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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明只好再艰难地转回去,决定瘫在轮椅上做一个哑巴。
。
正值中午,虽然天气入了秋,但热起来还是能要人命。
李唐绪上午请了半天假,这会儿才回公司。他一手拿着份资料,脱了西装外套搭在另一手臂上,穿过顶层的秘书办公室,接着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直接开门进去了。
偌大的办公室内,顾行正坐在宽敞的桌案前敲电脑,身后阳光透过落地窗尽数洒进来。
室内冷气开得很足,咖啡混合着果味的余香弥漫在空气里,李唐绪目光几乎绕场三周半,最后停在顾行身上那件衬衫上。
昨晚李唐绪跟着顾行做苦力赶文件到凌晨两点,近三点才回的自己公寓,早上一觉睡到天亮。而现在顾行的衬衫还是昨晚那一件,连褶皱都没多一条。他瞪大了眼:“顾行你昨晚不会一直没睡吧?”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又被敲了几声:“顾总。”
顾行开口:“进来。”
助理拿了一叠文件进来,看见李唐绪,颔首地喊了声:“李总。”接着恭敬地把文件放在了桌上,“这是几个分公司上半年的KPI报告,还有您要的加州那个境外投资项目的估值数据也在这了。”
顾行“嗯”了一声:“添杯咖啡进来。”
“好的。”
这下李唐绪几乎能确定顾行是真的一整晚都没睡了。
李唐绪从旁边的小吧台上拿了瓶酒,给自己倒了半杯,一屁股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感叹了句:“老爷子现在身体已经不太行了,顾行你要再这样个把月,保不齐也跟着进医院了。”
自从顾老爷子做过遗产公证以后,就开始不动声色地把逸丰的位置一点一点地、全权交给了顾行。
顾家的产业链庞大,逸丰旗下的分公司数目也不少,加上还有太多境外投资,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转交不过来的。再有集团几个像老狐狸一样的董事在旁边虎视眈眈,顾行这个时候更是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股价波动,动辄亏损的就是个天文数字。
李唐绪原来对资本主义有再多的不平衡,现在也全成了同情。
不过看顾行忙起来还能有条不紊,效率也高的离谱,换作是他,早就崩溃到丢下工作甩手不干了。钱对他来说赚够就行,泡妞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助理已经倒了咖啡进来,顾行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往后靠在了舒适的椅背上。
他修长的手指支着额,捏了捏眉心,接着看向李唐绪的方向,目光扫过后者手上拿的资料:“查到了?”
李唐绪“啊”了一声,才记起来他来的正事。
“上午小林刚给我的,我大概翻了一下了解了下经过。”他拿起手上的资料抖了抖,“当年谢楚清交上去的论文被扣在初审了,起先是她的导师发现的问题。本来谁抄谁的也不重要,一开始学校是想着往息事宁人的方向走的,这事要能私下解决,最后也就给个小处分,也不会影响学校在外的学风名声。”
顾行沉默地听着,半晌垂眸点了烟,烟雾在阳光的投映下散成一丝一缕,缭绕着抚过他深邃的眉眼。
李唐绪“啧”了声继续:“但谢楚清她多骄傲的人,看着也知道是不会妥协的,反正这事最后就闹到学校教委去了,闹大了以后学校马上就处分了,结果就是取消了学位证,保研资格也没了。哎对了,当年教委主任还是邱衍的伯父,你说巧不巧。”
末了李唐绪颇为唏嘘地补了句:“想想谢楚清也不可能抄人家毕业论文,我要是她,被这么处分完了肯定都快憋屈成反社会人格了,还能有心情再考专业当兽医?”
顾行从头到尾听完了,没理他最后那两句废话,拨了个电话。
等对方打完电话,李唐绪看顾行站起身来,一边解衬衣扣子一边往办公室内侧的休息室走。
趁人还没进休息室,李唐绪八卦心又起,不知死活地问了句:“顾行,你做这么多人家也不知道,你说你身边徘徊着这么多妞,总也有比谢楚清好的,你怎么就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公司上上下下对这个顾总别有用心的女人多了去了,要是有机会,估计肯往顾行床上躺的女人不在少数,但顾行这么多年身边就是没一个女人。众所周知,顾总在公司上下是公认的贴着“工作狂”与“性冷淡”标签的。
顾行停了脚步,手扣在休息室的门把手上,声音平稳地开口:“唐绪,我是个生意人。”
李唐绪不明所以。
“感情不能对等交换,但也有交易的砝码,”顾行扯松了领带,目光深得可怕,轮廓分明的侧脸隐在门廊的阴影下,“她欠的账迟早是要还的,缺的是时间问题。”
工作狂是真的,性冷淡倒未必。
越是禁欲薄情,越是偏执专情,这么多年顾行对谢楚清就像是夜狼紧盯着踏足自己领地的猎物,即使想逃脱离开,也已经难以轻易抽身。他只要她。
李唐绪突然开始同情起可能还不知情的谢楚清来。
等人进了休息室后,李唐绪喝光手里的酒,给谢楚清打了个电话。
。
顾行的办公室没有人。
秘书微笑着给谢楚清推开门,紧接着就离开了,走前还帮忙关上了门。谢楚清走近房间,眼前的办公室看起来宽阔舒适,可却没见到顾行的身影。
两小时前李唐绪给她打电话,说是顾行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谈。平时谢楚清对此避之不及,但这次她正好也有东西要带来还给他,思忖片刻,也没太多犹疑就来了。
办公室内装潢明朗大气。除了办公处,还特地在角落劈开了一处休憩,安置了一个小型的吧台,地上垫了深黑的厚绒毯,再往里走,就看到了休息室的门。
