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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贬值,我哥哥最棒!我会再给你提炼出卖点的!”欢欢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方格,认真地说。
方格憋住笑,欢欢平常不怎么开玩笑,偶尔开玩笑,表情看起来还相当认真,很好玩,见到欢欢,方格两年来的郁闷一下子散去不少。
“你说到滨城来发展?说话像个打游击没前途的三流明星口吻!你来发展什么?就你一个人单打独斗?除了想着卖我,你也没什么正经想法。”方格又被欢欢的说话语气逗乐了,笑了笑说。
“我有打算,嗯,在滨城我还有战斗团队呢!(*^__^*)嘻嘻……”欢欢又抿嘴笑了一下。
“团队?----”方格正在喝白开水,听了欢欢的话,差点没喷出来:“嗯,这口气更像一个急着出头的三流明星了,你就别逗我了!”
“本来就有,你这比喻我不喜欢,三流明星?谁做明星啊,一流明星我也不做。”欢欢态度很认真,她一向很认真,哪怕是做一件大家看起来很可笑的事情,她都非常认真。
“那你说说,想做什么?你打算发展什么事业?有个什么样的团队?你这团队有什么优势?”方格嘲讽地说。
“说了你也要笑我,等回头你再看吧。”欢欢把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从膝盖拿到肚子上,放在大腿根部。
方格发现,欢欢的手和大腿好像----嗯,好像肉多了,与前些年比,丰满了许多。
“行了,我也不多跟你说了,反正你就准备准备,重念高中考大学,这次一定要考一个名牌大学,这几天我就着手给你联系学校。”方格说着转头看了看窗台,刚才看到欢欢放在大腿上的手,方格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又一阵躁动,这躁动已经很陌生了,自从认识周晴之后,方格面对欢欢的时候,这种让他心灵备受煎熬的躁动就平静了许多,差不多快四年里,这样的躁动已经很久没有来到自己身上了。
“哥,能不能商量一下----”欢欢还在试图说服方格。
“没有商量!”方格不容置疑地说。
“好吧----那就商量一下,能不能找个学校不要我天天去上课?不然真的很痛苦,我保证,保证考上大学,但我不要什么名牌大学,要考滨城的大学。”欢欢坚定地说。
“这个可以商量,到时候视情况再说。行了,你去哪个放电脑的房间收拾一下,以后哪就是你的房间。”方格指了指昨晚程若云睡的房间说。
“啊?你不让我跟你一起睡啊?”欢欢意外地说。
“啊?还要跟我一起睡?”方格吃惊地看了欢欢一眼,更意外,心想,难道这丫头还没开窍?
“以前我不都是跟你一起睡的嘛,不跟你一起睡我睡不着。”欢欢的眼睛里纯净如水,没有一丝杂质。
“啊----这,这个,你真不知道?你现在长大了,跟我一起睡不方便。”方格咽了口口水,费劲地说。
“知道什么?我一个人睡睡不着嘛,在念大学的时候我就经常失眠,在家里还好一点。”欢欢愁眉苦脸地说。
方格心里一动,心想:“她退学不会是因为一个人睡不着觉吧?”
想了想,方格道:“欢欢,我们现在一起睡不太方便,你先自己睡那个房间,回头再说。去收拾一下房间,你先在家呆着,我要去上班,回头我抽空领你出去玩玩。”方格看了看表,快8点了,得上班了,不由分说,指着那个房间硬逼着欢欢去收拾。
“嗯,好吧。”欢欢垂头丧气地往房间里走。
方格看了欢欢的背影一眼,又看了看窗台,然后手机就响了。
“方格啊,还没起床吧,嘿嘿,下午1点开会,别忘记了,今天过年上班第二天,单位也没什么事情,在家睡个懒觉吧。下午来就行。”范文斌在电话里殷勤地说。
“----好吧,那我晚点去。”方格淡淡地说。范文斌是滨城都市报社会新闻部的主任,方格的直接领导,与方格差不多同时进的报社,已经做了好几年主任了,此人喜好钻营,说好听点是上进,没事玩弄点办公室政治,像所有当点小官的人一样,动不动就琢磨什么是领导艺术,经常把政治家办报的方针挂在嘴上。
方格并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你说一个你是否睡懒觉也要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的人,你要讨厌也讨厌不起来,只是,总这样也挺烦人的。
方格在报社是首席记者,所谓首席,其实就是给老记者的安慰,还是普通记者。平时范文斌也没这么犯贱,他的殷勤也是有原因的,最近报社竞聘,范文斌最起码也会重新应聘主任,这倒霉报社每年都要搞一次部门主任竞聘,记者和部门双向选择,年年折腾,就像有些单位领导喜欢没事建个办公大楼,年年翻修楼前面的草坪,这种折腾完全是给**制造机会,但他们总是有漂亮得一塌糊涂的话为这种折腾化妆描眉。
范文斌如此殷勤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方格虽然是普通记者,可不好得罪,方格是这个报社刚成立的时候招聘进来的第一批记者,无论是实力,还是在报社的舆论影响力还是有的。做领导,当然得有最得力的普通群众拥护,方格就是范文斌眼里那种最得力的普通群众。
突然一下子不用上班,方格还真有些茫然,看了看欢欢进去的房间,方格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电视,又走到窗台上盘腿坐了下来。
坐在窗台上的方格,眯着眼,抽着烟,窗台上放着一坛绍兴花雕,方格倒了一杯,喝两口,然后懒洋洋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游戏网站,进到一个房间,找人下棋。
方格家的电视基本都是锁定在中央电视11套戏剧频道,此时,电视里正在播京剧《空城计》选段: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呐
平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
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
东西战南北剿,博古通今
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
俺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
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方格脸色淡漠而平静,腿上放着笔记本,双手像捧茶杯似的捧着一杯花雕酒,皱着皱眉,然后盯着笔记本等着对方落子。
今天天气很好,室外很温暖,室内暖气温度也很好,一切看起来都很舒服,舒服得方格连稍微动一下都不想动,阳光照在身上,在方格的背后形成一个阴影,影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客厅的地上,使方格的人整个看上去像一个剪影。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没有我----你的冬天冷不冷?”在一种懒洋洋的温暖而萎靡的气氛中,一曲有些淡淡哀伤的爱情歌曲响了起来,这是方格的手机铃声。
方格抬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放在窗台一角的手机,没理这个电话,继续盯着那个网名叫愣头愣脑的人落子。
“当啷”一声,电脑的声音提示,愣头愣脑终于走出了一步,又下出一步臭棋,却似乎把方格吓了一跳,方格看起来很专注,但心思却好像不在下棋上。
“奇怪,我很少看到这城市这个时候有蜜蜂。”一只蜜蜂一直在窗玻璃上扑腾着,嗡嗡的声音搞得方格有些心烦意乱,这傻蜜蜂,明明撞得头晕眼花,还一个劲地往玻璃上撞,难道是**勃发,憋得受不了了?
