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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曾飞舞的身影,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幸福的过往。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依稀留着昨天的芬芳。那熟悉的温暖。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无边的心上,相信你还你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当初我无关痛痒的对阿七唱这首歌。始终相信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天使取代初雪,用真心真爱捂热他,如今轮到了我,我的天使他去哪里了呢?从此我再也没有我自己的天使了!
甚至没有一声告别,没有一句叮咛,没有一点防备征兆,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离开我了…………永远的!
此时此刻听着这首歌,我以为干涸的眼泪,居然就像是洪荒一样奔涌而出!
我宁愿他不爱我,宁愿他安静的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从此大家各自天涯各安天命……我也不要和他阴阳相隔,连见个面说句话……
“颜颜!”阿七紧紧的箍住我,面对嚎啕大哭的我他已经是束手无策。
前面的司机大哥更加的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频频的回头,频频的询问是出了什么事。
撕心裂肺的哭喊根本缓解不了一点点我心里的痛,当初在浮屠阵里厉鬼对我说的话,又完完整整的飘了过来:“无论将来怎么样,你结婚也好,生子也好,幸福也好,难过也好……都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厉鬼他早就做好了要离开我的准备,而我却总是心存侥幸,将那些当成了矫情。总以为伟大的是爱情,只要相爱什么磨砺都不算什么,到头来其实强悍的是命运,不管我们如何的相爱,如何的如胶似漆,它也能轻易斩断,断的我们淬不及防。
我紧紧揪着阿七,像是揪着我人生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快要死去了。泪水早已经让我无法辨清他的模样了,我就那么死死的抓着他,苦苦的哀求他:“你不是有鸡汤吗?给我喝,给我多少我都喝……让我忘了他,让我把和他的一切都忘记的干干净净,求你让我忘了他……”
“好!”他捧着我的脸,回答的干脆。“既然是这样,孩子也别要了,怎么样?”
孩子!我的孩子!我和厉鬼的孩子!这是唯一可以证明我们曾经彻骨相爱过的证据,我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不要?
我使劲的推开阿七,泪水汪汪的眼睛怨念的瞪住他:“不!可!能!”我不可能让厉鬼的孩子死,即使我已经是遍体鳞伤,也绝对不可能!
阿七失望的松开了抓住我的手,疲惫的靠在车座上,转过头望着车窗外继续倒退的风景。
我默默的流着眼泪,原本麻木的身体,因为肚子里正在成长的生命而渐渐的有些感受。
我摸着脖子上那根厉鬼为我戴上的项链,再次的想起了他对我说的话:“结婚也好,生子也好……”至今我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难道他觉得我没有他之后,还会爱上别人,甚至跟别人结婚生子吗?或者他自己是这样想的,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他就会这样做?
我摸着还并不明显的小腹,在心里和我们的孩子交流着,我会做一个坚强的妈妈,至少让我的孩子知道我会是一个好妈妈。
而关于厉鬼现在无论我想什么,都不会有答案了,他再也不会低着头哄我,伸着手臂抱我,再不会在我流泪的时候说心疼,更加不会因为我和别的男人一起而生气了……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日光的花斑从玻璃后面照了进来,我仿佛看见了他的脸,他在破败的门庭边冲我笑,嘴里说:“你终于记得我的名字了。”
我再次没能忍住,失控的放声大哭起来,不明白为什么是他,偏偏死的是他?为什么阿七和老罗不救,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么残忍的事情?
“我要去一个地方取点东西。”哭的累了,我也无力再哭,就连说话嗓子也是哑的。
阿七没有回头,仍旧是看着车窗外,淡淡的说:“阴宅已经不复存在了,什么都没有。”
“我不去阴宅……”阿七有些意外的转过头来看我,看到我满脸的泪水,他凝了半秒移开了目光。
我其实是想去取那天和厉鬼拍的婚纱照,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婚纱店的事情,就凭着记忆给司机指路,绕了有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
阿七望着婚纱影楼皱了皱眉,分明十分不理解我来这种地方的目的,嘴上又什么也没问,只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拦住了他:“不用了,我去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我步子虚无的下车,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奔着影楼就进去了,那个时尚的女人在店里与年轻的摄像师调情,见到我进来,有些微的不自在,不过她显然是还记得我,对年轻的摄像师说了什么,那人就往楼上去了。
女人笑容诡异的问我:“来取照片呢?”
“嗯……你答应送给我一张的。”直视着她诡异的笑,我头皮有些发麻,不过我不怕,现在什么也不会让我感到恐惧了,因为最恐惧的事情我刚刚已经经历了。
“嗯,我做了册子也可以送给你的。”她的声音也十分的怪异。
我心中欣喜,无暇多想,连连跟她说谢谢。
过了有一会那个年轻的摄像师就从楼上下来了,手中拿了许多的照片和册子,他态度不是很好的将那些照片丢在桌子上对我说:“邪了门了,在照相机里的照片明明都很完整,不知道为什么洗出来就成了这个德行,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给我解释解释。”
我有些糊涂,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心里迫不及待的想看那些照片,我的厉鬼我这一世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吧?幸好那天我们过来拍了照片,不然……我记得那时候我手机里面也有他的照片的,可是如今手机又落到哪里去了呢?
