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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颀长的身躯转身,朝房门走。
身后,传来了徐慢慢压抑着哭腔声:“我跟周文,是真结婚了。”
徐慕庭脚步猛地顿住,伫立在那里,薄唇抿成了直直的冷硬线。
徐慢慢用被子盖住胸口坐起来,长发披肩的模样很狼狈,她眼中带着报复性的恨意,红唇溢出了干哑的声音:“我不傻了,徐慕庭,从今往后……我不仅仅是你的妹妹,还是别人的妻子。你记住,今天是你不要我的。”
她一个个字,就像锐利的武器刺入了徐慕庭的心脏,闷痛得感受让男人五官变了神色。
徐慢慢唇角笑了。
她看着男人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笑着笑着,又开始掉起了泪水。
一个男人连上你,都能在半途中停下来,他连欲望都能自我去控制,还有什么感情是他控制不了?
到底,是她爱的太天真了。
——
晚上,七点多。
在都景苑里,江雁声难得自己用晚餐,霍修默下班的时候打了通电话过来,说是徐慕庭叫他去喝酒。
想到徐慢慢领证这事,估计把徐慕庭情绪刺激得不好受,她便答应让霍修默去会所陪酒去了。
江雁声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没吃几口饭,她整天都在想徐慢慢恢复正常的事。
不是说别人原谅你了,叫你别去愧疚,你就能心安理得去原谅自己。
江雁声就怕因为当年胆怯放开了徐慢慢的手,让她在受伤的这十年里,被徐慕庭一手体贴入微的照顾下,才心生了爱慕的情愫。
这样,江雁声更加无法面对徐氏兄妹了。
她越想就越没胃口了,让佣人把饭菜撤了便起身上楼去。
都景苑的别墅里,没有男人在,江雁声头一次发现家里还很冷清。
大概是因为霍修默最近都会在下班回来后,陪她吃完饭散步,两人说说话看个电影什么的,他不会去书房办公到深夜才回卧室睡觉的缘故。
江雁声就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时刻在陪伴着你,等他不在时,就会加倍的感到寂寞。
她将楼上走廊上的灯光都打开,就连走进卧室也没有关掉,明晃晃的光线很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
江雁声去衣帽间拿了一套睡衣出来,走到浴室去洗漱,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等她洗好又护肤完,才抱着手机爬到床上躺下。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江雁声用手机给霍修默发了条短信,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霍修默回的很快:“苏湛陪慕庭喝,我没怎么喝。”
江雁声逐字刚看完,男人短信又进来了:“想我了?”
她抿着唇角,口是心非的回复:“没有。”
“撒谎的女孩晚上会受到惩罚,嗯?”霍修默发短信的速度,足以证明他真没在喝酒。
江雁声是想了,就是不想承认。
她也不是那种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要今晚是南浔受了情伤买醉,她肯定会二话不说就陪闺蜜去了。
竟然是这样,江雁声也就不可能要求霍修默不陪兄弟,回家来陪她了。
“你好好开解一下徐慕庭吧,要吃点东西,别喝伤胃,不然我要跟你生气的。”江雁声没跟霍修默聊太久,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情况就够了。
这条短信发送出去后,她便将手机压在枕头下。
在会所那边。
霍修默坐在沙发上,薄唇抿着根烟,好看的食指隔着手机屏幕,好似在摩挲着短信里女人发来的字。
包间里,也就他陪酒陪的最走心。
苏湛当场说了:“二哥,你是不是怕喝多了回家被打啊。”
霍修默今晚心情不错,没跟这小子计较。
而苏湛就来劲了,伸手过去跟闷喝酒的徐慕庭勾肩搭背,笑的肆意痞气:“没女人管更自在啊三哥,你是没面见过江雁声另一面,太凶了。”
说起,他都觉得形容含蓄了。
斯穆森慵懒靠在真皮沙发上,长指握着高脚杯荡漾着红酒,嗤笑了声:“她当你的面家暴过修默?”
苏湛朝大哥摇头,说起一事:“前段时间二哥不是跟盛儿暧昧上了吗?江雁声半夜找来,一脸杀意就把盛儿从会所给拖了出去,我都不敢拦啊,大哥,你说嫂子是我能动手的吗?”
霍修默看他还有脸提这件事,一个烟盒就砸了过去。
苏湛及时闪躲,砸到了徐慕庭额头上。
“……”
徐慕庭没半点反应,五官的神色掀不起半点情绪波澜,闷头喝酒。
“二哥,我话还没说完。”
苏湛借着酒劲,一本正经道:“你一把年纪还被女人骗的团团转不可怜?当初那个梁宛儿就没少打感情牌来骗你钱,说真的,江雁声白天跟晚上不一样,她这女人哪里是眼皮浅骗钱来的,是来要你命。”
第330章 霍修默面无表情踹了徐慕庭一脚:你是男人?
