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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迎面的劲风吹得根本就睁不开眼睛,我死命的抓住他,一点也不敢放松。
阿七一口气奔出了很远很远,停下来之后居然还不带喘气,我这边真是佩服的无以复加,他为什么不去当长跑运动员,我保管他拿银牌绝对的没有人拿的了金牌。
“怎么、怎么又是这个地方啊?”我慢慢睁开眼睛来,让眼睛适应当前的环境,看见的却是当初我们来过的那个小寨子。
熟悉的地方,心境已经是截然不同。
阿七没有说话,我也习以为常了。我瞧见蜡烛从寨子里飘了出来,它对阿七说:“人去屋空,整个寨子都是空的。不知道他们都躲到哪里去了。”
这些民众一定是被庄以诚抓去喂丧尸了吧?如果陈靖的话可信。
“知道躲是好事,”阿七说。“不然阴谷里的怨灵会更多。”
难道这里的民众跟东华镇上的民众,其实他们不是死了。而是跟躲鬼子进村一般的躲到什么地道之类的地方去了?
庄以诚啊庄以诚,瞧他干的好事,也不知道他做这些是图什么?
“是啊,那家伙简直就是疯了!”蜡烛轻叹,心里也是怨恨庄以诚的吧。“也不知道他把那些丧尸藏在了什么地方,不然非捣了他的老巢不可。”
蜡烛落到我肩膀上。温和的问了一句:“你伤好点没有?”
“多谢关心,好像没那么痛了。”那么重的伤一天半日怎么可能会好。我不想它白白担心。
“既然不痛了你干嘛不自己走,干嘛要让鬼少背你啊?”我没想到蜡烛会话锋一转来责怪我,抽抽嘴巴,瞪了它几眼。“你看把他累的满头大汗的,别人家的男人你就不心疼了对吧?”
“喂!”我被它抢白的脸红脖子粗,忍无可忍,我朝着蜡烛窜动的火苗掐过去,“你这个蜡烛真的好讨厌!”
阿七姿势一转,将我和蜡烛的距离拉开,我懊恼的朝他的肩膀捏了一把,“坏家伙!叫你们两个合伙来欺负我!”
阿七不知道痛似的,反而做起了和事老:“阿萝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他分明是偏着他自己的人。
蜡烛喜滋滋乐洋洋,我张牙舞爪气的牙痒痒怎么也打不着它,闹腾间我们又来到了那晚那个老人家的屋里,家里空落落的,院子里也长满了杂草。
“看来你养伤的这些天,我们都只能住在这里了。”蜡烛说着,先飘进了屋。
阿七扯开家里昏黄的电灯泡,我瞧见家里还挺干净的,跟住了人似得,好奇问:“你们是不是又来过这里啊?”
“反正空着,不住白不住。”蜡烛说的理所当然。
阿七将我放在干干净净的椅子上,自己挽着袖子往后院去了。
“他是准备做饭吗?”我纳闷,捂着肚子幻想着能够饱饱的吃一顿。
蜡烛无所事事的在屋里飘了一圈又一圈,提醒我:“秦颜,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忘记哦。”
“知道知道。”她还好意思提,我问她的问题也没见她正儿八经的回答我。“你记得一定要安置好我的生魂啊,不然我要是被勾到地府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嘻嘻笑:“你才进不了地府呢。”
“你老实说,你为什么非找我借肉身,依照你的本事,你应该可是随便去外面抢一个啊,跟徐雯雯一样。”我瞧它又像是使坏,心里不踏实。
“你可不要多想啊,我找你是你合适,我们又正好认识。”它说的十分的诚恳。“你千万不要告诉鬼少啊,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允许。”
我抿嘴,“拿你没办法。”只能无奈的点头。
心想如果蜡烛是个有肉身的姑娘应该会很不错的,她与阿七一个德行,又有阿七没有的热情与开朗,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弥补该是相当完美的,可惜她为什么偏偏是蜡烛呢?
“蜡烛啊,其实你做个鬼也好,为什么偏偏要做蜡烛?”我无限感叹。
而蜡烛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悻悻的往屋外面飘,我自言自语的嘀咕:“你要是鬼的话,那跟你家的鬼少不就是正好了么?”
一时间,我居然幻想起蜡烛跟阿七在一起的样子,只要阿七能够打开心结……这心结怕是不好打开吧,解铃还许系铃人,也不知道三界之内还有没有可能找到初雪?阿七既然找了她七年都没有找到,想必是有些困难的吧?
“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阿萝呢?”阿七端着一个小瓷碗过来。
瓷碗里盛着汤,瞧着色泽不错,像是鸡汤,闻着香味也还不错,真瞧不出来他不但捉的了鬼还熬的了烫,不错,不错。
我好些天没有正儿八经的吃顿饭了,馋的差点流口水。偏偏手上有伤绑着布条伸不直,想一把接过来也根本力不从心。
“我不知道啊,刚才还在的,然后就不见了。”我眼睛滴溜溜的盯着那碗汤,恨不得一口就喝完。
阿七转头朝着屋外面瞅了瞅,一片夜色,根本瞅不见蜡烛。
我盯着那碗汤舔了舔舌头,弱弱的说:“阿、阿七啊,我……我好饿啊。”
他转过头来“哦”了一声,将手中的汤碗放在小木桌上,把我连椅子搬到了桌子边,说道:“你慢慢喝,我出去看看。”
慢不得,我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也不管手伸不伸的直,笨拙的抓起汤匙就将鸡汤往嘴里递,温度尚可,这味道嘛…………
搞什么为什么鸡汤会是这种味道?腥苦不说,怎么还有一股完全不知名的味道?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鬼东西啊?
