论这件事。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了,”爱坦耸耸肩:“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尤洋点了点头:“也对,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过……”
爱坦脸上的笑容在听到他说下去的话的时候,凝固了:“不过我不会叫你妈妈,从你松开了我的手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妈妈了。”
她眨眨眼睛,有些吃惊:“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也许还会另有原因才会那么做?”
“也许吧,不过无论如何,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把我扔到荒郊野外,没有把我扔到大海里喂鲨鱼。”
“我喜欢鲨鱼”爱坦说,然后轻轻地笑了:“我的小洋洋,如果我把你扔下去,也许鲨鱼也舍不得咬死你呢,你小的时候是一个万人迷。”
“哦,那么你是知道我的才能喽,所以才派我取去找爸爸?”
“对啊,尤仕群没有孩子,他乐不得收下你。”
“不要骗鬼啦!”尤洋握紧拳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母亲。”
“呵呵”爱坦拍拍他的肩:“相信我,我是因为爱你,才会送你离开的。”
“爱我?”尤洋眯上眼睛:“这个爱可真是伟大。”
惜爱
即使是身在炎热无比的热带海域,静之也无法从如堕冰窖的冰冷感觉中缓过来,那个自称是尤洋母亲的女人,竟然在说她将尤洋扔在大街上是因为爱他。
静之默默地流着眼泪,想象着一个像鱿鱼一般大的孩子,无助的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鱿鱼虽然没有妈妈的呵护,可是他还有尤仕群的关爱,可是当年的尤洋有什么呢?
怪不得尤洋会对她有那么深的成见,怪不得尤洋的性格会那样别扭……
“好了,您伟大的母爱都让我的静之感到得哭了。”尤洋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绕过爱坦,去抱静之。
静之紧紧地抓住尤洋胸口的衣裳,呜咽着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好了,咱们走。”尤洋低声在她耳边说着。
“等等……”爱坦拦住他:“不许走。”
尤洋眉毛一剔:“怎么?为什么不让我们走?在这个船上,你不也是人质吗?怎么?难道你才是这艘船的船长?”
爱坦不语,尤洋恍然的望望爱坦胸前的那枚硕大的猫眼石,又转头望望韩城:“舅舅,这不会是真的吧?”
韩城低低的咳了一声,调开目光。
“猫眼号是我的,”爱坦昂然的回答,脸上的表情坦白而且真诚:“所以,你们……无论是谁,究竟要在什么时候离开,都要由我说了算。”
“这么说,舅舅你也是被她困在这船上喽?”
“这个,我可不是被抓上来的,你妈妈的这艘船可以直接从香港入港,你们乘这艘船回国比较好。”
韩城转过身背对着爱坦:“至于你们的行了,我会派人尽快送上来。”
尤洋楞了半晌,终于点头:“那么好吧,给我们一间船舱,静之需要休息。”
“可是……我不困……”静之极力的反对着,却抵不过一个又一个哈欠,她究竟是怎么了?
“我们去休息一下,”尤洋抱紧她,向船舱外走去。
静之在大约一小时后醒来,然后很惊讶抵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睡着了。
那时一间装饰得十分淡雅的房间,巨大的雕花木床,丝绸的被单……尤洋静静地躺在她旁边,半闭的眼睫毛上挂着类似水珠一样的东西。
船舱随着船的前进,略微得有一些摇晃,可是并不激烈,因为这艘船很大,甚至比翡翠号还大。
静之轻轻地触碰尤洋略显憔悴的脸:“我爱你,尤洋,我爱你。”
“唔……”他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更加亲密的搂住她的腰,静之甚至以为他醒了过来。
但是,他静静地在她的耳边呼吸着,长长的睫毛罩在脸颊上,仿佛像孩子一样,一脸的天真无辜。
静之叹口气,睁大了眼睛仰起头,以免眼眶里的泪水滑落。
她现在终于了解他为何对她离开他和鱿鱼的问题上反应那么激烈了,而现在,造成了他大部分性格的那个女人,她却无法原谅她。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个女人。
尤洋在睡梦中嘀咕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他温热的身躯几乎是把她半压在身下,静之可以感觉到他衣服下那已经兴奋起来的肿胀抵在她的后腰上。
“尤洋……”她试图唤醒他,这里毕竟是正在航行的船上,而且……
有那么一霎那,静之本能的想避开,可是她轻微的挪动却引来他不满的嘀咕,然后是更加用力的搂紧她。
静之惊讶的眨眨眼睛,她从来没有想到,尤洋在睡梦中也会兴奋起来。
她应该尽量的躲开的。
可是……
一阵油然而生的冲动却促使她不要挣扎,现在,昏睡中的尤洋似乎很好掌握,而掌握一个男人……单单只是这种疯狂的想法,就令她膝盖发软。
如果,这一次由她来……她脸红的回忆起在岛上的日子,她的小手慢慢的由他的胸膛滑向腰间,然后缓缓地解开他的扣子,褪下他的长裤。
“天啊……”尤洋在她握住他的时候,猛然地睁开眼。
这是什么状况?他的静之,一向是害羞而且被动的一方,是什么让她突然这么主动?尤洋呻吟着……
静之犹豫着握紧他,听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那灼热的肿胀仿佛带着脉动一般在她手指间跳动。
突然,一种陌生的情感主宰了她,在这一刻,她可以感觉到,在两个人的亲昵之中,现在是由她主控一切。
而这突然而来的想法令她疯狂——她要他进入她体内、填满她,再也不是被动地承受,她要他像当年那样,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她,没有顾忌,没有温柔……
似乎只有那样,似乎只有通过那几近痛苦但是又完美的做爱,她才能和他贴得更近。
她在尤洋还没有彻底的清醒的这一刻,引导他滑进她的体内,那完美的感觉霎时间充满了她。
“爱我,爱我……”静之生平第一次,她压在他的身上,仰起头,近乎狂野的挪动着,在尤洋的角度,可以看到静之仰起的下颌,还有随着动作而耸动的饱满坚挺的双乳……
静之知道,她现在这个姿势和动作都已经超出了她可以承受的尺度,但是,也正是这项认知,令她变得分外兴奋。
她要通过这一场类似宗教仪式一般的欢爱,改变一些什么,抹去一些什么,可是,究竟她想改变什么,还有抹去什么,她也不知道……
痴狂
那是怎样的痴狂?
