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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临时有点急事。”
刘枫见他语焉不详,想是有什么不想言明的私事,他也就无意打探,“你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好努力吧,我不妨碍你们工作了,”说完他还对林悠悠眨眨眼,说:“悠,好好带新人!”
“知道了!”林悠悠笑着答应。
白政绥见到她近在咫尺地笑颜,一时之间改变了主意,竟不敢把真相告诉她。
他之前一直很纠结,自己在别人的身体里,但是对能和林悠悠正常沟通的迫切心情,冲淡了这份纠结,他就想让她知道,他回来了,之后的事情,可以两个人一起想办法。可刚才刘枫的话提醒了他,那天晚上,为何发生车祸后,他会进入许长安的身体?
他究竟能在这具身体里多久?万一哪天他突然又走了呢?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她……
白政绥低头看向林悠悠。
她怎么办?
林悠悠挥挥手跟刘枫拜拜后,回过身看见许长安还站在自己身边,脸色不太好,便问:“你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了?”
原来她完全看不见他,没有念想,倒也罢了,现在自己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不过是换了个壳子,她就真的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说又不能跟她说,白政绥只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
他微皱着眉心,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林悠悠:……
怎么好像……生气了?林悠悠满头雾水,她这是哪里惹着这位国民老公了?
不过她也没想太多,坐下来就想要继续工作,拿到下午要进棚的剧本时,忽然想起刘枫临走时交待的事,要她好好带新人,遂叹了口气了,走到许长安的工作台前,拖了张椅子坐到他身边,“不介意我动一下你的稿子吧?”
白政绥扫了一眼工作台上的几本装订好的册子,他不知道林悠悠要的是哪一本,于是不动声色,只说:“请便。”
这说话的语气,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林悠悠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放在最上面的那本册子,指给他看,“这是
第一部分的剧本,下午要进棚录的,你先熟悉一下。”她把册子翻开,快速地浏览,把其中一些容易发错音的字用记号笔标记出来,边画边说:“你刚配过一部剧,也不算是萌新,我就不一一讲解了,你碰到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来问我就行。”
是许长安配过一部剧,不是他白政绥,对于配音,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完全的门外汉。为了避免穿帮,他只得说:“住院时间太久,原来学过的都忘记了,我想你从头教我一遍。”
林悠悠正在画记号的笔猛然一顿。
从头教一遍?!
许长安这一定是故意的!他受伤伤的是身体,又不是脑子,他没失忆啊,没听说过已经配过一部剧男主的演员,会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还有从头教起,他一定是故意的!
毕竟上次在度假区里,他的手搂在她肩上的事,她还没忘呢!
“许长安,你都已经……配过一部戏,”林悠悠抬头就想要怼一下许长安,别以为长得帅大家就都喜欢他,她可不惯着他!可当她认认真真地看向许长安的那双眼睛时,她的气势渐渐就弱了。
许长安的眼睛,原来是林悠悠最不喜欢的地方,看人的时候就一直盯着看,总让人觉得是故作深情,油腻得很,可是现在,眼睛还是那双眼睛,眼神却完全不同了。
眼眸黝黑,深邃,眼神锐利又带着几分高冷。
这样的眼神很像……很像……
林悠悠下意识地摸上了手腕上的金镯子。
白政绥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也看向那枚镯子。
他自是知道,林悠悠一直都戴着这枚镯子,这充分说明她是很在乎他的,他的心中被喜悦,感动和充满爱意的情绪包裹得满满的。他现在人就在她的面前,没有机会亲手把这枚镯子送给她,此时却也想亲耳听见她说:‘这是我最重要的人,送我的礼物。’
白政绥眼眸下垂,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捏住牛仔裤外侧的中缝,轻轻摩挲,“这镯子这么好看,是谁送你的?”
林悠悠刚刚在心中做了心里建设,告诉自己,白政绥不会再回来了,她不能看到个眼神,就想到他。正暗自难过,又听见许长安提到这镯子,她就更不高兴了,连带着连白政绥的气都生,明明一直都喜欢她,却什么都不说,后来就是送陨石镯子都已经晚了!!!
“我爷爷送的!”
白政绥茫然地抬起眼睫:“……”
林悠悠忽然想到什么,又补充,“不对,应该是曾祖父!”
白政绥:“……”
第24章 直播吧
林悠悠不想再多聊这个话题,直接让他回到自己座位上去熟悉剧本,有不会的再来问她。
白政绥依言回了座位,读了第一遍就遇到问题,又过来请教林悠悠,无意中瞥见她电脑上缩小的,关于查找房源信息的网站。
可能是今早她提前到办公室里,看了房源还未来得及关掉的页面。
“这个地方,口型要小一点,声音尽量平缓,中间这两个字,还有尾音尽量拖长音,这样才能把慵懒的状态显现出来。”
林悠悠教的很认真,还给他示范了两次,白政绥听的倒不是很认真,他心里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问题问完之后,他绕过工作台,走到走廊的僻静处,拨了李闯的手机。
“你前两天说有部民国背景的戏,我想给你推荐个人选。”
“谁?”
