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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沈若初的缘故,厉行有些发狠了。
沈若初看着厉行的狠辣,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厉行和别人打仗,这还只是个小场面,不是那种大场面的,她却知道了。
厉行是天生适合握枪,适合在这种枪林弹雨中生存的人,他有这个胆子和这份儿魄力。
因为厉行的狠辣,也带起了军心,十几个人,都杀红了眼睛。
那围过来的四条船只,已经处了劣势,而且船是普通的船只,比不上厉行这个小型的轮船,所以,他们才想强攻过来。
如今没办法强攻了,就得改变战略,那些黑衣人里头为首的,看着这边的形势,隔空喊道:“别硬闯登船了,再去都是送死,给我把船给炸了!”
他们原本是打算硬闯过去,把人都给活捉了的,立个大功的,现在活捉不行,那就抬着尸体回去,也是一样的。
今天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
林瑞听了,脸色一白,他们出来只带了枪,其他的军火什么的,都没带上,原本是没想到会遇上突袭的。
这样硬炸过来,客船很快就被炸毁的,林瑞对着厉行喊道:“少帅,我们殿后,您带着若初小姐先走吧!”
支援还未过来,那帮人在发狠了,少帅绝对不能在这儿出任何的事儿,他还有很多的事儿没做。
“没他|妈的废话,都给撤!弃船!走水路!”厉行朝着十几个人喊了一声,便往船舱里头跑了进去。
沈若初在那里,能明显的看到厉行他们身后,因为炸弹炸开的火焰,形成一团团的火云,他们像是在火海中朝着自己跑来的一样。
这就是打仗,生死的博弈,无法言喻的可怕,慢一步,就是灰飞烟灭,难以想象,厉行每次失踪的时候,都是经历着比这个还要可怕的战场。
厉行冲进船舱,率先拉着沈若初,来不及多说什么,便朝着船舱的另一侧跑了过去,开了另一侧的门,领着身后的十几个人,冲出船舱,到了甲板。
厉行拉着沈若初,直接跳进了江里。
一声声扑通声,众人全都下了水,他们是懂水性的,可以说水性极好,厉行搂着沈若初,还能轻车熟路的撤退,那边的人朝着客船,不停的扔着手榴弹和手雷。
当发现厉行他们弃船逃走的时候,厉行他们已经游了不小的距离。
黑衣人气急败坏的喊道:“给我追!一个都不许放走!”
能这样把厉行给拦下来,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今天,下次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他们一定不能这样白白放弃了!
说话的时候,黑衣人的船只朝着厉行他们开过去了,不停的加速着。
厉行是懂水性的,非常的懂,可沈若初勉勉强强的会些游泳,但是只能算是勉强,那是学校的必修课,为了锻炼身体的,她每次只能勉勉强强的及格,就不错了。
可这里不是学校那不深的游泳池,是江,就算是这夏天,这江里的水都是刺骨的冰凉,更何况,他们这不是游泳来了。
是逃命来了,后面是穷凶恶极的,要他们命的人,开着船,而且这江面是不算平静的,偶尔有风吹过来,浪打在脸上是很疼的。
沈若初死咬着牙,跟了厉行这么久,没有吭声。
直到腿脚都开始累的不行,有些抽筋的时候,沈若初扯住厉行,对着厉行有些虚弱的开口:“厉行,我不行了,我游不了!你们别管我了,你们跑吧,快点儿!”
她是真的撑不住了,撑到这儿,体内所有的潜力都发挥殆尽了,她不能拖累厉行他们,厉行不能死了,这北方十六省,比她更需要厉行。
沈若初看着厉行,目光有些涣散,浑身都是刺骨的冰凉,让她冻的直打哆嗦,浪一阵儿一阵儿的拍过来。
沈若初不知道脸上是冷汗,还是水,分不清了,这会儿子觉得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似乎有种熬不过去的感觉。
阿妈和外公的仇还没报,她却要死在这儿了。
厉行看着沈若初惨白的小脸儿,没有一丝的血色,吓坏了,沈若初的目光也是无神的,好似马上就要离开他一样。
沈若初之前同他说过会游泳的,否则他不会带着沈若初冒这个险的,来争取救援到来的时间,就是拼死,他都不会弃船的,一定想办法闯出一条生路。
厉行脸色特别的难看,一手搂着沈若初的腰,撑着沈若初的身体,抬手捏着沈若初的下巴,逼着沈若初和自己自己对视:“胡说什么呢?沈若初,我得带着你一起走,死都得带着你一起走!”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沈若初看着厉行好看的脸,嘴角勾了勾笑,声音很轻,厉行却听到了:“厉行,遇上你,我不悔。”
厉行只觉得心里堵不行,声音有些沙哑了起来,眼睛猩红:“沈若初,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不能放弃,我求你了,求你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可以自己来
厉行抱着沈若初,觉得浑身都在发抖,他是真的吓坏了,低着头不停的将口里的空气渡到沈若初的口里。
沈若初感觉着厉行的气息,抬手摸了摸厉行的脸:“快走!厉行!”
“不走,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的。”厉行搂紧沈若初,固执的说道。
林瑞他们将厉行和沈若初围了起来,保护在中间,那四艘船追的越来越紧,就在这时,十几艘船围了过来,将整个人江面堵死。
林瑞看这围过来的船,眼底闪出惊喜:“少帅,救援来了!咱们有救了!”
