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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的声音真是很好听,韩城向后靠,脸上的表情凝重而且深思。
“船长,我把医生带来了,”一个手下在他的身后低声说。
“哦,好,把他带进来。”韩城闭了闭眼睛。
舱门打开了,一个长着花白胡子的缅甸医生走了进来。
“这位是希德医生。”他的属下低声介绍着。
缅甸老人似乎并没有被韩城的几个荷枪实弹的手下吓到,老人很镇定地向韩城双手合十行礼,然后坐在他对面开始用缅甸语谈尤洋的病情。
老人的话说得很快,并且伴着大量手势,韩城静静地听着,不时的点点头。
尤洋的情况本来并不算太糟,不过这场高烧却引发了他多年前遭遇的车祸的颅脑损伤的后遗症,医生用了一大堆的专业术语,韩城听到后来变得莫名其妙。
“等等!说重点!”他抬起手制止医生:“只要说他还能不能醒过来就成,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摇头,然后有接着说了一大堆术语,总之重点是说,病人需要静养,休息,至于什么时候恢复,就要看病人的体质了。
“我明白了,”韩城示意手下将报酬拿给医生:“感谢您高超的医术,”他用缅甸语说到:“您确定他不需要去大医院住院治疗?”
大夫摇头,只是用手指了指上天,意思是要告诉韩城,尤洋的病情是要听从佛祖的安排的,何况这一次缅甸热带风暴,仰光的各大医院爆满,即使现在去入住,也得不到安静的静养条件。
“嗯,颅脑损伤的后遗症?这个是什么?”韩城指了指诊断书上的文字:“会头疼,眩晕?”
“也许,”大夫摇头:“会有很多的症状,这个只能等病人醒来才知道,这个你们自己的医生就能应付,关键是静养。”
“明白了……”韩城深思的目光目送大夫离去,然后吩咐道:“去安排静之小姐看看尤洋吧,现在也许她的陪伴,能让他好受些。”
静之被带到尤洋的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很暗了。
船舱中的光线更暗,她不知道这些船员们凝重的神色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们的表情影响了她的心情。
这些人说尤洋恢复了一些意识,可是那些人的表情却显示这个事情并不乐观。
她站在尤洋的船舱门边鼓足勇气,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躺在床上的尤洋朝着她的方向偏过头来,她知道他能看到自己站在门口的模糊的剪影。
“小雅,”他的嗓音低沉:“是你吗?”
小雅?
听到尤洋竟然把她唤作那个吴彦雅,静之的心脏登时如坠谷底,是的,就像他昏迷的时候一样,他在呼唤那个小雅。
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静之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她看看守在房门前的几个海盗,不想让他们听到太多,她走进房中,关上了房门。
“我不是小雅,我是……”
“哦,那她哪里去了?”尤洋略带一丝烦躁的偏转头,即使房间里面的光线很暗,可是静之仍然和他的目光相对了,尤洋眯起眼睛,打量着她。
那是一个男人纯粹出于欣赏的望着一个陌生女人的目光,他静静地打量着静之,仿佛就像第一次看到她一样:我认识你么?”
静之登时愣在当地,这是什么情况?
尤洋为什么不认识她了?她捂住心口,痛苦的想起他在昏迷的时候,呼喊的人里面并没有她……
可是,不容得她多想,她纷乱的思绪被他痛苦的吸气声打断,尤洋正痛苦的将手指按在太阳穴上,仿佛他的头痛得很厉害。
“很疼吗?”静之冲动的来到床边,几乎忍不住要用手去摸他的额头。
“没事……”他的笑容微弱而且瑟缩,“不过确实很痛……你……是谁?”
静之握紧拳头,他们的视线相交,尤洋望着她的目光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能不能让小雅来,她到哪里去了?”
鬼知道那个可怕的女人去了哪里,静之不知道任何回答,只好敷衍着:“她不在这里,她……”
“等等,”尤洋从容的语调突然改为不耐:“你是她雇来照顾我的?她去了哪里?”
还没等静之回答,房门被突然推开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闯了进来:“爸爸!”是鱿鱼清脆童稚的嗓音。
“鱿鱼,”尤洋微笑:“到爸爸这里来!”
静之愣愣的睁大眼睛,他记得鱿鱼,可是他竟然忘了她?
静之望着鱿鱼跑进房间,爬上尤洋的病床,父子二人抱作一团。
“爸爸,你生病了吗?”鱿鱼搂着尤洋的脖子:“我和妈妈都好担心。”
“谁?谁是你妈妈?”尤洋顺着鱿鱼小手指的方向,看向静之。
然后他抿紧了嘴唇:“他不是你妈妈,你认错人了。”
“哦?”鱿鱼也愣住了,他转过头望望静之,又望望尤洋,大眼睛疑惑的睁大。
静之后退,后退,这个陌生的尤洋好冷酷,他,就像自己第一次在黑暗中遇到的那个冷酷而且无情的男人……
“你的妈妈是小雅,”尤洋坚定的拍拍鱿鱼的小屁股:“这个女人,是个冒牌货。”
“我的天那,”韩城站在门口,惊讶得望着屋里面的人:“这唱的是哪一出?这难道就是大夫说的,颅脑损伤的后遗症?”
绝望,还有破碎的自尊令静之镇定的忍住泪水,她知道这也许是尤洋的病引起的,可是,可是她的骄傲让她无法再呆在这里。
小雅……
原来在尤洋的潜意识里面,那个女人永远都比她重要!