“林悠悠。”
“弟弟,”李闯无奈道:“那戏缺的是男主,我是可惜你现在这样子拿不下这个男主,大导演,大制作啊长安!可惜啊!”他这边刚感慨完,下一句立刻转变画风,“女的你推荐给我干什么?女性角色都满了。”
“女主角你拿不到就算了,我知道太为难你,重要配角,我觉得你没问题。”
“许长安……”
“你帮我拿到这个角色,”白政绥停顿了一小会儿,才说:“我,直播。”
直播是李闯一直要求许长安做的,像他这样的流量明星,作品还不多,也不够好,就适合多做做直播,保持一下曝光率,又可以和粉丝互动涨人气。
许长安原来也不是没有做过,就和粉丝聊聊天,卖个乖,效果还行,但自从车祸过后,他就再不肯做直播了,李闯怎么劝说,他都不肯,现在他主动提出,李闯见他终于又听话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你今晚开直播,我就去帮你问问看。”
白政绥一时没有说话。他是看见林悠悠在看房源信息,想到她与穆秦说过,想要多赚钱买房子,把父母接来一起住,这才想帮帮她,毕竟幕前还是比幕后赚的多一些。
李闯说了很多次,让他做直播,他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后来下了几个APP了解了一下,看见大部分是唱歌跳舞聊天的,他觉得很没有意思,一直没有答应。
现在要找他办事,那还是得顺着他的意。
白政绥想了一会儿后,说:“明晚吧,我要准备一下。”
李闯有些诧异,又有点好奇,原来说开就开,他还要准备什么?但他不肯说,李闯只好答应了。
林悠悠下班回家,跟平时一样,吃晚饭的时候刷了一会儿剧,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又在家跟着APP做了运动,出了一身的汗,冲了个澡就抱了笔记本窝在沙发上,在各大跟声音有关的音频APP里浏览,她想再做一份兼职。
正逛到有声小说的网站,手机忽然响了,她刚一接通,琪琪的声音连珠炮似的就从听筒传来,“悠悠悠悠你快打开要直播,许长安正在那上面直播。”
林悠悠不紧不慢地说:“他直播让他播呗,真人你都见过。”
“不是你快看,他还有这样一面,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快来啊,我等你,挂了。”
挂了琪琪的电话,林悠悠还是有点好奇,许长安到底做了什么,让一向看中内在美的琪琪也这么激动。
她打开要直播的网站,看到首页上第一个就是许长安的直播间,人数简直呈几何倍数增长,她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暗自咋舌。
林悠悠点了进去,屏幕上显示的背景,是一间书房,镜头对着一个单人沙发,沙发上没人,它的背后是约一人高的书架,沙发左手边是一扇落地窗,此时窗帘打开,透过窗户,能看到窗外万家灯火,灰黑的天空中,偶尔有红的,绿的射灯划过。
林悠悠看看自己家的沙发,和窗户,觉得现在的开发商真是太没有创意了,单身公寓几乎都是一个模板出来的。
屏幕里没人,那边连声音也关了,不知道许长安去哪儿了,屏幕上弹幕刷的飞快,林悠悠根本连字都看不清楚。
没等多久,屏幕那边终于有了变化,许长安手上拿了本书走到屏幕前,声音也打开了,“久等了。”
不过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弹幕霎时跟疯了似的刷起来,全部都在尖叫:
【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啊啊啊啊啊~~~】
【请注意请注意,神仙哥哥上线了~~~~】
【别靠我这么近,我都要亲到你了!!!】
【小心脏受不了!!!】
许长安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老老实实地扣上,只留最上面一个开着,下面是卡其色休闲裤,这样简单的穿着,反而将他身上干净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再加上他刚刚超近距离地看向镜头,所有正在看直播的人,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黝黑深邃,眼神清冷。只这一双眼睛,直接把他的颜值拉高到男神级别。
弹幕简直要把屏幕刷爆了,屏幕后的直播,被不停飞过的字幕堵的,连一丝缝隙都看不到,林悠悠干脆把弹幕给关了,整个世界清净了。
屏幕里,许长安把镜头转了个方向,这次对着的是一张书桌。桌面上放了毛笔笔架,还有纸,墨条和砚台。
他这是要直播写毛笔字?
现在会写毛笔字的人也不少,倒也不算是什么特殊的技能,不过他的字要是真的写的不错,还是挺拉好感值的。
只见许长安把手上的书放到桌上,然后解开衣袖上的扣子,把袖子一截一截整齐地挽起来,开始磨起墨来。
看来真的是要写毛笔字了。
林悠悠对这个没兴趣,她把屏幕最小化,又开始做她自己的事。
屏幕最小化后,声音还是能听见的,不过只听到一点很细微的摩擦声,其余的什么杂声都没有。
林悠悠边看网页上琳琅满目的各种直播间,想到许长安那安静的几乎没有一丝声音的房间,忍不住笑了,连一点音乐也不放,就这么纯磨墨,也真是直播界的泥石流。
她刚这样想,就听见许长安的声音自音响里传来,“刚刚的那首英文诗,我自己很喜欢,打……工作累了的时候,就会拿出来读,看书和写字也是我平时喜欢做的事,我最近看过几本书,发现有人对于民国时期好像有一些误解,一提起那个时代,就总是想到外寇入侵,家国动荡,就觉得在那个时期,人们的生活很艰苦。”
许长安语速不快,吐字清晰,又说的是林悠悠最在意的民国,她立刻停下查找,又把窗口放成全屏。
“战时物资短缺,人们的生活苦是苦,但苦中也作乐,那时候过春节,可要比现在热闹的多,就算有敌军在城外围守,城内照样要划旱船,踩高跷。敌人再凶悍,也会有被我们赶出去的一天,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人们才能抗下来……”
许长安的声音是有温暖的特质的,但不知为何,他的语气总是给人清冷的感觉,就是现在在直播的时候,也给人有些疏离的感觉。但他不疾不徐的话语,还是用声音的魅力,将一副民国画卷栩栩如生地在众人面前打开。
此时墨已经磨好了,宣纸铺开,他拿了一支毛笔,笔尖舔舐墨汁,提笔,他毫不犹豫地,就在纸上书写。
笔下不停,他