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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万恶的摇色子啊,摇就摇吧,为什么轮到我就喝果汁,为什么江佑容英雄海量打死不醉,为什么陈静醉了还这么风情万种,为什么方哲要玩什么酒后乱性?
方哲滚烫的嘴唇贴上我的时,我的耳边响起:“我们走吧。”
我尴尬地推开醉的一塌糊涂的方哲,就看到江佑容扶起软绵绵的陈静,放到我手里:“扶好。”然后拖起了靠在沙发上的方哲往外走。
我吃力地往外走:“我们现在要去哪?”
“陈静一直住在酒店,你知道方哲住在哪吗?”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那就去酒店吧,”他把方哲放到一边,“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拿车。”
我们去了陈静住的酒店,江佑容给方哲订了一间房,订房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双人房。”
房间就在陈静住的隔壁,进门前我看了江佑容一眼,正好碰上他转头,视线交汇了一瞬,他挑了挑眉:“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哦。”我回答得很干巴。
然后,大家各进各的房,各关关的门。
关门的时候我想,江佑容一向反对我和方哲在一起,五年之前甚至不择手段拆散我们,现在居然这么好心地给我们开了个双人间……
这个,我可以解释为,美人喝醉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咳咳,迫不及待到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
……
我看了一会电视,叫了次餐,又看了一会电视,实在是无聊得发霉,盯着墙壁看了一会,想象江佑容和陈静正在做什么——想得极度猥琐,最后叹口气,转头看了眼方哲,他睡得很熟,鼻息有点重,手伸到了外面。我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把他的手放好,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突然觉得,好像真的回到五年前了。
我一直没睡着,没办法,一个大活人躺在旁边,还是一个男人,我不习惯,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手机响的时候,我一下就睁开了眼。
电话是江佑容打来的,我看了看身边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洗手间,接起电话:
“睡着了吗?”那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不同,只是比平时低了点,大概怕吵醒了陈静。
“睡着了还能接电话吗?”我反问。
他笑了两声:“出来。”
“干嘛?”
“我睡不着,陪我走走。”
……
我一出房间就看到江大哥像个幽灵一样靠在墙上,手上夹着支烟,正在掏打火机。
我翻了个白眼:“我回去了。”
他瞥了我一眼,把烟丢进垃圾桶:“走吧。”
我拉着他的袖子:“不会真的是要出去走走吧。”
“不然你想干什么?”
“可是,你不觉得很冷吗?”
于是,我们再次去了酒吧。
酒店里有个小酒吧,人不多,灯光很昏暗,音乐很低迷,这样的气氛让我很有点魂不守舍,踩了自己的鞋带还差点摔了一跤。
江佑容揽住我的腰,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叹息。
我一边继续走,一边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
“哎,你不会吧,一边走一边扭,你让跟在你身后的人怎么想啊?”
我愤愤:“管他们怎么想!”
他继续叹息:“哎,可是你这样互蹭双腿的动作很让人遐想啊……”
……
江佑容又点了酒。
他倒了杯酒递给我:“你也二十五了吧,不小了,喝点酒没关系。”
10意乱情迷2
江佑容又点了酒。
他倒了杯酒递给我:“你也二十五了吧,不小了,喝点酒没关系。”
我看了他一眼,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看你这样子,怎么这么驾轻就熟呢?”
我没理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继续仰头,江佑容自己是个浪荡子,却从不允许我做出格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喝酒,可是他不知道,越是压抑,我的好奇心就越大——我不仅驾轻就熟,我其实还有点嗜酒成性。
他没阻拦我,也倒了一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说实话,你有没有怪过我?”
“什么?”
