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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弄坏我公寓防盗门的事。”女人不紧不慢地,跟他算账。
李秘书马上改口:“拍个照而已啊,江小姐,明早给你。”
五分钟后。
江雁声离开酒店,从李秘书手上要了一百块钱,打车回到了南浔的公寓。
她没带手机,还穿着睡衣和外套。
南浔被门铃声吵醒,开门看到江雁声这幅形象,愣了几秒钟,伸着脑袋往外看了看。
“是出了事了?”
江雁声走到玄关处,平静换鞋:“这么晚找不到开锁工,我先在你家借宿一晚。”
南浔听了一脸水雾:“后半夜你找开锁工做什么?门锁坏了吗?”
“我刚从酒店回来……”江雁声穿着拖鞋,走到厨房冰箱里拿了瓶水喝,说的具体点:“从霍修默的床上下来。”
“……”南浔。
大概是又愣住了几秒钟,才开口:“你们又厮混在一起了?”
“没有。”
江雁声不承认这种子虚乌有的事,眉心微拧:“是他弄坏我门锁又把我强带到酒店开房,我现在才脱身。”
南浔呵呵:“我说的没错吧,霍总要治疗好了,他肯定要来强奸你了。”
江雁声低垂下头,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脸颊,看着狼狈中又透着苍白的美,她静了半刻,红唇轻启:“这一个月内他不会再来骚扰我了,南浔,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摆脱他?”
“声声,你摆脱不掉的。”
南浔不忍心告诉她还在霍修默名下的事实,不管走到哪里,身份都摆脱不掉。
“我现在很乱……心很乱。”江雁声卸掉了伪装的坚强,将难以启齿的话,都跟南浔吐露了出来:“我想放弃跟霍修默这段感情。”
南浔问她:“他同意吗?”
江雁声心脏一缩,没有预兆的疼得都脸色微变。
“声声,你跟霍修默的这场婚姻感情里,主导权不在你,在男人手上。”南浔提醒着她:“除非你将自己隐藏的秘密跟他坦白,让他做选择。”
江雁声抬头,笑的狼狈自嘲:“现在不是他知道我的精神病后要不要在一起的问题了,是我的病,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生命安全。”
话一落,顿了几秒,又叫道:“南浔。”
“嗯?”
江雁声眼含着痛苦,对她说:“我怕他得知我的病,更怕他不放弃我。”
南浔无法站在江雁声的立场去感受她的这份压抑的痛苦,却被她的这份苦情给触动到了。
江雁声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隐痛:“我现在只希望,他对我是习惯,不是爱。”
……
晚上公布离婚消息,江雁声就做好了会被江家批斗轰炸的准备,第二天,她就接到电话回了一趟老宅。
才刚走进客厅,就听见老太太在骂人:“我之前就说过这个死丫头早晚要被休了,从小就没有把她教好,家门不幸!”
江斯微先前出来事就开始夹着尾巴做人,心中幸灾乐祸的同时,却假意在旁边劝:“奶奶,离婚这事说不定有隐情呢。”
老太太冷哼,看到了跟着佣人出现的江雁声,眼神宛如刀割一样扫过去。
面对老太太撕裂了慈祥表面怒她的模样,江雁声很平静,她没理,而是问佣人:“我爸在楼上?”
“是的,二小姐,先生在书房等你呢。”
“好。”江雁声上楼。
老太太感受到了被她无视的态度,气得一个茶杯扔到地上:“孽障东西,怎么不死在外面!”
江雁声听见了,脚步走上楼梯没有停。
她走到书房门口,抬手敲了两下。
“进来。”
江亚东的声音传来,透着一股子的威严。
江雁声眼睫低垂,推门进去。
书房里,她看见江亚东坐在书桌前,抬眸一顿,叫了声:“爸。”
对于女儿,江亚东终究舍不得去骂她,开口问的是:“离婚了怎么不回家住?”
江雁声心口滋生出了淡淡的压抑感,平时也没觉得多难受的,当自己的父亲问出这句话后,她突然有点忍不了。
这里,还算她的家吗?
江雁声不愿提进门时老太太开骂的那些话,轻描淡写道:“我已经找到房子了,一个人住的挺好。”
江亚东眉宇微皱:“回家来,爸爸在这没人能赶你走。”
“可是我住的不开心。”江雁声抬眸,透着一股倔劲。
江亚东沉默了片刻,又问她:“你和霍修默是怎么回事?”
终于问了。
江雁声早就想好了说辞,眼睛都没眨一下:“感情走到头了,跟他过不开心。”
回江家住说不开心,跟霍修默过也说不开心,江亚东面对着女儿的任性脾气,他是忍着火气,怕凶几句就把女儿给凶跑了。
“霍修默是不是欺负你了?声声,爸爸会给你讨公道。”
“爸,我跟他之间的事,自己会解决。”
江雁声就是不想江家插手,才回来给江亚东一个解释。
江亚东却有自己的盘算:“离婚不是儿戏,你也长大了不能像小姑娘一样任性,我明天约你公公婆婆吃顿饭,把误会说清楚。”
江雁声笑了,很自嘲:“我连离婚都不能自己做主了吗?”
