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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江佑容的心情很不好,早上迷迷糊糊穿衣服时抓了一手的鼻涕——他不是什么有洁癖的人,但鼻涕实在是有点恶心的东西,特别还是别人的鼻涕。好吧,我知道我不应该用手背擦鼻涕,还、蹭到他衣服上——一切都是无意的。
我们去划了船,一路上他的脸色读很不好看,我也就很识时务地闭了嘴不说话——我一向很明白见好就收的意思。
南浔是水乡,弯弯绕绕的小河是很多的,小莲庄里更是有些“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意趣,可惜现在的季节不对,我感受到的只有,凉风习习春寒料峭。
提供给游客的是动物形状的卡通游船,人踩着里面的踏板,船就可以前进。
可江佑容似乎并不满意这种船,不仅如此,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条当地的土船,两头尖尖的那一种,有点像绍兴的乌篷船,不过是简易版的,没有乌篷,只有一个船底。据我所知,南浔虽然以水乡闻名,可人们早不玩划船捕鱼那一套了,我们现在坐的这条船的时代至少在二十年前……
船上有一副双桨一副单桨,江佑容拿了双桨坐到船尾,又示意我坐在他前面用单桨,两个人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划船。
我们都不会划船,确切地说,我们都没划过船,我和江佑容打小就认识,我俩相差五岁,从我们做邻居到住到一起,彼此都熟知对方的一切,当然,除了我没出生和我小时候没记忆力那几年——我很明白,所谓划船,就是一场笑话。
果然,我们两个笨手笨脚忙活了半天,船还在原处打转,把不远处岸上的几个工作人员逗得直乐。
我满头大汗回头去问:“怎么办,划不动啊?”
江佑容脸色发黑:“你跟我划船的频率不一样,而且你那叫是划船吗,你有甩起点水花吗?”
我撇了撇嘴,一脸晦气地扭回头,继续不紧不慢地划桨。
船继续在打转。
两分钟后,江佑容在后头发了话:“你坐着吧,我一个人划。”
于是,我享受了一次他的服务。
船总算动了,不过速度奇慢,而且很快后头就传来了某人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很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
我继续撇嘴,不知道是方法没用对,还是他体力本来就这么差,或许,是已经有了精尽人亡的迹象……
……
春天的湖面真是有点冷,刚才忙着划船没注意到,这会儿只觉得冷风嗖嗖——江佑容在后头大口喘着气,我在前面拼命发着抖。
“你是不是很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缩了缩脖子问道,这样的问话,能不能达到我其实很关心他的效果?
可他似乎玩得兴起,声音里都带着笑意:“不累,还挺好玩的,你是不是和冷?诶,我本来带了两件外套,可以给你披一件,可你早上蹭了鼻涕在上面,还老大一块,就没法儿带出来了。”
我咬着牙干笑:“呵呵,我不冷,一点都不冷,这风吹着,挺暖和的。”
……
江佑容本来有在这里住个十天半月的打算,可天不遂他愿,我们在划船的第二天就打道回了府,表面原因是我感冒了,实际上是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在湖面上咬牙支持,吹了一个多小时的“春风”,回去之后就脑袋发晕,额头发烫——感冒了。
江佑容要送我去当地医院,我不肯,他就好声好气地哄我,我还是不肯,他再冷了脸命令,我依旧不肯。
最后,他铁青着一张脸问:“说到底,你就是怪我害你感冒?”
我哑着嗓子还是吐字清晰:“对。”
他气得笑了起来:“朱喜喜,原来你这么小肚鸡肠。”
我别过脸,当自己没听见。
他气冲冲地走了,回来后二话不说就往我嘴里灌药,差点没呛死我。
我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心里腹诽,我没说自己不吃药,他其实不用来强灌的。
到此,他并没有提出说要回去。
我睡了一会,其间迷迷糊糊听见他在说话,确切地说,是在打电话。
他似乎很烦躁,我躺在里间的大床上,他就在屏风外面不停地走来走去,声音压得很低,我在半睡半醒之间听着朦朦胧胧的:“我就是散散心……过几天就回去……公司的事早就安排好了,这本来就是蜜月期间……我是没结婚,我只是出来散散心……找她是顺便,她一向稀里糊涂的,一个人在外面肯定要吃亏……我是对不起陈静,可我现在回去有什么用……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可能了,她有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出来,我尽量满足……我还需要想想……这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也不是她愿不愿意的事,如果当年……我们孩子都五岁了……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江佑容挂掉电话后就走了进来,看见我半睁着眼睛发呆,走过来坐到了床边:“醒了,饿不饿?”
我摇摇头:“刚刚是佩姨打电话来吗?”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嗯,我们明天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新年好哇,,,祝大家新年吃嘛嘛香,吃啥都长高~~~
最近是没法儿日更啦,都要出去做客,诶诶诶,,,希望在开学前看完的童鞋们,偶算了一下,即使日更也木法完结额,,,于是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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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强娶2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嗯,我们明天回去。”
我想了想;跟他商量:“我可不可以不回去?”
