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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她连雨伞都没拿,就唤道,“姑姑,你回来啦?”
阮沐羽光洁的眉头蹙了蹙,转身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后。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恩,可不回来了嘛。折腾到现在,累死了。”
“那就先回家休息吧。”夏缠小脸上始终挂着笑,是那种礼貌的笑容。
阮沐羽一直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打湿的裙子。又忍不住嘀咕道,“真是毁了我这么漂亮的衣服了,老爸可能是上了年纪了老糊涂了居然硬是把我们都逼回来……真是不可理喻。”
夏缠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觉得难受。
阮景遇刚毅的五官线条明朗,撑开一把雨伞走过来,绕过车头大步走来,为夏缠遮挡,“下车。”
夏缠这才下车,那人站在自己的身边时,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满足的安全感。其他人的态度都不要紧,她只在乎爷爷和他。他们才是自己最亲的人!
阮沐羽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的回眸眨了眨眼睛,继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哎吆,这不是景遇嘛?我差点不认识了,我想你大概也快不认识我这个姐姐了吧?”她的字里行间总是免不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刚才是她开的车,她就是故意超他车的。
阮景遇眸底有一抹暗光迅速碾过,只见他微微抬眸,嗓音淡漠的近乎沙哑,“姐。”
阮沐羽不屑的耸了耸肩,眸底的鄙夷更甚,冲着车里的男人喊了一声,“大哥,我说你在车里磨叽什么呢?谁的电话那么重要?一直接个不停……快点下车了。下车看看我们的家,看看我们的房子。”
车内一直打电话的男人,微微蹙了蹙眉,这才匆匆挂了电话,推开车门下车。
这人就是阮家大少爷阮景瑞,一袭黑色的阿玛尼风衣包裹着他修长的身材。一头浓密的黑发稍稍向后拢去,一双眸子幽深而明亮,嘴角总是微微的上扬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竟也不打伞,就这样站在雨中。眸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后,移到了面前的这幢别墅上,微微眯起眸子,敛去眸底一丝复杂的情绪。
夏缠不是不懂礼貌的人,她小声的打招呼,“大叔,回来啦?”
阮景瑞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向夏缠,然后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讨帅见技。
阮景遇也是微微叩首,淡然而疏离的叫了一句,“大哥。”
阮沐羽见大哥没撑伞,举着自己的雨伞走过来,帮大哥遮挡着点,“我说哥,你这傻站着干嘛啊?你以为现在演上海滩呢,耍酷呢?进去吧!”
夏缠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点,“大叔,进去吧。外面下着雨呢。”
本是礼貌的一句话,却被阮沐羽曲解,只见她眉头一拧,回眸不悦的道,“还真是把自个当成阮家一分子了?这是我们家,我们想站着就站着,想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黄毛丫头说话了?”
阮景遇眉头深深的蹙起,眸底一抹风暴般的暗色闪过。
夏缠脸上有些尴尬,却念在她是长辈的份上,忍了。同时小手也扯了扯男人的衣袖,示意他也别绷着一张脸。不管怎么说,姑姑是回来给她过生日的。
可阮沐羽并没有口下留情,还转眸问,“哥,你听说过雀占鸠巢这个成语吗?我觉得这四个字我深有体会。”
阮景瑞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终于开口,“够了,一路上叽叽喳喳还没说够吗?”
阮沐羽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没说够呢!不说我憋的难受,凭什么啊?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家!”
转而,她看向夏缠挑眉问,“夏缠,你都读大学了吧?你知道雀占鸠巢这个成语吗?”
阮景遇脸色蓦然一沉,夏缠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身子紧绷了下,她连忙装傻充愣起来,“姑姑,你不要刺激我。我读书少,学习差,语文老师也不喜欢我。你刚才说的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雀占什么?艾玛呀,这四个字我读还读不明白,怎么能明白意思?”
阮沐羽面孔一阵青白色,她最烦的就是夏缠这装傻充愣的模样。每次夏缠这么装傻,她都找不到话语来反击她。更重要的是,她都这么傻了,自己还来反击。那简直有点比脑残还脑残的倾向了!
她咬牙,憋出两个字,“蠢货!”
“话真是越来越多了!”阮景瑞这个时候越过她,径自走进去。走到大厅的走廊上时,又回过头来看了夏缠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成大姑娘了,高度却没长,智商也停留在原阶段。”
夏缠巨囧,她也想长高来着,身高一直是她的硬伤啊。智商嘛,这个东西其实是可以深藏不露的。
阮沐羽听见大哥居然还有心情跟夏缠开玩笑,差点没气的鼻子都歪了。美丽的面孔上面闪过一抹怒气,扭着腰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的进屋去了。
阮景瑞随即也进屋了。
门口,阮景遇揽了揽夏缠的肩膀,幽深的眸子里涌动出一抹疼惜还有隐匿的赞赏。
夏缠却对他笑了笑,精致的小脸上一片俏皮,小声的道,“看来大叔的性格一点都没变。”是啊,她当初第一次见到阮家大少爷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一个亦正亦邪的男人,有时候深沉的让人心惊胆战,有时候又能不经意的开着玩笑。
阮景遇眉眼低垂了下,淡道,“进去吧。”
阮家大少爷和大小姐回家后,阮家立马就热闹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不过,不是那种欢天喜地的热闹,而是人心惶惶的那种热闹。一个晚上,家里的佣人被阮沐羽折腾的敢怒不敢言。
她先是觉得自己房间打扫的不够干净,佣人们马上就去重新打扫了一遍。后面她又觉得床单和被套的颜色,她不喜欢,佣人们马上又帮她换了一套她满意的花色。
后面她又觉得三楼的卧室不接地气,要求换到二楼。
佣人们赶紧又把二楼的卧室收拾出来,之后她又觉得楼下大厅里的沙发茶几位置摆放的不顺眼。佣人们又跟着折腾了一番,一直到衡妈做好了晚餐,才总算安静下来。
阮景瑞许是有些累了,一回来就回卧室休息了。
衡妈叫了众人下楼吃晚餐,餐桌上的菜肴照例很丰盛,只是气氛却有些尴尬。
阮景瑞淡淡的说了一句,“吃饭吧。”
大家开始动筷子,阮景遇还是那般的优雅如斯,眉眼清冷无比。他向来话少,所以即使一顿饭都一言不发,也不会觉得难受。
夏缠性格活泼,话也多。这会为了避免不和谐的气氛,她也安静的低头吃饭,不敢多说话。
她对阮沐羽的忍让倒不是因为她怂,而是一种基本的尊重吧。不管怎么样,阮沐羽是她的姑姑,也是爷爷唯一的女儿。就算是看在爷爷平时那么疼爱自己的份上,她也不想这个家不安宁。所谓家和万事兴嘛,所以能忍就忍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阮沐羽突然问身边的阮景瑞,“哥,你说老爸这次硬是逼着我们回来除了给夏缠过生日这件事,会不会有别的事?”