她,永远永远,都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一个代孕的母亲,一个为他人做嫁衣的卑微女人。
第七六章 掠夺
“妈妈,爸爸。。。。。。怎么了?”鱿鱼困惑的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静之咬咬嘴唇,她不能让韩城看热闹,她也不能因为尤洋的失忆就哭天抹泪的:“我们在做一个游戏。”'
“啊?什么游戏?”鱿鱼听到游戏,两眼发光手脚并用的爬到尤洋的肚子上:“爸~~~~~”
尤洋皱眉,某种直觉令他醒悟——面前这个这个纤弱的女孩子一定和他有某种瓜葛,可是该死,他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乖孩子,让我们单独谈谈。”尤洋拍拍鱿鱼的小屁股:“乖乖的,到外面玩儿去。”
“可是。。。。。。”鱿鱼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感觉到气氛饿凝重,他乖乖的爬下床,跑向韩城:“海盗爷爷,我们去?望塔玩儿。”
韩城抱起鱿鱼,深思的微笑了一下,关上了舱门。
关舱门的声音很大,砰的一声,吓了静之一跳。
尤洋缓缓地靠回枕头,他的头仍然很痛,他看上去倦态不堪,而且脸色苍白。
“看来有误会,”尤洋的声音缓慢:“我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他的目光缓缓地掠过静之的眉眼:“你,是鱿鱼的妈妈?”
静之点点头,现在她在尤洋的审视之下,竟然觉得自己就像当年被吴彦雅面试的时候一样。她应该觉得受到了侮辱吗?
可是奇怪的是,她心里竟然有种兴奋再加上惊惶的感觉,希望他能象棋她,或者希望他根本就此不要想起她,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搅得她心神不宁。
还有尤洋打量她的方式,在他似乎已有所指的窥视下,静之之觉得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燃烧着。
尤洋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他以前的情妇之类的了,静之略显懊恼的意识到自己身上刚刚换上的这件裙子有多么合身,而这条裙子的领口似乎也有点低。
静之告诉自己,她这么紧张很可笑,确切的说,她没必要被尤洋的想法左右自己。
其实,他上下打量自己的眼光并没有丝毫的猥褒之意,只有冷静的审视和客观的评价。也许那些都是她想象出来强加于他的?
“那么,”尤洋继续问:“你是我妻子?”
“不,当然不。。。。。。”静之急急忙忙地反对。
“哦,那么”尤洋冷静的眼眸从她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一直望向她脚上的那双精致的女士皮鞋,“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哈哈,什么关系?
静之落得只有苦笑的份,她应该怎么说?他不是想让她嫁给他来着?而且经过这场风暴,要是没有他对她的保护,也许她已经死了。。。。。。
她本应委屈万分的呵斥他?可是她没有权力,她也不应该责怪尤洋这样看她。他在想什么?他会说些什么?
“我只是鱿鱼的母亲,”静之几乎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慌抽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除了这个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了。”
尤洋又仔细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他的语调平静,“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明白什么了?静之的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失落感,难道这是失望吗?
静之突然有一种冲动,她想抓住尤洋的肩头摇晃,晃醒他,让他看看自己究竟是谁,可是她真是傻瓜透顶——她为什么会被自己的这可怕的失望情绪弄得失去理智?
“那么,我们现在在哪里?”尤洋困惑的问,这艘船是谁的?
半个小时之后,静之解释清楚发生的风暴还有翡翠号的事,尤洋若有所思地望着静之:“那么,这个海盗爷爷是我的舅舅?”
“嗯”
“你似乎隐瞒了什么重点?我们怎么会到那小岛上的?难道只是度假?”
“只是度假,”静之咬死了:“不然还会有什么。”
“我记得还会有一个婚礼。。。。。。”
尤洋的目光深思,“新娘子呢?小雅哪里去了?”
又是小雅。。。。。。
静之几乎晕了过去,这孩子脑子被烧得短路了:“没有小雅,我们从一开始就。。。。。。”
“难道你说的是这个新娘子就是你?”尤洋截断她的话:“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为了孩子,”尤洋冲她点点头:“为了孩子我们结婚?”
“见你的大头鬼!”静之不只是在哪里冒出这句骂人的话,泪水涌上眼眶,她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船舱,仿佛是身后有鬼在追者她一般。
第七七章洗澡
她生气了?
尤洋靠会枕头上,嘴角带着笑容。
他熟悉静之这么多年来的种种表情,高兴、悲伤、惶恐、困惑、惊讶。。。。。。
唯唯从来没有过愤怒,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难道是因为他认不出来她?
那么,是不是因为她有些在乎他?
尤洋怔怔的望着船舱的顶棚的雕花图案,头还是很疼,可是他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好。
静之向鱿鱼解释他们是在玩儿游戏,那么,好吧,游戏开始了。。。。。。
“静之小姐,”一个声音在静之身后有礼貌的叫着她。
静之猛然回头,海上的夜空静朦而且仿若深的蓝宝石一般,她站在船舱门口的舷梯边上,几乎已经被海风吹透了。
黑暗中,韩城高大的身影慢慢的向她靠近:“睡不着吗?”
“哦,不!我只是在看星星。”静之仰头:“从这个角度望出去,夜空很美。”
“你在哭?”
“没。。。。。。”
“呵呵,小两口,又吵架了?”
“没有,”静之咬咬嘴唇:“对不起,太晚了,韩先生明天见。”
“恩,明天见。”韩城背靠在船舷上,静静地听着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他扬声对静之喊道:“明天一早,就要到我的小岛了,晚上好好睡啊!”
韩城这个人很奇怪,静之一边摇头,一边推开舱门,他无时不到的在强调自己是一个海盗,很危险,可是静之根本不怕他,他不像尤仕群,尤仕群一直是让静之紧张、害怕之余,还有点好奇。
唉,不想了。。。。。。
静之打开行李,拿出一件松松软软的棉布睡衣穿上,被单是新换的丝绸质料的,摸起来很舒服。
鱿鱼早已经在静之回船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