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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打心眼里怕这幅遗像,但是听老爷爷这么说,我又忍不住的悄悄的扭过头去看了一眼…………
“啊!”我惨叫了一声。
老爷爷立马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把黄符,横了一把桃木剑在胸前,紧张的问我:“怎么了?看见什么了?”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
我哆哆嗦嗦的指着那副黑白遗像…………等等,不对呀,我刚才明明看见……看见有一张老太太的脸从里面伸了出来,怎么又不见了呢?
我缩成一团,后背的白毛汗一层一层的,我敢确定我刚才看见的,那老太太的脸…………真是太惊悚了!就跟我以前看的一个僵尸片里面,那个变成了僵尸却还成天坐在摇椅上摇啊摇的老太太一个样,简直就是我童年的阴影啊!
我越想越害怕,老爷爷反而不以为意,好像不相信我说的一样。我想说服他,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就听见灵堂里的木窗子“吱呀,吱呀,吱呀……”的响着,阴风阵阵,后背脖颈一阵发凉。
我那个抖啊,口水咽了一口又一口,才好不容易有胆子悄悄的往那里瞟了一眼…………黑漆漆的一条缝,好似后面有只手抓着它似的,一下一下的晃悠着。
老爷爷慢慢的退到我身边,用脚踢了我一下,小声的说:“别发愣了,赶紧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收……我没什么收的……”我全身发软,爬了半天爬不起来。
老爷爷无奈的跺脚,夹住桃木剑,弯腰来提我,埋怨:“真是个麻烦。”
我心里也不舒坦,当我自己想这样没用么?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抱怨,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低低的,沉沉的咳嗽声:“咳咳咳……”由远及近。
这声音让我猛地想起了阴媒婆婆,那个狠毒的侏儒老太太!想到她,我头皮整个炸开了,小小声的问:“外面是……是谁呀?”
老爷爷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嘀咕:“总算来了。”
原来他是在等那个人呀?我整个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那咳嗽的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笃,笃,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拐杖敲在地板上面的声音,来人应该是一个拄着拐杖的人,难道就是老爷爷说的这家的老太太吗?
我一个咯噔,这下不妙了,要是被这位老太太发现我逃出了棺材,她会绕过我吗?
我小心的扯了扯老爷爷的衣角,想讨个注意,可是他那干干瘪瘪的身体突然巍峨如山,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急了,想找个地方躲,地方倒是宽敞,就是自己的两腿不听使唤,哪儿也去不了。
灵堂外“笃,笃,笃”的声音像催命似的,听的人身心饱受折磨。
我额头上已经急的起了一层的冷汗,着急的压低着声音喊:“老爷爷,老爷爷……”
老爷爷神色凝重,如临大敌,慢慢开口问:“你能爬到棺材里去吗?”
我去!这建议简直太合我意,可是我真的半步也挪不动啊!
我仰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他抿抿嘴,一脸无奈,他心里想必是后悔把我从棺材里救出来?
老爷爷扯了一张黄符叽里呱啦的念了一通咒语之后,就将那黄符甩向了我,我不明其意,侧身想躲,那符咒跟认人似的飘向了我,还妥妥的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确定这不是僵尸片里对付僵尸的手法吗?我低呼了一声:“老爷爷,你干什么呀?”
伸手要去扯黄符,却被一阵巨大的风吹得坐也坐不住,摇摇晃晃了好几秒钟才稳住。稳住之后我再去看老爷爷,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孤零零的站在一条只有白色纸灯笼的潮冷巷子里。
耳边隐约飘着老爷爷的声音,似是说:“去到哪儿就是你的造化了。”
我晕晕乎乎,难道老爷爷就是利用一张黄符就把我弄出了灵堂,弄到了这个巷子里吗?他法术未免也太高超了一些,我佩服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咽了一口口水,不管了,逃出了灵堂就不用下葬,现在我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想到沈黎,我真是一阵心痛啊。
我往四周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而巷子两边的墙壁有两三米那么高,墙身是红色的,在白色的灯笼的映照下显得特别的刺目,跟血染过似的。
墙的边上挂着一盏一盏的白色的纸灯笼,沿着直直的巷子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了两步,不确定这里是不是那户人家的院子,怕遇到了人,被他们抓回去可就不妙了。我走了一路也没走出去,感觉路过的每个地方都是一样一样的,望着四周熟悉的场景,我越来越心惊,我是不是一直在原路上打转呀?
难道我遇到了鬼打墙吗?
鬼打墙是诸多撞邪类当中常常发生的一种现象,以前我就遇到过。后来认识杨婶之后,因为她懂阴阳之术,就教了我一个很简单的破解的办法,就是朝着空气吐口水,当然如果是男孩子遇到了鬼打墙,只需要撒泡尿就能轻松破解。
我嘴干,也没多少口水,吐了几口也不知道是破了没破,就继续往前面走。刚刚没走出多远,我就看见了两排惨白的白纸灯笼里出现了两盏突兀的红色的灯笼,也是纸做的。
那两盏灯笼之间相隔不远并行移动着,因为巷子是直的,所以它们是朝我这边来的,并且离我越来越近。
难道我真的还在那户人家的宅子里,迎面来的是这户人家里面的人?也不知道他们认不认识我这个买回来的“尸体”,万一露馅了……
我顿时收住了步子,往四周看了看,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我试着往墙上面爬,手碰到墙身才发现墙壁黏黏稠稠的,像是摸到了什么内脏似的,我惊的立马收回了手,而那两盏灯笼也近了……
我清楚的看见提着灯笼的是两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孩子,一男一女,胖瘦高矮都差不多,跟龙凤胎似的。
我瞧见是两个娃娃,那他们肯定是不会有机会接触我这具“尸体”,要是一会他们问我什么,小娃娃嘛,随便就糊弄过去了,于是吊着的心也放松了一大半。
我干脆靠边站着,就等着他们走近来,等待着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当他们真的走近了的时候,我才傻眼了,这两个娃娃他们是人吗?为什么我明明看见他们两脚是飘着的,而不是落在地上的呢?