江亚东没说话。
“爸,你就别把我送出去祸害人家儿子了,你想联姻,不是还有一个女儿?”
江雁声不会去复婚的,她表明了立场,眼中含着泪光:“两年前我已经为江家牺牲过一次婚姻,爸,你也为江家抛弃过自己的爱情,这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人都被伤筋动骨了一样,你自己承受过的啊!”
江亚东眉头这下皱紧了,沉声:“你不爱霍修默?”
第388章 她最近都在嗑药,很想杀了我。
江雁声红唇抿起,咬到了舌尖。
她想面具戴久了是会长在脸上的,想摘下来就要去一层皮才能了。
江亚东给她机会:“你不跟霍修默在一起,爸也不会逼你。”
这样轻易妥协,让江雁声怔怔的抬起头。
“不过,你要听爸爸一件事。”江亚东是有条件,他昨晚在酒店撞见霍修默带女人开房时,心底就已经清楚跟霍家这场联姻是走到头了。
女儿是自己养的,她不愿意在霍家委曲求全,江亚东也不会真去逼她。
江雁声嗓子有点发涩:“什么事?”
江亚东问她:“你宋伯伯还有印象吗?”
“有点。”江雁声依稀记得父亲这位移民到海外的多年老友。
江亚东点头,跟她说:“他的长子宋隐近日回到宛城,爸爸希望你能找时间跟他吃个饭。”
“爸,我才刚离婚你就让我找下一任?”江雁声心底莫名的排斥这种受人摆布的安排。
江亚东语重心长道:“声声,你的上一任婚姻爸爸倾向了江家的利益,跟霍家老爷子订写的协议没办法改变,这一次,宋隐是爸爸亲自把过关,他很适合你。”
“所以,我不愿意跟霍修默复婚,就得嫁给你看中的女婿?”
江雁声对江家再一次寒了心,她想过江亚东会极力劝阻她跟霍修默分开,却没想到江亚东会直接换女婿。
江亚东态度温和:“爸爸不会害你。”
江雁声低垂下眼睫毛,倔强道:“我也不需要这样为我好的安排。”
江亚东眉宇压着怒气,提醒她:“你享受了家族带来的富贵与地位身份,就要懂得去承受家族带来的牺牲,这才是一个女儿该背负的责任,声声,在权力和金钱的世界里,爱情不值一提。”
江雁声顷刻间就红了眼,冷着声:“所以,你把我母亲的爱情当做什么了?”
一提起叶茗,江亚东就失去了耐心:“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你不愿跟宋隐吃饭,就跟我去和霍家吃饭。”
江雁声眼中流露出了失望,转身就走。
在书房门打开的瞬间,江亚东沉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声,你比别的女孩要幸运。”
江雁声身子一僵,笑的讽刺。
……
……
浴室冰冷的水哗啦啦淋下,角落头里女人无力靠在墙壁前,长发湿透黏着苍白的脸颊,身上衣服也被淋湿,手指紧紧握着一瓶药。
她几乎吞了半瓶药,反应很快就上来,脑海中混沌晕沉,看什么都有重影,四周倒了过来。
砰一声,关紧的门被从外打开。
姬温纶走进来,迎面就感到了股冰冷气息,他看到在淋水的女人,小脸都快透明成白色,当即眉心就狠狠皱起,大步走过去。
水被关了,冷气还絮绕四周。
姬温纶蹲下,修长白皙的大手去抱起女人:“雁声。”
江雁声长睫毛轻动,抬起恍惚的眼眸盯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她看不清他的相貌,凭借内心最渴望的意识轻喃出声:“修默。”
姬温纶的双臂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就恢复如常,用浴巾裹着她冰冷的身体,然后抱出浴室。
江雁声伸出双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呼吸进的气息很熟悉,让她潜意识里误以为是霍修默来了,脸颊贴了上去:“修默,修默我……”
姬温纶看她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把她手中的药瓶抢过来,发现几乎没了。
他俊美的五官变了神色,大手握紧了她的双肩:“哪里难受?”
“心口痛。”江雁声压抑着情绪,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声音脆弱的很:“修默……”
姬温纶看她一口一个霍修默,长指重重摁着眉骨,在女人喊的揪心万分时,双臂隔着浴巾抱紧她发抖的身体:“我在这。”
江雁声轻颤着呼吸,在他怀中找到了温暖。
“睡吧,梦里会有你想要的。”姬温纶抱着蜷缩的女人坐在床沿,沉静的语气低低哄慰着她入睡。
江雁声体温开始回升,让她情绪好似被控制了下来,不过浓翘的长睫毛还是颤着不已。
姬温纶低首,眼神幽深温和注视着她清丽森白的脸蛋,柔弱中泛着绝望令人心疼。
他强大的思绪在一瞬间走失,却又很快被拉回。
那脖子间,骤然传来了指尖冰凉的触感。
姬温纶长眸眯起,捕捉到怀里女人睁开紧闭双眸时的冰冷眼神。
江雁声眉眼间笑得很冷艳诡异,一手搂着男人脖子借力起来,苍白的唇快触碰到他耳廓:“修默?她发病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