春天的存在好像专门就是用来让人发情的,不发情似乎就对不起春天在寒冷的折磨中努力而殷勤准备的美。
春天和美是真正的万能春药,任何人只要感受到,似乎都免不了要发情。
方格胡思乱想着,心里似乎也有一只蜜蜂在心头撞着,搞得心里直痒痒,刚才还很平静的方格现在看起来有点坐立不安,有点茫然,又有点恼怒,不知为什么。
方格经常突然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无法说清的情绪,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妈的,你这厮应该叫猪头猪脑,楞不完全不足以形容你这全是屎的脑子,老子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对手。”方格心中十分懊恼,正准备一子绝杀然后踢了这蠢蛋,方格是这个游戏网站的会员,有权踢人,方格正要动手的时候,那家伙竟然马上请求悔棋,真正可谓是举棋不定,方格毫不犹豫地点了拒绝,然后又喝了一口花雕,幸灾乐祸地想象着这个家伙气急败坏的样子。
窗台上有一个中型玻璃缸,玻璃缸里有一只乌龟,在方格对那个悔棋的家伙幸灾乐祸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乌龟正起劲地在玻璃缸里爬来爬去,方格看了这只乌龟一眼,顺手从旁边拿了一根蒿草,在乌龟的头上拨弄着。
乌龟的头一缩,一下子就趴在那里不动了,方格一边拨弄,一边说:“麻生,别做缩头乌龟,你平时不是大嘴巴挺能折腾的嘛!啊?怎么不动了?!”
这只乌龟名叫麻生,方格没事就逗逗它。正在逗麻生的时候,方格的手机短信又响了,方格看了一眼还在那边要求悔棋的家伙,然后拿起手机一看,短信是山芋发来的。
山芋在短信里说:“中午在念奴娇有人邀约吃饭,在汉唐风情街,有花酒喝哦,我干!哪里姑娘超级正点。你来不来?”
第8章 哦,没饭吃了
方格看了看山芋的电话,面无表情地又把电话放回原处,然后一鼠标踢了那个叫愣头愣脑的家伙,踢了那个家伙之后,方格突然又后悔了,他发现自己没事可做,一上午不知道如何打发。
方格把那根专门用来逗麻生的蒿草放下,然后看着窗外有些发呆。
2年前的一个9月,周晴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刚过,周晴找到一份市京剧团企划部文案的工作,周晴喜欢京剧,立志要做一个优秀的专业戏曲编剧,并立志改编一些京剧新桥段,她说京剧翻来覆去总是那些唱段太没新鲜感了,要有新的经典剧目退出来。虽然是京剧团企划部文案,她还是很兴奋,觉得她自己幸运而满足,她一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可是,第一天上班的时候,竟然就出了车祸,离世了。
周晴说等她开始工作之后他们就结婚,结婚的筹备工作都开始了,方格和周晴一直沉浸在幸福中,未来如此甜蜜如此梦幻,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一切,瞬间就没有了。
周晴出事的那条街,叫春风街,出事地点就在一个叫颜如玉酒店的附近,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地名,还有撞周晴的那辆凌志车,和那个司机,他终生都不会忘记他们。
他每年都会买一把漂亮而锋利的藏刀,每次在抚摸藏刀的刀锋时,方格都会想起那个司机的脸。
那个司机现在正在坐牢,据说,再过一段时间久快出来了,他本来应该再做几年牢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方格想到这里的时候,开始咬牙切齿。
周晴出事之后,方格自杀过一次,他吞了一瓶安眠药,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他刚睡着,似乎就听到电话一直在响,一直响过不停,方格当然没有理会,也无力理会,然后他感到到了饥渴,非常饥渴,旁边的床头柜上有头一天晚上他喝醉的时候剩下的好多半瓶饮料,当时方格在喝酒的时候,一边想着周晴,一边把周晴喜欢喝的饮料全部尝了个遍。
那个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和那些半瓶饮料救了他,电话是欢欢打来的,饮料是周晴爱喝的,这两个女人,总是像钉子一样镶嵌在自己的生命中,活着,她们是方格生命中盛开的花,想死,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方格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周晴的妈妈李立君,李立君说是欢欢打电话给她,让她来看看方格在不在?欢欢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