那四艘船,看着围过来的十几艘船,将他们堵死,便不再追着厉行他们,企图冲出防线想要逃走。
十几艘船上的枪齐齐的朝着四艘船扫了过去,围追堵截着,一艘船靠近了厉行他们,余崇珺看着浑身湿透了的厉行和很是虚弱的沈若初,震惊的不行。
“快!扶他们上船!”余崇珺对着手下的人吩咐着。
话音落下的时候,船上已经有人跳了下去,和林瑞他们一起,把厉行和沈若初弄上船,到了船上,厉行顾不得身上湿透了的军装,对着余崇珺喊道:“崇珺,给我准备热水和毛毯,快点儿!”
说话的时候,厉行抱着几乎快要奄奄一息的沈若初,进了船舱里头,厉行拉上船舱的帘子,很快便有人抬了热水,拿了毛毯和被子进来。
“把东西放下,都出去吧!我自己来。”厉行对着佣人吩咐着。
“是。”佣人应了一声,放下东西,便带上船舱的门,出去了。
厉行对着怀里的沈若初道:“若初,你必须得洗个热水澡,我们已经这样的关系了,我来帮你,成吗?”
现在是顾不得别的时候了,可他一直都是尊重沈若初的,还是开口询问了。
沈若初虚弱的了点了点头,应允了,方才在水里的时候,她才真的明白,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她不想死,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厉行和韩家,她都不能这样死了。
征得了沈若初的同意,厉行便将沈若初的湿透了的衣服给脱了,抱着沈若初放进浴桶里头。
原本凉的彻骨的身子,这会子在热水里头,沈若初觉得浑身都舒坦了许多,原本抽筋的腿脚,也因为血脉活络了起来。
厉行帮着沈若初擦着身子,泡了一会儿澡,厉行这才将沈若初抱了起来,用毯子将沈若初裹紧,抱着沈若初,给沈若初擦着头发。
沈若初看着厉行,不由裹了裹眉:“你不用管我了,你去把衣服换了,你衣服都湿透了!这样会生病的。”
厉行从刚才一直都伺候着她,浑身也是湿透了,却根本没顾着自己,一直都在护着她,让她感动的不行。
那会儿在水里头,她以为自己真的快完了,可能就活不下去了,没想到她命大,还是活了下来。
“我没事儿,习惯了,你不用管我!”厉行对着沈若初道,手里的动作没停,用毛巾帮着沈若初擦着头发。
这江里泡了这么久,沈若初绝对不能再受任何的风寒了。
沈若初不再说什么,仍由着厉行帮着她擦头发,她知道她说了,厉行也不会走的,这个人固执的很。
虽然泡了热水澡,包裹在毛毯里头,沈若初觉得比刚才好了一些,可头还是晕乎乎的,应该是寒气入骨了。
缩在厉行怀里头,沈若初就这么睡着了。
厉行就这么守着沈若初,眼底满是心疼,他不是第一次遇突袭了,可是这一次是让他付出的代价最大,也是最无力的一次。
他差点儿就失去了沈若初,想到这儿,厉行不由握紧了拳头,眼底满是肃杀之气。
等船靠岸的时候,余崇珺让人送了干爽的衣裳给沈若初和厉行。
让了佣人出去,厉行先给沈若初换了衣裳,又给自己换了衣裳,给沈若初裹上毛毯,厉行抱着沈若初出了船舱。
一直等在甲板上的余崇珺看见两人出来的时候,着急的不行,一向稳重的余崇珺,眼底是少有的慌乱:“怎么样了?人没事儿吧?”
他看到厉行他们发的信号弹,就带着人赶了过来,管着一个码头,自然有自己的一方独立的势力。
他带了十几艘船,还好赶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江里头游的太久了,受了寒,一会儿让老爷子给看看吧。”厉行对着余崇珺说道,目光里头满是冷沉。
余崇珺点了点头:“先把人抱过去吧!”
厉行不再多说什么,抱着沈若初,和余崇珺一起上了岛,这是单独劈出来的一个岛,有不少的洋房连成一片,也有商铺,都是自给自足那种,岛上住着上千人,全都是余家的血脉。
上了岛,便有车子来接他们,厉行抱着沈若初和余崇珺一起上了车,直接往岛中心而去。
到了几幢连着的,豪华的洋楼前,车子停了下来,余崇珺率先下了楼,给厉行开了车门,几人进了缠枝大铁门。
便有穿着新式洋装,约莫二十出头的小姐,欢欢喜喜的跑了过来,在两人面前站定,对着厉行和余崇珺喊道:“少帅,三哥!”
这是余家的五小姐,余若凝,生的浓眉大眼的,倒是和余崇珺有三分相像,看着这模样,就知道是在余家骄纵着养大的。
余崇珺看着面前的余若凝,对着余若凝道:“去把老爷子请来,说来了个患者,让他给看看。”
余若凝看着厉行怀里的女人,不由裹了裹眉,不悦道:“这个人是谁呀?”
只被毛毯裹着,看不清全脸,可能被少帅抱在怀里的女人,想必不是简单身份的,她很是好奇。
“这跟你没有关系,去把老爷子请过来,快点儿!”余崇珺有些不耐的裹了裹眉,对着余若凝道。
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家里太纵着她了。
余若凝瞪了余崇珺一眼,虽然不高兴,却还是乖乖的去了,三哥平日里,对她很骄纵,可是在余家上下,没人不怕三哥的,他只是没发脾气,发了脾气,老爷子都是压不住的。
看了一眼余若凝的背影,余崇珺恢复了往日的温温和和的模样:“让少帅笑话了,你和若初小姐,就住在这边儿吧。”
说话的时候,余崇珺领着厉行和沈若初进了洋楼,顺着木质的回转楼梯,厉行抱着沈若初进了一个房间。
将沈若初放在老式的雕花,漆着黑漆的木床上,床上用的是丝绸缎面绣着花开富贵的薄被。
厉行给沈若初盖着被子,余崇珺在一旁微微蹙着眉,沈若初的脸色惨白,像是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