他叹息:“你和方哲……”
“有。”我喝了一口酒。
他沉默了。
“虽然你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怪你,我想,有时候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方哲。”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
他再度叹息:“不管怎样,方哲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如果你真想找个男朋友,我可以帮你……”
“别说这些了,喝酒,”我打断他的话,冲他举杯。
江佑容望了我一眼,眼角微弯,一抹艳丽的笑容荡开:“好。”
我们喝了很久,直喝得我头都有点晕了,江佑容让我靠在他身上:“睡吧。”
我哼唧两声,闭上了眼睛。其实并没有睡着,他身上的味道是熟悉的,此刻却多了一丝甜香,那是陈静的香水味道。我不喜欢烟的味道,也不喜欢香水味,鼻子会痒。
但我依然没有动,我的确困了,想睡的很。
有微凉的触感停留在唇上,我闭着眼睛,尽力让自己忽略触觉,然而那微凉的指腹却开始轻轻摩挲。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方哲的唇是滚烫的,而江佑容的,却带着冬天的味道,凉凉的,软软的,我无法想象如果我现在睁开眼睛,见到的会是怎样的景象,他并没有深入,但却含着我的嘴唇辗转吮吸。
灯光是昏暗的,音乐是低迷的,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依然闭着眼睛,被他抱在怀里,他已经拉开了我的大衣,手伸了进去,大概是怕我被冷到,他先在我衣服的夹层里暖了一会手,然后撩开了我的羊毛衫。
我终于不可忍受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他的手停住了,我的呼吸依旧均匀绵长。良久,手缩了回去,他的唇却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颈侧传来微微的刺痛,江佑容埋在我颈间微微喘息。
我是被江佑容抱着回的房间,他将我放到床上,脱掉我的鞋子,替我盖好被子,在床边站了一会,就出去了。
良久,我慢慢睁开眼,方哲还在身侧睡得不知人事,我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眼睛一阵阵地发烫,却又干涩得疼痛无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能够抓着被角,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
第二天在洗手间洗脸,方哲也醒了,在外面整理他那睡得皱巴巴的衣服,我有点失神地望着镜子,脖颈右侧有个很明显的吻痕,很明显,而且,位置,实在是有点显眼,我没有带围巾,最后也只能拉了拉大衣领子,低头开始刷牙。
方哲走了进来,在我身后站定,我满嘴泡沫的也没法理他,只希望他不会在这时候上厕所什么的。
还好,他并没有这种癖好,但他的手却伸了过来,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顿时一僵。
良久,他含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没想到我喝醉了这么有魄力,居然敢对你……不过,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差点把嘴里的泡沫给吞下去。
我们在酒店的餐厅里吃早餐,我和方哲先到,坐下没多久,江佑容他们也来了。我垂下眼,没看他们,只听见陈静比平时要微微雀跃的声音招呼江佑容坐下,叫服务生点餐
我依旧垂着头,眼皮却往上翻,就看见陈静正亲亲热热地挽着江佑容的胳膊,笑得一脸甜蜜。我把眼珠偏了偏,去看江佑容,就见他一脸慵懒的笑,慵懒中带了宠溺。
看来,昨晚两个人是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了,不过那也正常,毕竟两个人以前就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可是,他是完了事后找的我,还是回去后再……
“喜喜,看看你要吃什么?”
我抬头,接过陈静递过来的菜单,看了半天,抬脸道:“状元及第粥吧。”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真是没比这个更吉利应景的了……
可这一抬眼,就见陈静正一脸古怪地望着我。我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昨天可是真是个好日子。”说着,似不在意地摸了摸脖子。
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我把脖子往大衣里狠狠地缩了缩。
方哲在此时握住了我的手,我扭头,正对上他 “盛情款款”的视线,还、还脸红了!
我在一阵头皮发麻中微微转动眼珠去看斜对面的江佑容,他正在端着咖啡杯,眯着眼笑看我们,一脸的漫不经心。
陈静笑着拉江佑容:“他们两个都不好意思了。”
江佑容把杯子放到桌上:“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早餐很快就被端了上了,我扒拉着粥里的猪肝,滚烫的东西到了嘴里一点滋味都没有,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他是奥斯卡影帝还是怎么的?
或者,方哲说的没错,他脑子有毛病,他心理有问题,他是个变态?
还是,其实我是在做梦来着?
“怎么了,怎么不吃?”方哲凑过来,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你不是不喜欢吃猪肝吗?”
“呵呵,”我干笑,“我不知道里面有这个。”
“喝我这个吧,”方哲把他面前的碗移了过来,又端走了那晚状元及第粥。
陈静笑得暧昧:“哎呀,可真暧昧。”
我也笑:“你也让佑容哥喂你啊。”
陈静扭头去看身边的人。
江佑容瞥了我一眼,叉了一片面包送到陈静嘴里。
……
这顿早餐,吃的可真和谐——我感慨。
11为什么对我好
“久别重聚”后不久,春节就真真切切地临近了,江佑容把集团的事务理了理,年假一放,就带着我回家了。
没错,是回家,回江家。佩姨——江佑容的妈,小时候我口中的江阿姨,现在是我的监护人。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和江佑容的确是兄妹。
兄妹啊兄妹……
这次,我没有让他来公寓接我,他现在开的车并不高调,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管是马还是骡子,不要出来溜是最好的。
于是,我选择自己去找他,而且,我还没上楼,只是打了个电话给他:“我在你家楼下。”
五分钟后,江佑容出现在我面前。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看正在发动车子的江佑容:“美珍呢?”江总当司机的车我可坐不起。
他瞟了我一眼:“她回家过年了。”
我无言。
佩姨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县城上,大概三个小时的车程,江佑容开始跟我聊了几句,我都蔫蔫地随便应付着,他也就不说话了,我打开车上的音乐,闭上眼睛假寐。
十三岁之前,江佑容对我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邻家大哥哥。就在佩姨现在居住的小县城,我们两家是邻居,佩姨和我妈从少女时代开始就是手帕交,后来嫁给了一对朋友,也就是我爸和江叔叔,两个小家庭建立后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邻居。
江佑容比我大五岁,佩姨结婚时已经坏了他,我妈我爸五年后才有了我。江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