谢楚清迟疑片刻,敲了敲门。
并没人应声。
开门进去,休息室内的窗帘并没有拉上,床上睡着一人。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拉上,窗外光线显得昏暗。
不久前还是闷热晴朗的天气,现在就已经暗了下来,乌云团簇,天光尽没,分明是风雨欲来的样子。
谢楚清脚步在原地停顿了半晌,还是走到了床边,压低了声音出声:“顾行。”
男人并没有醒。
他阖眼睡着,舒展的眉头非常好看,修挺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谢楚清走近了看顾行,发现他连衬衫都没换下来,只是扣开几个扣子,衬衫随着睡态绷紧了几道褶皱,隐隐透出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
谢楚清又喊了声顾行,见人还是没醒,转身就打算离开。
她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替人拉拢了窗帘。
窗帘是半透薄的沙质,拉上后像更蒙了一层雾,尽数拉上后屋内光线更暗了。
谢楚清是弯腰俯过身拉的窗帘,一手撑着床头柜,一半身体悬空在床上方。她正想撤回身离开,腰际却蓦然一紧,虚撑着床头柜的手没借上力,直接被扣着腰倒在了柔软的床里。
男人还没完全醒来,半眯了眼眸,下一刻手掌略微施力,翻身撑着手将谢楚清压在了身下。
谢楚清没愣多久,就看见顾行暗沉着眼,空出一只手开始解剩下的衬衫扣子。
起床气。
她头皮一紧,撑起身想走:“顾行你继续睡,我在外面等你。”
顾行半睡半醒着,停了解扣子的动作,揽着谢楚清的腰往怀里带,凑近了她的颈间,眉头蹙起:“再睡会儿。”
谢楚清太阳穴一阵阵的疼,表情如临大敌地快哭了。
敢情她是来陪|睡的?
☆、第37章
休息室内光线暗薄; 谢楚清身陷于软和的床中; 周遭都是顾行的气息。
惯有的清冽的薄荷味,夹杂一点清爽的须后水味。顾行一手扣住谢楚清的手腕压向枕侧; 温热不紊的鼻息在她颈侧烧起来; 以摧枯拉朽之势一路烧到她的发梢指尖。
手腕和脖颈是谢楚清最敏感的地方。
顾行总有最迅速有效的办法让她闭嘴。
谢楚清没被扣住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本来想尝试推开眼前的男人; 但动到一半又放弃了。现在推顾行不一定能推动,尤其是……他还正处在起床气的阶段。
没办法,只能改为去摸床头的台灯开关。
顾行似乎是真的困了,这会儿重新闭回了眼,两人隔着单薄的衣料彼此相贴,此时此刻所有细微的动作都能将声音放大。他感觉到谢楚清伸手的动作; 扣着对方手腕又带了回来,凑到唇边咬了口。
两只手都被制住了,谢楚清还清晰地感受到了指尖传来被咬的触感。
这一口咬得不痛不痒; 却成功地让她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绷紧了; 被咬的指尖沿着手臂一路传来芒刺般的炽热。
“顾行……”你真的是狗吧?
男人没应声。
谢楚清憋了又憋:“顾行。”
这一回顾行应了,单薄的一个“嗯”字,带了点低沉的鼻音,身体却还是没动作。
脖颈传来的气息仿佛越来越热,即使再装得冷静也不能忽略; 谢楚清侧了侧脑袋,被撩得有些火起,觉得脑袋里那根弦已经绷到极限了。
顾行突然开了口; 嗓音有着没睡醒的哑:“是唐绪把你叫过来的?”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时吐息热度尽在耳侧。
床头的窗户没关上,潮湿的风把纱帘吹得翻飞四起,随后细密的雨丝就顺着窗缝飘了进来,冰凉的触感落在略微发烫的皮肤上,激得谢楚清不自主地一阵颤栗。
远远响起一道闷雷,她脑中一直紧绷的弦“啪”地一声就断了。
顾行扣着她手腕的力松了点,谢楚清抽出手,身体迅速地侧滑出去,按着他的上臂往旁边一带,半起身抬腿一跨就压住了眼前的男人。
光线昏昏然,谢楚清也没来得及看顾行此刻是什么表情。
她半跨坐在他身上,抓住他衬衫领子,低下头找到他的唇就下嘴咬了一口,听声音有些忍无可忍的咬牙:“顾行,你醒了没?”
房间内寂静了足足十几秒。
顾行最先反应过来,随后他半坐起身,凑近了谢楚清。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楚清,虽然逆着光看不清神情,但她能想象得出他打量自己的目光。
危险,有力,侵略性十足。
顾行出声,声音还是低缓,但不同于刚才朦胧的哑,而是完完全全清醒着的:“谢楚清。”
他字顿清晰地叫完她的名字,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颈后,贴过来:“不睡觉了。”
谢楚清听见这语气的刹那间,像是一盆冰水兜头而下,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她听出话里的潜台词了。
不睡觉了。
睡你。
眼前的人顾行想了快十年,从发梢到脚尖,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无一不催情。
谢楚清之于他,是冰寒极地的濒死之人见到炭火、峭壁悬崖的坠落之人拉住藤条,抓住了就没有再放的道理。何况这回还是她不怕死地来惹他的。
顾行没半分客气,抬手边解开剩下的衬衫扣子,边凑近谢楚清的肩颈,隔着轻薄的布料啃咬上去。
谢楚清僵着身体,脑中嗡的一声。
她是来还手表还人情的,刚才却把人家压身下了。现在还骑狼难下。
这时候她还能从当下的危机情势中分心思暗骂自己一句:谢楚清你可真行啊。
顾行的衬衫已经脱了大半,随着解扣子的动作露出上半身匀称而紧实的肌肉线条。这样的身材,穿正装时挺拔颀长,脱掉衬衫又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