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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想再想起阴媒婆婆他们,因为每想起一次,她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就会非常自觉的在我的大脑里跑一次,那种折磨不经历真的不会懂。
“洗澡,穿嫁衣,跟她顶了几句,还被下了胭脂咒,死了都不能投胎……”我忍着脑子里的难受说着。
蜡烛幸灾乐祸的笑了,好像我受到折磨它就很爽一样。
“就洗澡那地,我们把清芷放在那里了…………”
“什么?”我愕然。“你们把清芷放在那个有秦家人尸肉的井里了?”怎么会这样,那么恶心的地方……
蜡烛居然还觉得不算什么,十分平常的说:“对呀,你那么惊讶干什么?”
我不惊讶才怪呢,“那么恶心的地方,清芷她受的了吗?”
蜡烛呵呵笑了两声,问我:“东华镇四大聚阴之地,你知道是哪四个地方吗?”
还四大聚阴之地?我也是醉得一塌糊涂了,摇着脑袋:“不知道,跟这事有关系吗?”
蜡烛笑了,笑我孤陋寡闻:“当然有关系。”又说:“你别小瞧了那口跟浴盆一样的老井,它就是这四大阴邪之地中的其中一个。”
这么厉害?蜡烛是不是夸大其词了?
“然后呢?”我问。
然后因为这个,他们就要把清芷往那里面放吗?我当初被阴媒婆婆的障眼法给骗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阿七和蜡烛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清芷呢,她多么无辜啊。
蜡烛不急不缓的说:“再有就是你鬼夫的阴宅,算是排第二的,”
我心里一顿不快,“别再我面前提他,还有那种身份……”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厉鬼的脸在我的脑海里有些模糊了,恍惚中用力的踢了一脚,原想踢蜡烛不巧踢中了阿七。
092 要散你魂魄的人是宋舒怡
“你们两别闹了。”阿七吃痛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我缩了缩头,吐吐舌假装没有看见。
蜡烛见自己惹了祸,语气讪讪的揭过了关于厉鬼的事。接着说:“还有山鬼的阴谷,稍次一点,我们等一下要去的镜湖才是阴气最重的地方,你一会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想到了上次去厉鬼阴宅的时候,蜡烛的虚弱表现,就想趁机损损它,说道:“我身上的阴气也不弱啊,我看还是你自己做好心里准备吧?”
蜡烛果然被我呛的不轻,准备找阿七诉苦。阿七似乎是也想起了这件事。
蜡烛不服气,她窜着火苗在我胳膊上烫了一下,怪我不该揭它痛处,可它揭我伤疤的时候可曾体谅过我?
我生气的甩手打它。它灵巧的躲了开去了,我没打着,它得意的带着笑飘去了前面。
阿七脚程快,我们很快的就到了东华镇,来到了秦家的那座老宅子。
我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当初沐浴时全程都是在被逼迫的情况下发生的,除了阴媒婆婆他们,其它的东西印象都不深。
“这是你们秦家的老宅子,你知道吗?很多很多年了。”蜡烛说完先飘过院墙进去了。
这屋确实挺旧的,瞧着荒废已久,外面爬了许多的爬山虎,绿色的枝条将整面墙都包住了。这是不是就是之前沈黎跟我说的那处旧屋呢?
阿七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将我放下来,立在废旧的大门外面,凭空画了一张类似符咒的东西,朝着宅子贴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七,这个有什么作用啊?”我纳闷。“看起来很厉害呀。”
他没有理我,等着那符纸深沉的光线彻底的消失了,才说道:“我们进去吧。”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站的稳当,显然可以自己走,就撇下我先推门进去了。
我记得上次来东华镇的时候,沈黎给过我一把黑色的有骷髅头的钥匙。说是我家旧屋的,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它也不晓得掉到哪里去了。
我缓缓的跟着阿七进了院子,院子里面铺着方砖,地缝里钻出了许多杂草长的很深,青石青瓦的房屋在沉沉的夜色下面,散发着厚重的年代气息,怪我眼拙,瞧不出它具体建造于哪个年代,我对它也不存在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阿七。”他无声无息的在前面走,我心里挺害怕的,冥冥中觉得这荒废的宅子还隐藏着什么东西,目光接触到的每一处建筑都散发着很特别的味道,心里说不出的不自在。
阿七顿了顿,我收回乱晃的目光正要朝他走去,忽然院墙上面一个黑影翻动,眨眼就不见了……
“谁啊?”我惊得叫了一声……这么个破屋子里居然还有会飞檐走壁的家伙?
阿七显然也没有料到,拔腿就要去追,蜡烛却已经飘了出来,是追着黑影子来的,它说:“是那个自称庄以诚的小子,它刚才从井里出来,但是没有伤害清芷……”
听蜡烛这样说,阿七停下了要去追的步伐。因为听见了“庄以诚”三个字,我特意的留意了一下阿七的表情,月光下的他神色郁郁,漠然的说了一句:“他不是自称,他本来就是。”言语里透着恨意。
蜡烛不是很明白,就连我也是糊涂了。阿七对我明确的说过厉鬼才是庄以诚,那么这个“庄以诚”就不会是真的,可是他现在又怎么会这样子说呢?
