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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啦的一下站起来,紧张的将他前后左右看了一遍:“你没受伤吧?那个恶鬼没有伤到你吧?”
庄以诚茫然的望着我,那样子就好像突然丢了魂傻掉了一样。
我见他这样,就更加的着急了,他该不是真的被厉鬼打坏什么地方了吧?
“庄以诚……”我焦急的喊了一声。
他怔怔的转过头去,没有任何情绪的说:“你既然没事,我们走吧。”
他到底跟厉鬼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到底怎么了?”我很担心他,也很想知道他跟厉鬼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
他淡淡的说:“我们先回镇上去吧。”
026 可不可以不要回去
听到镇上两个字,我再次的慌神了,赶紧说:“我是被镇上的人送到大荒山里来的。”言外之意我现在好端端的回去,指不定他们又会给我下什么绊子。
“我知道。”他反应平常。
难道他们东华镇的人都觉得用一条生命去献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救我出来?
“所以……你还要带我回去吗?”
庄以诚点点头:“要回去。”
他带着我来到那个大坑前,说:“虽然不看清楚旱魃的长相,但是我有一种预感,我和他一定认识。”
我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样咬着厉鬼不放,居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恩怨,只是出于他的预感。
我有些哭笑不得,“他长的那么凶残,又是个鬼,你怎么会认识他呢。”
庄以诚摇摇头:“这里是旱魃的阴宅所在的地方,我要回镇上去弄清楚这座阴宅的主人是谁。”
我将迷茫的庄以诚打量了一番,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其实你的心里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一个定义,对不对?你想弄清楚的不过是你跟他的关系。你难道觉得他会是你们家族的什么仙人,在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之后,突然的被我的血沾染了,然后就尸变变成了旱魃出来害人吗?”
庄以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话?”
“你说……”他说不许我问他任何问题,我当然记得。
既然这么个牵连他家族的话题他愿意谈,那我只好说个眼前现实的问题吧,我可怜兮兮的说:“可不可以不要回去呀,我怕那些人又把我送到深山里来。”
庄以诚不甚在意的说:“放心吧,他们现在自顾不暇。”
我不解:“这话怎么说?”
“山鬼是他们的噩梦,他们送你去讨好山鬼,可是你逃了,山鬼会绕过他们吗?”
经庄以诚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好像是这个逻辑啊,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我肚子好饿呀。”
当我们才走到山腰时,就遇到了阴媒婆婆领着的一大票村民,她好像事先知道我会走这里一样,提前等在了这里。
阴媒婆婆那双死鱼眼睛朝着我翻了翻,阴阴的说:“回去吧,你要是现在回去,我就替你解了那个咒。”
我往庄以诚身边躲了躲,他人高马大,又是本地人,这些人总有些忌惮的。
“我不回去,你那个什么咒我一点也不怕,你别想吓唬我。”
老板娘冲出来指着我大骂:“臭丫头,你以为你逃的了一时,就能逃得过一世吗?别给脸你不要脸,今天你只要敢走下山,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我看见她手里居然握着一个亮晃晃的菜刀,原本悲伤憔悴的脸,突然狰狞的像是一个屠夫。
我气不过:“你妹妹已经死了,你拉着我去填命又能怎么样?你就知道我现在回去山鬼就会绕过你妹妹的灵魂吗?”
现场的气氛有些紧张,尤其是老板娘她已经是泯灭人性了。
027 他居然走了?
有个年长的大叔从人群里走出来,轻言细语的说:“你们这些外地人,真是令人头疼,要不是你们扰了山鬼的清宁,我们怎么会用这种阴损的法子去安抚他老人家。小姑娘,你就当是行行好快回去,你要是不回去,我们整个镇子都会受到牵连的。”
“你们拿我去送死,我凭什么要替你们镇子上的人着想?”我心里实在是气不过。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他们对我不仁在先,居然还有脸让我为他们做牺牲,真是厚颜无耻。
“她这么冥顽不灵,看来只能烧死她谢罪了。”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那人慢吞吞的走出来,我才发现是那位太爷。
“对!烧死她,烧死她……”愚昧的民众开始起哄,有几个彪形大汉已经朝我围了过来。
我看这个架势肯定是要凶多吉少了,小声的对庄以诚说:“你走吧,不然会连累你的。”
我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我十分的害怕庄以诚会丢下我不管,身体也非常诚实的朝他的身后躲去。
可是当我越靠近他的时候就越觉得不对,抬头望过去,我居然抱着的是一棵大树!
庄以诚呢?我难以置信的,慌张无措的,四处寻找着他,可是连个影子也没有看到。
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呀,他千辛万苦的把我从山鬼那里救出来,却又丢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些愚昧的民众,现在他们要烧死我,要烧死我呀!
我悲苦的后退,前后左右已经被人团团的包住了。
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庄稼汉,不由分说的将我五花大绑起来,想到昨晚我还这样对待过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想想这报应来的还真是快呀。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安安静静的受死,我真的不甘心。心里怪责庄以诚,他的举动不是救我,完全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呀。
想想他是东华镇的人,如果山鬼降责镇上的民众,他也免不了要遭殃。是不是正是想通了这点,他才会无声无息的丢下我不管呢?