而且他们的脸色是铁青铁青的,两只眼睛更是直直的,一点光也没有,提着灯笼的手也十分的僵硬,看起来更像是两个木偶,而不是有血有肉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老爷爷到底是把我送来了什么鬼地方?抿着嘴,收住自己的呼吸,生怕唐突了这两个家伙。
这两个小家伙缓缓的朝我飘来,好像是看不见我似的就那么从我的面前飘过去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小家伙提着大红色的灯笼越飘越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只想快点逃离这里,脑袋却生生的撞在了一睹坚硬的石壁上,撞的我脑电波乱转,眼前金星乱冒。
“搞什么啊!”我气愤的骂了一声。才发现刚才还长长的直直的没有尽头的巷子已经不见了,“巷子去哪儿了?”
我惊慌失措的原地打转,巷子是真的不见了,就那么眨眼的功夫,就那么突然的消失了。这不是鬼打墙吧?一定是刚才的那两个小家伙在捣鬼,他们不是没有看见我,是故意假装没有看见我,然后又把我的去路给堵死了的吧?
我狠狠一捏拳头,那两盏红色的灯笼已经离我很远了,只剩下两点红的光点缓缓的往前移动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步的朝着他们两个追上去,无论如何我不能坐以待毙困在这里,我一定要离开!
我不敢跟的太近,怕他们又出什么鬼点子,又不敢离的太远怕突然的又出现一堵墙。跟了有几分钟之后,我终于看到了前面有房舍,都是那种矮矮的青砖砌的瓦房,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间。
总算是出了那可怕的巷子,我暗暗吁了一口气,回头去看…………那个刚才像没有尽头的巷子居然变成了一睹院墙,院墙边还种着许多的花花草草。
现在本来就是春天,那些花草都长的很好,我都闻到了飘在夜色里的花香。这里跟那条巷子根本就是两个世界,我敢确定!
“我们已经把你带出来,你跟那个人说让他不要再缠着我们俩,不然小孩子也是有脾气,我们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吓人的。”
虽然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但毕竟有东华镇的那些事情打底,所以我的情绪还算是平静的。
然而这突然飘过来的童音,着实的让我头皮麻了一把,我不明白,猛然转过头,看见那一男一女两个小娃娃手牵手,就站在一棵榆树下面。
说话的是那个男孩子,他想必是为了让我更加的确信他说的话,还故意的龇牙咧嘴,将自己稚嫩的一张脸扭捏的不成样子。
原来他们是故意给我引路的,可惜他们两个毕竟都还是孩子,再怎么狰狞也让我感觉不到害怕,反而为他们心疼,不知道他们小小年纪怎么就成了鬼,成了鬼也就罢了为什么又不去投胎呢?
“等等,有人威胁你们,让你们带我走出那条巷子的?”
小男孩诚实的点头:“他让我们带你出来轮回巷。”
“他?是谁呀?”难道是老爷爷吗,我心想。
小男孩没有表情的望了望小女孩:“如今人鬼都难缠,我们回去吧。”
“请等一下。”我还没有弄清楚那个“他”是谁呢。“你们要回去哪里呀?”
“回我们该去的地方,这里是你们该呆的地方,不是我们的地方。”小男孩说,语气成熟沧桑的就像是一个成年人。
“是那个巷子吗?轮回巷?”
小女孩低眉顺目,微微点头:“我们原本是轮回巷里的摆渡婴童,但凡是进入了轮回巷,我们就要渡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万万是没有重回人世的道理。今天我们破了例送你出来,你还是快走吧。”
听到摆渡婴童几个字,我思绪混乱了几秒,我记得以前听杨婶说过摆渡婴童的事,这个轮回巷我好像也听过,可惜当时听的时候没有认真听,如今也想不起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我不情愿的说道:“那好吧,虽然你们不愿意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但我还是很感谢你们,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小男孩和小女孩相视一眼,朝着我微微点头,然后提着灯笼慢慢的往前飘去了,男孩说:“希望不会再在轮回巷看见你。”
我立在原地眼睁睁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依稀能够感觉到前面有一条长长的巷子,红色黏湿的墙,白色的纸灯笼,他们称它为轮回巷,我不知道它是通往何处的。
摆渡童婴走了之后,我立在毛月亮下是既害怕又茫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往哪里去,天高海阔的世界突然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似的,只有风刮过浓密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与我作伴。
从小到大我并不是一个胆子小的人,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越发的历练了。可是我望着眼前那一间一间的屋舍,抓着脚半步也不敢往前,在我的眼中他们就像是灵安路十九号的冰冷坟墓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四月初的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