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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五点钟,才到达夏如兰提到的那个小镇上。
这是一个偏远的小镇。镇上只有一排店面,傍晚时分就连在街道上走动的人都很少。
夏如兰继续指路,汽车在她的指引下,拐了一个又一个弯,驶过一条又一条的水泥路。最近这几年乡下的条件也稍微好了点,以前的泥巴土路,现在都已经硬化成了水泥路。只是水泥路被风化的有些裂痕,偶尔有些路段也颠簸的厉害。
南宫涛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他的眸光也越发的沉重。直到夏如兰喊了一声停之后,他抬眸看去。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得到了验证。
心脏也顿时沉甸甸起来……………………
原来,夏如兰带他们来的地方竟是乡下的墓地。
乡下人的墓地,不像城市里面那样坐落整齐。而是一个个用泥土堆成的沙丘坟墓,墓前用水泥板竖一个简单的墓碑。上面刻着已故人的名字。
远远的望去,一座座孤坟格外的凄凉。
南宫涛感觉到太阳穴一阵刺痛,沉声怒道,“夏如兰,你搞什么鬼?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夏如兰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悲痛又恍惚的推开车门下车。
南宫涛只好跟着下车,只是下车的时候,双腿明显的有些不稳。
幸亏,司机提前下车,及时扶了他一把。
南宫涛稳了稳心神,暗自推开司机的手,自己跟着夏如兰往那片坟地里面走。
夏如兰本身走的并不快,后面越是靠近那一座坟的时候。脚步下意识的就慢了下来。其实,后面的每一步走的很是艰难,却只能是咬牙走上前。
终于,在墓地东南角的位置停了下来。面对着那一座长满了桑枝的圆坟,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喃喃的哽咽道,“‘柔柔,对不起……我差不多有二十二年没来看你了。我是不是很不应该?真的对不起……”她哭的很伤心,更多的是无颜以对。
南宫涛看见墓碑上的名字时,心口一阵犀利的钝痛袭来。疼的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时隔多年。没想到再见,他面对的是一堆黄土,还有一个风吹日晒的有些风化的墓碑。只能依稀的看清楚上面的姓名,和病逝日期……
眼前一阵的恍惚。仿佛那个温婉柔美的女人近在眼前,却又缥缈的抓不住看不清。那双有些微浑的眼眸里蓦地溢出一层晶莹的水雾,却仰头拼命的深呼吸。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浑浊的,沉重的……
夏如兰还是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悲痛难当,“柔柔,真的对不起……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良久之后,南宫涛突然颤声怒吼道,“够了!夏如兰你哭够了没有?我现在要找的是我的女儿。你带我来见柔柔有什么用?我要找我的女儿,我要见我女儿!!!”纵使他对柔柔有着千万分的愧疚,可他还是理智的。他明白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女儿再说。那是他跟柔柔的血脉,只有找到了女儿,他才有资格站在柔柔面前。
夏如兰本就惶惶不安的心,被吼的一抖,人也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南宫涛犀利如刀的眸子,像是要刺进她的心脏一般,“夏如兰,我警告你不要给我耍花样。快点告诉我,我女儿在哪里?”
夏如兰深深的看了墓碑一眼后,终于是闭上眼睛痛苦的指着前方的那个土丘颤抖着声音哭道,“对不起……你的女儿在那里!你的女儿就在那里!!!”
南宫涛颤抖着眸光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便是一个只有正常圆坟一半大的坟墓。上面同样落满了枯枝,还有了落叶,就连墓碑都没有立。一瞬间,他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他的心脏第一时间开始颤抖,然后是整个人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女儿在这里?我的女儿也死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他冲动的抓着夏如兰的领口,摇晃着她的身子。
夏如兰被摇晃的近乎晕倒,她只能本能的喊道,“是的!没错,那里面躺的就是你的女儿!柔柔去世没多久,你的女儿也患了重病……不久就跟着柔柔去了……按照当地的风俗,孩子死后应该安葬在父母的左前方。当地有怀中抱子……这一说法……所以我把孩子葬在这里了……”
南宫涛不相信,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痛苦的嘶吼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夏如兰你这个毒妇!你满嘴谎言,你到底有没有跟我说过一句实话?夏如兰,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夏如兰任由他抓着衣领,甚至将她提起来。她面色如死灰般枯萎,她眼眶中有泪水源源的流出,闭着眼睛,喃喃的哭道,“对不起……我说的都是实话……当年是我亲手把孩子葬在这里的……对不起……”
南宫涛一用力将她摔出去很远,看着那个半大的圆坟,真是心如刀割。可他毕竟吃过夏如兰的亏了,他不会再相信她的任何话了。所以,他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挖坟!!!”
☆、碎碎念
国庆七天乐,初城是国庆七天忙!可能大家不太了解初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初城在操心。因为我家里有一个工作狂,是可以一整天一整夜乃至一整月吃住在公司的那种。所以,家里的孩子老人全部是初城照顾。
我们所住的小城市,偏偏风景不错。所以,每到节日家里很多亲戚都会来度假观光之类的。初城自然就要负责接待,整个一三陪。陪吃,陪玩,陪聊!
这几天真是忙惨了,几乎夜里两点才休息。不得已请假了两天,断更了两天。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好在一切的忙碌明天都会结束。我欠下的更新,肯定会补给大家。
另外,想说的是。初城玻璃心,是个比较感性的人。很多留言板的内容几乎不敢看了,所以不能回应了。以后的日子,我只想好好的写文,安静的把心中的爱情故事诠释给大家!
