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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扶额,走过去将女人指间的香烟拿下,近距离这样看江雁声,她浓妆艳抹的容颜,眼睫毛下却难掩一层青色。
累坏了吧。
南浔刚想拿衣服给女人盖上,办公室的门砰一声就把打开了。
她茫然转头,看见带着一群保镖走进来的霍修默。
男人面目深冷,黑色衬衫黑裤更显得几分阴寒凌厉的气质,眉头紧皱着,身高腿长朝沙发走过来。
“咳,刚睡下呢。”
南浔让位,不跟他抢江雁声。
霍修默眸子深处的血色没有淡去,视线打量着昏睡过去的女人几秒钟,见她安然无事,沉郁的脸色稍微好看些。
他单膝跪下,动作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抱了起来。
斯越在旁边担忧:“霍总,你的伤。”
霍修默薄唇紧抿着,能把女人抱在怀里,胸膛上的伤口那点痛早就不值一提。
他抱着江雁声离开南浔的办公室,上车回都景苑。
……
……
别墅。
一袭性感黑裙的女人被放在洁白大床上,黑色卷发四散,小脸平静,浓翘的长睫毛紧闭。
霍修默将佣人都赶出去,高大的身形站在床沿,俯身,将她身上的裙子脱下然后盖上被子。
江雁声身体早就负荷,一直未醒来。
他只打开床头柜的台灯,暖色淡淡光线照映着,那条性感的裙子被扔到衣柜里,像不曾被穿出去。
深夜,江雁声醒来时四周静的能听见自己呼吸声,她刚想动,就发现身体被一具强健结实的身躯抱在怀里,男人薄烫的呼吸喷在她脖间。
熟悉的清冽气息,让江雁声心脏紧缩,一时间,喉咙隐隐酸涩了起来。
是他,回到她身边了。
白天发生了什么事,她脑海中已经没了记忆,如今被霍修默抱在怀里,空荡荡的内心也有了一丝暖意。
江雁声轻轻转身,面对着男人。
看着男人熟睡英俊的脸庞,不知是光线缘故,还是她的心态问题,总觉得他的轮廓削瘦了。
江雁声很心疼,指尖轻柔的覆上男人睡觉也紧皱的眉宇,喃喃叫他:“霍修默。”
他没动静,等她要去解开他睡袍时,白皙手腕才被男人有力干燥的大手握住。
霍修默紧闭的双目睁开,在昏暗的光线里,对视上女人泛起水雾的眼眸,嗓音低哑轻启:“今晚别闹我,嗯?”
江雁声忍着掉眼泪的冲动,堵在胸口的情绪很难受,连说话都在哽咽:“黎昕说你被家法伺候了。”
“小伤。”霍修默手臂将女人抱在怀里,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越是这样,就越让女人心疼。
“我看看。”江雁声隔着一层浴袍也感受到了包扎的绷带,也不知伤了多重。
她脾气倔起来时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白皙的指尖去扯着男人的衣带,深蓝色的睡袍敞开露出了胸膛。
当江雁声看到男人绷带外,一道道狰狞的伤痕时,细细的白牙咬紧了唇瓣,眼泪就砸掉了下来。
“你爸爸对你下死手啊。”
她都不敢去触碰那些伤痕,还没结疤,都涂上了药水。
“让你看了又要哭了,嗯?”霍修默抬起修长的大手,温柔拂去女人眼角溢出的泪光。
他体温其实比平时要烫人,高烧没有退,只是打了一针退烧针,手掌摸着女人脸蛋时,江雁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你在发烧?”
“伤口感染了一夜而已。”
他轻描淡写的腔调惹得江雁声偌大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了。
“你身体又不是铁打的,现在还难受吗?我去给你找医生过来。”她倾身过去,用自己光洁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有点烫。
霍修默将要下床的女人拉住,半搂在了怀里,滚烫的身躯就这样贴在她纤美的后背上,嗓音浓浓的低哑:“打过针吃过药了,医生来了还没有你有用。”
江雁声被他抱得心脏泛酸,低头,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一双漂亮的眼眸发红:“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我心甘情愿。”霍修默大手固定住她苍白的脸,薄唇吻上了女人的眉心:“被我爸打一顿不要紧,你还在我身边就好。”
她胸口的一颗心都为他所牵挂着,这刻,听到这句话,怎么也离不开他了。
江雁声伸出纤细的手臂抱紧了男人腰身,避开他胸腔前的伤口,将脸贴着男人锁骨处。
心与身都在为他折服。
“霍修默……”
“嗯?”男人看她心疼自己的模样,薄唇抿出了极淡的弧度,转瞬间又消失。
江雁声低垂着眼睫毛没有看到,只顾着担心牵挂他了,抽泣了会,可怜兮兮的说:“我们去复婚,以后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照顾好你。”
霍修默五官神色很复杂,大手揉着女人黑色长发,良久,才低低开腔诱哄她:“复婚这事我们不急,我知道你现在是一时冲动,同情心泛滥了。”
“你需要同情什么?”
