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什么呢?
劝她勇往直前?
不不不,至少在目前看来,这一对儿的难度系数未必会比梁山伯和祝英台低;再说了,梁祝好歹还是你情我愿,可现在明摆着是卢小爷宁死不屈呀!
劝她放弃?
未免又有阻碍之嫌……
啊啊啊,苦恼啊!
斟酌了老半天,路寰才说,“不如,先从普通朋友做起,修缮下现在支离破碎的关系再说,你觉得呢?”
瞿鸾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声东击西、欲擒故纵,徐徐图之!”
路寰心道,这姑娘军事天分够高啊,我就说了个“做朋友”,你一眨眼就给我把三十六计整出来了……
无意中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瞿鸾一脸兴奋,亲热的拉着路寰的手说,“师姐,你再给我讲讲。”
路寰干笑,我自己都不懂怎么就声东击西、欲擒故纵了呢,给你讲什么啊?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小天使出现了!
“阿玉,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快上课了。”
正要回教室上课的高露老远看见一个人挺像路寰,就绕了下路眯着眼睛一探究竟,结果一看清楚了她身边坐的是谁,立马儿就直剌剌的冲过来了。
虽然有点不大厚道,但路寰心里真的立刻就松了口气:她的大脑都快干涸了。
一看她过来,瞿鸾的小脸儿都拉下来了,甚至还冲着高露小小的哼了声。
高露也不甘示弱,微微抬着下巴,特别师姐范儿的说,“瞿鸾,快上课了你怎么还不去教室?”
瞿鸾根本就不怕她,倒背着手晃过来,“师姐你不也没去么?而且,貌似你们的教室更远呢。”
高露一噎,梗着脖子又要再说,见事不好的路寰连忙跳出来打圆场,“啊,要上课了,露露咱们快走吧,学妹你也快回去呀,再见!”
说完,她拉着高露就跑,然后伴随着身后响起的甜到掉牙的“师姐再见”,高露重重的哼了声。
于是路寰忍不住又是一阵头大,这俩姑娘咋就互看不顺眼么!
说真的,她是真没想到高露和瞿鸾认识了之后,非但没能做成朋友,反而每次见面都火花四射的,活生生演示了什么叫做针尖对麦芒。
俩姑娘都不是省油的灯,瞿鸾背景太强,几乎是无所畏惧;而高露作为一个“历史悠久”“根深蒂固”的地头蛇,还是师姐……
关键是,俩人的性格那个像咧!
路寰经常在私底下跟司远吐槽,莫非真是同极相斥?不然怎么就这么容易吵吵么!
司远的回答往往都是但笑而不语,只是沉默着给她端茶倒水润喉咙。
阿玉呦,你难道忽视了一点么?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们,吵吵闹闹才是常态啊……
路寰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然而事实证明,还没完。
明天就正式进入假期了,铁三角照例结伴往门口走,然后瞿鸾就从后面追过来了。
“路寰师姐,我想邀请你于一周后去我家做客,不知你是否方便。”
看着眼前这张明晃晃的请帖,路寰整个人都呆滞了几秒钟,然后下意识的说,“你们家的宴会,我去不大合适吧?”
谁都知道铁三角是三位一体的,他们家世相当,一般但凡其中一个有份参与的,其他二人绝对不会缺席。
但是现在请帖有且只有一张,那么就意味着她只邀请了自己,这很不对劲呀!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家跟军界的人没什么交情,更谈不上被邀请到家里去了。
瞿鸾笑了笑,“师姐误会了,不是宴会,就是普通朋友间那样,邀请到彼此家玩,仅此而已。”
路寰顿时就有点黑线,普通朋友家相互邀请,至于动用如此正式的请帖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路寰真没觉得自己竟然已经被对方列到“可以请回家做客”的名单上了。
周围已经有路过的同学们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如果贸然拒绝的话,无疑是当众涮了瞿鸾的面子,间接地,也是给瞿将军没脸。
路寰笑了下,还真是没有第二种选择呢。
“那好,谢谢学妹啦。”
回去的路上,就连一贯淡然的司远都忍不住带些惊讶的问她,“你什么时候帮过瞿鸾的忙吗?”
路寰捏着手里的请柬,感觉这好似是个烫手的山药。
她苦笑着摇摇头,“瞿将军的女儿,我能帮什么忙啊?”
她和瞿鸾的交情左不过就是日常的打招呼啊,大部分时间都是敬而远之,难不成这就入了瞿将军的眼?
真要这样的话,那些想巴结却苦于找不到突破口的人,岂不是要找根面条上吊?
等等,该不会是,声东击西、欲擒故纵?
高露一把夺过请柬,翻开一看,竟然还是手写的,于是气儿更不顺了,“那个臭丫头片子,搞什么鬼!”
路寰好笑的拽拽她的小辫子,“呦,好大的醋味儿。”
三番两次的,弄得她很有一种自己是个左拥右抱的渣男的错觉好不好?
回家之后把事儿一说,一家三口马上就临时召开了一届家庭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彻底分析路寰同学接到的请柬背后隐藏的弦外之音!
当事人率先发言,她托着下巴问,“爸,妈,你们平时跟军界的人有交集吗?”
这个想都不用想啊,路铮和徐曼齐刷刷的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唔,”路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又问,“对了,那当时你们的国家贡献奖章,是谁颁发的?或者说,到场的有军界的人吗?”
徐曼就笑,“我和你爸又不是文工团出身,而且这都是组织部、宣传部和公关部的事儿,跟橄榄绿有什么关系呀?当时给我们几个颁发奖章的也是宣传部部长,再就是跟领导人握了握手,确实没有别的。”
路寰唉了声,搂着抱枕在沙发上打了几个滚儿,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别的可能了,就犹犹豫豫的把“三十六计事件”给说了。
夫妻两个深入思考了下,都觉得这个可能还真是比较大。
路寰耷拉着脑袋追悔莫及,“唉,你说我多什么嘴呀!得了,惹事儿了吧?”