我差点就嚷嚷出来了,一看阿七还没有走出门,我只能硬生生的把它咽了下去,那感觉简直比吃了一大块肥猪肉还让我难受!
我瞅着这碗鸡汤食欲全无,阿七一走我哐当的敲着瓷碗,捂着肚子只能望汤兴叹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后背脖颈凉飕飕的。因为我后背的伤是露在外面的凉是正常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凉呢?有种发毛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该不会……我手臂一抖,汤匙哐当的就掉在了地上,我颤抖的,小心的,慢慢扭过头去…………居然什么也没有?
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趔趄着起身往院子里去,风清清凉凉的。隐隐约约的听见那边似乎是有人说话,我就以为是蜡烛和阿七,慢慢的一路扶着东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沿着院子的边沿我来到了后院,小小厨房里也点着灯,还有烟火飘出来,原来阿七和蜡烛一起在厨房里做饭呢,可是我走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见鬼了吗?
转过身,院子里黑漆漆的,沉寂的没有一点声音,就连草虫的声音也听不见。
我愣住了,扶着墙,再竖着耳朵听,刚才说话人的声音都听不见,难道是我又产生幻听了吗?刚才明明听见有人讲话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又什么也没有呢?
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悻悻的蹒跚着回到屋里,阿七和蜡烛都不在,战战兢兢的坐回到椅子上,越想心里越毛,一下子觉得这整间屋子都不对劲了。总是觉得身后有东西,暗处有东西,到处都有东西盯着我。
我实在坐不住,我要去找阿七和蜡烛,身体才拧了两下,就见着蜡烛无精打采的飘了进来。
它一见我惊讶的说:“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吸了一口气,镇静了一些,小声问:“你瞧见我后面有东西吗?”身后深深的凉意还在往我的骨头里渗,好难受。
“有啊。”它漫不经心的说。
“啊?”要不是身体不便我都跳起来了,可是一看它窜动的火苗,我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一定是在框我。我翻了个白眼,正要跟它说阿七找它去了,它先开了口:“不就是一堵墙,还有什么,你觉得有什么?”
我难道还能觉得是什么好东西吗?瞧她也是郁郁寡欢,我也不想给它平添苦恼,摆摆手,说道:“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啊?”
铁定是,该不会是阿七吧?瞧着他们相处的关系也实在不像啊,阿七他那个冰棍就知道欺负我,惹我生气才是真的。
“没啊,我就是累了而已。”说完它无精打采的飘落在了桌子上,安安静静的立着,倒真像是家用的蜡烛了,就是粗点。
我知道它没有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蜡烛,要说它没有心事鬼才相信它,随口安慰道:“要累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你不是要给阿七过生日吗?”
它心事重重,也没有吱声,一定是在为明天的事情担心着吧?女儿家的心事,我懂。
突然的又想到了厉鬼,心口又开始发疼,那些心存的美梦,幻想着与他的长长久久幸福恩爱,一夕间支离破碎成了渣渣。
这一定是老天对我闪婚闪恋的惩罚!曾经给过你多少甜蜜,如今就给你多少伤痛,我想我是尝到了。
我望了望屋外,没见到阿七,怅然若失的问:“蜡烛,你吃过你家鬼少做的东西吗?”无力的瞅了一眼那奇怪的鸡汤,我实在是喝不下去。“真心不怎么样……”
“只要是鬼少做的东西,初雪姐姐就会全部吃完,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蜡烛说。这初雪真伟大,她一定很爱阿七吧,不然怎么会做得到?“你知足吧,这鸡汤他下午就过来熬着了,一直到现在。”
“我当然是知足的,”我赶紧替自己辩解,省的它又含枪夹棒的来呛我。“以后他受了伤不能动,我也这么对他,保管比他称职。”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才会受伤呢……比现在伤的还重!直接伤重不愈!”
我睁圆了眼睛瞪着蜡烛,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要不要这么咒我啊?
可毕竟也还是我失言在先,我不想跟它硬呛,瘪瘪嘴:“好吧好吧,当我没说。”又央求道:“蜡烛你跟我说说初雪好吗?”
初雪,初雪,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孩,是初冬里的第一场雪,让人充满期待与惊喜吗?
我思绪缥缈,感觉自己后背的凉风越来越重的,那里肯定有东西,不然我不会这么的自在,如芒在背一般。
可是蜡烛又说没东西,难道真是我太敏感了?
我不自在的伸着疼痛的手往后面摸,指尖触碰到的并不是我的肌肤,而是一阵冰冰凉凉,好像是有人拿了一块冰块压在我背上一样,我倏地倒抽凉气,一张脸彻底的吓白了…………
“蜡……蜡烛啊……你确定、确定我后面没东西吗?”要是没东西,我摸到的是什么啊?
蜡烛肯定的颤了颤火苗,却完全安定不了我一颗恐慌的心,我连忙问:“你家鬼少去哪儿了呀?”还是有阿七在身边踏实一些。
正说着话,阿七端着一个很旧的木头茶盘进来,里面放着几盘家常的小菜,想来是他就地取材做的。可是刚才我去后院厨房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他啊,他是去哪里端来的?
阿七一来,我背后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消失了。
蜡烛一见到阿七,整个就来了精神,屁颠屁颠的朝他飘过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它也不怕误伤了他。
阿七将饭菜摆到桌子上,斜睨了一眼我面前的汤碗,不悦的皱了皱眉:“怎么没动?”
“呃……这个……”我要直接告诉他,这个鸡汤实在难喝,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