静之握住尤洋汗湿的肩头,她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湎于那感官的刺激当中。而尤洋也呻吟着挺起腰身迎和着她,第一次,她生平第一次采取主动的方式。
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疯狂,静之缓缓地摆动着腰肢,每动一下,尤洋额头上的汗水就沁出一层,他现在是完全清醒了,他握住静之的腰,沙哑的呻吟着想让她的动作更快一些。
可是静之拒绝配合他的节奏,仍然用几乎能折磨死他的缓慢移动着。
“天啊,静之……”尤洋嘶吼着,他猛然翻转身,将静之压在身下。
静之仰头望着他,他的骨骼比例完美,肌肉的线条仿若雕凿。
“女孩儿,你在玩火。”他低声说着,然后用他快速而且急切的抽送取回了主控权。
“不,你是我的……”静之攀住他的肩膀,用腿夹住他的腰,一个用力……她重新取回上位的主动权。
尤洋被静之这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他低声笑着,胸膛上的肌肉在静之的手掌下颤动着,那笑声震动着他的胸膛,发出好听的共鸣声……
静之着迷的望着他,在雪白的被单的衬托下,他的肌肤的颜色是淡淡的咖啡色,这光滑的皮肤下面包裹着坚硬如铁的肌肉……
“喜欢你所看到的?”尤洋微笑着,他下颌上刚刚长出的胡须令他的脸庞多了一丝玩世不恭的调调。慵懒地躺在凌乱的丝绸被单当中的他,充满着足以令她催眠一般的性感……
静之微笑,五年前,在那黑暗的木屋里面,尤洋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而现在……换成她了。
“喜欢……,不但喜欢我看到的,还喜欢我正在做的。”
她的手掌可以感觉到他胸膛下那急促的心跳。
他们的目光相遇,他猛地挺起腰,更深地进入她的体内,他握紧她的腰,托举着她配合他的冲刺,一次又一次……
那几乎把他撑爆的冲刺,令静之忍不住叫喊出来。
尤洋惊讶的停止,低声诅咒:“该死,我弄疼你了?”
静之摇头,是的,那确实是类似于疼痛的感觉,可是却又不是,尤洋的第二次冲刺使她再度呻吟,这一次可以确定这是喜悦的呻吟……
尤洋托起她的臀部然后又放下,这种利用地心引力的方法,每一次都使他更加深入。
确切的说,静之虽然取得了掌控的地位,可是掌握权却仍然按他的速度来。
静之在他不断地,锲而不舍的冲刺之下,变得娇喘连连,她受不了了,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她体内变得更加粗硬,她不能,不能承受了……
静之张开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别……”她呜咽着:“哦……”
天啊,她要疯了,他如果继续冲刺,她也许会承受不住,可是如果就此停住不动,无法满足的欲望又会让她无所适从。
“究竟是要还是不要?”尤洋嘎声在她的耳边低语:“听从你的心,张开你的腿。”
静之只觉得全身发烫,耳边似乎都能听到血液在血管内流动的声音。
她呻吟一声,包裹住他的肌肉痉挛收缩,本来是想阻止他的入侵,可是却间接的令他更加深入。
“我的天啊……”尤洋呤哦着发出一声类似低叹的喉音,然后他奋力的挺进,深深的埋入她的温暖之中,那猛力的,几乎近似野蛮的冲撞令她几乎尖叫出声。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适,他在最后一刻静止不动了,汗水滑下他的脸颊,和她的融合在一切,静止弓起身子,近乎渴望的蠕动着,渴望他的回应。
“不要停啊……”她低声哽咽着:“给我……快一点给我……”
也正是静之这最后一句的请求,粉碎了尤洋精心打造好的自制力。
“不要停?你确定吗?”
“呜……,快一点……”静之呜咽着张开腿。
尤洋十指紧扣住她的十指,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她头上方的枕头上,这样,她的双乳就因为这个姿势而变得坚挺起来,他埋下头含住一边已经变得坚硬的花蕾,同时用强而有力的冲刺使她全身颤抖。
静之这回知道什么叫引火烧身了,她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一晚尤洋喝了吴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