“……”霍修默。
他带着女人倒在被子上,沉重的身躯没有完全压着她,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女人哭红的眼睛:“你想好了,这次我抗下霍家的压力跟你在一起,以后就更不会放手了。”
江雁声白皙的手指摸上男人英俊深刻的脸庞,问他:“我要没想好,你这次就不勉强我了?”
霍修默眼底眸色一缩,隐藏着深暗不见底的情绪,低哑着嗓子溢出薄唇:“那要看你了,愿不愿意把霍太太这个位子让出去。”
第478章 对自己的爱一并给你,全部用来爱你
把霍太太的位子让出去?
江雁声一想到霍修默会宠爱别的女人,心脏就有股窒息感让她快喘不过气来,她不要,情愿自己的身体被第二人格取代,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画面。
她仰起头,红唇吻上男人菲薄的唇:“霍修默,以后我会把对自己的爱一并给你,全部用来爱你。”
霍修默薄唇含着她的唇瓣,说话时嗓音很哑:“以前你跟我小打小闹都可以关起门来自己解决,这次闹到霍家,就容不得你答应跟我好又后悔了,知道吗?”
“嗯。”
江雁声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倔骨头的性子柔软了许多,即便内心无助孤独,只要看见这个男人就会有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她知道,这是她这辈子爱过最值得爱的一个男人了。
明知跟他持续这场联姻关系,就宛如是飞蛾扑火,但是义无反顾的行为,谁没有过呢?
她纤细的手缓缓抱紧男人肩膀,柔柔弱弱依靠在了他胸膛前,红唇喃喃自语:“只要……你以后不会后悔就好。”
——
霍修默伤的不轻,又加上高烧的缘故,听到女人亲口承若会跟他在一起,便敌不过席卷而来的疲倦感抱着她沉睡。
江雁声却毫无睡意,她动作很轻从男人怀里起来,随意披上一件外套,光洁的小脚没穿鞋踩在地板上。
她走到小书房把门锁上,然后点开手机备忘录,看到一行字,片刻,低垂着眼睫毛将内容删光。
桌子的最后一个抽屉,她藏了药。
江雁声把两瓶全部拿出,清丽的容颜在灯光下很白,指尖拧开瓶盖将一粒粒药片都倒入了垃圾桶。
最后,连空瓶子也扔了进去。
江雁声单薄的身子没了力气坐到椅子上,灯光很暖,照映在肌肤上莫名的却感到了一丝冷意。
她低头,白皙的手捂住脸,一头乌黑发丝倾斜四散下来,看起来格外的绝望茫然。
【药我已经都扔了……】
江雁声独自待在书房里自言自语,闭了闭眼,忍着喉咙的酸涩滋味说:【你提的条件我答应,药我不会再吃,也不会去医院治疗……我会尝试接受你的存在,满意吗?】
【我和霍修默分不掉……你别再伤害他了,我不跟他在一起,江家也会安排我另嫁,这具身体,霍修默已经碰了……我知道你也不会想看见有第二个男人去碰。】
【你倘若连我最爱的男人都不放过,我想……这具身体还是让给你,你来替我活下去。】
【我从小是为了活下去而活着,而如今,尝到了一点甜头就再也吃不了苦了,你一定又要讽刺我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对吗?是啊,我没了霍修默就是不想活了。】
【你要敢在伤他——我会死给你看,把这具身体让给你,一个人在这冰冷没有温度的世界里独活,很可怕对吗?】
江雁声闭着眼睛流泪,说着说着就笑了,又哽咽的哭出声。
想做一个正常的女人一个正常的妻子一个正常的母亲,对于她来说,真的好难。
……
……
天色微露白,黎昕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了自己的家,很简陋的低矮屋子,两间房搭着两张木板床,一家老小都住在里面,墙角还堆放着很多土豆,都是平时吃的口粮。
她记事起,就跟着奶奶身边长大,后来父亲娶了继母,添了弟弟妹妹,她瘦弱的肩头也为这个家承担了一部分压力。
石头堆起的一口锅,土地里的大黄牛,山间的蛇几乎成了她童年的所有回忆。
在这恍惚不清的梦里,黎昕看奶奶的面容已经模糊了,她站在门前,听见父亲和奶奶的对话。
【儿啊,村长上午又来了一趟,问大丫什么时候回学校念书啊。】
【大丫长得水灵心也大,书念多了就该学她妈跑咯。】
【你还能困住她一辈子不成,她像她亲娘长得俊,早晚要离开大山的,儿啊,听娘的一句话,好好供大丫读书,将来有本事了享福的是你啊。】
【娘啊,你说大丫会不会识了字,就跑到找她亲娘啊?】
【谁不要娘?找了你也是她亲爹。】
黎老爹坐在门前抽了一口土烟,黝黑的脸庞带着犹豫之色。
远处,黎昕脚底跟生了根一样。
她都快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跪在父亲面前,用生满冻疮的小手发誓将来读书有出息了,会养全家的画面。
却这辈子都记得是用了资助人的钱,她刻苦读完了名牌大学,平生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也是资助人派校长给她的一根口红。
黎昕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更清楚至高无上的权欲和金钱才能令她安心。
她把所有的事,都梦了一遍。
醒来时,黎昕手指往脸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