蜡烛困惑的问道:“他不去养丧尸害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看他的样子好像在老井里面找着什么似的。”
阿七沉着一张脸,没有回答。
我说道:“陈靖说他叫徐昱,就是徐雯雯的大哥,也就是你之前帮他们找的那个人,他在清明节前来到东华镇的时候失踪了。”
我想起来我正是扫墓那天认识庄以诚的,就在西大街上,他救了我。
“不过是徐昱的皮囊,”阿七冷淡的说,转身直奔着老井去了。
我越来越糊涂了,本来以为蜡烛会好奇的多问几句,也可以从它的口中知道真相,可是蜡烛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跟着阿七。既然是这样,我一个人自然是不敢耽搁,赶紧的小心的跟着他们。
我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强撑着勉强的跟的上,然而在走到一道弯曲的回廊的时候,我居然眼睁睁的跟丢了他们……
“明明就在前面的啊,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呢?”我愣在回廊里左顾右盼,心慌的嘀咕着,根本就没有阿七和蜡烛的踪影。
霎时间,我心里十分的惶恐,又不得不逼迫着自己镇定,寻思着阿七和蜡烛不见我肯定会回头找我的,我等在原地总不会错。
我留意了一下站着的这个地方是在一个池边,因为只有月光,所以能见度不是很广,我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池子里漂着许多的污秽物,鼻子里闻到的却是一股很重的药味,就像是有人在周围熬着中药一样。
我抓着就近的一根圆木柱子,小心的往周围看了看,浓密的植物疯长,映出一团一团的黑影,仿佛是鬼影一般随着清风摇曳着。
我正纳闷这药味是哪里来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几声低沉的咳嗽声音,就像是身边有一位八九十岁的老人家坐着一样。
我的心突的一紧,这个破院子,怎么会有老人家?整个人远离开了柱子,却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脚底板一路的爬升,好像是有什么在拉我的脚一样……
我彻底的不敢动弹了,不知道这一回自己又遇到了什么鬼怪?强装镇定的在心里喊着阿七的名字,然而时间一分一秒,为什么阿七他们都没有回头来找我呢?
“咳,咳,咳咳……”咳嗽声再次响起来,仿佛一记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我一蒙一蒙的。
那咳嗽的声音越来越急,还伴随着很重的喘息声……我听的出来,那绝对是一个老人家的声音,很苍老,很沉闷……离我很近!
我脸上冷汗涔涔,死命的抓着自己的手,咬着嘴唇不敢轻举妄动…………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呢?喊你,你也不应呢?”
我的脸突然的被滚烫的东西烫了一下,我呼的清醒过来,清楚的看见蜡烛就在我的眼前,刚才烫我的肯定就是它了。
我一阵惊喜,他们不见我,果然是回来找我了,我正要倾诉衷肠,却听蜡烛不快的责备道:“你如果累了可以说出来,但是不要这个样子吓唬人好不好?”
我不明就里,现在被吓的人是我,刚才一直在我耳边咳嗽的到底是谁?蜡烛不弄清楚情况,怎么反而说我吓唬它呢?
我心里委屈,极力辩解:“没有啊,我一直跟着你们,可是眨眼你们就不见了……”
我警惕的往四周扫了一眼,确定根本没有其他人,而随着蜡烛的到来,那奇怪的咳嗽声音也没有了。
这时候阿七也过来了,他脸上有一丝困惑,说:“我和阿萝一直就站在那边,喊你,你一点也没有听到吗?”
“你们喊我了?”我更加的困惑。瞧见他的表情,他不像是无聊到在这种地方撒谎骗我,可是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呢?
我因为着急,眼前突然刷刷的黑了半秒,跟被人拿黑布蒙住了眼睛,又突然的揭开似的。
我恍然醒悟……阿七显然也明白过来了,他几乎没有犹豫,快速的伸手将我抓到了身后,又从衣里摸了一张白色的符纸出来,十分戒备的扫视着这一片荒芜的四周。
这里一定有古怪,不然不会出现刚才的情况,阿七现在也不会这么的紧张。
我想到了在寨子里发生的事情,慌张的抓住阿七的胳膊,“跟……跟在寨子里一样,你们分明就在,可是我看不见……阿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仿佛是错入了时空一般,对面咫尺却什么也看不见,让我想装镇定也装不住了,恐惧就像是针毡突然的盖住了我的全身。
夜幕里的秦家老宅,依然静谧的可怕,阿七的戒备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他将符纸慢慢的收入到了衣里…………
蜡烛问:“你说你站在这个位置没有看见我和鬼少?怎么可能呢?”它的声音充满困惑与质疑,以为我在撒谎吗?
“不单没有看见,也根本没有听见你们喊我,只是听见耳边有一个老人家的咳嗽声……”说着我自己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脑补出身边立着一个我看不见的老人间,脊背就开始发凉,心里一阵阵的起毛。
这种时候也只有阿七还能保持冷静,他问:“在我救你之前,你接触过什么人?”
我心如乱麻,不过说到这里我也一直有问题想问阿七,那时我昏迷在草丛里,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刚开始以为是他碰到了陈靖,可是后来显然不是的,他们没有碰面。
“你当时怎么找到我的?”我也忍不住的发问了。
阿七想了想,看样子是不想回答,可是缓了口气又突然的从兜里拿出了一撮长长的头发出来,伸到我眼前:“是你的吧?”
再普通不过的一撮头发,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只是摇头。
他说:“我带着清芷离开地府,走的是死门,看见了这些头发……”
“你是顺着这些头发找到我的?”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靠谱呢?
阿七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他真的只是凭着一撮头发就找到了我吗?
可是这个怎么可能呢,我被那个女鬼一路牵着脖子出的地府,可没有在地上撒头发,阿七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