“不可以。”
“可是我不想回去。”
江佑容靠过来,一双亮灿灿的桃花眼紧紧锁住我的脸;半晌扯了扯唇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是不是不敢回去?”
我咽口水,嗓子因为感冒火辣辣地疼:“佩姨,她很生气吧?”
“嗯。”他回答得很简单。
我咧咧嘴,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江佑容却突然站起来;语调生硬地说:“你不想回去也好,不敢回去也好,明天都得回去;你都敢面对我这个正主了,还怕搞不定我妈吗?”
“你什么意思?”
“对着我可以装傻,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对着我妈就不行吗?”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皮鞋踩在木地板上,一下一下,显示出主人此刻的烦躁,“跟我发生了关系,第二天还能面不改色和我打招呼,打掉孩子后还能镇定自若地将流产报告拿给我看,明明知道孩子的父亲不是方哲,而是我,可你不会说出来,你装傻,宁愿让方哲流落街头也要看我的笑话。还有,其实你早知道我的心思吧,我们从小认识,熟悉到根本不可能有所谓爱情的存在,可我总梦到和你在一起,每次都在床上——我不认为那是爱上了你,我只是对你有了欲望,我成了一个变态,我不敢睡觉,只要一闭上眼,你就会赤身裸体地出现在我面前,你说,喜喜,我怎么敢睡呢?”
我清了清十分不舒服的嗓子,语调平平地回答显然处在激动状态下的他:“抱歉,我不是很明白,你说这么多,重点在哪里。”
“重点就是,你明明知道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梦,却不肯告诉我,当然,你有选择说与不说的权利,我不会强迫,我只是觉得悲哀,我的喜喜,并没有因为我的痛苦而改变任何决定。”
“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你明天跟我回去——你的身份证呢?”
我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嗯?”
“身份证!”他颇为不耐地又走了两步。
“皮架里。”
江佑容没再理我,拿过我的背包,在里面翻了翻,找出身份证看了一眼后塞进了裤袋。
“你拿我的身份证干什么?”再说,有这么随随便便翻人东西的吗,我皱着眉头爬下床。
他答非所问:“你起来干什么?”
“不是说明天回去吗,我整行李。”
“回去躺着吧,没有什么行李,我来就行。”
我踩着棉拖去拿了自己的包,看一眼里面的东西,江佑容并没有把里面弄得很乱。慢吞吞地转身,把衣服往里面塞:“你要没事,就把身份证还给我吧,我不会弄丢的。”
“过两天再还你。”
“为什么?”
江佑容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不知为何,被他这么一瞥,我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有一种算不上太好的感觉慢慢浮上心头,就像,走一条甬道,地面平整光滑,但前方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埋着一颗地雷,我会在不知不觉中踩中它……
我的声音里带了我自己都没发觉的小心翼翼:“你要我的身份证,到底想干什么?”
“结婚。”他的声音云淡风轻。
……
我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干笑和傻笑的结合版~、
“呵呵,跟谁结婚?”
“我。”他依旧云淡风轻。
“呵呵,”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笑容猥琐,“我听说,结婚还要户口簿的,我户口簿没带身上……”
“我来之前去过你家了,你户口簿现在在我那。”
他说的来之前是指和陈静结婚那天丢下新娘跑去我家那次吧……
“你为什么会去我家。”
他又瞥了我一眼:“这个,等我们结了婚之后再说。”
房间在他话音落后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大概有十来秒——我发了十来秒的愣,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站直身体,举起包,猛地砸向了地面。
“结你娘的鸟蛋!”
他大概没想到我还会说脏话,愣了一下,但马上又挑眉看着我。
我却不想再理这个看着正常其实脑子早出了毛病的男人,快步往外跑。
手臂却被钳住。
“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冷笑:“我当然是走了,不然还干什么,难道坐在这里跟你讨论结婚的事情吗?江佑容,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江佑容一向含满笑意的眼中此时漆黑深沉:“我以为你还会接着装傻呢。”
我哼了一声:“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吧,随便你怎么恨我。”但是别放这种狗屁了可以吗?我听着,觉得快要喘不上气了……
他强迫着我转身:“随便我怎么恨你吗?好啊,我就是想跟你结婚,每天看着你,我才能记得要每天恨你。”
这种狗屁真的能算理由吗?我闭了闭眼:“你还是杀了我吧。”
他却笑起来:“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无语。
他强迫性地把我揽进怀,在我耳边放柔了语调,沙沙的声音似乎是在蛊惑:“喜喜,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应该和我结婚。”
如果这也算求婚,好吧,如果是王志明说出这种话,我会觉得很浪漫,但江佑容……
“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都娶吗?”
“可是你怀过我的孩子。”
“我打掉他了,根本没有孩子。”
他的手猛地一紧,尽管我穿的衣服不少,腰还是被勒得疼,他的声音也骤然变得阴冷:“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