当我的手指小心的翻开那些照片时,我震住了,不解的望向摄影师和女人:“为什么照片里只有我,没有那天的那个男人呢?”
我的手开始发抖,难道老天爷就这么的残忍,连留一张照片供我缅怀也不行吗?
女人翘翘嘴与男摄影师相视了一眼,男摄影师说:“我正想问你来着呢。”
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明明我和厉鬼一起照的相,为什么他会不见了呢?
摄影师拉着我到电脑边,打开了相册,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说:“你看这些照片一张比一张好,每一张都可以调出来装饰门面,可是洗出来就不行,就是你看见的那个样子,居然没有男主角,只有你一个人,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傻傻的站在办公桌边,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情况啊,我揪着自己的手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
女人瞧我这样有些不耐烦,推着我说:“你把那些照片都拿走吧,太他妈的邪门了,别坏了我们店的生意。”
照片我拿走当然是没问题,可是我要我自己的一个人的婚纱照做什么呢?
我怔怔的说:“那个……你们可以把那些照片拷一份给我吗?”
“拿一千块钱来弥补我们的损失,我就拷一份给你,怎么样?”女人瞅了瞅我的样子,明知道我这么狼狈身上不可能有钱,她却还要故意刁难我。
那些照片可能是厉鬼留在世上的唯一照片了,我当然不能就此放弃,想也没想说道:“你等等啊,我出去拿钱给你,你先把照片拷贝好。”
我小跑出婚纱店,跑到出租车边,对阿七说道:“你身上有钱吗?”
他蒙蒙的望着我:“你要钱干什么?”他在身上摸了几张皱巴巴的人民币出来,递给我:“够不够?”
我摇头:“要一千块?”
“一千块?小姑娘你被人勒索了呢?”司机冲我嚷着,他叼着一根烟,显然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我只是恳求的望着阿七:“身上有那么多钱吗?”
他推开车门下来,问我:“很急?”
我点头如捣蒜:“很急,现在就要。”
他微微皱了皱眉,对我说:“你等一会。”他走到前面跟司机说了什么,我没心思听,就忐忑不安的想着一千块钱的事。
“年轻人你这不是打劫吗?”司机大哥突然吐了口中的烟头,气冲冲的嚷了一嗓子。
阿七一拳打在车门上,冷淡的说:“打劫不会这么客气。”状台长才。
我蒙蒙的转过头望着他们,司机显然是被阿七的气势吓到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一千块出来交给了阿七,嘴里还憋屈的嚷着:“你说的加倍还给我的,可不许耍赖。”
阿七拿着钱递给我,问道:“不需要我陪你进去?”
我想我拿着钱进去,那一男一女应该不会为难我的,低首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很快出来。”
跑进婚纱店里,将钱交给他们之后,他们果然用优盘拷贝好了照片,那女人数着钱怕我会反悔一般的说:“我可告诉你,你别想后悔哦,出了这个门我是不会认这事的。”
“知道。”我将优盘当成是宝贝似的捧在手心,坐上了车。
那一对男女的话还在耳边飘着:“这女人是脑袋坏了吧,居然肯花一千块钱买这些没用的照片。”
我心想:如果你们开一万,开十万,甚至是百万,我也会拼尽所有的买下的,他们这些局外人永远也不会理解我对厉鬼彻骨的爱。
出租车继续行驶,阿七并没有问我拿那些钱去干了什么,这点我很感激。
我们回到安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因为出租车在山路上出了点故障,耽搁了很久。阿七让车把我送到了我租住的房子楼下,他可能是要还钱给那位司机,把我送到家门口之后,说道:“你先进屋休息一会,晚点时候我再过来。”
望住熟悉的出租屋,想不到兜兜转转我又活着回来了:“我没钥匙进屋……”
阿七愣了愣,突然揉了揉我的脑袋,说道:“你等会。”
他不知道上哪里找了一根很细的铁丝,三两下的就将门锁给弄开了,世上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的吧?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家中就跟遭窃了一般,一片的狼藉。更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住人的缘故,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熏得我干呕不止。
阿七一只手扶住我,一只手去开了灯,他望了一眼狼藉简陋的屋子,显然有些不适应,问我:“你没有走错地方吧?”
见我摇头,他扶着我进屋,清干净沙发让我躺了上去,自己去开了窗,又在屋里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做完这些,他走过来见我倒在沙发上跟傻了一般,无奈的蹲下身,想说什么来着还是一个字没说的出了门去。
我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分分秒秒脑子里想的都是厉鬼,在回来的路上我是很想问阿七,厉鬼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很痛苦……到最后我也没有问出一个字来。
现在一个人呆着,一闭眼眼前出现的都是烈火,都是他疲惫苍茫的眼……我多么希望这一切不过是我经历的一场梦,可是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却看见阿七一本正经的在收拾屋子…………他的举动提醒我,这便是赤裸裸的现实了,我想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