夫妻俩都让她给逗笑了,不由的出声宽慰道,“得了,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干嘛?人家不都说了么,就是普通同学间邀请到家里玩儿的那种,快别折磨自己了,平时脑袋还不够忙的吗?”
“这怎么能一样!”路寰一骨碌爬起来,非常不赞同的说,“要是露露请我,或者是刘雯雯谁的,那也就罢了,可”
路铮摆摆手,“别杞人忧天了,瞿将军的风评还是很不错的,为人刚正不阿,肯定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迁怒你的。”
“他该感谢才是,什么迁怒,”徐曼捂嘴,笑着拍了他一把,然后又把女儿拉起来,摸着她的头问,“需不需要我们帮你准备点什么?”
“不用了,”路寰摆摆手,“礼物什么的我已经想好了。至于给谁嘛,既然是去家里,那就给瞿鸾的爸妈准备份礼物就行了,其他人倒不必费心。她哥哥算来是我的同辈,而且素未蒙面,贸然送东西反而不美。至于瞿鸾,她还是我的师妹呢,更不用管了。”
徐曼和路铮对视一眼,点点头,“你想得很周到,就这么办吧。”
第36章
讲老实话,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路铮和徐曼说不担心那绝对是假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透过自家闺女的话来分析,瞿将军就算是单纯冲着瞿鸾的面子,也不可能跟这么个小辈较真,更何况,他也没有任何理由。
罢了,就把这次的事当成一次对于人情世故的考验吧。
如果成功,阿玉自然是多了一座意外之喜的靠山;就算是失败,她也损失不了什么。
瞿鸾是瞿将军中年得女,后者今年已经快要六十岁,正所谓人老成精,人家身居高位什么没见过?作为一个小辈,又不是求人办事,路寰也不打算送些什么真金白银参鲍燕翅之类贵重的,心意到了也就好。
不过话虽如此,她也不可能随便从街上买个地摊货敷衍,真实施起来也让她杀了好一批脑细胞。
再说,尽管瞿鸾邀请的是路寰自己,但是都去到人家家里去了,她所代表的也就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路铮,还有徐曼。
古语有云,子不教,父之过。
所以哪怕是为了让瞿将军对自己的父母有个好印象,路寰也必须刷好关键分。
接下来的几天,她就好好地打了两个刺绣样板,绣了一条清水芙蓉的女式丝巾,一条雄鹰展翅的薄毯。
丝巾自然是给瞿太太,至于薄毯,就是瞿将军了。
听说瞿将军的腿受过伤,只要下雨阴天一受潮就疼痛难忍,左腿更是连夏季也没什么温度,所以思来想去,路寰才最终选定了薄毯。
两件礼物都不需要什么做工,就是锁了边就行,所以路寰尤其在刺绣打版上费了心思,多种针法相结合,反复修改实验了好多遍,报废了十几米布料,最终成品的效果跟手工刺绣都不差什么了。
光做这个就花了将近六天,路寰拿去给父母看的时候,路铮都吃醋了。
“这个可真不错。”
徐曼笑着给路寰使眼神儿,意思是宝贝你快去安慰安慰你爹!
路寰扑上去挂在路铮肩膀上,带着鼻音哼哼唧唧的撒娇,“哎呀,爸爸你的我早就开始准备啦,要慢工才出细活么,等过几天我得闲了,就把咱们的亲子装绣出来呀!”
路铮当即哼哼几声,心满意足之后又开始习惯性心疼,“不用了,阿玉你这么忙,有时间多休息休息,看你都累瘦了。”
路寰捂着脸,大惊失色,“爸你就不要伙同刘阿姨投喂我啦,我这个月足足长了五斤,五斤呀!”
去瞿家的前一晚,高露和司远先后打来慰问电话,后者更是一脸凝重严肃的反复叮嘱道,“万事小心,谨言慎行,就算是听到了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也千万忍耐。”
路寰就笑,“你们一个个的也太夸张了,又不是龙潭虎穴,至于么?”
哪知司远却是非常郑重的点点头,“很至于。”
前后加起来这么多年了,路寰还是头一次来到传说中的大院。
曾经的大院究竟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可真是戒备森严,光是警卫就里三层外三层的,随处可见荷枪实弹的士兵,几里开外就实行出入证和登记制度,要不是瞿鸾事前跟警卫营打过招呼,路寰手里又有盖着印章的请柬,还真是得请人接进去。
瞿鸾在大门口等着,一见她的车子过来就笑着迎上来,“师姐快进来吧,我爸妈都等着见你呢。”
路寰一惊,“见我?!”
要不要一上来就这么劲爆?
大概是她的惊讶有点太明显,瞿鸾的脸上迅速浮起一片绯红,小姑娘挺不好意思的说,“除了幼儿园时候大院里那些,你还是第一个来我家玩的朋友呢。”
路寰顿时就受宠若惊了,心道姑娘喂,我到底是做了怎样感天动地的事儿才能享受到这种级别的优待?
所谓的现实就是,不管你心里到底是多么的震惊,多么的恐惧,甚至是多么的不情愿,该来的你都躲不掉。
于是路寰一边走一边进行表情管理和心理调整,等踏入玄关的时候,已经把待会儿可能出现的情况和自己要说的台词演练了七八遍了。
一进门,瞿鸾就响亮的喊了声,“爸妈,路寰师姐来了。”
然后一拐弯,路寰就看见了站在博古架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