阮景瑞吃饭,他的吃相虽然没有阮景遇那么优雅,但也算斯文。抬眸扫了她一眼后,冷道,“吃饭。”
阮沐羽却突然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我刚才突发奇想,老爸叫我们回来该不会是要立遗嘱吧?老爸也一把岁数了,是该考虑立遗嘱的事了。那天老爸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好像听见管家在那边嘀咕了这两个字……”
此言一出,餐桌上的人面色都微变。
夏缠心底波动是最大的,拿着筷子的手都抖了下。倒不是她稀罕爷爷的遗产,遗产遗产,顾名思义。拿到遗产的那一天也就是意味着爷爷永远的离开了,所以她真的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第069章,丑死了
阮景遇眸光沉了沉,手中的调羹微微的顿了顿,之后继续优雅的吃饭。
阮景瑞抬眸迎上阮沐羽那好奇的眸光,眉头不悦的蹙起,幽沉的蹦出一句话。“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吃饭!”
阮沐羽悻悻然,低头夹了一只虾扔到大哥碗里,“吃吧,吃吧。你就跟这只吓一样,硬邦邦的!”
夏缠心底汗哒哒,虽然姑姑都快接近三十岁的人了。但是有时候脾气还真像个孩子一样……
之后,餐桌上再也无人说话。
也许是因为阮沐羽提到了遗嘱,让夏缠想到了无情的死亡。所以,心口一阵阵的发紧难受,最后连脑袋都觉得晕晕沉沉的了。吃完晚餐,放下碗筷就上楼去了。
阮景遇看着她的背影,瞧见她按在太阳穴上面的小手。眉宇紧紧的蹙起。
阮沐羽对着夏缠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随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阮景瑞接了个电话后,也上楼回卧室了。
夏缠回到房间后,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抱着枕头。脑袋越发的沉重,越发的觉得不舒服。昏昏沉沉间,那张俊脸不断的在脑海里闪过。这个时候,心情低落,很想有他的怀抱当港湾。可是,不能……
叔叔和姑姑回来了,她跟那人的关系肯定要隐蔽点。这件事,她觉得一定要亲口告诉爷爷。但是,她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跟爷爷说。她心里盘算着,还是等爷爷回来看爷爷的反应再找机会说吧。
只是,暂时还是要避讳。
比如说今晚,她肯定不能再见男人了。
紧紧的抱着身边的枕头,想象着那人就在身边,越是想象,心底越是空落落的。想他,真的好想他……
很想给他打电话。也很想给他发信息。却还是咬牙扼杀了这样的冲动。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舒服间,有微信提示音响起。她的眸光一亮,果然是那人发来的————“在干嘛?”
夏缠很想告诉他,在想他。可是,又怕说出来之后,想念泛滥成灾,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咬了咬牙,回道,“准备睡觉。”
“我去找你?”
“不!千万别!叔叔和姑姑会发现,这件事我想亲口告诉爷爷!而且我还没想好……”
那人沉默了一会,又发来两个字————“想你!”
夏缠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回了两个字————“晚安!”
发完了信息后,夏缠就睡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浑身酸痛无力,身上一阵阵的发烫,脑袋也越发的沉重。心里暗想。真是糟糕,肯定是白天淋了雨现在发烧了。
她抓起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二点了。她连起来找药吃的力气都没有,想着忍到天亮再说吧。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夏妈妈总是说感冒发烧捂着被子出一身汗就好了。
此刻,她也照做。只是捂得好痛苦,烧的她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她突然感觉窗口那边有动静,整个人吓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撑着沉重的身子,她惊恐的缩了缩身子,问,“谁?”
落地窗被人从外面拉开,然后有熟悉的声线传来,“是我。”
这一刻,夏缠所有的防备和紧张全部卸下。迷糊间,睁开眼帘。看见那人修长的身躯裹在暗夜当中,越发的深邃修长。她感动的吸了吸?子,“你……入室强奸?”
阮景遇还没发现夏缠的身子不适,从里面关上落地窗后,拉上纱帘,难得的抛出一句流氓话,“入室强奸!”
那人掀开被子躺到床上的时候,夏缠整个人如同猫儿一般蜷缩到他的怀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