我记得有一个人曾经说的很对:你怎么就知道你从这个坑里逃离,不是正在为跳进另一个坑里做热身运动呢?
我的热身运动结束了,现在是要直接被火烧了。
干柴很快的就被架好了,我也被他们麻利的绑在了桩子上。他们这样流利而又有效率的行动,不经让我联想到,他们是不是已经做习惯了这样的活计?
炎炎烈日照在头顶,熊熊烈火燃在脚下,耳边有风声,有骂声,更多的是叫好声。
我在围观的民众脸上看不出一丝丝的怜悯和同情,无论是参与者还是围观者,他们的表情都是麻木的。说我的故土是这片土地,打死我,我也不愿意认。
我咬着嘴唇受着烈火的烤灼焚烧,终于抵受不住的昏死了过去。迷糊中我的身体飘进了一团漆黑的云里,我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对我说:“跟我走吧,我是来接你的。”
我拼命的摇头:“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跟你走。”
那人说:“那好吧。”于是周围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028 你为什么要救她
我不知道在黑色的云层里飘了多久,终于听见有人说:“她既然已经是我的祭品,你们就没有任何资格伤害她。”
冰冰冷冷的声音就像是从北极飘过来的。
我瑟缩的抖着肩膀,已经感觉不到灼热的烈火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隐约的看见了一张俊美无俦的侧脸,冰冰冷冷的。
我的肩膀被一只结实的胳膊搂着,而我也正靠在一面结实的胸膛,我还想再看看说话的人,再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甩不开纠缠着我的迷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个声音说:“鬼少,你为什么要救她呀,你忘记了她趁你不备的时候把你五花大绑起来,要不是我救你她肯定已经把你杀了。”
我被耳边蜡烛叽叽喳喳的话语给吵醒了,下意识的去摸手腕上的镯子,幸好它还在。这个蜡烛我跟它什么仇什么怨啊真是死都不让人安生,它就这么两面三刀喜欢挑拨离间吗?
想当初要不是听了它的怂恿,我怎么会莽撞的将那个少年捆绑起来呀?
现在我的思维意识属于正常的,也隐约想起来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大略的记得是令民众感到恐惧的山鬼出面救的我,他似乎答应了民众要帮他们解决一些麻烦,我至于是什么麻烦我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
虽然是山鬼主动的救了我,但是我仍旧紧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睁开。我怕他跟我新仇旧恨一起算,一但让他知道我醒了,那就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既然醒了,就别装了,没见过像你这么狡猾的女人。”是少年讽刺的声音。
他的言语谈吐很冷漠,那种冷跟庄以诚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如非要我说清楚那就是:庄以诚的冷是发自骨髓的一种气质,而少年的冷夹杂着愁,更像是逼良为娼的无奈。
我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发现自己的身边摆满了手腕粗的白色蜡烛…………难道,难道这些蜡烛就是历年来所有献祭来的女孩子变的吗?
这个家伙瞧着人模人样怎么这么变态呀,人家好好的姑娘,他非把人家做成蜡烛干什么?
我怯怯的缩着身体,仔细的扫了一眼身边的环境,密闭的一个空间,还不知道是哪里,想凭我一己之力从这里逃出去的几率是零,我有些绝望了。
“你……求求你别把我变成蜡烛,好不好?”我望着那个变态的少年可怜巴巴的央求。
他煞是意外的眯着眼睛瞅着我,反问:“你还逃吗?”
我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咬着嘴唇说:“不逃了,不逃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请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蜡烛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聒噪:“鬼少,鬼少,别听她的,她就是个狡猾的女人,你根本就不该救她回来。”
我气冲冲的对蜡烛吼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蜡烛笔直的火苗颤了几颤,委屈的冲少年说道:“鬼少,鬼少,她凶我,她居然凶我。”
029 好多鬼火呀
少年冷漠的瞟了我一眼,我确定他冷冰冰的眼睛里没有要责怪我的意思,就稍微放心了一点。
少年说:“既然醒了,就走吧,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去解决。”
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本来想开口问他,又怕在他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智商。稍微思索了片刻,突然明白过来,他口中的麻烦,莫非就是民众求他办的事情?
看来他也并不是那么的坏,至少他还是会帮助那群可怜又可悲的愚民的。
“去就去吧。”我从地板上坐起来,可能是昏迷了太久的缘故,起的太急眼前突然一黑又倒了回去。
“刚才还说的挺硬气的,怎么?要装死?”蜡烛酸酸的讽刺。
人说臭味相投,这两个家伙真是一个德行,半点同情心也没有。
我强命的站起来,捏了一把那根讨厌的蜡烛:“就装了,怎么地?”
少年没有多说一个字,抱着胳膊,先出去了。
这是陌生的地方,我怕迷路,赶紧的跟了上去。
走了很远,才终于看见了深蓝色的天幕,原来已经是晚上了,那点缀在幕布上的繁星,点点闪着亮光,周围的一切静谧的令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