苏湛装逼完,才发现霍修默一双深邃眼眸沉沉盯着他,一言不发,气场强大阴森。
“……”
霍修默长指捻灭烟蒂后,去解开袖子的纽扣,露出白皙结实的小臂,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苏湛认怂:“二哥,兄弟们之间愉快聊天不是很好吗?你想动手就过分了啊。”
“你过来。”
霍修默在他嘴碎的第一句开始,就想打他了。
苏湛朝徐慕庭身后沙发躲,嚷嚷着:“二哥,你变了,不是抱着手机等老婆短信,就是放下手机打弟弟。”
整个包间里就数他话做多,徐慕庭听了也烦,惯来温和的英俊脸庞变得面无表情,将人给推了出去
“靠!”
苏湛没想到三哥亲手送他去死啊。
斯穆森看到这幕冷嗤不屑于他们为伍,修长手指把玩着黑色的手机,心里想的却是裴潆干什么去了,大晚上连通电话也不要给他打来。
这女人,就放心自己丈夫在外夜不归宿?
这点,斯穆森表面不说,实际早就嫌弃裴潆没有眼色不会跟江雁声学一下。
霍修默在外跟人喝酒,电话短信就追来。
正想着,手机就响了。
斯穆森看到屏幕上跳跃的来电显示,他牵起唇角,接通了也不说话。
下一秒,女人柔柔声音从无线端透入耳:“穆森。”
“嗯。”男人声调淡漠。
裴潆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斯穆森开口说话,要端着大男人架子:“催什么。”
“不是的。”
裴潆听出他语气的不耐烦,柔声解释:“佣人把大门给关坏了,太晚找不到开锁师傅来维修,我是打电话来提醒你,如果今晚要回家的话,记得走后门,我给你留了一扇小门的。”
斯穆森五官神色有点难看下来。
裴潆又看不见,说完以为他听了心情能好点了,便很体贴的不打扰男人喝酒:“我去睡觉了,晚安。”
斯穆森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底冷然一片,被气得胸膛疼,这个蠢女人,谁教她跟丈夫说晚安是能在电话里说。
“你要走?”
徐慕庭幽邃的眼眸喝得血红一片,看到斯穆森霍然站起身,把沙发手扶的西装外套拿起,哑着声叫他。
“裴潆打电话催我回去。”斯穆森五官神色很正经,看不出一丝多余的心虚情绪。
他未了,面无表情说了句:“女人这点很烦,教她也不听。”
徐慕庭听了眉头紧锁,瞳孔里缩紧着很深的情绪,仰头又灌了口烈酒喝。
茶几上都是酒精纯度级高,越喝脑子却越清醒。
他手机,以后晚上出门后再也不会响。
斯穆森就这样抛下兄弟走了,心早就飞到回家,把人留下也没意思。
到最后,倒是霍修默仗义陪了徐慕庭喝几杯,修长的大手拍拍他肩头,说话意味有点深长:“她已经选择跟别的男人结婚,你就好好当好自己的大舅子。”
徐慕庭完美的薄唇抿成了直线,隐在暗光里的神色越发阴郁难看。
“我养了她25年……”
就这样放手让她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想到这里,徐慕庭胸膛闷痛得滋味让他想去抛开自身的修为深度,疯狂的遵从本意一次。
“你想养她,也要看她会不会愿意给你养。”霍修默在这方面早就得出了精髓来,以过来人的语气跟他说:“你可以拒绝她,却不能打垮她。”
徐慕庭抬头,盯着霍修默眼睛很猩红:“我打垮了慢慢?”
霍修默说:“你看着她去领证跟别的男人领证,就已经把她对爱情所有的期待给打垮了。”
徐慕庭眼底有一丝薄薄的阴戾升起,又被他闭眼给强制压了下去。
他大手攥紧着酒杯,力道像要捏碎。
“慕庭。”
霍修默严肃的提醒他:“你十年里,处心积虑把她养在身边,如果没有想过让徐慢慢彻底成为你的女人,就别在肖想她什么,让她干干净净嫁出去。”
徐慕庭听了,骤然从喉咙深处溢出了菲薄的低笑,半天后,他眸色含着隐痛,哑着嗓子开口:“我和她,连最后一步都做了一半,修默,她不会在要我这个哥哥。”
霍修默拿烟盒抽的动作顿住,过了半响,他面无表情踹了徐慕庭一脚。
跟女人发生关系到半途中还能停下来?他还是个男人?
——
深夜十一点多,都景苑。
在主卧里,江雁声迷糊睡了一回醒来,她掀开被子坐在床沿静静的沉思了会,发现饿得有点不能忍。
她没办法,只好披着件外套下楼。
这个点佣人都睡着了,江雁声也不好把人吵醒,自己走到厨房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佣人从来都没有留剩菜剩饭过夜的习惯,江雁声在冰箱翻找了半天,洁白的小脸还有些恍惚睡意,什么都没找到,又把冰箱给关上了。
她最后在电饭煲里找到了些剩饭,站在台前咬了会指尖,又犯懒不想去炒点菜吃。
江雁声想到了小时候经常吃的一种泡饭。
她转身去找烧水壶,装了点水进去烧,然后拿碗把米饭盛出来,等过几分钟水沸腾了。
江雁声将开水都浇到了饭里,用勺子轻轻搅拌了几下。
等不烫嘴了,她便端着碗去餐桌坐着吃。
江雁声低头,指尖将脸颊乌黑发丝拂到耳朵去,张嘴吃了口,没有什么味道的,很快又吃了第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