最后想的是,网文世界那么大。大家能够看中浅浅遇深深缠,也是一种缘分。既然是缘分,就要相互珍惜吧!我的文字都是我的心血,即使你不再爱了,也请给它一点尊重!
☆、第183章,缠缠绵绵
闻言,司机怔了怔,自古都知道挖坟是很不吉利的。可看南宫先生的神情,似乎是很疯狂的坚决。
一瞬间,夏如兰脸色惨白的如同中国宣纸。瘫坐在地上,手上都被桑枝给划破也无暇顾忌,惊叫道,“南宫先生,这不可以!这万万不可以!!!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总要让他们入土为安啊!我们都对不起他们,总不能到现在还来搅的她们不得安宁……”
南宫涛那沉重的眸光,碾压过一抹灼热的伤痛。咬牙重复道,“挖坟!!”
夏如兰扑了上来。丝丝的拽住他的裤腿,哀求着,“南宫先生,我求你冷静一点!求你了……这万万不行啊!”
司机跟了南宫涛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他的性格的。所以,在南宫涛沉重而坚定的神情之下。他压低声音道,“南宫先生,我绕着原路回到之前的小镇上去买两把铁锹过来。”
南宫涛狠狠的推开夏如兰,对司机沉声道,“快去!”
司机原路返回后,很快就买来了两把铁锹。
南宫涛眸底碾过一抹沉痛,主动拿起其中一把铁锹,开始挖坟。
司机紧跟着拿着铁锹开始挖土。
夏如兰在一边哭的近乎晕厥,口中喃喃的道歉,“柔柔对不起……宝宝对不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夏妈妈都没办法保护好你……对不起……”
她很想扑上去,阻止他们。可是南宫涛那样凌然的眼神。像是要穿透她的胸腔,把她的心脏挖出来一样。她除了哭,根本就不敢靠近。
大约挖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南宫涛浑身一僵,手中的铁锹也滑到了地上。
司机太阳穴突了突,心底窜过一抹凉意。终于挖到那个骨灰盒了,下面真的有个骨灰盒……
一块红布包裹着一个骨灰盒。红布埋在地底下那么多年已经快要辨别不出颜色了,并且已经腐化了。
南宫涛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去捧那个骨灰盒。在捧的过程中,包裹在红布里面的一个姓名牌掉了下来。姓名牌也被腐化了,只是依稀能辨别出上面写着的是阮绵两个字。
阮绵绵是柔柔给女儿取的名字!!!
柔柔的日记里有提到过,她跟夏如兰商量着给两个孩子取两个比较有寓意又有关联的名字。所以,最后敲定夏如兰女儿叫夏缠,她的叫阮绵。寓意,便是缠缠绵绵。希望两个孩子一辈子幸福缠绵!
南宫涛脸色阴暗,眉心骨都在突突的颤抖着。不管是从这座坟的表面,骨灰盒外面包着的红布腐化的程度,还是从那块姓名牌上面的腐化程度来看。这座坟是真的,他的心脏狠狠的抖动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难道他跟柔柔的女儿真的死了吗?
怎么可以?他的绵绵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良久。他就那样捧着那个骨灰盒。悲痛而苍凉的捧着,眸光一片黯淡的绝望。
“绵绵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他的声音像是从另一时空传递过来的,沙哑而沉痛。
夏如兰哽咽着回答,“柔柔六月三日去世后,宝宝过了三个月就感染了重度肺炎。七月一号去世的……七月二号火化下葬的。因为她只是个几个月大的宝宝,按照这里的习俗是不能立墓碑的……所以我只好在殡仪馆给绵绵做了这样的一个姓名牌。绵绵……实在是太可怜了……我对不起绵绵……”
南宫涛那犀利的眸光直直的盯着夏如兰,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是,没有。夏如兰始终用一种沉浸在悲伤中的神态和表情,在诉说着这件事。泪水打湿了她惨白的脸颊,模糊了她的双脸,她掩面哭的虚弱不堪,也愧疚不已。
南宫涛慢慢的将骨灰盒放下,走到一边拨打了他老同学的电话,压低声音询问了一番后。最终,将骨灰盒外面的红布和那个姓名牌留下,骨灰盒重新安葬到坟里。
夏如兰看着他填土,一直揪在半空中的心脏慢慢的放回到胸腔当中,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暗光后,继续低头抹泪。
等到南宫涛重新安葬好了骨灰盒之后,猩红着眸光走上前将夏如兰提了起来,沉声警告道,“这些东西我会带回去化验!化验出的时间跟你说的不符,我不会再对你客气!另外,我警告你。如果你还在隐瞒我一些事情,别怪我对你的女儿不念及养育之情!”
夏如兰吸了吸鼻子,一个劲的强调,“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敢隐瞒……”
南宫涛绝望而悲痛的松手,她再度滑坐到地上。在夏如兰看不见的瞬间,他的眸底有一抹暗色闪过。
其实,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死了。最初的悲痛欲绝过后,他开始理智的思考整件事,虽然夏如兰的面色看不出来有说谎隐瞒的痕迹。可夏如兰是什么人?她是个自私自利的毒妇,她精心策划了这件事。自然也能预料到今天这样一幕,所以她随便找个婴儿尸体来安葬也不是不可能。
刚才他已经打电话跟他的老同学询问过了,目前我们国家的技术还没有发达到可以用骨灰来做亲子鉴定的程度。所以,他只能带走埋在地下的红布和那个姓名牌回去化验。豆找有圾。
南宫涛闭了闭眼眸,然后睁开眼睛,将眸底的复杂之色隐藏起来,眸光沉重而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